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汝君將對戰的消息對受訓的新兵宣佈。
大漢時代的軍人跟後期的軍人是不同的。這個時候即使是軍事演習也是真槍實彈的,會死人,會殺人。
只不過,錢汝君已經把戰爭的難度降低了很多,至少錢汝君要對方不能夠騎馬,而新兵自己不能夠拿槍,這都是雙方最強大的武力。
也就是說,他們的戰爭並沒有那麼輕易說說笑笑的表演給大家看就可以了。
在後世,這種軍演大部分都是一種演習,只是要表現出不亂,至於流血,流汗流淚,不但不能夠發生甚至如果有士兵不小心受傷,身爲領導者,還要被人家批評。
大漢的皇帝膽子就大多了,沒有人可以批評他,就算是死人的家長,也沒有資格批評皇帝,因爲當兵發生傷亡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樣的心理深入每一個人的心。
錢汝君當然不希望她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這一千多個人受傷,甚至錢汝君希望她們這一千多個人能夠帶來對方的創傷。
最好不要死人,不過讓他們見血是必要的,所以模擬對戰已經是傷亡率最低的一種戰場了。
事實上,錢汝君所擁有的軍隊不只是一千人,所有訓練的人總共有二千個人,因爲大家都非常的積極,所以受訓的成果非常的良好,有一千九百多個人有資格上戰場。
最後能夠拿到槍的只有一千多個人,這一千多個人不能夠死,一旦死了之後,他們的寶貝槍就會成爲別的使用者的,而且在受訓的時候,他們即使不死,也有可能會失去槍支的使用權。
因爲在隨時他們都還是在跟後面幾千人作比較,一旦落後就有可能失去槍支,這是錢汝君保證這個軍隊動力的一個重要原因。
不過長期沒有握有槍支,會使他們的戰鬥能力下降。
畢竟槍支必須每天訓練,熟悉使用,所以這些人還是能夠在練習的時候分配槍支,並且熟悉槍支的保養,只不過練習完之後他們能不能夠在抱着他們的槍支,只能夠槍支被沒收。
要真正的對戰,錢汝君手上的這些人手根本不夠,最主要的教官雖然能夠訓練新兵的能力,並且統一他們的思想,並且在這一個月以來,他提升了教官的基本能力,但是戰鬥這種東西考慮的還有戰場的判斷,在這一千多個人裡面,錢汝君選拔了十幾個有正常判斷能力的人,提拔出來當小隊官,並且給予洗腦,由他們來領導隊伍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是沒有經驗的人在未來。
在真正面對戰場的時候,他們可能會出的狀況有很多,最主要的就是沒有經驗,經驗是非常重要的,有成功或失敗的經驗的時候,人們在下次遇到同樣的狀況的時候就會做出比較好的判斷。
至少比起第一次判斷的失敗率就低了許多。
幸好錢汝君手邊有很多面對過非常多困難的戰鬥的人,就是學堂島學生,當然女生不太適合出現在大漢的軍隊裡面,但是錢汝君手邊的人可不止女生,還有非常多的男生存在,而這些人,錢汝君是打算把他們混到軍隊裡。
不過用學堂島學生來取代一這一千個新兵,被取代的人一定會非常的不甘心。
而且在這次重要的訓練裡面,他們就會缺少了訓練,何況這樣的戰鬥只有一次,差了這一次的訓練,以後他們的軍隊之路將越走,偏差越遠,不得不說這一千個人,佔有非常大的先機。
可是這種大規模的戰爭,錢汝君是可以多爭取幾次,但是如果多爭取幾次,這個軍隊的戰鬥力,就會形成大漢軍隊的警惕,如果只有一次大漢軍隊會默默的舔着自己的傷口,想着自己到底有什麼失誤的地方,或者是他們勝利的時候,如同以往一樣的耀武揚威,畢竟每一場勝利都能夠替自己與的軍隊貼上不死的金牌。
每個參與戰鬥的人都會躍躍欲試,這就是大漢的軍隊,大漢的人,包含錢汝君手上的新兵,雖然他們知道自己要面對的軍隊會有多麼的強大,但是他們卻願意去挑戰這些強大,因爲他們知道他們一旦挑戰成功,對他們來說,他們就會獲得新生。
大漢的騎兵不多,大部分的人是步兵,但是勳貴手下的騎兵卻是不少,因爲爲了增強自己手下的兵力,所以他們會努力的替皇帝收取馬,並且裝備自己的軍隊。
當然他們自己的軍隊也不能夠算是他們自己的軍隊,是屬於大漢王國的軍隊,只不過是歸他控管。
這幾年以來,錢汝君不斷的養馬,並且把馬書送給大漢的皇帝,事實上這些馬,當然不可能由大漢皇帝親自來操控,都必須分配給屬下來替他打仗。
畢竟真正上馬打仗,皇帝出征的時候也不可能走在最前面,能夠這樣的皇帝很少,除了一些開國皇帝,最有名的就是明成祖。
但是這個時代,明成祖還沒有出現,至於遙遠的部落時代,是不是有領導人,起碼出征估計會比較多,不過當國家越來越大,人的層次差別越來越大的時候,國家領導人在也不適合出征,因爲換一個國家領導人對一個國家的影響其實非常的大,因爲政策不可能一樣,所有的政策改變對於國家來說就是一種動盪。
如果是同一個皇帝,他的政策最起碼有一慣性,他會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並且應該先做什麼,後做什麼。
所以任何一個朝代,都希望自己的皇帝能夠當個二十幾年,不希望他活太長,也不希望他活太短,太長的話,是因爲人年紀大了都會變得昏庸,只有年輕並且擁有一定的毅力與想法,之後才能更好的管這個國家。
可惜由於皇帝傳承的方式,想要維持皇帝的水準,實在是太難了,大部分的情況之下,皇帝都會有權力偏弱的情形,這時候很多大臣就會慢慢的發現自己似乎擁有權力,比皇帝擁有權力,更能夠穩定朝政。
想要讓大軍令行禁止,必須有指揮的東西在大漢時代,指揮的東西最好的有兩種,一個就是能夠發出聲音的樂器,例如大鼓,例如喇叭之類的東西,鼓聲催人前進,鳴金讓人退後收兵。
軍隊手上的旗幟,常常有那招展大旗,軍隊的旗幟的前進,後退以及擺動都帶有一定的意義,等棋手可不能夠隨時讓自己的棋子垂下來,也不能夠讓自己的棋子隨時會動,他的手必須穩定在必須揮動的時候,一直揮動。
所以掌旗手的體力有時候必須比一般的人還來得強大。
爲了讓一千個學生都能夠上場所以錢汝君特別請求皇上讓她學堂島學生,能夠在前面指揮。
學堂島的學生至今還沒有到服軍役的年齡,看起來特別的年輕。
可是他們的臉龐也特別的堅毅,皇帝劉恆看到這樣的人,大爲欣賞,特地跟他們交流。
皇帝劉恆發現他們的內涵非常的豐富他恨不得把這些人招攬過來,但是這些人卻是隻聽錢汝君的話,讓他覺得非常的遺憾。
好像天下才智之士,都聚集在錢汝君的手上,他身爲皇帝,反正沒有辦法獲得這些人的服從,不得不說這事讓他覺得很遺憾,甚至有些嫉妒錢汝君。
但是皇帝之所以是皇帝,就是能夠清楚知道什麼東西是他可以拿的,什麼東西是他不能夠拿的,因爲有些東西關係到人性,人的忠心其實不是絕對的,因爲皇帝時常可以破壞別人的忠心。
“將軍,我們可以攻擊他們的旗嗎?”
在戰場上攻擊旗手本正常的事情,因爲攻擊旗手可以混亂對方的指揮。
戰場上對指揮以及混亂對方的指揮,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
正常上,彼此的廝殺反而是最爲末端的事情,只有在服從指揮的情況之下,他們投入廝殺才是目的,目的性的廝殺能夠獲得,比他們智商更多得利益。
這位將軍沒有回答的他的話而是看向皇帝劉恆,他相信皇帝劉恆也能夠聽到這個人的問話,基本上這個人的講話聲音很大,這也是他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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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在戰場上得到所有有利的條件,再怎麼樣看不起對方也必須做出做最完整的準備。
皇帝聽到了他的話,但是沒有做出回答,而是看着錢汝君,皇帝劉恆可不希望他心裡的寶貝在這個時候遇到了挫折。
這時候由於他們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所以皇帝也不知道他們的實力,要知道最強的軍隊不見得能夠在遇到所有的兵種的時候都獲得勝利。
每個軍種都有最適合發揮他們實力的時刻,只有把他們擺在最正確的位置,才能夠獲得最大的勝利,皇帝就是大漢最大的大將軍,每一個大漢的高層人士都對戰爭有一定的瞭解,不是真的,一眼抹黑的狀況,更何況皇帝本身之前就鎮守在代國。
代國就在大漢的前線,時常有匈奴人侵襲進來,在匈奴人有侵襲進來的時候,他們必須在短時間內再把匈奴人趕出去這段時間就是代國最艱苦的時刻。
所以皇帝劉恆並不是沒有見過戰陣,他不是一個最好的將軍,但是他是一個最好的皇帝。
更何況他跟着幾個大將軍征服到匈奴的土地時,已經發揮出最好的配合作用。
錢汝君當然不用等皇帝開口問,看皇帝劉恆的眼神,朝向自己的時候,錢汝君就主動說道:
“控旗者也是戰場參與者,既然是參與者當然就可以攻擊,至於我以及皇上,我們可不是參與者。你們如果向我們出手,就別怪我們身邊的護衛也跟着出手了。”
“公主,我們自然不會向大漢皇室挑戰,這等於是找死的事情。我們可沒有這麼傻。”
“好了,這沒有什麼好吵的,你們雙方都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朕就準備說開始了。”
“父皇不如投個東西當着彩禮發,誰搶到了就能夠當最後的勝利者。要不然大家專注的怎麼樣弄傷對方,都是大漢子民,皇上看到難道不心疼嗎?
雖然我們有辦法保全我們自己的人,但是我們也不想要傷害父皇的子民,所以我們的戰爭在一定時刻能夠把皇帝的彩禮保持到最後,以這種方式來決定獲勝如何?”
“這個方式不錯,總比到最後數數有幾個人受傷來的好,你認爲這個意見如何?”
“微臣也贊成這個意見,畢竟我們把對方弄傷太多,他們沒有辦法去攻打南越國,可會怪罪我們,到時候由我們負責攻打南越國,他們可要,說我們搶了他們的軍功。”
其實這個將軍一點都不想帶人攻打南越國,最主要的是攻打南越國的軍隊,有太多生病死亡的事情,甚至一萬個人的部隊,最後回來兩三千個人的事情都時常發生。對北方人來說,南方就是死亡之地。
他並不畏懼戰爭,但是他畏懼這種莫名其妙的死亡,這種死亡並沒有分貴賤。這是他最害怕的。
畢竟在遇到強力敵人的時候,由於他尊貴的身份,他甚至可以擁有比較多的保護者,可是在疾病面前,這些保護完全沒有用。
但是在這個場合,他卻不得不用這樣的話來諷刺錢汝君,他覺得錢汝君有信心攻打南越國,估計是錢汝君在醫療上特別有方法,他可聽過淳于意曾經長時間在金麥城逗留,教導錢汝君的手下。
所以對戰的將軍相信,錢汝君一定有對付疾病的方法,難怪錢汝君敢到南方去,薄慶到南方去之後,他身邊損失了非常多的人,就連他自己都得病過兩次,差點一命嗚呼,要不是錢汝君得到消息緊急送去醫藥,薄慶可能已經讓錢汝君當寡婦了。
雖然錢汝君不是很介意當寡婦,但是想到大漢的規則,沒有孩子的寡婦,似乎也沒有什麼獨身的權利。在錢汝君的記憶中,很多寡婦公主還是被皇帝命令再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