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人,請用茶!”幾人落座之後,房博德便端起茶杯說道。馬大人舉杯向劉瑞一禮之後,才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哇,這茶好香哦!”聶蕊柳端起茶杯聞了一下就驚訝的說道。
“窮鄉僻壤不成體統!”房博德聽了聶蕊柳的話後,自豪的說道。
“大人客氣了!”聶蕊柳回了一句,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房博德喝了一口茶後,才放下茶杯拱手問道:“馬大人屈駕來訪,有什麼指教的嗎?”
“呵呵,久聞此地民風淳樸,治安良好皆因門下大人管制有方,此次探親路過此地,專程拜訪!”馬希宏笑着說道。
“我家大人德高望重,又得皇上寵信,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啊,只要大人一句話,就能定你升官發財還是撤職查辦!”劉
瑞突然開口說道。
“哦,那就要請馬大人稟報朝廷,此地風調雨順,四方安寧,還請馬大人多加提攜”房博德聽了劉瑞的話後就站起來拱手
說道。
“呵呵,這是客氣話,不過代爲稟報嘛,還是有點份量的,對了此地有匪類出莫嗎?”馬希宏突然問道。
“哼哼,沒有匪類何須我這門下賊了難免得!”房博德揮了揮手繼續說道:“別說這,就是長安皇城也難免匪類只不過是
一關先例而已啊!”
“門下大人,你們這先例不輸長安皇城,沒有匪類眼紅嗎?”劉瑞開口問道。
“哼哼,年輕人這其中的奧妙不便向外人道!”房博德走到劉瑞的面前惡狠狠的盯着他說道。
劉瑞一聽這話,於是便給一旁的馬希宏遞了個眼色。馬希宏就會意的站起身來說道:“哦,原來門下大人還當我是外人啊!”
房博德一聽,忙開口說道:“不不不,馬大人您誤會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奧秘,就是御史大人在跟前,我也敢說自古衙役和
匪類是相通的!”
“相通?”劉瑞聞言詫異的問道。
“相通,一來通消息,二來通有無,通消息着有助破案,通有無者他們真的做了大案子得給他們點時間好跑路啊,這不就平
安無事啦!”房博德一拍摺扇說道。
“呵呵,增長見識!”劉瑞冷笑着說道。
“難道匪類作案你們就不抓嗎?”馬希宏開口問道。
“抓,上頭逼急了就抓不抓不好交代,跑得不快抓,案子發了,衙役還要會遲到,給他們點時間,新犯案的也抓,不抓白不
抓。”房博德直言回道。
“爲什麼要遲到勒?”劉瑞不解的問道。
“不遲到刀槍可沒長眼睛啊。重則喪命,輕者也得缺胳膊少腿啊,天下的衙役都一樣的。”房博德用摺扇敲着劉瑞的胸口囂
張的說道。
“呵呵,有道理,有道理,對了門下大人,剛纔你說就是御史大人在這你也敢這麼說,難道你就不怕他拿你查辦嗎?”劉瑞
笑問道。
“哈哈,別說御史,凡是長安來的官員一到了地方上都忙着收禮收紅包吃宴會,夜花酒全是空身而來包船而去啊,那還顧得
了管這些事兒啊!”房博德大笑着說道。
“你這麼做就不慚愧嗎?身受俸祿還刮民資民膏!”劉瑞厲聲問道。
“話是不錯,不過朝廷的俸祿只是撐不飽也餓不死而以。”房博德冷笑着回道。
“除了民資民膏以外,還有民家的孝敬吧!”劉瑞冷着臉問道。
房博德一聽劉瑞的話,頓時臉色一沉的問道:“哼,你到底是那條路上的人,來找茬的?”
“怎麼講!”劉瑞“啪”的一聲合上摺扇問道。
“來做客的,我端茶送客,要是來找茬——哼,我這門下賊曹就等着你到衙門口告我的。”房博德怒言喝道。
“放肆!”馬希宏一怕茶几喝道。
“拿下!”劉瑞一聲厲喝。
“諾!”馬希宏和陳六一聽劉瑞的吩咐就立即動手衝向房博德,豈料這房博德也還是個練家子,兩個會回之後馬希宏
竟和房博德打得不分中博。
“哼,想不到我這個門下賊曹天天捕人,今天還有人想捕我!”房博德囂張的說道。
“你這個什麼貪官,簡直是目無王法!”馬希宏說完就一計重拳直衝房博德面門而去,房博德一個側閃接着也是拳腳
而出,和馬希宏打得難分難解。
房博德看準一個時機竟然拋開馬希宏攻向劉瑞而去,一邊的陳六忙嚇得大喊,“你不能打他,他是皇。。。。。皇親國
戚啊!”就在陳六喊完之後,馬希宏就搶步來到劉瑞身前,又和房博德戰成一團。
“哼!我正想抓個皇親國戚來玩玩了!”房博德說完之後,就對着門外的衙役大喝一聲:“抓起來!”
“諾!”幾十名衙役一聽房博德的號令之後,就提着陌刀蜂擁而上。霎時之間府衙之內就是刀光劍影,一名衙役看準了
劉瑞就想上去拿下,誰知道被劉瑞一招空手套白刃硬是奪過了這麼衙役的刀不說,還將他的手腕給折了。劉瑞一出手可全是致
命的殺招,所以不一會就有五名衙役被劉瑞給擒倒在地。
一旁的房博德便親自上前來會劉瑞,可是在劉瑞的靈巧身法之下,房博德根本就打不中劉瑞。看着一個空當,劉瑞猛的一
個彎腰,接着一計重勾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房博德的下顎處。硬是把這傢伙打的倒退了數步才站穩腳跟。就在劉瑞想進一步擒
щщщ. TTKΛN. C〇 下這無法無天的傢伙時,卻突然發現幾名衙役已經把聶蕊柳給抓住了。
房博德一見抓住了聶蕊柳,也顧不得被劉瑞打得鮮血直流的下顎。就一把奪過衙役手中的佩刀衝劉瑞喝道:“你們全給我
住手,否則我就宰了她!”
馬希宏和陳六幹掉了面前的衙役之後,就退到劉瑞身邊問道:“黃爺,現在怎麼辦?”
“不要輕舉妄動,回去再想辦法!”劉瑞說完就帶着馬希宏和陳六急忙逃走了。
一間客棧的房間內,劉瑞正在和馬希宏,陳六一同想着營救聶蕊柳的辦法。
“皇上,我去附近的官府求援吧!”陳六開口說道,說完之後就準備出門而去。
“太監不許出長安,逮着你啊判個死罪。”劉瑞開口說道。
“啊!那。。。。。那我們怎麼辦啊!”陳六嚇得忙退回來問道。
“官府或是驍勇軍來剿,驚動太大,我們的行蹤也就暴露了,行蹤一露蘇州之行也只有取消了!”劉瑞分析着說道。
“啊!”馬希宏和陳六一同驚道。
“有了!”劉瑞突然靈機一動的說道:“找地方上的人!”
“啊!地方上的人?”馬希宏和陳六又是同是一愣。
“你們誰跟地方上的幫派熟啊?”劉瑞開口問道。
“北方我熟啊,南方我也熟悉啊!”馬希宏忙出言說道。
“你真是廢話啊,萬歲爺問的是這裡,大江南北是小刀會和巨鯊幫的地盤!”陳六忙開口衝馬希宏說道。
“我們找他們啊!”劉瑞開口說道。
“啊,不行啊皇上,這不是勾結黑道了嗎?”馬希宏忙出言勸解道。
“普天之下,誰不是朕的子民啊,何況這壯溪縣的門下賊曹縱橫黑白兩道,既然白道不能找來幫手,只好找黑道了
,你們誰懂得黑道的“切口”啊?”劉瑞問道。
“這個我知道,小刀勒就叫住慶子,掌堂的就叫做花靶子!”馬希宏忙出言說道。
“皇上啊,我還聽說啊擺茶杯有暗號,黑道伸手啊食指要彎曲。。。。。。。”陳六也忙出言表功道。
“哼,你們不懂我懂!”劉瑞用摺扇打開陳六比的手勢後說道。
“啊——皇上懂?”陳六和馬希宏對望一眼驚訝的說道。
隨後,劉瑞就帶着馬希宏和陳六來到了一件茶鋪,接着就叫來茶鋪夥計拿來了十幾個杯子。陳六搗騰了一會還是沒擺對,
於是就開口問道:“皇上,這個該怎麼擺啊?”
“唉,你真是笨啊,看朕來擺!”劉瑞說完就拿起十幾個杯子折騰起來。不一會就擺了個金字塔出來。陳六和馬希宏左看
右看這也不像是什麼切口啊。但是劉瑞卻是皇上,兩人也不敢妄加評論。
“呀,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我的茶碗擺得挺好的啊,小心給我弄砸了!”茶鋪夥計一看劉瑞這一桌客人把個茶杯擺得老高,
於是便不滿的開口問道。
“去去去!”陳六說完就丟給茶鋪夥計一塊銀子,這茶鋪夥計一看見銀子就忙笑得滿臉燦爛的問道:“幾位爺想玩茶杯啊,
你們看夠不,不夠小的在去給你們拿點。”
接着茶鋪夥計又看見劉瑞等人比着寫奇奇怪怪的姿勢,於是關切的問道:“幾位爺,你們手指是不是抽筋了啊?”
“去去去,你少管!”陳六沒好氣的吼道。
“皇上,好像不靈啊!”馬希宏見三人擺弄了很久都沒人注意,於是便小聲的湊到劉瑞耳邊說道。
“我也是亂弄的,好像在那本書上看到過。”劉瑞無奈的說道。
“黃爺啊,這不能亂蒙的,我們這手勢看着就想觀音坐蓮似的。”陳六忙小聲的說道。
“唉!”劉瑞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名手提鳥籠,身穿華服的漢子帶着七八名隨從走進了茶鋪,茶鋪的夥計一見此人就忙上前殷勤的招呼道:
“六爺,您來了啊,快裡面請!”
劉瑞一看,頓時就對陳六和馬希宏說道:“這個人是黑幫的!”
“皇上你怎麼知道啊?”陳六忙好奇的問道。
“廢話,我知道的事,你當然不知道了。”劉瑞蠻橫的說道,其實他也是猜得,因爲後世電視劇裡的那些黑頭頭們不都
是這副打扮嗎、
“那我們快比手勢吧!”馬希宏一說完,三人就又開始一本正經的比起些亂七八糟的手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