122 回去

大婚晚辰 122 回去

那邊胖嬸去傳了姚爺的話後,老四看完老婆孩子,親自下樓來了,要向救命恩人瞭解具體情況,好幫救命恩人解決問題。

沈佳音不方便出面,姚爺要照顧老婆,就由君爺親自和老四談。

老四看醫院裡人來人往,請了他們到他在縣城經營的一家會館裡坐着說話。看來是要秘密地交談。君爺他們接受了邀請。

在自個的地盤上,聽完君爺所講的經過,再聽到拿刀刺了高大帥的行兇人名字,老四心裡頭基本已經摸清狀況了,和他們道:“你們這是得罪太子了。”

“太子?”

“對,就像你們救了我老婆兒子。太子的爸,是齊院長救下來的。”

三言兩語,卻是一下點開了迷津。

這太子的勢力在這地方上不用說,既然都被稱爲太子了。太子與齊院長淵源已久,不然不會在那個年頭已能把齊院長調任到了市裡的醫藥當領導。太子要霸佔這個地方,肯定不止與齊院長一個人有淵源。

太子很有錢很有權,在於政府欠太子的債務很多。

“比如建政府大樓,這筆錢,太子出的。市裡單位的建築,各個縣政府單位的建築,乃至鄉鎮,百分之一半以上,太子出的款。政府也只敢對太子賴賬。太子的資金雄厚,也拖得起這個帳。太子如今唯一着急的地方,就是他手裡囤了很多地,沒法建設。”老四說到這,稍稍提起了自己,“這塊地方几乎是太子的了。像我,已經把資金都轉到了外面去,要麼在國內其它地方投資,要麼出到海外。”

“這麼說,沒人能拿得住太子嗎?”君爺不信這天下沒王法了。

“如果沒能拿得住,太子或是太子的人不會急着對你們動手了。你們,是做了什麼事讓他的人急成這樣?按理說,這不像太子的作風,因爲沒必要。在這裡,哪有太子做不到的事。”老四這會兒看着他們幾個,是從一開始因爲老婆平安生下孩子的混亂,逐漸冷靜了下來,因此,也就發現了他們幾個來路好像不凡,微微地吃起驚,“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對了,胖嬸說,是從京城?”

“是從京城來的。”君爺不需要和他隱瞞這點。

“老天。”老四用拳頭砸了下腿,“幸好我撤的快。都聽說上面派了許多人到全國各地地方上調查。怪不得太子要急了。這可是要老命的事。如果這邊上頭上任的領導被查出些什麼事來,少不了被抄家。”

也就是說,太子其實氣數到了根頭上,已經岌岌可危了,從姚子寒被空降到這個地方已經可以看出一斑。

太子恐怕把姚子寒和他們這羣自稱姚子寒的人恨之入骨。

和老四談完這些話,一羣人心裡亮堂了。

老四最後說:“如今新來的領導,對實業和農業經濟比較感興趣。太子只想搞房地產,和新來的領導想法相左。這點最悲劇。太子想剷掉不合自己想法的人,很正常,他手裡囤太多地了,再不開發,期限一過,又是回到政府手裡,他這會變成賠本買賣。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其實,這塊地方內部勢力已經四分五裂了。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說那個靠養黑豬起來的大學生吧,現在被政府推着到處炫耀,是太子那年頭享受過的榮譽。這個大學生也狡猾,一開始就靠着太子拿到那些地的。現在發財了,眼看情況不對,跑到北京拓展業務,躲着太子,躲着這場地方上的禍。”

這位大學生是誰?

旁聽的姚爺一聽,嘴角扯了扯:養黑豬的唐向東。

唐老闆養了黑豬發財,那顆心和黑豬差不多黑。原來是爲了躲禍跑到了北京。

地方上的亂戰好比諸侯七國爭霸。

姚爺他們也不想涉入這個泥沼,他們唯一想知道的是,二十多年前沈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把自己的命都弄丟了。

問到齊院長與太子有什麼業務銜接時,老四說:“醫院新大樓,是太子出錢建的。醫院要還這筆債。按理說,這病人每天出入那麼多,理應都賺回不少了。但是聽說醫院又向外舉債。這裡面肯定有些貓膩。”

齊院長是太子的爸的救命恩人,到頭來,卻繼續要被太子敲詐。怎麼想,這邏輯都不對。究竟誰欠了誰?

“我聽說這裡有一家龍頭醫藥公司。”姚爺提起。

“哦,你說安康製藥。那個,不是太子出資的。是個海外老闆投資建設的廠,是有好多年了。近年來又與國外一些大醫藥公司合作,給人做代加工。”老四答。

“你認爲這個安康製藥與齊院長會不會有什麼關係?還有,他在這裡建廠,能和太子沒關係嗎?”

兩個尖銳一刀直入的問題,令老四自己都懵了。

“這真不知道,沒曾聽說過。畢竟這老闆常來聽說都在海外,一年沒幾天是回到國內的。說和太子有什麼過於親密的關係,真未聽說。至於他能在這裡站得穩的要屬,可能靠的還是國家扶持政策吧。國家一直以來對海外投資都持歡迎態度,有優惠和保護政策。”

老四這說法不是完全沒道理。但是在姚爺他們聽來,仍舊有些紕漏和可疑。最主要是由於他們找到的關鍵證據,沈大哥那頁知情同意書真是被人拿走了。不首先懷疑到這家制藥公司頭上就怪了。

和老四的談話到此結束。

老四送他們離開時,對姚爺慎重地說:“你媳婦救了我媳婦和我兒子,等於救了我全家。哪怕我豁出命去,都不會讓你們在這裡再受到威脅。不過,希望你們還是儘早回京。我怕我能力不夠,這裡風雲變化太快了,不清楚下一刻會突然發生什麼事情。聽說,上面有部門要換領導了。這回不知道要空降什麼人來。”

“謝謝。”姚爺衝老四點了頭。

姚爺回到車內時,看見媳婦窩在車後座,斜歪着頭,儼然是睡着了。

這丫頭,可見爲了救那對母子剛把她累的,是夠嗆。

脫了件大衣給她披上,擔心她路上給着涼了。

一行人出發回張老軍人的住所。

葉老在剛他們和老四對話時,一直都是躲在幕後的。因爲自己身份過於特殊,出現不大好。如今只有自己人,他對着兩個年輕人又開始指手畫腳了:“你們呢,就不要亂來了。上面是派人來調查了,我們把資料遞上去讓他們去查就行了。”

“會查多久?”姚爺問。

心知他擔心什麼,葉老摸摸下巴的胡茬,道:“查什麼都是要查出個水落石出。上面下來調查的,肯定和這裡沒有勾結,這你可以放心。”

到了這一步,他們再查,是要越軌了。而且上面下來的人比他們權力大,怎麼查都行。

君爺是有打算該剎車了,特別在聽了老四這番話後,這塊地方,八成是要變成一塊各方勢力爭奪的地方。被牽連進去的話,恐怕怎麼死都不知道。

大丈夫吧,有時候就該忍一忍,退一步或許就海闊天空了。

在他們盤算着是不是該打道回府的時候,在北京有消息傳來。

是尤二姐與許秀琴的交戰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既然知道了許秀琴大有可能是裝的,徵詢了姚爺的意見之後,尤二姐開始動作了。

首先,夜晚,沒人的時候,因爲許秀琴住的是單人房。尤二姐先想方設法讓沈曉貴自己主張,要到隔壁住自己一個人的病房。沈曉貴搬出去後,尤二姐把自己兒子也送走。於是,這晚上,只剩下她和許秀琴兩個,住在這間單人病房。這樣一來,關上門,她和許秀琴之間發生什麼動靜,外面的人想聽沒那麼容易。

做好這第一步,尤二姐進行第二步。那就是依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睡在許秀琴旁邊的護理牀上。

到了半夜一定時間,許秀琴一如既往,說起了夢話了。

尤二姐也像以往,從護理牀上爬了起來,走到許秀琴牀邊,不同的是,她按照姚爺教的,舉起了巴掌,衝裝神弄鬼的許秀琴的臉,啪啦啪啦,不過幾秒之間,橫掃了四五個巴掌。

許秀琴哪裡想到突然會被尤二姐打。尤二姐這人雖精明能幹,但是,論誰都知道她性子是斯斯文文的,打人從沒聽過,連掐架都沒有。尤二姐突如其來這一頓狂打,打得許秀琴是暈頭轉向,好一陣腦袋嗡嗡響,連方向都認不出東西南北來。

口角一股血沫子噴了出來,是牙根都被打到流血了。許秀琴發狂地大叫一聲,雙手伸出來像八爪章魚,往尤二姐臉上抓了過去。

尤二姐閃的快,一秒之間退了三四步。許秀琴撲了個空,整個人差點兒落到牀底下變成倒插蔥。

“你打我?!你敢打我?!你這賤人,你憑什麼打我?!”踉蹌地從牀上爬起來的許秀琴,指着尤二姐痛罵,一雙眼睛像染了血一樣,好像隨時撲上去撕咬的野狼。

尤二姐淡定地銜着嘴角,說:“佳慧她媽,你弄錯了。我是剛看你做惡夢,做的太可怕了,叫你又叫不醒,只好想出這個辦法。這總比你每天被打精神安定針,打出毛病來好吧。聽說這針打多了的話,會精神真的失常的。”

許秀琴愣了下,看着她有一刻半會兒,是在辨認清楚她這是在說謊還是說實話。不用多久,許秀琴料定了她是在說謊,摸着自己被打腫的臉氣勢洶洶地說:“你騙誰呢,二嫂!你把我的臉打腫把我的牙都打出了血。是親人都不會這樣打的,仇人纔會。我這是哪裡得罪你了,二嫂,用得着你這樣報復我嗎?你這是良心被狗咬了!我要告訴二哥和媽,告訴所有人,告訴他們你竟然這樣打一個病人,天理不容!”

聽了她這話,尤二姐益發氣定神閒了,說:“正好,你說吧,所有的事,和所有的人都說了。說你裝神弄鬼,把毛安都給嚇得快得出病來。嚇完毛安來嚇我,想毀我家庭,想誣陷媽!剛好,媽能聽見你口裡的大伯說的那些話。”

許秀琴又是一愣,提到說要把這事兒全部在沈奶奶面前揭開,對質,許秀琴有些坐不住了。

“怎麼?佳慧她媽,和媽直接面對面討論大伯說的那些話不是更好?這樣一來,你不必每天替媽背黑鍋,心裡愧疚到天天做噩夢。媽知道的話,肯定心裡是很憐惜你這份情的。”尤二姐信誓旦旦地說願意做這個幫她解決惡魔的好人。

許秀琴怒得牙根咬了咬,卻不得不表面裝出一副我絕對是不知情的樣子,道:“你說什麼?二嫂,你究竟在說什麼事?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我做噩夢了嗎?我做噩夢我自己都不知道。再說做夢以後,究竟說了些什麼夢話,醒來了後我怎麼會記得?”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這都用手機給你錄好了。”尤二姐說如今這高科技四通發達,連夢話都可以完整記錄在案。

許秀琴耍賴:“那是夢話,誰能信?”

“夢話信不信,反正毛安都信了,媽能不信嗎?”尤二姐立定得像尊佛。

在許秀琴看來,尤二姐今晚不知是不是吃了豹子膽,是非要把她往死裡整了。

謊話編了,耍賴耍了,沒有一點用處。

到了這個關頭,只剩撕破臉了。許秀琴可會怕撕破這張臉皮。她砰一掌拍了牀,又指向尤二姐:“二嫂,你別以爲你能怎麼樣?你有本事和媽說和媽告狀!我告訴你,和媽告狀了也沒用。那事發生多少年了,法律追訴期也早過期了。”

“這麼說,大伯的事真和你有關係?”尤二姐咄咄的目光看着她。

沈大哥尤二姐接觸過,知道是個心地善良的。再有華妙冰這麼多年支撐她尤二姐一家,尤二姐早感激在心。今確定沈大哥真被人害死的。尤二姐胸口裡這顆一向平靜的心都沸騰了起來。

“有什麼關係?我說和我有關係嗎?”關鍵時刻,許秀琴又退縮了,裝起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尤二姐使出了姚爺教的殺手鐗:“我告訴你,已經有人回到我們家去查了。真查出與你有關係,或許與你沒有關係,但是你是知情人卻知而不報的話,會有什麼結果你自己可以想。”

許秀琴胸口撲通撲通地跳,耳聽尤二姐繼續說。

“老三哥會怎麼再看待你?以往,你人是不懂節儉,生活糜爛,老三哥都忍了。沒錯,這些說起來只是生活毛病,和犯罪是沒關係的。但是,這一次,你害死了他哥,他會怎麼想?”

“我怎麼知道他會怎麼想?”

“難道老三哥想和你離婚都沒有關係嗎?你想和老三哥離婚嗎?”尤二姐哧一聲冷笑。

按照許秀琴的習性,真想和沈老三離婚的話,早鬧着離了,可事實上,許秀琴一直沒喊過要離。原因爲什麼,只有許秀琴自己清楚。但不管怎說,這確實是許秀琴的軟肋。

“二嫂。”許秀琴軟了口氣,“我都和老三有兩孩子了,媽不會想讓我們離婚的。你若非要把我們兩個拆散的話,我又有什麼話可以說。”

“做事自在人心。”尤二姐道,“這事我不說,終究,有一天,事實真相都會大白。但是,現在有一個機會在你面前將功贖罪,你做不做,希不希望得到老三原諒而已。”

許秀琴像在認真想她的話,身體作出瑟瑟發抖有點害怕了的傾向。

尤二姐等着。如果再不行,只得到沈二哥面前揭了,希望老公能像個男子漢站出來一趟。

“我說。”許秀琴鬆了口。

尤二姐卻是一怔,沒想她這麼快放棄了抵抗。

許秀琴道:“其實,大伯那張知情同意書,不是媽籤的,也不是我籤的。我真是很冤枉,什麼都不知情的。只是剛好被我聽說有這麼回事。”

“誰籤的?”

“沒人籤,醫院和醫藥公司自己做的假。爲了弄得真實可靠,連病歷都做了假。”

“你從哪裡聽說的?”

許秀琴看着尤二姐,露出一個有些類似嘲諷的表情:“這個,你不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嗎?”

看來許秀琴和醫院和醫藥公司代表的人真有來往。

尤二姐心裡一沉思:“如果你不說具體來源?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要抓到當年作案的人,許秀琴這個口必須開。

“那你先給我保證,不告訴老三。”許秀琴要尤二姐發毒誓。

尤二姐先暫且答應了。

許秀琴道:“安康製藥的寧老闆。他那時候到我們那建廠,二十多年前,你想想,那是個什麼時代。”

一個,魚龍混雜的時代,剛好趕上改革開放的第一波浪潮,四處投機的人很多。再加上當時法律不健全,漏洞居多。

“我告訴你們,在法律上,你們再去查大伯的事沒意義的。好吧,我承認我小心眼,本想把髒水潑到媽身上。”

尤二姐肯定是不信邪的:“法律再有漏洞可以鑽,做壞事的人終究都會被繩之於法。”

許秀琴哼一聲,不和她說了,覺得她這就是白費勁。

尤二姐撥了電話告訴姚爺他們時,姚爺他們正商量買車票的事。

聽到許秀琴親口承認了這個事與安康製藥有關,與太子那邊又有些接不上線索。

葉老都感到了有一團霧氣遮蓋在整個地方上,怎麼撥,都是一團迷霧。想必,這對上面下來調查的人,一樣是這種感覺。再有,爲什麼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本該過去了就過去了,到現在反而讓這羣人緊張,有點不可思議。

“你們先回去吧。”葉老打發他們幾個,“我要在這裡養老一段時間,順便瞧瞧上面那些人查的怎樣。到時候給你們消息。”

姚爺決定回去,是由於他的丫頭,經這般一折騰,又有些感冒的症狀了。

沈佳音倒是想留下來,不止由於父親的事,而且,難得回一次鄉下,她其實挺想在鄉下呆呆,返璞歸真。

終究京城那邊有工作,不能耽誤太久。訂了車票,幾個人預備回去。

這次沒有坐飛機,坐的高鐵,速度也很快。姚爺爲的是他的丫頭能在火車上好好休息睡一覺,這在飛機上是辦不到的。

沈佳音睡在火車的臥車鋪上,身上蓋着火車上的被子,又加上了老公的大衣。雖然火車開的很穩,但她睡不踏實。也或許是身體疲倦的關係,做的夢境都渾渾噩噩的。

老公其實就坐在她身邊,和君爺面對面談着話。

“回去,別和她說太多。”君爺道,“我看她心裡壓力也大。”

話裡多少有點意思是說姚爺本不該帶她過來。

現在她知道她爸的死因有冤屈了,她內心對此的壓力肯定增加不少。

姚爺長長的睫毛往下垂着,在臉上投下一道思索的陰影。

君爺拿了口杯走去外面倒開水。

姚爺的手伸到身旁睡着的人,手指尖輕輕地把她落下來的劉海撫摸着,好像很擔心很擔心會傷害到她一樣。

在他眼裡,她就像個瓷娃娃。

“子業——”沈佳音睜了睜眼,在昏暗的車燈下面模糊地辨認他的輪廓。

“睡吧,我在你身邊。”他說,低沉醇厚的嗓音好像拉起弦的大提琴,沉厚而溫柔可靠。

她從被窩裡伸出自己的手,把他的手握住,道:“有點冷。”於是又給他有點冰涼的手指頭吹着氣。

不會兒,暖意從他指尖慢慢地浸入到他心窩裡。

“癢死了。”他眼裡滿帶笑意,反過來抓住她的手,拿到自己嘴脣上親手背。

小兩口玩了一會兒。沈佳音說到:“你好像沒下過田?”

“誰說沒有?我小時候到過鄉下。”

“種過田嗎?”

“到過建設兵團參觀過,在拖拉機上坐過。”

她笑着,抿着脣角兩個小酒窩。她老公,果然是京城裡的城市子弟,對農活一竅不通。

真不知道,她和他,好像兩個世界的人,怎麼會走到一塊的。

姚爺接下來和姚子寒通電話。姚子寒本來想送他們上車的,但是因爲有公務在身沒有辦法。只能現在歇了下來後和堂哥通通電話。

“子業哥,你們這次回去,要路上小心。”姚子寒對於高大帥被刺那事心存愧疚,也心有餘悸,一再強調姚爺他們要謹慎。

“這個你放心,你嫂子有天下無敵的無影腳呢。”姚爺順道開開老婆的玩笑。

姚子寒在電話對面一齊笑。

沈佳音聽到,委屈地衝老公瞪了瞪杏眼。

“過年的時候我們再見面吧。”姚子寒道,已經期待與他們重逢的日子。

“嗯。到時候我們再喝一杯。”姚爺答應,同時叮囑堂弟自己,“你好好做事,自己也要小心。”

君爺這時候倒完水走回來,接過姚爺的電話,又與姚子寒說了兩句話,再掛斷。

沈佳音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從臥鋪上慌里慌張坐了起來。

“怎麼了?”姚爺問她。

“沒,沒買手信!”沈佳音張大口看着老公。

見老婆一幅天要塌下來的面孔,姚爺卻不以爲然:“買手信做什麼?我們又不是來玩。”

“可,可我們去溫泉旅遊的時候,也沒帶手信。”沈佳音提醒老公。

他們在溫泉度假,因爲走的比較急,後來就忘了買東西回來,帶的那幾個雞蛋食品都給君爺的兒子包子吃了。要是婆婆公公問起怎麼辦,肯定會說他們兩個只記得過兩人世界把爸媽都忘了。

放在古代,她沈佳音就是個被判定爲狐狸妹子的。

“沒事啊。”姚爺早想好了,“到時候上徵徵家裡拿就好了。白露從什麼地方都能拿到當地的土特產,我們連去都不用去,還能打折。反正是徵徵把我們帶來的東西全吃了。”

君爺從頭到尾聽着自己兄弟怎麼坑了自己的兒子,衝姚爺瞪直了眼神:“你好意思說,是誰給我兒子雞蛋的。不是你騙他吃他會吃?!還有幾個雞蛋你說得好像黃金一樣,無良商人都沒有你這麼無良!”

姚爺頭頂上被君爺砰了一口血,卻不敢硬頂。確實,拿幾歲的小孩子坑,尤其包子不像那兩隻小惡魔,那麼乖巧聽話的孩子都坑,是有點過意不去。

姚爺只好說:“我沒叫他把吃下去的吐還給我,再說,白露幫我們買,我們給錢的。”說到末尾,爲了偃旗息鼓,對君爺狡黠道:“不過,徵徵他爸,你口上說對你兒子不怎麼上心的,一聽你兒子被坑,急得比你自己被坑還急。”

君爺坐下來,沉着臉:“等你兒子生出來被坑的時候,看你急不急!”

一幅有本事你自己生一個看看再說。

“我不打算要兒子,我打算要個女兒不成?有女兒的話,一般沒人坑女孩子吧。”姚爺淡定道,以想好的對策對答如流。

君爺冰冷的脣角銜起一抹看好戲的冷笑。看你口口聲聲要女兒不要兒子,到時候走着瞧。

沈佳音聽他們兩個吵,是一句都不敢插話的,誰讓兩個都是她大領導。拿被頭靜悄悄地蓋住臉,想到老公口裡聲聲都是要生女兒,心裡也是覺得夠玄。老公那麼猛,能生女兒嗎?聽說生兒生女是看男人猛不猛的。

一行抵達京城,到火車站接他們的人是——

319 約會繼續時385 不嫁就不嫁010 難以不介意248 古沫的想法270 來歷206 你怎麼不笑呢284 初戀故事34 回來44 心疼116 妒忌死溫家人101 君爺出招318 紳士234 紅顏知己152 包子來了52 欠了她301 不欠179 拌嘴253 一場空009 什麼時候他變成她親人了150 開張大吉250 不原諒35 初戀69 調查75 君爺腦子裡都寫着計劃225 約定026 姚爺捉人250 不原諒144 求婚041 他的緊張43 不一樣了188 遇到危險155 楊家變故172 廟會67 周玉駕到146 小兩口032 搶人116 白家156 是誰105 兩對要結婚的63 打人268 活着121 憤怒105 說是去度蜜月71 東窗事發87 有了居然藥流了158 葉家198 待產143 去拍婚紗照112 到底是怕死的113 巧計驚人088 沈家人來北京57 維護381 發火011 又一個提親253 一場空70 蔣母被震145 與奇葩對峙233 恨不得掐死42001 三年後204 暗戀221 其實是家譜096 他丫頭只要他疼夠了233 拒絕423 突變383 水火不容的兩個人結盟了352 是別人家的孩子終究是別人家的孩136 失去聯繫393 心結23 承擔66 陸家千金279 關心173 又一個親爸369 姚家會面143 去拍婚紗照435 露出真面目269 彼此過招219 臨近146 小兩口141 君爺是個不按理出牌的258 咎由自取2 無題253 最值錢的63 打人79 密談442 發怒的少爺293 劉老闆的工作382 讓你女人死無葬生之地145 某人懷孕2 無題237 二級殘廢男78 包子被偷笑62 打架165 只有三天131 這世界真小325 坦白124 葉老倒下215 認出來了323 選擇185 個人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