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修身齊家

餘額不足

清晨,醒過來的劉宏看着懷裡熟睡的少女,想到昨夜,已經冷卻下來的心裡多了幾分溫暖,只是這樣已經足夠了,感情這東西,多了不是好事,尤其是對他來說。輕輕離開牀榻,劉宏依然像往常一樣,開始了每日的鍛鍊。劉宏離開之後,宋玉容睜開了眼,她不想成爲丈夫的負擔,作爲皇后,她有她的責任。

朝會上,劉宏對空缺出來的幾個重要官職做出了安排,這些人大多都是沒有什麼派系關係的中小世家出身的官僚,平時就在南宮官署內任職,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說,他們都是正常的升遷。

隨着徐當和一干涉及謀反的人員被處斬,整個帝國再次回到了平靜的發展軌道中去,除了幷州,幽州不時有鮮卑部落犯邊之外,在大多數人看來幾乎算得上是太平了。

十月,曹操和袁紹從真定趕回了雒陽,此時兩人因爲政見不同,隱隱有些不合,曹操不滿袁紹對那些豪強的寬宥,在他看來對這些人,武力要比道義管用得多,而袁紹則認爲曹操太過急功近利,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只能各執己見。

三天後,細柳營裡,曹操和袁紹見了面,此時兩人已經從大風成員那裡知道天子的主張是刑德兼備,沒有贊成他們任何一人的主張,於是便和解了,不過曹操還是主張以刑爲主,袁紹倒是不置可否,他只是覺得以前律法對那些豪強的約束有限,現在一下子要他們全部遵守,可能會適得其反。

而在太學,如今算得上是人才濟濟,陳寔,鄭玄一批學術大家在卸去了官職的束縛後,都是專注於學術研究後,憑藉着其崇高的名譽,開始扭轉着和安以後的學風,逐漸在向着經世致用的方面發展,當初劉宏所引注的典籍在壟斷印刷術和控制朝廷選官標準的優勢下,大肆取代了原本的今文經學和古文經學,而鄭玄,陳寔,蔡邕等人也是對他所注書籍中一些觀點進行辯論。

由於太學逐漸恢復其原本的作用,氾濫一時的清議,互爲名聲引援的風氣也漸漸淡了下來,現在誰都知道朝廷選官,首先重視的就是才學,若是沒有真本事,是根本過不了考覈那一關的。一時間,曾經把心思放在如何依附名士,替自己鼓吹名聲的儒生都是紛紛轉向實學,潛心學問。

文淵,這個劉宏暗中控制的太學生團體,如今有了一大批各地的精英,年齡從十四歲到三十歲各不相等,其中多以十五六歲的年紀爲主,因此他們的接受能力比起那些超過三十歲以後的太學生要強得多,再加上有劉宏在,文淵內部的學術活動內容極其廣博而豐富。最後連鄭玄,陳寔,蔡邕等人也因爲文淵的名聲在外而被吸引了過來,對於這些成名已久的學術大師來說,文淵是個很奇怪的團體,裡面的人並不像其他太學生專門研究典籍,討論所謂的聖人之言,而是研究各種各樣的雜學,門類範疇之多,連他們也有很多聞所未聞。

看着一旁的文淵成員爲自己講解着0,1,2,3,4,5,6,7,8,9還有加減乘除這些天子發明的術數符號,鄭玄看着寬闊的房屋內分成各組討論着不同問題的太學生,忽然覺得這纔是自己一直希望中的太學,他本人少時求學,最後融匯百家,成了一代學宗,不論是天文地理,還是墨家,道家學說都懂得一點,因此並不反對太學生研究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儒學爲本,百家爲用,纔是一個士人應該具備的品質。

和鄭玄關注術數,機關,格物(物理),天文,地理這些學說不同,蔡邕和陳寔等人則是被討論國家典章制度的文淵成員們的論調所吸引,他們並不是像其他太學生一樣,總是圍繞着被封爲聖人之言的典籍來進行研究,而是根據歷朝歷代的實際情況來論證國家可以施行的政策,而且不強調引經據典,而是追求數據和詳盡的資料。

在幾次接觸了文淵的活動後,這三個太學的學術大師,都是看出了文淵背後是天子在支持進行各種在他們看來匪夷所思的研究。而那些太學生則根據天子的一些講義在進行研究的同時,不斷完善着其中的理論,同時進行着系統的歸納,在他們眼中,人數近五百的文淵成員們正在做着一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大事,他們在將原本散佚沒有系統理論支持的雜學進行分門別類的研究,創建新的學術典籍,不同於儒家對精神和道德的構建,這些學說全都是經世致用的物質方面,也許這個過程會很長,可是一旦完成,對整個帝國的影響卻是巨大的,一時間三人都是思考着該如何面對這種改變。

文淵從一開始就被劉宏當成了培養技術官僚的組織,對他來說,儒學的確是最適合帝國的統治學說,但是不應該被過分擡高,從長遠來說,對國家不利,儒學應該作爲一種社會準則,而不是具體的手段,因爲儒學本身就缺乏具體和行之有效的治國方法,它更像是一份政治藍圖和綱領,出自儒家的法家,其實便是對儒家的補完。

對於劉宏來說,孔孟是各自所處時代的大家,可他們也從未認爲自己的學說可以用之後世皆準,萬古不替,孔孟都是總結前人所述才各自闡發出自己的學說,只可惜自孝武皇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那些儒生就把自己限制在了所謂的典籍中,三百年下來,不但是原地踏步,更是失去了先秦儒家的進取之意,後人不肖,卻怪前人沒有把學術做到完美無缺,只是證明了自己的無能和無恥。

“孟子曾有言,‘五百年而聖人興。’孔孟等先賢之後,後人學術可有寸進,不過是在固步自封罷了。”看着進宮與自己討論有關‘文淵’問題的鄭玄三人,劉宏開口道,“孔子學於老子,墨子學於孔子,韓非學於荀子,在朕眼裡,儒法道,本就是一家,並無高下之分,秦用法家,一統天下,卻亡於暴政;我朝初興,用道家黃老之術,有文景之治,之後孝武皇帝雖有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舉,可依然是王霸道雜之,到了哀皇帝時,儒家也出了王莽這個篡逆之賊。”

聽到天子說到王莽,鄭玄等三人都是心裡一跳,當初王莽便是靠着儒生爲他大肆鼓吹名聲,而他又虛僞矯飾,方纔篡逆成功,想到這裡,三人又想起了這幾年那些被揭發出來的名士暗地裡德行是如何不堪,都是看向了天子,不知道天子究竟想怎麼樣,當年孝武皇帝,光武皇帝能使儒學大興,同樣現在天子也能使儒學衰敗。

“儒學的修身齊家,朕深以爲善,不過治國平天下,朕以爲需要用其他學說來補足。”看着一臉緊張的鄭玄三人,劉宏一笑道,“朕也不會再次挑起什麼學派之爭,只是以爲天下的士人應該多讀些書,不要只盯着幾部典籍不放,也不要鄙薄其他學說,方技(醫學)乃活人之術,百工乃利民之術,豈可視做賤業。”

“陛下之言甚是。”見天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鄭玄等人也都自是無話可說,畢竟天子說的都是切實的毛病,他們也不好反駁。

“朕希望三位以後能多去文淵指點一下。”看到三人對自己的言論並沒有太大牴觸,劉宏心裡放心,鄭玄,蔡邕等人都是正值壯年,而且學問精深,有他們參與到文淵裡,各學科的創建工作裡是最好不過,畢竟人力有窮盡,他可以給文淵的太學生們理念和啓發,可是卻沒有時間去充實完善各項學說。

派人送鄭玄等人出宮後,劉宏臉上有了些難以言會的笑意,他一直都希望將儒學作爲一種道德規範和宗教式的信仰,如今總算有了些成效,儒學最大的作用就是它構建了一套倫理道德體系,有益於社會的結構穩定和長治久安,至於參與國家政治,它所推崇的君子根本不適合當政客,國家之爭乃是死生之爭,講究的是利益而非仁義,因此儒家的君子治國終究只是鏡花水月,孔子,孟子只能奔波於列國而不得重用。最後能治國的儒家也多是些僞儒,往往斷章取義,截長補短,以爲一己之利。

注:還有數章過渡和種田,就會進入正式情節。

兩百二十二薩珊兩百三十奉大漢天子詔命誅殺安息王七十八河道利益一百六十一民族兩百三十九鬧劇般的戰鬥兩百九十五風雲突變一百三十九大金牙劉備兩百八十六漢學兩百六十八耶路撒冷一百零五讓南匈奴人去當奴隸販子一百十二屠特若屍逐就之死九登基四十三大風九十八謠言對謠言八十七重逢兩百零九殺手一百零八名存實亡的南匈奴一百八十黑色阿修羅兩百七十六兵源六十四廷尉府的刑房一百九十四脫衣服吧一百三十五殖民地計劃一百五十八車師七十五神秘的莊園八十爲何而戰爲何而死七十三勝負何足道一百六十九神王宗教入侵計劃兩百零八被時代拋棄的人六十八運河計劃一百八十六羅馬人的近戰一百七十三河東衛仲道九十二欺詐戰略一百四十五將星們得到的第一次教訓一百二十三戰爭不擇手段兩百五十八試手三十二將軍神射兩百二十不對稱的海戰兩百六十九攝心七十四親衛參軍營五十五賤業四十一日食一百零二帝國之歌一百七十二有可能夭折的美男計兩百零七洛珊·蘇林兩百七十八豐蘇提婆一世六十四廷尉府的刑房兩百五十飛熊軍兩百零二劉備的魅力十六將錯就錯兩百五十飛熊軍十三匯聚的羽林軍六十五士道十條兩百零一康茂德一百六十車師三國三十五匯合兩百五十五被召回的劉武兩百三十一能和你死在一起真好兩百零一康茂德兩百九十四劉備的表演兩百六十二乳虎七十六觀星學會兩百零四學術上的入侵一百四十二準備西征一百八十八月夜血戰兩百零九殺手七十四親衛參軍營八十九官制兩百九十六進攻羅馬一百八十三十世之仇猶可報也五十二賣書不賣紙兩百二十五殺人一百四十八鮮卑的死士兩百二十三暗戰開始一百五十九抱大腿當然要抱最粗的一百二十五經濟爲先兩百零十馬賊兩百十六軍團番號一百九十二倭奴運輸線三十七豐年六十三處置兩百十六軍團番號九十五南方微不足道的叛亂兩百七十六兵源一百八十七殖民地計劃一百六十四宴會兩百八十五大漢條約組織七十六觀星學會二十這就是涼州一百十六帝國的'普世價值'一百八十八月夜血戰九十六華佗十八現實八夜謀一百零五讓南匈奴人去當奴隸販子七十七西北境況三十六涼州雄兵兩百三十一能和你死在一起真好一百五十進城一百十四撤退九十七金城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