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犯罪當中販毒者無疑是最操蛋的,也是頂愚蠢不過。有腦袋別褲腰帶豁出去性命的勇氣,乾點什麼不能成就一番事業?偏偏去幹那斷子絕孫的缺德買賣。小毒販子爲快速實現原始積累販賣一下還算不得傻透了的,最蠢的是那些已經實現原始積累財力雄厚的大毒梟們,兜裡明明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卻依然樂此不疲的幹着這件危害社會,還傷天害理的買賣。有人說這幫孫子是受了利益驅使,才鋌而走險的。可真要說利益,還有什麼生意比房地產更賺錢?相信如果讓這些大毒販子看到地產商們的利潤,他們恐怕都要爲自己因八成的利潤而甘冒奇險還沾沾自喜這件事羞憤自殺。
三年前在西貢做下驚天劫案的人一共有三個,在南方邊境地區道上頗有名氣。分別是顧鐵軍,江萬龍和矮子阮彪。火玉桂給葉皓東的消息,這三個人分別跟過好幾個毒梟,其中最有可能組織人馬乾下這件事的人有三個,貢江的潘家,滇邊的白家和緬境的洪爺。三家號稱華南地區三大毒梟,每一個家族都豢養了大批保鏢槍客。買賣毒品動輒過噸。華夏境內的毒品有三成以上來自這三大家族。華夏警方多次動用特警圍剿他們,都沒能將他們徹底剷除。目前這三家都盯上了華夏北方的市場,都想找一個強援合作,將毒品賣到北方來。企圖襲擊葉宅的幾個人當中就有江萬龍和矮子阮彪,這兩個人是毒販子圈子裡著名的快槍手,三大毒梟他們分別都跟過,所以這三夥人全有嫌疑。
火玉桂彙報完情況就離開了。虎子問他打算怎麼辦?葉皓東手指輕輕敲打桌面,沉吟片刻,道:“沒別的辦法,讓兄弟們辛苦點,把這三個孫子全給我弄回來,你去通知陌寒吧,順便問問他需不需要加派人手。”陌寒和強子在審問幾名槍客的時候,曾有人說出一個洪字,但華夏是個號稱一城一鄉音的國家,陌寒和強子都是生在溫哥華的華裔後代,能聽的懂華夏普通話就不錯了。槍客臨死前說的那句話是用滇緬周邊的土語說出來的,別說這哥倆聽不明白,就算換成葉大官人自己去聽,也絕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緬境內位於雨林中的瑤族小寨,清晨,空氣格外清新。這一地區的土皇帝,大毒梟洪爺一如往常拄着柺棍漫步在雨林邊的山間小徑上。幾名保鏢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洪爺最近心情很壞,京城傳回消息,阿龍和阿彪都死了。京城的那位大人物倒是信守承諾,當初應承他的事情沒有因爲事敗而反悔。聯絡人今天就能到,洪爺有幾分忐忑,更多的卻是期待。如果能如願再度打開北方市場,他將再次成爲三大毒梟中的霸主。對於葉皓東他只是略知一二,就知道這小子是當年殺掉他的拍檔楊明宇的罪魁禍首,還知道葉皓東跟洪門有一些關係。肯定挺不好惹的,但洪爺並不畏懼,特警多次圍剿都沒能奈他如何,更何況一個民間組織。再說,他還堅信阿龍他們絕不會透露一個字的,這些人的家人都在身後的小瑤寨裡住,他們出賣了洪爺就等同於出賣了自己的家人。
顧鐵軍是洪爺的貼身保鏢,這麼多年洪爺之所以能安然無恙的進行着他的骯髒交易,躲避過武裝特警們一次次的圍剿,顧鐵軍是最重要的原因。出身於南派少林的顧鐵軍是洪爺的乾兒子,深得無兒無女的洪爺器重。此人曾經去哥倫比亞的僱傭兵學校接受過特訓,化勁的功夫加上精準的槍法,把他武裝成了一部完美的殺人機器。自從跟了洪爺以後,他多次憑着一己之力將洪爺從生死危機中解救出來。折在他手上的特警不下十人,而滇桂兩省緝毒工作中,一年犧牲的軍人也不過這個數。
陽光透過林葉中的縫隙照在露珠上,變幻出七彩的霞光。林子裡靜悄悄的,平日鳥鳴獸行,熱鬧紛紛的雨林此刻靜溢的有些詭異。顧鐵軍跟在洪爺身後不足十米的距離,眼睛突然眯成一道縫。身形如電,跳到洪爺身後,抱起洪爺就地一滾。身後留下了一串串彈坑。顧鐵軍抱着洪爺躲過對方第一輪槍擊,隨即抱起洪爺迅速的用蛇形前進的方式,壓低身子,身形迅捷如山鼠,幾個起落間便跑到保鏢隊伍中。邊跑邊喊:“特警來抄寨子了,快回去報信。”
槍聲連成一片,樹葉上的露珠被驚擾的四散紛飛,清晨的和諧靜溢被打的支離破碎。幾名負隅頑抗的保鏢很快被不少於一箇中隊的特警打倒在地,有一名保鏢高高舉起槍,跪倒路中間。特警們開始一個個去掉僞裝色,從雨林兩邊走出來。一名少校指揮官一馬當先,拎着手槍走過那名毒販保鏢身旁時,隨手一槍將這個人釘在地上。這人死不瞑目,至死不明白今天這夥特警爲什麼跟往日不一樣。少校一邊走一邊下命令,“斬首行動已經暴露,下面只有強攻,記住了這些人不論男女老幼,全都是將毒品運到華夏毒害我們的親人的毒販子,進寨以後全部格殺勿論,A組去寨子南面堵截,B組去寨子西邊半坡高地依託有利地形發起強攻,狙擊組抽出三個人分成四個方位埋伏,主要力量埋伏到東邊山崗上,注意火力支援B組的行動,C組跟我走北邊,吸引敵人正面火力,戰鬥中注意安全,同志們聽清楚沒有!”一百多人的特警中隊,全體人員異口同聲:清楚!
不消片刻,整支隊伍消失在林間小徑中。林子裡又傳來一陣騷動,陌寒領着四名兄弟從其中走了出來。一名兄弟問:“寒哥,葉先生說要活的,這幫武警這麼一搞,把那個姓洪的給打死了怎麼辦?”
陌寒眯眼看着地面上顧鐵軍留下的腳印,“你看這個腳印。”石板路上有幾個清晰可辨的腳窩,深淺大小全都一致,顯然是同一個人留下的。“換你是剛纔那個人,讓你保着那個洪爺逃出特警的包圍圈,有把握嗎?”那名兄弟點點頭,“應該可以做到。”陌寒又道:“那讓你用剛纔那個人的速度逃離,還要留下同樣的腳窩,你能做到嗎?”那名兄弟恍然大悟。陌寒拍拍他肩頭,“虎爺曾說南少林有一路鐵腳功夫,是用漏水的木桶擔水上山,挑滿大水缸,在腿上綁上鉛塊練出來的,這個人估計就是這個路數了,術業有專攻,倒並不說明他強過了你我的化勁水平,不過想來是不在咱們之下了,既然你有把握把那個洪爺帶出來,想來他也應該能做到,但是爲了預防萬一,咱們還是要摻和一下這事兒的,這些特警來的時機有些蹊蹺,這個洪爺的嫌疑很大呀。”那名兄弟也是好勝的性子,道:“強哥去了滇邊,估計不會遇上咱們這樣的麻煩,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得手了,咱們的加緊速度了。”
一行五人,兩名化勁,三名暗勁大成,全是剛子教出來的神槍手。
陌寒搖搖頭,“不急,咱們人手有限,又不能真個跟特警死磕,先靜觀其變一會兒,威廉,你說如果換成你是剛纔那個鐵腳功高手,你會選那條路突圍?”
那名跟陌寒一樣達到化勁境界的兄弟大名叫李威廉。“四面都有特警,如果是我,就先躲在寨子裡見機行事,等特警們以爲寨子裡的武裝力量被消滅的差不多,開始進寨搜索的時候,再選一個薄弱的方向突然殺出去,所以很難斷定他會從哪個方向走。”
陌寒道:“咱們能想到這些,裡邊的那個人顯然是個身經百戰的,大約也能想到。”
“寒哥,咱們是否要分兵?”
“那麼做風險高把握小,我的想法是咱們現在就去人爲的給他製造一個突破口去。”其他四人聽了紛紛點頭贊成。
寨子的東邊是陡峭的山崗,此刻狙擊小組的七名成員都已經就位在山崗上。戰鬥已經打響,七個人都全神貫注的盯着寨子裡的動靜,手中的95式國產狙擊步槍不時擊發,將敢於露頭的毒販和偶爾跑過慌亂逃竄的婦孺擊斃。陌寒領着四名兄弟悄悄在側方的峭壁位置上了山崗,以他們的身手想不驚動這些只經過軍事訓練的戰士,悄悄摸上來,沒多大難度。陌寒做了個留活口的手勢,他自己輕如靈貓一個縱躍跳到狙擊小組的中尉指揮官身後,探手輕輕在這名軍人脖頸處一捏,這名軍官無聲息的昏了過去。其他四人用同樣的方式放倒了四名軍人。陌寒和威廉能者多勞放倒了另外兩名軍人。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鐘。下邊戰況正烈,這些潛伏在山崗上的狙擊手就這樣無聲息的被制服。
陌寒等人的舉動很快起了效果。被特警們打的不敢露頭,節節敗退的毒販們很快注意到東邊的槍聲消失了。幾名冒死衝出來的毒販並沒像剛纔那樣一露頭就被擊斃。顧鐵軍揹着洪爺,躲在寨子偏東的房子裡,他其實早已打算從東邊突圍。他的強項就是爬山,仗着身法快,他躲避開幾名狙擊手的狙擊還有三四分把握,如果從其他方向走,面對幾十條衝鋒槍,就算他功夫再高,也難逃亂槍打死的命運。東邊山崗上的槍聲突然消失了,顧鐵軍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但他擔心這是誘惑己方人馬從那邊突圍的圈套,所以他先逼着幾名小毒販從房子裡衝出去,探探虛實。只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到山崗半山腰的小毒販們讓顧鐵軍看到了逃生的路徑。他不再猶豫,背起洪爺直奔東邊山崗跑來。這些毒販子怎麼也想不到,等候在山崗上的人已經換成了更狠更絕情的陌寒等人。
特警少校用無線通話器不斷在呼叫狙擊手指揮員,卻始終沒有迴應。他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了下去。臨來之前,上級給他的命令,不計代價,務必要把這寨子裡的人全殺光。儘管對這個命令存有疑問,但他還是不折不扣的按照命令執行了。多年跟毒販子打交道,他身邊倒下了很多戰友,他痛恨這些毒販子,包括依靠這些人販毒生存的這些毒販子家屬。本以爲會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現在情況似乎正脫離他的掌控。狙擊小組出事,他連忙呼喚距離東山崗較近,負責堵截的A組成員去增援狙擊小組。當A小組成員趕到東邊山崗上的時候,這裡只剩下死去的十幾名毒販,和昏迷不醒的七名狙擊手。大毒梟洪爺下落不明!他的鐵桿手下顧鐵軍身中五槍,盡數打在要害部位。
顧鐵軍揹着洪爺衝上山崗,看到他揹着洪爺上來,陌寒這才一聲令下,兄弟五人一起出槍,顧鐵軍不是楊軍虎保利剛那個級別的大宗師,他背後還揹着一個人,近距離遭遇五名槍法絕頂的高手的突襲,他沒有機會做出任何抵抗就被當場擊斃。打死他之後,五人順手將從這邊突圍的毒販子盡數打死。這才走到驚魂未定的洪爺近前,一伸手架起腿腳不便的洪爺,道:“皓東哥請你進京。”
京城,上午,楊宅。楊國強正滿臉怒火跟曾新宏對視。沙發上高一鶴翹着二郎腿看着他們。
“你們瘋了嗎?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就爲了弄死葉皓東的一個女人,你們就??????”
高一鶴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放到桌上,“這件事兒上我們的確有對不住你的地方,通過你找那幾個毒販子進京去炸葉皓東家確實等於間接用你做了擋箭牌,但你說我們做這麼多隻是爲弄死葉皓東的一個女人就不對了,我們當然想要的更多,比如這花花綠綠的美子,這份兒是你應得的,另外請你放心,南邊兒我們已經安排人去對付那個姓洪的了,葉皓東別指望通過這條線追到你身上,姓葉的再霸道,中央再縱容他,無憑無據的,他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楊國強看到支票上貳後邊的八個零,想到事已至此,再計較下去也是枉然,他頹然坐到沙發上,將支票接過來。也不避諱客廳中的二人,直接用電腦將支票中的錢劃轉到楊家在瑞銀的賬戶中。
高一鶴跟曾新宏留下一句你最近最好不要隨便走動免得引起葉皓東懷疑的話,揚長而去。身後楊國強怨毒的看着他們的背影,終於長嘆一聲,無可奈何。
車裡,曾新宏接過高一鶴遞過來的另一張支票,輕輕一彈,“高!我之前還尋思,你安排幾個毒販子亡命徒去對付葉皓東家,是不是有些兒戲了,感情你早打算好了讓老楊來頂雷。”
高一鶴得意笑道:“咱們只說想玩玩毒品生意,老楊哪能想到咱們真正的用心啊,而哈哈大笑,高一鶴正色道:不過,你那邊的工作還得抓緊,別讓葉皓東通過武器進京的渠道,把你找出來。”
“放心,已經全辦妥了,經手的兩個人都升職調山城去了,保證不留下手尾就是了。”曾新宏點頭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想買這東西,負責劫機的人可夠狠的啊,居然有種用同歸於盡的方式,不給姓葉的留下一點線索。”
高一鶴面色一沉,道:“不要問,這事兒總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就是了,咱們有錢拿,還能順帶出口惡氣,不比什麼都強。”曾新宏點點頭:“不問就不問,說的也是。”
高一鶴回到家,在樓下看到了大哥高一凡的車,他心中一怔,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走進屋。高一凡正坐在書房裡,高一鶴硬着頭皮走了進來。高一凡點點頭,示意他坐下。高一鶴察言觀色,沒看出大哥臉上有怒色。
“高一鶴,賀雲嵩,你起個假名字都起不好,這麼明顯的破綻葉皓東就算現在一時想不到,過些日子他冷靜下來,會想不到?”高一凡的聲音輕飄飄的,語氣緩和平靜。聽在高一鶴耳朵裡,卻不啻于晴天霹靂,他只覺得頭髮根兒都驚炸而起。臉色頓時煞白,慌亂的說道:“大哥,您這是,您這是,說???????”高一凡擺手打斷他:“老三,事到如今,我已經沒心思多說你什麼了,做了就做了,高家的兒女響噹噹的漢子,做了就不怕承認,大哥今天過來不是指責你的,而是要告訴你,趁現在我還在位置上,你能走就趕快走吧,高雨澤已經讓我打發到倫敦了,至於你的去向,你自己看着辦吧。”
高一凡的態度讓高一鶴如墜冰窖,他寧願大哥如往常一般痛責他一頓,也好過現在這樣頹唐的口氣,安排後事似地打發他離開。“葉皓東逼死了二哥,咱們暫時對付不了他,但他一向最寶貝身邊的那幾個女人,現在有這樣一個既能賺錢又能讓他傷心痛苦的機會,我豈能錯過?大哥,您放心,這件事我做的很隱秘,最後把禍水引到了楊國強身上。”
高一凡哀其不爭的看一眼還在那自負小諸葛的高一鶴,嘆口氣道:“宋叔今天早上打電話告訴我,伍衛平昨晚反水了,連帶着揪出來十幾個通過紙醉金迷的金錢交易,提拔起來的正廳級幹部,基本上全是證據確鑿的鐵案,中央最遲這個禮拜就會有決斷,沒有你二哥在軍界的支持,我被下放到政協或者人大的可能性很大,這還是比較樂觀的估計,弄不好隔離審查都有可能,伍衛平瀆職犯罪和超制度提拔的所有材料幾個月以前就到了葉皓東手裡,他能埋下伍衛平這根釘子幾個月不露頭,只等時機成熟再發起致命一擊,這樣的人物豈是你那點小心思能對付的,聽大哥一句,趁現在能走趕快走吧。”
“大哥那您??????”
“我已經派人請了孔叔出來,我個人的安全不成問題,中央已經默許葉皓東可以有限度的報復,趁還沒揪到你身上,有多遠走多遠吧。”高一凡起身離開,臨出門前口氣沉重說道。“你養的那幾個女人,凡是生了孩子的全打發走,讓她們別扎堆兒,多給點錢,就算那些孩子全改姓,也是高家的種。”
當日傍晚,京城,葉宅。
難得有機緣乘坐一會超豪華私人專機的洪,潘,白,三大毒梟一臉頹敗的出現在葉皓東面前。
陌寒正在跟葉皓東彙報整件事的過程,着重介紹了特警當時正打算將洪爺一夥兒全部滅口的事情。葉皓東點點頭,示意他帶兄弟們下去休息。
三大毒梟坐在葉皓東對面,葉大官人胳膊肘拄着茶几,兩手的手指併攏交叉抵着下巴,面無表情的打量着三個人。這三個人曾經彼此火拼過,也曾經聯合起來合作過。過去,他們一直覺得自己就是這世界上最牛的黑老大,他們的對手也只是三人彼此。今天的事情讓他們明白,跟真正的大人物比起來,他們只是螻蟻一般的微小。早上還在自己的地盤散步,用早餐,跟小老婆練練早課,傍晚他們就出現在京城這座豪華別墅裡,乘坐的是世界上最豪華的私人飛機,負責抓他們的人,隨便一個都比他們最強的手下強無數倍。擁有這一切的人該是怎樣的人物?三個人懷揣小兔似的不安的坐在那,時不時偷眼打量葉皓東。
剛子介紹道:“白頭髮瘸腿的叫洪老冬,帶眼睛的叫白文彪,黑胖子叫潘雞鳴。”
葉皓東微微點頭,“你們中間只有一個人是我要找的,我身邊最近發生一件特別不好的事情,跟你們中間的某個人有關,我因爲一時半會兒鬧不明白這件事兒是你們誰做的,所以只好把你們三個全接過來問話,說吧,是誰做的?”
三個人面面相覷,心頭震駭無以言表。三個人打交道多年,既是對手又是知己,只一個眼神交流,就足以讓三個人形成統一認識。那就是不管是誰做的,打死也不能承認。這個年輕人眼中的殺機毫不掩飾,很顯然,只要找到這個人,他就會毫不猶豫的下令弄死另外兩個人。三人都不說,大家還有一線活的希望。三人形成了攻守同盟,對葉皓東的問題毫無反應,誰也不說話。
葉皓東靜默的跟三人對視,眼中的光彩讓三人不敢正視。“你們現在就算不知道我是誰想幹什麼,大概也該知道我能幹什麼,我要那個答案,你們說出我想知道的,剩下的兩個人我會送到公安局去,生死如何看他們自己的本事,至於做了這件事的人,我可以承諾你,只要你告訴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三人相互偷瞧,依舊沉默。
葉皓東站起身,揮揮手。虎子讓幾名兄弟拎起三個人,走向外邊。不大會兒,慘嚎聲響徹在另一座別墅的三間地下室內。
阿依古麗抱着小彤彤走出來,葉皓東接過孩子,親了親小臉頰,青色的胡茬弄的小彤彤的小嫩臉癢癢的,小姑娘一邊躲一邊發出咯咯笑聲。“爸爸跟我玩。”葉皓東見女思妻,想到蘇婉彤,心裡難受,吩咐剛子道:“估計就是那個洪爺,重點招呼他就對了,問出什麼結果來都不用請示我了,不管是高、楊、還是喬,直接帶人去把那個人給我弄回來,不管誰阻攔都別理他,人沒弄來之前,天大的事也不必問我,你自己看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