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管不了你。”夜夙墨將目光撇向一邊,像一個被人抓到現行的小偷。
“你爲什麼不推開我?”沐然羽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夜少爺似乎很享受被我吃豆腐哦。”
夜夙墨手掐住她的下巴,冷淡的說道:“我不但享受,還。。。。。。”夜夙墨乾脆用實踐去證明他的話,脣無預兆的覆上她的脣瓣,手託着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口腔內兩個人的脣齒交織着,似纏鬥又似纏綿,這次沐然羽竟然沒有反抗,靜靜的接受着他的吻,這樣更是放任了夜夙墨的膽子,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兩個人纏綿着,分開時更是弄出幾條明晃晃的銀絲,夜夙墨把玩着她的髮絲,鼻息噴在她的耳垂上,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的抱緊她,彷彿想要把她和自己融爲一體一樣,“你什麼時候發現這些事的?”
沐然羽安然自得的享受着他免費的人肉肉墊,玩味的揚了揚嘴角,“需要發現嗎?只要冷靜下來一切就很明瞭了,”之前的她還是太慌亂,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有些事情就簡單多了。
世界上沒有哪一個蠢蛋會一直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現在的她有什麼資格去跟他發脾氣,談條件?現在的她是階下囚,夜夙墨可以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也是轉身把她打下地獄不是嗎?而夜夙墨爲什麼要對她好?因爲她是BOSS?可是他對她似乎已經偏離了所謂的以禮相待不是嗎?
夜夙墨不由撫額,一個女人太聰明真的不好,太多的事情,他還來不及說,她竟然已經猜到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是老實交代一下,你的罪行吧。”沐然羽眯了眯眼,似笑非笑。
“。。。。。。”這情節是不是轉的太快了?之前不是他掌握主導權的嗎?怎麼感覺瞬間被人逆襲了?“你想我交代什麼?”
沐然羽指尖輕輕的扯着他臉頰,嘴角的笑容不由的放大,要多燦爛有多燦爛,“還在我面前裝傻?是想要去跪洗衣板了嗎?”沐然羽露出了陰森森的白牙,語氣更是溫柔的可以掐出水來。
以前天天掛着一張別人欠她幾百萬的撲克臉的沐然羽,瞬間在他面前大放笑容,一直都是粗聲粗氣的她突然間的溫柔,讓夜夙墨很不適應,而且還是非常的不適應,沐然羽的輕聲細語更是讓夜夙墨不寒而慄,沐然羽更是無辜的眨了眨雙眸,媚眼如絲,似有似無的誘惑的眼前的男人。
若是他之前沒有見過原來的沐然羽,或許他真的會被沐然羽此時的楚楚可憐給誘惑到,可是以前的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樣子,突然間的溫柔,完全就像黃鼠狼給雞拜年。
夜夙墨嘴角微微的抽搐,跪洗衣板?喂,她要搞清楚,現在到底是誰是階下囚啊?夜夙墨復讀機一般的重複着沐然羽的剛剛的那句,“跪洗衣板?”
沐然羽微微的撅起嘴,“對的,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反正男人是那種賤骨頭,不教訓一下是不懂乖的,我一直都認爲夙是很乖的,不聽話的話,正好可以讓夙嘗試一下,小懲大誡嘛,”沐然羽笑彎了嘴角,一副純真少女的樣子。
“。。。。。。”小懲大誡?夜夙墨差點就現場石化了,但是還是不想被眼前小女人的氣場壓倒,冷哼道:“家規?我們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吧?而且你不是我利用的棋子,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這些。”
沐然羽捏着夜夙墨的下巴,粉嫩的舌尖輕輕的舔舐着自己的脣瓣,似有似無的誘惑着,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是夙已經叫我負責了啊,我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是夙叫人家對你負責的哦,那麼夙應該就是我的人,而且我相信夙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不會可能會有家暴傾向,世界上沒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疼老婆的男人,所以嘛,夙應該不會是小肚雞腸一天到晚和女人計較的男人吧?”沐然羽彎了彎嘴角,一臉的天真無邪,更是帶上了,女生賣萌的語氣助詞,更是打破了她一直的冷血女王的形象。
夜夙墨真的體驗到了什麼是陰溝裡翻船,之前的那個不應該是沐然羽的黑歷史嗎?怎麼變成他的黑歷史嗎?夜夙墨撞豆腐的衝動都有了,現在這個小女人,完全就已經吃準了他根本不可能對她怎麼樣的心態,更是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夜夙墨能怎麼樣?最多也就只能乖乖的舉白旗投降唄。誰叫他是真的心動了呢?
“行了行了,”夜夙墨擺了擺了手,“別在這裡盡是奉承了,你的性子我還不清楚?”
既然夜夙墨認輸,沐然羽也懶得裝下去,冷哼道:“那你還不快點給我坦白交代,要不然就給我去跪洗衣板。”沐然羽又恢復當初的高高在上,畢竟她纔是上面的那個,夜夙墨在她面前永遠只能在下面,她就仗着他喜歡她,所以就任意妄爲怎麼了?畢竟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纔有感覺,其實他也是一樣的吧。
夜夙墨不由的抱緊懷中的嬌人兒,深邃的黑眸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我說了,你能不能不走,也不要生氣?”
沐然羽把玩着髮絲,嘴角更是揚起一抹得意,她早已經吃準了他的心態,慵懶的說道:“那就要你的表情咯。”
夜夙墨這次真的是栽到家了,無奈的舉白旗投降,雖然他都可以傷,但是傷她,會比傷他自己來得更加痛苦,更何況,他已經重傷她一次了,他已經不想再給她的心裡留任何的一絲的傷疤,畢竟她是他最在意的啊。
“在某種程度而言,我確實夜凌真的弟弟,不過,我是一個私生子,由於不能讓血緣流露在外的關係,我在八歲的時候被父親的手下找回來了。畢竟是私生子,我在家裡的待遇也不是很好,他們把我扔到了美國,說是讓我在美國讀書,不過是讓我一個人在美國自生自滅,不過也是感謝他們給我這個機會,我開始進入了這個圈子,慢慢的開始培養起自己的勢力,雖然說是暮天名義上的二少爺,但是實際上不過是一個棄子,我漸漸的強大起來了,這確實讓夜凌真很不安,他擔心我會去搶奪屬於他的暮天,雖然我對於這所謂的暮天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我討厭這個家族,甚至我連自己父親的樣子都已經記不清了,我印象中,似乎只是見過他一兩次,我母親嘛,我也不知道是誰,我一出生就被扔到了孤兒院。”夜夙墨從頭到尾只是掛着淡淡的微笑,沒有傷悲也沒有太大的感情波動,彷彿就像在說着別人的事。
“我接近你的原因是因爲只有藍堂纔敢接暮天的生意,因爲這麼多年以來接暮天的生意的人,都被我逐一的清理乾淨了,所以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想要清理掉最後的威脅,很可惜很不湊巧,我好像愛上你了,然後自甘墮落的一直守在你的身邊。”夜夙墨自嘲的揚了揚嘴角。
“我只是想要在你身邊看着你,感覺這樣就很滿足了,默默的保護你就好,我可以允許你霸道,可以允許你愛工作,可以允許在外面無法無天,只要你在我懷裡乖乖的就夠了,我儘量的不去打擾你,不去影響你,陪着你熬夜,陪着工作。我知道你脾氣很犟,什麼都想要做的比別人好,什麼都要追求完美,我並不反對,只要你不要因爲別人忘記自己就行,人生數十載,錢永遠賺不完,而生命一次,身體還是要靠你自己去疼惜。”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每次他看到她因爲工作,把自己放在最後一位到底有多心疼,笨蛋,你就不會多在乎自己一點嗎?什麼都是次要的,你才最重要的不明白嗎?
“然後那件事發生了,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的想要和你撇清關係,因爲我不想因爲自己連累你,畢竟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硬碰硬根本就不行,如果你和我沒有關係的話,夜凌真也不會多爲難你,畢竟你還是藍堂,沒有藍堂,他的貨根本就運送不出去,我不要緊,他根本就不可能對我做出多大的事情,而你不同,你落到他的手中,他必定會拿你來威脅我,僅僅威脅還好,我只是不想你發生太多事情,連累你捲入我們的兄弟戰爭。”夜夙墨嘆息道,夜凌真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如果讓夜凌真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最清楚不過了,夜夙墨的老老實實的事情交代着,卻刻意的隱瞞了一件事,雖然他什麼都願意告訴她,只是那件事,他怕告訴她,她會接受不了。
沐然羽安靜的埋頭在他的胸膛之中,輕輕的回答道:“嗯。”她很清楚現在的她不說話是最合適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裡禁區,那是夜夙墨的禁區,他能夠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雖然看起來像沒事的樣子,但是到底有多痛,不是她能夠猜到的,沒有體驗過的人,永遠不會理解過那種痛苦,現在的她只要默默的陪伴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