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關,臨時行宮。
葉大天子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奶』『奶』個熊的,該不會是努爾赤這老傢伙又掂記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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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霓裳連忙把裘皮大衣給他披上,“皇上,小心着涼。”
氣溫雖然有所回暖,室內又擺放了好幾盆燒得通紅的炭火,但只穿着單衣,還是有風寒的可能。
一旁的譚君綺撇了撇誘人犯罪的櫻桃小嘴兒,哼,就知道拍皇上的馬屁,整一個馬屁精。
現如今,小妮子對某人的印象大爲改觀,原因嘛,可多啦,老爹當上了宰輔,總理全國事務,差不多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反正,權勢大得不了就是了,每天上門拍老爹馬屁的大小官員多如過江之鯽,這讓她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還有,某人賞賜的豪宅,金銀錦帛良畝,大大的改善的家裡的生活條件,當然,最重要的是老爹的薰陶,在老爹的口中,某人文承武德,雄才大略,將來必是千秋萬載,大陸第一始皇帝。
始皇帝,就是第一個一統蠻荒大陸的皇帝,老爹給某人的評價高得讓小妮子的心思也在不知不覺中改變。
聽老爹說漏嘴,某人御駕親征,在前方打得不亦樂乎,譚君綺便坐不住了,給爹孃留了封書信,獨自一人跑來了雲陽,想一睹某人的神武,可惜,千趕萬趕,等她趕到雲陽關時,大戰已經結束,這令她心中感覺很遺憾。
呆在臨時行宮裡,不知有多無聊,小妮子隔三差五的就問某人幾時再出徵,等到的答覆卻是再等等,這讓她很無奈。
現在,她有些後悔以前說過的話,挺想與鳳霓裳合好,不過,心高氣傲的她拉不下這個面子而已。
這時候,門外來禁衛的稟報聲,有飛鷹軍團統帥宮棠楓與水師統帥魯世勳送來的奏報。
鳳霓裳正欲去開門,譚君綺搶先跳起開門,把兩份奏報接了,笑眯眯的遞給她,“給。”
鳳霓裳愣了一下,臉『色』隨即一緩,對譚君綺笑了笑,伸手接過,呈給了皇上。
她『性』情原本就溫宛,從未與人有過爭執,只不過見譚君綺左一聲昏君,右一聲昏君,才引起她的反感,如今,人家主動釋放善意,她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算是冰釋前嫌吧。
葉大天子在看宮棠楓與魯世勳的奏報,兩人的奏報無非是向他報告軍隊已抵達目的地,做好了所有的部署與準備,等候他示下。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葉大天子也明白這一點,戰場的情況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逝,什麼事都請示他,黃花菜都涼了,所以,他放權給兩大統帥,讓他們自行定奪,當然,飛鷹軍團是戰場主力,水師配合,必要時候充當後勤,保證給飛鷹軍團以足夠的物資供應。
隨後不久,有蘇子倫派出的信使抵達,葉大天子看完信,不由得撓了撓頭,臉上的表情古怪至極。
一夜歡好,飛煙竟懷上了他的骨肉,這是大喜事,不過,他沒想到瑾皇后竟然一口氣把白綾、韻月等五女及顧昔韻、李湘茗都接進了宮裡。
原來,哥在外頭風流快活,以爲神不知,鬼不覺,誰想,瑾皇后全都知道吶,這讓哥情以何堪啊?
瑾皇后表現出的大度,讓他多少有些內疚,大老婆幫你娶小老婆吶,而且一口氣就是七個,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豔事,哥心裡很感動啊。
心中偷樂了好長一陣時間,他心道:瑾兒,你放心,朕雖然喜新,但不厭舊,你對朕的千般好,萬般好,朕記在心裡呢,回去後,朕一定好好補償你!
此時,氣溫開始回暖,冰雪初融,道路泥濘不堪,對於出行、運輸等非常不方便,誰也不會選擇這種時候出門。
據密諜所報,狼狽逃回盛京的努爾赤雖然再次發出召集各部族戰士集結的命令,但各部族戰士集結需要一定的時間,糧草籌齊同樣需要更多的時間,加上大敗,軍心未穩,短時間內,金軍是無法發動反擊。
黑狼軍團除了按原預定的作戰方案部署在戰略要地外,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等候金軍的進攻。
時間拖得越久,對金軍越是不利,原因麼,很簡單,周楚結盟,楚軍攻擊罕木城,楚王也學着葉大天子玩了招封邊斷貿,直接斷絕了與金國的所有政治、商貿往來。
現如今,金國的商人只能與燕國進行商貿交易,換取糧食與鐵礦等重要必需品,但唯一的商路卻給宮棠楓的飛鷹軍團與魯世勳的水師給阻斷了,實施了兩年的封邊斷貿令,效果已經凸顯現來,對塞外部族來說,那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脖子被大周狠狠的掐住,想不餓死,金軍就得不惜代價的打通這條關乎大金存亡的命脈通道,大戰,遲早要發生。
葉大天子笑得很開心,這是狗頭軍師衛無計的陰損絕戶計,明知是陽謀,但努爾赤沒得選擇,就是陷井,那也得往裡跳。
拼人,拼糧食,拼銀子,這是葉大天子最希望的,金軍雖敗,損失了不少精銳,但還沒有傷到筋骨,還得繼續打消耗戰,把他打到真正的元氣大傷,他纔會感到痛,感到害怕。
半個月之後,容睿皇妃於綿綿春雨中抵達雲陽關。
本來需要一個月左右的行程,但她不是溫室中的嬌花,出自於大草原之上,馬術甚至比一些禁衛更嫺熟,她快馬加鞭,星夜趕路,提前半月到達。
大周與金國開戰,皇上在這時候叫她來雲陽關,其目的,不言而喻,是讓她勸降。
一方是至親的親人,另一方是對她寵愛有加的皇上,這讓她好生爲難,一路上憂心忡忡,難以抉擇。
若是被被俘的前些時候,她拼着惹惱皇上也不會來雲陽,但在大周后宮的這些日子來,讓她感受到了一個女人被寵,被疼愛的幸福甜蜜感覺,女人一生追求的,不正是這種溫馨快樂的生活麼?
她本能的拿前夫努爾赤與某人相比較,兩人都有過人的武略,雄才大志,前者鋒芒畢『露』,霸道至極,後者內蘊,文采更是驚才絕豔,極具內涵,重要的是心細,會關心人,體貼人,疼人,那脈脈溫情,令她情不自禁的『迷』醉其中而不能自拔。
對比之後,她感覺,努爾赤粗俗無比,只把她當成是生育泄慾的工具,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