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打發衆人在外面行走,一方面是打探各方勢力的最新消息,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擾亂衆人的目光,從而達到魚目混珠的效果,渾水纔好摸魚啊。客棧中,除了葉辰外,便只有齊然留守。時至卯時,一位身着盔甲的將士帶着請帖來到了客棧。那將士道:“末將是太守王大人帳下小將,奉太守命令請侯爺到太守府一緒!”說着遞上了請帖。葉辰打開那金光閃閃的請帖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很給面子道:“嗯!既然如此,那我就隨你走一遭吧!”雖然不怎麼看的起此地太守,但是人家畢竟是這裡的主人,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不要到時弄點小絆子也是噁心。
太守府,王世充親自帶着自己手下的大小官員來迎接葉辰。由於洛陽城中衆人都知道葉辰已經在此,他也就沒有再掩飾,葉辰一身便衣赴宴,不過,爲了以後行走方便,葉辰還是戴上了面具!他的真正面容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以後行走將湖也方便很多。與王世充等人一陣寒暄後,衆人進了太守府。葉辰見着府邸修築的金碧輝煌,心中大是鄙夷。王世充本人並沒有什麼過人的才能,不過是靠着溜鬚拍馬屁才升到眼前的地位,或許這也算是一項才能吧。
王世充做到太守後,背地裡陰結豪強,收買人心,這纔有了一份基業。可惜,王世充不知內斂,爲人高調,如若長此下去,恐怕禍事已經不遠!王世充將葉辰引到上座道:“不知鎮北侯駕到,所以未曾遠迎,還望侯爺多多包涵!”葉辰忍住滿身的雞皮疙瘩道:“本將軍不過是給皇上辦點小事,並不願意過多打擾各地官員。王大人不要多禮了!”王世充又將自己的不下一一介紹給葉辰,葉辰一眼便看出在座的人都沒有什麼大本事,心中是在不想搭理。
一干人等就在不停的虛與委蛇、互相吹捧。葉辰壓抑着心中的邪火道:“不知王大人請本將軍來此究竟有何事?”葉辰是在受不了這種虛僞的宴會,直截了當的提出了心中的疑問。王世充心中暗喜葉辰城府不深道:“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是請侯爺來敘敘,順便結交侯爺這位貴人而已!”葉辰是在反感這種虛僞,皺眉道:“王大人,有話就直說吧!我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看到葉辰這麼不給面子,王世充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不知道侯爺這次來到洛陽所爲何事?”葉辰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道:“難道王大人不知道嗎?當然是那所有人都眼熱不已的傳國玉璽了!”王世充心中暗道麻煩,因爲葉辰代表着大漢朝皇帝的意思,雖然兩人不在一個系統,但葉辰現在是皇上紅人,一旦葉辰在皇帝面前說一些什麼,王世充若是敢和葉辰對着幹就等於藐視整個大漢朝,那他這個太守也就不用當了!王世充道:“不知葉辰將軍要傳國玉璽何用?”葉辰回道:“我不過是按命行事,既然皇上讓我來將傳國玉璽帶回我就來了,我怎麼會知道皇上的意思呢?”
王世充心中大罵葉辰狡猾,但卻無可奈何。王世充對旁邊的兒子使了個眼色,王玄應立即會意道:“那將軍可知道現在整個洛陽都在爲傳國玉璽的事爭鬥不已,將軍可有辦法從這些人中脫穎而出奪得寶物?”葉辰傲然道:“我葉辰雖然不算是什麼人物,但區區一些毫無素質的江湖人對我而言還不是難事!”王世充心中對葉辰萬分藐視,但嘴上還帶着虛僞的笑容道:“侯爺,要是有用到我王某人的份上還請直說,我絕對不會推辭!”葉辰道:“那是當然,這還要靠王大人來幫忙,我才能輕鬆取得傳國玉璽!”
幾人又是一番虛僞的吹捧。過了兩個時辰,宴席終於散了。葉辰出了太守府,對着那高大的大門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意!等到送走了葉辰後,王世充立即召集了不下商議!王世充道:“今天大家也看到了這位天下聞名的修羅將軍!大家都來說說吧!”楊公卿道:“這位將軍不虧有修羅之名,我們坐在他身邊都有一種極爲壓抑的感覺。他的身上彷彿隨時都散發着淒厲的血腥氣息,讓人很不適應!”張震周也道:“不錯,葉辰將軍行軍打仗極有手段,而且深的陛下的信任,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年紀,年紀輕輕就已封侯,前途不可限量,我們若是能得到修羅將軍的幫助,那以後我們行事就方便很多!”
王世充見這幾人對葉辰推崇有加,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看向王玄應道:“玄應,你有什麼看法?”王玄應撇撇嘴道:“不過是一個武夫而已,根本不值得我們花如此多的時間!”王世充也道:“不錯,我看他脾氣暴烈,根本沒有一點城府,根本就只是一個莽夫,對付那北方的蠻族還有些作用,對付足智多謀之人根本沒有任何用,他真的以爲中原人都跟草原蠻族一樣!”郎奉急道:“大人,萬萬不可如此小視此人。我看此人在宴席之上一定是故意僞裝,不然他若是一個莽夫,早就死在草原了,怎麼會得到天子的如此重用?但凡能從殘酷戰場活下來的人,又有幾個是蠢人?”王世充道:“不用再說了!我們不要再談那什麼修羅了,來說說看現在城裡的其他幾個幫會的情況吧!”郎奉心有不甘,仍想說些什麼,但楊公卿拉拉他的衣服低聲道:“不用多說了,王大人已經完全變了,他做了太守之後心性也大不同了,他不會再聽我們的了!”二人互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失望!楊公卿心中輕嘆道:“要是葉辰只是一個莽夫那我們算什麼?那麼多人都打不過匈奴人,他一個人就能屠殺幾十萬的匈奴,這是一個莽夫能辦得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