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需要經驗,但是新工作,很明顯得,沒有累積經驗的地方,但是一個人做事的能力,要看這個人處理日常生活的能力,慢慢的,經歷的事情多了。
就會有很多經驗累積下來。
在這方面,時常接觸各種奇妙事件的商人,比專心的抄寫工,能累積更多經驗。
但是他們都是錢汝君學堂的學生,最開始,誰也不比誰差,但是畢業後,每個人有不同的日子,就會有不同的生活,人就有不同的成長。
看似是一個必然,但是卻不一定是必然,跟一個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
一個喜歡冒險犯難,挑戰極限的人,很難接受書本抄寫工這樣的任務,即使他必須寫字,也想要記錄下來自己的文字。
所以一個人會有什麼發展,學到什麼是一方面,個人的性格,又是另一方面。
但是個人性格並不是固定的。
也是在一個人漫長的人生中,發生的許多事情,讓人有了些許改變。
所有改變累積起來,才構成一個人的性格。
在繁複的變化中,其中一個性格,就會成爲主人格。
所以人類的面貌纔會如此有趣。
當然,在大部分的情況之下,錢汝君都是敗在別人的人性之下,所以她對人性的變化並不是很喜歡。
甚至交通署裡的工作,很多人性需要排除,但是錢汝君也知道,如果只想要找到最佳人性來做事。
可能交通署,皇帝好不容易收集來的幫手,就會被她趕跑。
合唱團總是能夠唱出最美的歌聲,越大的合唱團能夠演繹更美的歌聲。
一個個不美的嗓音,唱出來的時候,會有很多聲音線重疊在一起,構成最美麗的音波線,把不美妙的雜音給,融合掉。
錢汝君只能希望裡面的人,由於彼此的合作,能夠唱出最美妙的弧線。
走了一趟皇宮,把她的發現,跟皇帝做了最後的交流,錢汝君就回到交通署盯着衆人做事。
錢汝君知道,有時候不需要妳做什麼,妳的出現,就能夠讓人腦子變好,做事情更有靈感。
錢汝君沒有事做,在人來人往的地方,也不適合跑到空間裡,所以她在交通署的時候,就開始練字。
她好久沒有練字了,她的狗爬字,在經過這麼多年的錘鍊一樣沒有太大的改進。
雖然這個時候,錢汝君沒有電腦可以用,但是一樣沒有辦法把字寫好。
估計,錢汝君天生缺乏耐心。
突然,有一個人跑進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公主,有鴻臚寺的人過來找公主。”
錢汝君倒是沒有告訴這個學生不要害怕。
錢汝君知道,這些人跟學堂島學生不同,沒有經過洗腦的人,終究會跟她越走越遠,不會是時常陪在她身邊,所以她不需要怯除她的恐懼感。
有了恐懼,人們也不會做太多的壞事。
“鴻臚寺的人不去陪伴外國使節,過來找我做什麼?”
錢汝君知道大漢的鴻臚寺還沒有後世那種天朝上國的氣度。
至少,他們在面對匈奴人時必須低下頭顱,夾雜在兩國中間的小國,就是順風草,哪邊的風大,就往哪邊吹,如果沒有風,就自尊自大。
只有南邊的鄰國,沒有這等的好處,只能摸摸鼻子,靠了過來。
這時候還沒有送禮物的傳統,畢竟大漢皇帝還阮囊羞澀,有那個錢送人,還不如來增進民生。
而皇帝收到的大部分材產,也是糧食。
只能砍幾家人頭的時候,才能收穫些令人眼睛一亮的物品。
“回公主的話,估計還是商稅的事情。”
錢汝君也沒有多想,脫口而出說道:
“商稅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話講完之後,錢汝君纔想到,有什麼關係。
這些來到大漢的使者,很多人都還肩負着另外一個任務,他們必須把帶來的物資在長安賣掉,要不然他們連回家的路費都不見得能夠出的起。
大漢取消商稅很多年,突然收商稅,又跟之前不同,讓曾經經歷過呂后時代,被收過商稅的人,也非常不適應。
最不適應的,大概是鴻臚寺的這些使節,他們以前可不用繳交商稅,以前他們在需要繳交商稅的時候,他們就不在外面販賣,把客戶引進使館裡。
鴻臚寺的官員,必須監督他們的行動,他們不出去活動,還能節省他們的工作,所以他們公開在使館區做生意的事情,並沒有受到阻撓。
但是,等呂后商稅時期過去,他們又在外面租下商店,繼續做生意,生意比以前還紅火。
錢汝君建議的商稅,跟以前的作法不太一樣,不是一刀切,而是分成很多層級。
具體的差別,就要看你的規模,還有你賣的商品是什麼。
對大漢或者這個時間來說,都是頭一遭經歷這種事,而且錢汝君對大漢以前的商稅模式,也非常不滿。
把商稅的事情搞定,不只是國庫的稅收會增加,更重要的事,要造反的人,累積造反的資本,又更困難了。
至於農民起義,能成功的,多半找到財主,有人投資和沒人投資,擁有很大的差別。
如果自身的金錢不夠,你本身又沒有霸氣側漏,那麼造反成功的可能性不高。
至於搞笑性的造反,錢汝君不想要討論。
大漢皇室,就來過好幾次搞笑性的造反。
最後,造反的人,皇帝都還很煩惱該用什麼理由砍頭。
如果雜物和奢侈品一起賣,利潤差別大和小實在是差太多,你的商稅在繳納的時候,就必須分成兩個單元。
也就是你的產業最好不要什麼都賣,朝廷不會往低了收,只會往高了收。
也就是要商家進行專業化。
新的商稅,皇帝的瞭解層度,還沒有一般交通署的工作人員那麼多。
至於交通署這個名字,很快的要改成商稅署,至於商業發展,皇帝目前還沒有獨立成立一個署來管控的認知。
在他看起來,商人也是百姓,把他們交給戶部來管控就行了。
這次商稅會引起很多人的抗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管的“太寬”,商人作爲百姓,自由度其實比一般人都要來得高。
所有做生意的人,就算你打游擊,稅官還是會找上來。
稅官在這方面培養了很多耳目,並不是都自己來。他們也知道,他們人手有限,不屬於可以貪婪的部分,他們都把事情交給別人了。
可以說把皇帝手底下的人,都調過來用了。
皇帝的耳目,現在盯的不是貪贓枉法,而是稅收,皇帝對百官的掌握好像變低了,但是事實上,百官幾乎是是商業活動的首腦人物,手也伸的特別長。
奢侈品的稅很高,甚至高達七成,因爲皇帝是一個節儉的人,你在節儉的人旁邊吃香的,喝辣的,早就把他饞的要死。
何況在皇帝的眼中,奢侈品就是你生活中用不到的商品,就算沒有那麼高檔的東西,並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然而,有些奢侈品只是現階段沒有辦法普及,如果有機會大量生產也會讓平民百姓每天享用。
人除了基本食糧之外,還需要一點精神食糧。
而奢侈品對有錢來說,就是一種精神食糧,我有你沒有。才能看出我的偉大。
這些來自於四面八方,遙遠地方的人,自然不能帶必須品來販賣,關中以外的地方,想把糧食運進來都不容易了。
何況是國外,至少,離長安城最近的國家,就是匈奴,現在匈奴被滅了以後,國境線又往外推了說多。
不是奢侈品,怎麼能夠賣出高價。
他們上一次回國的使節都有一項重大的任務,調查長安城缺什麼物品,能夠高價賣出。
然而纔有針對性的送來他們的特產。
例如西域的葡萄酒之類的貨品,在大漢都能夠賣到萬金的價格。
“來求見我的人是鴻臚寺的官員還是使者?”
錢汝君想了一下,又問道。她現在是用官方身份跟他們接觸,那麼久必須正式一點。
“鴻臚寺官員,還有使者都來了。這些使者沒有鴻臚寺官員陪伴的話,大部分的人是沒有權利到處亂走的。”
錢汝君點點頭表示能夠理解,大漢有些事情並不想讓外邦人觀察的到,而大漢長安,在以往的確是最高科技生成的地方。即使金麥城冒出來,也沒有辦法在各方面全面取代長安的地位。
而這些使者總是想要探測大漢的消息。
錢汝君突然有所警覺,長安以外的地方,可沒有大漢鴻臚寺的官員。
必須讓邊關的人知道,沒有經過同意,還有鴻臚寺陪伴,不是不能進長安,連大漢都不準進來。
這樣才能拉大差距。
錢汝君嘆口氣,至少大漢,多多少少有一些保密的意識。
大漢知道絲綢鍊鐵,甚至是茶葉的製造方法,還有養殖方法不能夠隨意的傳播出去。
所以在後世即使歐洲人拿到了絲綢,也不知道是從事哪一種植物長出來的,完全把絲綢產生的概念弄錯。
事物基本的概念弄錯,就必須花更多的時間才能夠把絲綢原理弄出來。
其實最後他們還是知道了絲綢原理,不是他們發明的,而是偷盜了知識。
到了21世紀,義大利的絲綢做法,已經大大的超越中國。
一個人來說,大漢但並不重視智慧產權。
但是在國家的層面上還是有一些智慧者知道,有些東西不能夠流傳出國外。
而這些智慧者,每每都是掌控朝政的。
有些人知道,只有國家民族佔到優勢,他所有的權勢地位纔能有用。
像石晉塘這類的人,把土地割讓給外族,換來之後朝代的衰微,他本身也沒有過到好日子。
他們必須以人爲的手段來防止這些流傳出去,在大漢最普遍的就是盯住不一樣的人。
對於這些外來的使者,他們進到了大漢的國內,想要偷走大漢的禁止流通的事情有出去就變得非常的困難。
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甚至連長安以外都不能夠擁有。
最重要的事,只能存在在宮廷裡。
除非宦官把事情傳出去。皇帝不做事的,真正做事的人是宦官。
大漢所能做到最大的防禦手段就是一進到了大漢最偉大的城市長安的時候。
身爲外邦人,你的行動就不能夠自由自在,必須接受鴻臚寺官員的陪伴。
官員在陪伴的時候,甚至會帶你去玩一些普通人見不到,甚至是不合法的事情。
但是國家宣佈不準流通的智慧,他們就會監管了。
鴻臚寺官員看來是讓你吃喝玩樂。或者是跟你作爲同伴,但是外邦使節,甚至下人想要出去卻不太允許。
當然使節,一般也會非常愛護生命。
因爲他們的生命危險在國外的時候是特別高的。
他們需要一些人手來訪戶他們的生命安全,置於他們的手下想要出去。
鴻臚寺有非常多的封鎖。
除非他們能有大漢人的長相。
但是有很多人的長相跟大漢人差別太大,只要走出去就會被人家發現。
反正這是鴻臚寺的職能,一般說起來在大漢鴻臚寺也沒有太多偏差的行爲。
大漢的制度,畢竟還沒有形成規矩,大部分是人治理。所以能夠當一般一個地方首長的人,是因爲他的關係夠了都不見得是他有這方面的能力。
反而他下面必須有人能夠知道如何做事。
“來人的分量,值得我親自接見嗎?”
如果這些人去正式來訪,那麼就代表是國與國之間的關係。
如果錢汝君接見那麼就代表着大漢,但是他是大漢的公主,見她的必須是使者。
其實,錢汝君在知道外面有人來訪,就放開了神覺,體察外面的狀況,聽了一陣子,她大概對來者的身份,就做到心裡有數。
但是這個時候,正是鍛鍊交通署官員的眼力的時候,所以錢汝君就問道。
“這件事情他們沒有主動說明。說這件事是他商業的事情,沒有關係到國家與國家的行爲。所以不需要派他們的正史出來。”
“那鴻臚寺官員怎麼說。”
錢汝君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