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容一扯繩子,身體躍起,踩在岸邊一隻狼頭上,來到樹上,驚慌未定。
摯臉色一紅,脫下衣服,別過臉,一手遞過去。
女容穿上摯的麻布短袖,疑惑問道:“你怎麼會來?”
“我本想逃跑的,不過這手銬有點麻煩,現在,如果你不幫我解開的話,估計我們都要死在這了。”摯忍着電擊在射箭,無奈的說。
“唉,我只能解開你的雙手,雙腳那裡得圓弧才能解開。”女容雙手按上那個電子鎖,“叭噠”一聲,手銬掉落。
不斷有地狼從地底鑽出,前方密密麻麻全是綠熒熒的眼睛。
“地下不知還有多少這種動物,我只有最後的毒煙彈了,等一下我扔到前方,你要屏住呼吸,我們全力跑到要塞。”女容說着,從脖子處取出吊墜,奮力朝前方扔去。
隨着“啪啪”聲,毒煙漫延,摯和女容跳下,繞過狂叫倒地的地狼,向要塞方向奔去。
摯一邊取箭向前方阻擋的地狼射去。
要塞前方有延伸上百米的鐵皮地面,是爲了防止地狼從地下鑽出而設置的。而入口處的鐵刺柵欄可以防住地面上進攻的羣狼。
女容赤着腳跟在摯的後面,也顧不上腳底被碎石磨破。煙霧邊緣,無數地狼繞過煙幕,瘋狂追趕。
“怎麼會有這麼多地狼?”女容思忖着。平時不可能會聚集這麼多狼到要塞來啊?
終於踏上要塞的鐵皮地面,摯和女容一人一邊,將兩邊的鐵刺柵關上,一頭狼跳到半空,身體紮在柵上的鐵刺之上。其他狼不敢再追,只在鐵刺柵外瘋狂叫着。
要塞門口倒着兩個黑衣人,裡面傳來“砰砰”的兵器撞擊聲。
“嗖嗖......”幾根箭從裡面射出,摯和女容就地翻滾,避在柱子後面。
“敵襲!”女容認出那倒着兩個黑衣人有着暗影軍團的標識,叫道。
暗影軍團怎麼會攻擊這裡,他們的目標是什麼?
圓弧他們怎麼樣了?
“走,我們進去。”女容說。
大廳內一片狼藉,一些傭兵和奴隸販者還有商人倒在地上,桌子和椅子碎成幾塊,亂七八糟堆在一起。
轉過大廳,就見到幾十個穿着黑色盔甲的人正和圓弧他們搏鬥着。
圓弧用迴旋鏢割斷幾個黑衣人的脖子,胖子劃出一片刀光,防禦射過來的弩箭,而土山則扔出一整張石桌。
他們退守在房間門口,防守着從不同方向衝過來的黑衣人。
摯從背後射中兩名黑衣人,女容用手刀砍暈兩名,他們越過黑衣人隊伍,來到圓弧他們跟前。
“隊長,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圓弧說。
“呵,”胖子說,“我還以爲你在房間裡幹什麼好事。”
女容臉一紅,問道:“暗影軍團爲什麼攻擊我們?”
“我猜是爲了他,”圓弧指了指摯,“有人把信息賣給他們了。”
暗影軍團也想要藍色晶核?誰知道我們抓到銀髮少年,誰又知道我們住在這兒?女容想着,轉身進房,穿上衣服換上裝備。
不斷有黑衣人冒出來,他們的力量都有初級蛟戰士級別,只是遇到圓弧團隊這些高級蛟戰士,遜色不少,在聯手下,雜兵們紛紛被秒。
“他們用地狼在要寨外面圍住我們,然後以人數的優勢襲擊我們。這計劃還挺完美。”女容說。
“怎麼辦啊,隊長,這雜兵還沒完沒了的。”圓弧說。
“土山,你和尼克去開車,我們衝出去!”女容說。
各種發着銀光的暗器封鎖着她們的出路,女容對摯說:“你負責把燈光滅了。”
又對土山說:“你去找個大桌面擋攻擊。”
於是摯發出幾箭,射滅屋內的光線,在黑漆漆中,土山雙手擡着直徑兩米的石桌面,衆人半彎着腰,向出口衝去。
期間有黑衣人衝到近前,被圓弧和胖子擊殺。
到了停車點,衆人跨上犀牛號,在月色中往曠野衝去。
犀牛號裝甲車撞飛前方的狼羣,在石子不平的荒原中跳躍,一羣黑衣人跑出門口,跨上馬,在後面追趕。
車燈打開,兩條光柱照着前方。
不時有狼頭從地面鑽出,四輪扎過狼頭,在崎嶇的路面上急馳。
土山不停往爐中加入煤,大煙囪呼呼冒着黑煙。
圓弧取下回旋鏢,朝後方扔去,將靠得近的一個黑衣人連人帶馬切成兩斷。那回旋鏢“滴溜溜”帶着血回到他的手上。
犀牛號穿過地狼羣,在荒原上奔馳,後面上百黑衣人緊跟不捨。
車子一個急速左拐,把衆人差點摔下後廂。女容叫道:“尼克,你怎麼開車的!”
“有巨石擋着。”尼克嚷道。
右方又出現一個大鐵絲網,一長排立在地上,尼克又一個急拐,衆人又是站立不穩。
“這些雜兵,跟他們幹吧。”胖子氣乎乎的說。
“暗影軍團沒那麼容易對付。”女容說。
她取出一顆拳頭大的小球,讓摯往遠處射去。
一枚箭破空而起,“砰”一聲,小球在黑衣人上空炸開,恍如五彩的煙花。
煙幕散開,有不少黑衣人連人帶馬摔倒在地。
在煙幕範圍之外,不少人又聚集起來,一路追來。
在破曉時分,尼克一個急剎車,把衆人嚇了一跳。
原來前方是一個懸崖,巨石和鐵網把他們引到了這裡。
沒有路了,只得面對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暗影軍團。
追擊者放慢腳步,他們穿着黑色盔甲,輕騎兵拿着單手弩,其他人則持彎刀。
一個穿着盔甲,戴着面具的人坐着雪豹孟極,比了個進攻的姿勢。
“你們掩護,我把首領給幹掉。”胖子說。
他拿着小刀跳下車,反正現在無路可逃,就只有背水一戰了。
幾十根弩箭朝他射來,他挽起刀花,轉動成銀光閃閃的圓圈,“叮叮噹噹”將弩箭擋開。
圓弧朝着戴面具者拋出迴旋鏢,雪豹縱身一跳,避了開去。
迴旋鏢在遠方轉了個弧形,從背後朝戴面具者襲來。
那人像背後長着眼睛,從雪豹身上翻身躍起,一腳將旋轉的迴旋鏢踢飛,又穩穩坐在雪豹身上。
趁他還未坐穩,摯已彎弓搭箭,一箭正中他的心臟。
那面具者怔了一下,把箭從心臟中拔出,扔在地上。
“咄咄”摯又射出兩箭,又中心臟,他卻連拔都不拔了,只是將刀一揮。
黑盔士兵一擁而上,土山撿起一塊大石頭,用力扔出,“砰砰”砸中幾人,胖子首當其衝,拿着小刀子劃出數道銀光,衝過來的兩個人被切成兩斷,落在他身後。
胖子向前走去,又有三人持矛扎來,胖子小刀一揮,長矛斷成幾截。
突然,他覺得一陣疼痛,雙腳不由一蹲。
原來,之前斷爲兩截的兩個人,上半截身子仍然動着,一手抱住胖子的腳,一手拿刀往他的腿上扎去。
仔細一看,那下半截身子在地上扭着,特別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