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汝君回到長安女學堂在城外的宿舍。一個人思索着。
她的宿舍還是原本那間最高層的宿舍,可以眺望整個長安以及的長安女學堂,也可以遠眺遠方的山嵐,是風景最好的地方。
如果在她的宿舍窗戶向下看去,無限的美景,自然收入眼中。
甚至讓讓身處此間的人,覺得飄飄然,就像是一個神仙。
覺得除了自己,再沒有別的閒雜人存在。
如果在這個地方開宴會,會很有面子。
所以錢汝君不在長安的這段時間,當長安女學堂的學生髮現她的宿舍已經人去樓空,就有很多人來詢問。
最後她們找到了學堂長。
問學堂長是不是可以把這間宿舍分給她們,因爲她們覺得住在這個宿舍最有面子,也最容易讓其他人上門做客。
是招待賓客的好所在。
對他們來說,來這個地方除了做生意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緣故,就是拓展人際關係。
不只是替她本人拓展人際關係,女學堂的學生,往往還代表她的家族跟其他財團來拓展關係。
如果一個人的關係越大,能夠辦的事情越多也越輕鬆。
所以對他們來說,交朋友是一個重要的工作。就算在女學堂裡面,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做人際關係的交流,把其他人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並且分配好家族跟其他家族之間的關係。就能夠替家族謀取最大的利益了。
當然,長安女學堂裡面教授的東西有很多,如果進一步去思索,就能夠獲得一種新的思維跟新的做生意的方式,所以還是很熱門。
而且,把所有的東西學好,拿到畢業證書,絕對能夠成爲長安城裡最受歡迎的媳婦人選。
所以有一些學生真的是被家族送來這裡好好學習的。
而這些人所做的工作跟其他人就不一樣,她們必須專心學習,這樣的學生大概佔有兩成左右。
這兩成學生就是課堂最認真的學生,至於其他學生,常常一年到頭看不到人。
但是她們的教室並不會空蕩蕩的。
有很多人繳費旁聽,雖然,他們不能取得學生資格。
但是能來旁聽,學習一點東西,對他她們的幫助很大。
雖然她們都是小戶人家的子女。
在長安女學堂,想要拿到畢業證書,是要看出席率的。
翹課很多的學生,是拿不到畢業證書。
畢業證書是給認真的學生拿的,而不是給來混的學生拿的。
基本上這些來混的學生,估計也只准備來一個學年,或者一學期。
剩下的時間她還是必須回到家族,換一個人過來。
對很多家族來說,長安女學堂的學費真是太貴了。
對必須回到家族裡的學生來說,能夠在家族對家族的生意做出最大的貢獻,才能夠提升地位。
被送來打通關的學生,他們在家族的地位,絕對不會是最高。
家族的最優秀的孩子,往往還有學習的任務。
所以最大家族,往往送來的學生,不只一個人。
雖然不管是不是一個用功的孩子,只要是嫡子嫡女,都會被送到這個地方,好好的培養。
他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學好女學堂裡的課業。
並且研究能不能從裡面可以看到新的做生意的方法。
她們也已經發現了,學問裡面的生意,往往是別人都沒有曾經做過的生意。
甚至連金麥公主都沒有沾過這一方面的生意。
金麥公主,她其實並沒有把所有的生意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是給他別人很多的機會。
所以很多人越來越對金麥公主感到崇敬,能夠替他們帶來財富的人,永遠就是最大的好人。
錢汝君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她只是純粹,只是想讓更多的學問裝進到人們的腦袋裡面,只有更多人學習,纔有更多人腦海裡會衍生更進一步的思想。
並且,讓女子更爲聰慧,將近女子的地位提高。
因爲她看男子高高在上的嘴臉,已經很受不了了。
至於她們能不能從學問裡面,發現東西,她就管不了。
她發現其實人的腦袋,會因爲她生活的不同,想出不同的東西。
像她看這些學問,完全不會想到做生意的事情,而她們看到這些學問,往往能夠創新成做生意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在後世的確是做生意的基礎。
於是他發現大漢的人的確不是全知全能,但是在他們鑽研的那一個場域,他們往往能夠引發最大的思考,或許環境對一個人來說是最大的教育。
對生活在一個環境的人,在濡目染之下,往往會對那個記憶特別的精熟。
在一個領域特別精熟的情況之下,特別容易開創有關那個領域的進一步的思維像,尤其是物理學,現在成爲女學堂裡面最熱門的學問,在後世很多人都說理科是男性的天堂,女生是沒有什麼接觸的興趣,幾乎是接觸了,往往也學不好。
然而錢汝君在長安女學堂,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她發現這裡的學生會特別的認真的學習,物理學和化學,往往能從裡面抓到最能夠促進人進步的元素。
雖然在這個時代,化學元素表還是屬於非常多空格的地方,錢汝君沒有辦法讓學堂的學生把所有的化學物質找出來,具體的事物還行,但是非具體的事物,就需要他們努力的時間把它們找出來。
錢汝君並不準備幫他們把空誒填滿。
即使填滿對那些新出現的東西,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理解,因爲這些東西在現實中幾乎是看不到的。
“你看那個房間有人回來了,這個學生逃課好久,竟然沒有被長安女學堂開除。”
“沒聽說長安女學堂的學堂上會接受任何一種特殊關係啊?”
“估計和長安女學堂關係很深吧!要不然怎麼能夠讓女學堂長接受她的長期翹課呢。”
“聽說金麥公主明天要開課。”
“真的?你去哪裡聽來的消息呀?要開什麼課?”
“女學堂上剛讓人家貼出來的,我剛好經過公告欄看到的,她要開講的東西,妳估計會很有興趣,因爲你覺得你發明的東西就被那個東西所阻礙住。”
“你是說馬達呀,我是看到馬達纔想到發明這樣東西,如果能夠知道馬達的原理那我的東西就可以繼續完善,然後就可以拿出來賣了。”
很快的消息就傳遍了長安女學堂的宿舍區。
這些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女生快樂的嘰嘰喳喳的談論着。
至於貴女,聽到這個消息,感覺比較冷淡,對於房間裡回來的人,她們還比較有興趣,想要把這間房間拿下來。
不過貴女本身也有層級,有些層級比較低的動這個房間的主意。
她們聽說住在最高樓層的人是商人之女,早就有點不滿了。
但是她們不敢爭奪,只能替別人出主意。
錢汝君發覺他回到宿舍,並沒有得到安寧,而是越她越多人上門來打擾並且探聽她如何能夠佔領這間房間。
因爲她們發覺錢汝君身邊根本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
尊貴的人往往要負責很多事情,就算到學堂讀書,家裡的事情她們也不能夠放下,所以往往身邊有很多侍候的人,不只是專門侍候。還要幫她們管理很多事情,跟外面聯絡。
至於錢汝君之前認識的那幾個人,由於本身就不住在這間宿舍,所以就不知道錢汝君已經回來的傳聞。
她們知道金麥公主已經回來,正興奮的準備去聽課。
因爲聽說要去聽課的人非常的多,她們很怕到時候擠不進教室,所以她們準備連夜去排隊。
至於生意的事情,有了辣椒種植事業,她們已經算是完成家族任務。
今天晚上很多準備排隊的人已經出發了。
“多少錢能夠讓你騰出這個房間的住宿權?”
問話的人是一個郡主,她的父親目前在朝廷比較講得上話,甚至是一方霸主。
或許父親是霸主,女兒就比較有底氣,所以講話也比較霸道。
很多女孩子在家裡雖然霸道,但是家裡也需要跟很多家族的人接觸。
所以她們都有機會接近同等級的人,所以很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她們不是最偉大,最珍貴的女人。
很快,她們就能分析在大漢社會上,每個人佔據的分量都不一樣。
佔到多少分量,能講的話,還有講話的效果,就不一樣。
所以漸漸的懂得,面對有些人可以霸氣,面對有些人要縮小說着脖子說話。
放眼望去,學校裡除了她,還有幾個郡主的女兒之外,似乎沒有人的政治地位比她更高。
至於,三卿九公家的人都不是嫡子嫡女。
雖然他們比她父親更有權勢,但不是嫡子嫡女,在家裡就得不到重視,就算被欺負了,也要看是誰欺負的。
如果是一般人欺負,估計他們也不會動怒,畢竟對他們來說,這是女孩子之間的事情,而且是小女孩晚輩的事情,真正重要的是男孩之間的事情,女孩子事情他們根本不想管,也管不了。
女人有一個天性,非常的麻煩,那就是記仇,一旦讓女人記仇,那可是記一輩子的友誼,很多女人她沒有理性,爲了報復她可以不顧家族的生死。
雖然會被挑選到學堂導學女學堂就讀的人都是家族裡比較有理性的女生,但是這些女生多多少少還是有脾氣的。
由於太多人來到,錢汝君還真的決定不想住在這裡,發現住在這麼高層樓,其實很麻煩,反而沒有辦法跟女學堂的人多親近,所以她還真想賣掉給別人住。
“妳們知道我代表的是金麥城嗎?”
“據我們所知,金麥公主沒有兒子,女兒,她本身都還是個女孩呢,所以妳也不會是他們家族的人,更不會是重要人物。”
錢汝君看着她,心想,難道她們都不會想她就是金麥公主本人嗎?
雖然她是經過易容,但是她們對金麥公主好像也不是很熟悉。
“我是金麥公主的姐妹,雖然不是她的親戚,但是能夠管的事情也很多。妳知道的,只要夠聰明,夠有膽量,能夠做事,金麥公主就會把人當成她的姐妹,現在金麥城的掌管者叫胡茬也是公主的姐妹啊,那些頂着着高官厚祿的人,可敢對胡茬無禮,我只不過管的事情是內部的事情,外面的人不知道,你們就敢這麼無禮。”
幾個來興師問罪的女孩有點捉摸不定,如果對方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人物,那麼她們這一個行爲或許會讓金麥公主生氣,甚至沒有辦法在長安女學堂繼續就讀。
她們有些雖然是金麥公主特邀來念書的,但是公主的目的已經達成,她們其實已經不再重要。
這幾點她們其實是非常清楚的,真正重要的其實是那些能夠利用手頭權利,替別人帶來財富力量的貴女。
而那些閨女跟財富女的結合才真正的能夠,發揮更大的力量,而她們自己,能夠插手的生意,其實是很有限。
而且往往是他們越插手對方的事業,會做得越慘,可以說她們做生意的能耐完全沒有商人來的強,所以只能夠領錢接受人家的供養,這是最好的方法。
至於對方想要的門路,往往她們幾個王爵並沒有辦法開闢出去,就算他們在朝廷裡面擁有比較重要的位置,但是這種重要,並不是對商業的重要。
“不過我以後不回來唸書了,所以這個房間的確應該要讓出去,不過,金麥公主對這裡的風景很是喜歡,可能會來接手,你們需要金麥公主讓出這個房間也可以,但是你們準備出多少錢呢?錢太少我可不幹。”
幾個人都是王侯之女,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劉姓王族,她們很清楚錢汝君其實不是皇室的人,跟皇室一點關係都沒有,只不過被皇室認爲義女,而認爲義女女的原因是因爲人家可以跟上帝溝通。
在大漢王朝,崇拜天神地祗的時代,對天地的信仰,對於這些冥冥中的事情,或許這些高官表面上是不信的,但是心底的深處,其實都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