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聲脆響。
沒有足夠的彈性,斷然是發不出這等清脆聲響的。
武大擡了擡手,對懷裡有些緊張的少婦戲虐道:
“真棒,都快趕上我家娘子一半了。”
這少婦不是青澀的小姑娘,自然也就沒刻意去做小女兒家家的那般泫然欲泣的模樣,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輕輕咬着下嘴脣,媚眼如絲,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武大狹促道:“真的不怕?”
少婦“咯”嬌笑了幾聲,還故意搖了搖屁股,媚態百生,“奴家就怕小公子真的小喲……”
她這一椅,可就要了武大的老命。
仔細算起來,自金蓮懷孕,武大禁慾已經接近八個月多月,再加上上次在馬車內鵑的調戲白依依,心頭的慾火那是極爲旺盛。
此時,被這少婦一而再的挑逗,“小武植”自然也就劍拔弩張了。
作爲一個過來人,少婦自然知曉她柔軟的屁股蛋兒下鎮壓着何方兇邪。
武大老臉一紅,微微有些羞赧。
那少婦同樣羞紅了臉,卻笑的花枝亂顫,體顫顫聲顫顫,揶揄道:“小公子,當真是不小呀……”
“啪!”
武大惱羞成怒,又“狠狠”的拍在了少婦的屁股上。
只是最後,卻不知爲何又減輕了力道,還揉捏了幾下。
少婦媚眼朦朧,“公子欺負人!”
武大猥瑣道:“怎的?只許你騎馬,還不許我拍馬屁?”
“噗!”
少婦隔着衣裳在武大的胸膛上一邊畫着圈圈,一邊吐氣如蘭,說道:“公子怎麼只佔些小便宜,卻不來些實惠的呢?”
她擡頭時,武大敲窺到了她嘴脣內的粉嫩小舌,心火再起。
但,武大終究不是隻會用下半身考慮問題的紈絝子弟。
他將少婦輕輕推開,滿臉道貌岸然的淡淡說道:
“姑娘,請自重。”
佔夠了便宜又說這個,這就是妥妥的不要臉啊。
少婦也當真是心思剔透,眼神中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絲落寞。
武大嘆了口氣,調侃道:
“姑娘,我兄弟二人一路長途跋涉,飢腸轆轆,即使你真的想要與我顛龍倒鳳,那也要給我上性食,吃過了再戰,如何?”
那少婦看出武大似乎真的沒有爲難她的意思,暗中鬆了口氣,終於不再惺惺作態,收斂的臉上的媚意,中規中矩的深深一福,算是對她之前的無禮道歉,爾後前去準備吃食酒菜。
張良有些驚訝的看了武大一眼,武大回敬了個白眼,悻悻道:“真當我飢不擇食了?這少婦也不容易,應該不算是心思歹毒之人,估計又是跟孫二孃那般有故事的女子,看不慣富貴子弟,纔想要把我給宰嘍。”
不多時,那少婦端着酒肉出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來沒有走的打算。
武大也不含糊,他是真的餓壞了,左手饅頭右手肉,狼吞虎嚥。
一個饅頭下肚之後,武大飲了碗酒,讚道:
“好酒!”
酒的確是好酒,當然,最重要的是,這酒是武氏釀酒坊產的,其他地方還產不出這等高度酒,武大這是在變向的誇自己吶。
那少婦溫婉笑道:“公子就不怕我在酒肉裡下了蒙汗藥?”
武大懶得搭理她,那少婦倒是一點都不認生,自己拿了個碗,自己倒酒,自飲自酌。
武大翻了個白眼,“我說姑娘,這酒是我買的,一會兒我要付錢的,你要喝,自己去拿。”
“真小氣!”
少婦怒囊了一句,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武大也只好作罷。
不一會兒,武大酒飽飯足,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酒嗝,嘆道:“真不容易,好久沒吃過這樣的飽飯了。”
那少婦有些喝多了,臉上紅撲撲的,秀色可餐。
武大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心中默唸“阿彌陀佛”。
“公子不是富家子弟?夜夜笙歌,怎麼會吃不飽飯?”
武大眉頭微挑,“聽你的語氣,似乎對富家子弟頗有成見?”
那少婦呵呵笑了幾聲,沒有答話。
武大取出一根細長細長的鐵針,一邊剔着牙,一邊問:“說說,閒來無事,說說嘛。”
那少婦望着鐵針,神色微僵。
武大無奈道:“這根不是扎你屁股的那根,你瞎想什麼呢?”
這些都是武大的兄段,他身上的確藏了一些小玩意,沒辦法,誰讓他武功不高,還要經常在江湖上走動呢,只能整些兄段防身。
或許是因爲喝多了,或許是因爲太久沒跟人訴說過那朽澀的往事,那少婦娓娓道來,武大也總算知曉了來龍去脈。
故事是個老故事,這少婦名曰“袁青柔”,原是鄆州一殷實人家,打小衣食無憂,算是個大家閨秀。
她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名“黃傑”。
黃傑家裡頭很窮,但人很聰明,好學,文采斐然。
袁青柔與他相戀,便資助他考學,那黃傑也當真沒讓人失望,中了秀才。
後來,黃傑拿着袁青柔給的盤纏,進京趕考的前夜,倆人,偷嚐了禁果。
再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後來,聽說黃傑中了進士,袁青柔喜不自禁,她家中那原本不贊成倆人親事的老父親,也深覺老懷甚慰,不再堅持拆散二人。
可是,春去秋來,袁青柔左等右等,始終沒有等到黃傑回來娶她。
故事很老套,但到了這裡,故事的發展卻着實出乎了武大的預料。
袁青柔苦等黃傑不至,後來就去了汴京,多番打聽之下,方知那黃傑已經成爲高俅高太尉的義子,且已與其他官宦人家的閨女有了婚約。
袁青柔心碎了,踉蹌回到鄆州後一病不起,徹底變成了病美人。
然而,故事到這裡,遠遠還沒有結束。
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袁青柔一家慘遭屠戮,除了袁青柔躲在枯井之下免於一死之外,全家無一倖免。
後來,袁青柔終於得知,下手的居然是高太尉府!
袁青柔當初進京,她與黃傑的事情被有心人得知,高太尉爲了他的乾兒子黃傑的婚事,便下了死手,派人來將她家滿門殺死。
從此,袁青柔便恨透了那些官宦人家的富貴子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