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戰後

話說葉辰告別了衛青後回到帳中,他取出白永戰交給他的木簡,上面用小篆歇着三個字:“清心訣”。這清心訣乃是周家的一種極爲不錯的內功心法。由於家傳的煞神決太過霸道,而且對心神有着巨大的影響,所以周家的老祖宗將道家人宗的修心法訣收集了不少。在借鑑道家多種修心之法後,周家的祖上以大智慧自創了一種專門用來剋制沒有天生煞氣的周家子弟因修習了煞身決而產生的心智改變問題,這是一種專門用來對付心魔的法門——《靈心決》。靈心決乃絕學級武功心法,共十八層,正好對應煞神決的十八層。清心訣乃是高級內功心法,是從靈心決中演化轉變出來的。

周亞夫礙於家訓無權將家傳絕學傳授與外人,便將這門高級心法送於了葉辰。而且,清心訣是從絕學級內功中演化而來,雖然是專門用來剋制心魔的,但在對內功的淬鍊上也遠遠大於江湖上的高級內功。因爲這是專門剋制心魔的功法,所以有了這種武功,只要不是練習像煞神決那種變態的內功,修煉了清心訣的人一般就不會有走火入魔的擔憂了!

葉辰平靜了一下心神將整個清心訣的內容記下。他按照清心訣所說的要求緩緩的將內力在經脈裡運轉。本來溫潤的真氣在清心訣的作用下變得清涼,這股真氣久久盤桓在天靈穴上,葉辰覺得心神從未有過的平靜。此時,他又進入了早晨所感悟到的世界——萬物俱寂。也不知過了多久,葉辰清醒過來。此時,葉辰感到心平氣和,心中最深處的暴戾也被清心訣清理一空。

葉辰壓抑住心中的興奮,盤坐到牀上開始修煉新的內功心法。由於內功的等階由基本升級到高級,也就是說這種內功共有九層,沒有等階的桎梏,那內功的提升速度也應該更快。葉辰開始期待內功的進一步提升。過了幾日,周亞夫帶着大軍撤走了。葉辰在衛青走前請他大吃大喝了一頓算是爲他餞行。走了一個亦敵亦友的對手,葉辰莫名的低沉了幾天。不過這幾日漢朝在忙着清理戰場,月氏在忙着準備漢朝所敲詐的東西,兩方罕有的平靜了下來。

葉辰每日無事可做就整日的練習武功。漢朝爲了表彰冷無憂奪下狼堡,特提升他爲四品蕩寇將軍,節制玉門關和狼堡兩處要地的軍事。葉辰也得到了不少的功勳,除了剿滅幾個小部落和在戰場上殺敵共得到的七八千功勳,漢朝還額外獎勵了所有都尉級的將軍三千功勳。現在,葉辰已經晉級爲忠義都尉。雖然還是一個無品階的將軍,但他也能帶領三百人了。

韋健也升爲都尉了,成爲了葉辰部下第一個都尉,仍歸葉辰統領。在忙活了近半個月後,玉門關和狼堡終於恢復了平靜,邊關也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該訓練的訓練,該巡邏的巡邏。葉辰的小隊被任命爲找狼堡的斥候小隊。在狼堡周圍三十里的地方巡視。這是一個極易死亡,但也極易獲得功勳的任務。如果沒有戰爭,縱橫草原將是一件起爲愜意的事情。

葉辰吩咐部下分爲幾個方向巡查,自己帶着五十人向西奔去。他們已經連續查探了十幾天,對這一片的地形極爲熟悉。而這些天衆人除了斬殺一些月氏的潰兵和探子外,沒有一點意外的事情發生。張昌仍然跟在葉辰身邊,現在他已經升職爲什長。經過這場殘酷的戰鬥,張昌終於成熟起來,稚氣、不忍已被殘酷的戰爭消磨殆盡。現在的張昌終於有了一個真正軍人的風采,強悍的身體,凌厲的眼神,迅疾的動作,一舉一動透漏着剛毅的作風。縱馬草原,一望無垠的草原不由得讓人豪氣頓生。

張昌長聲道:“這大好河山如此壯麗,可惜不爲我漢朝所有!”葉辰道:“這遲早是我們的,要不是爲了防止匈奴一家做大,我們上次就可以一戰全殲月氏人了,這草原也就是我漢朝之地了!”張昌道:“不過這樣也好,等到大哥將來做了大將軍,再一舉拿下整個草原,那也算是一件名流千古的大功了!”葉辰斜目掃了張昌一眼道:“小子,沒想到你其他的還沒有學好,拍馬屁道是有了一套!”衆人一陣鬨笑。還在喧鬧間,前方一騎返回道:“將軍,在前方發現了一股月氏人的潰兵,人數大約一百人之一百五十人之間,人人有馬,有刀槍,無弓箭!”葉辰歡呼一聲道:“弟兄們,又有功勞送上門來了,衆軍隨我來斬殺那些潰兵!”

幾陣箭雨幾輪衝殺,這羣裝備極差士氣毫無的月氏小隊人馬很快就全軍覆沒了。將幾十匹還算完好的戰馬綁好,衆人又巡視了幾個時辰便返回了狼堡。這一戰葉辰獲得了三百四十七點功勳。其中每日巡邏功勳十點,斬殺月氏小隊功勳二百八十五,其他屬於葉辰部下的小隊斬殺月氏人,葉辰分得了五十二點。葉辰心中不由得想道:“看來這當官確實比較爽,不用動手就自動多了幾十功勳!”

日子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了兩個多月,葉辰每日出堡巡視都苦練騎術,經驗也越來越豐富。現在,他感覺就算在馬上過個一年半載也不是太大的問題。就在葉辰腦中模擬練習刀法時,一個輕騎斥候飛奔而至道:“將軍,緊急軍情。韋健將軍在西方二十里處發現了大量的精銳騎兵,估計有五百人左右。而且這些騎兵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有很強的戰鬥力。這隊軍隊現在正在追殺一個光頭,韋健將軍正在設法營救,並派我向將軍求援!請將軍速速前去援救!”葉辰心中一驚,韋健所帶的部下也只有五十人,正面與五百月氏精銳衝突只有全軍覆沒的份。葉辰忙下令讓斥候一路上通知各個巡邏小隊,並派人回堡上報,然後帶人向西方趕去!

韋健遠遠的探查着敵人,現在的他與葉辰是越來越像了。戰場之上他是一個剛硬的軍人,眼光冰冷,手段狠辣,出手無情;戰場之外的私底下,他和部下同吃同住,但在訓練中決不放鬆。在得知有五百精兵出現之後,韋健的第一反應便是拖住他們,將敵人拖在這裡,只要片刻就有源源不斷的援兵前來。但是,當韋健看到那個被月氏人追殺的奄奄一息的光頭時,他決定出擊了。因爲月氏人派這麼多精兵深入到這裡追殺一個人定是有極大的內情。手執硬弓,韋健從牙縫中迸出一個冰寒的殺字。

五十名被韋健死命操練出來的鐵血戰士也執弓在手,一隻只羽箭飛射出去。這種戰鬥方式是整個漢朝輕騎兵最常用的,先用弓箭儘可能地射殺更多的敵兵,在不得已兩軍相接時也可以減少自己的損失。伊木非常的生氣,因爲他奉命追殺一個竊取了月氏絕對機密軍情的光頭,但在連續追擊了三天三夜後,六百多人的勇士竟然被那光頭斬殺了近百人,而且還讓那光頭跑到了離漢朝不遠的地方。

伊木很生氣,爲了不讓對方將軍情傳遞給漢朝的皇帝,他下定決心這次就算損失所有人也要將那光頭斬殺!眼看着那個武功一流的光頭就要死在月氏勇士大刀之下時,一陣箭雨打斷了正在興奮中的伊木。伊木看着衝上來的漢朝騎兵,心中的一個想法就是完了,任務算是失敗了。但仔細一看,敵方只有五十人,伊木心中有些僥倖:將這光頭和這五十人一起殺了!伊木忙下令讓人馬分成了兩個小隊,一隊繼續圍殺那光頭,另一隊兩百人迎上了漢朝的騎兵。只要有半個時辰就有越來越多的漢朝騎兵前來,伊木自是知道這種狀況,他瘋狂的大喊道:“快!快給我殺死那個光頭!”說完自己第一個拔出馬刀衝了上去。一直以來,伊木因爲懼怕那光頭的武功不敢親自動手,但現在事態緊急,他不得不親自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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