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滿朝鮮,甚至是馬韓、弁韓這些國家,其實他們的生活形態,與其說是一個國家,更像一個鄉下土財主。
只不過,他們擁有的人比較多,還有一些說的上話的老人。
他們不得不聽一下老人的意見。
老人的意見往往不是正確的。
因爲他們大部分替自己的小家庭考慮。
對於大漢這麼大,這麼有文化的國家,他們本身其實非常向往。
如果他們能成爲大漢的高官顯要,那要比當個朝鮮土財主強。
至於那些老是跟他要東要西的傢伙。
就讓大漢的朝廷管。
在他們心目中,他們這個小朝廷,就是沒有大漢的大朝廷威風。
紀律這種東西,估計都沒有人教過他們。
這些能打能殺的漢子,有時候在宮裡,都能調戲一下侍女。
只要不要惹到重要人物。一般沒什麼事。
幫皇帝生出小孩,更是常有的事情。
規矩這種東西,要有足夠多的富貴人存在,才能商量出來,並且被遵守。
看着走得非常整齊的孩子們,他們竟然還發出感嘆:“這些孩子,該有多乖,才能排隊這麼整齊。”
“你希望你的孩子這麼乖?”
“那還不被欺負死。我當然希望他能打能殺,有個性一點。”
在他們眼裡,排隊整齊是軟弱的表現。
但是奇怪的是,眼前的人,卻給他們凜然不可犯的感覺。
所以他們沒敢上前動手,也就躲過了覆滅的危險。
衛滿朝鮮的旁邊就是大漢,他們認爲的對手可不是旁邊的馬韓或弁韓。
大漢的軍隊,是不會用一些孩子。
至少,現在這個時期,不會用。
大家都知道,大漢現在是和平時期,成年人很多。
衛滿朝鮮高層錢汝君得他們來自於大漢。對於同種族的人佔領的地方,漢人總會認爲是自己的。
大漢其實特別想快速收復衛滿朝鮮這一塊領土。
要不然也會把他們在外面的政權摧毀。就算花個幾百年也要達成這個目標。
講閒話的這些人反而被放過了,對於別人說話的權利,如果不是指着鼻子打臉,錢汝君不會跟他們計較。
除非他們的發言,影響到國計民生。破壞到國家安危。
其實錢汝君他們一路殺過去,用的不是攻打,而是被搶劫的名義。
“我不相信,貴國的軍隊,或者替國家執勤的軍人是劫匪。他們想搶劫我們的人和財貨。不用感謝我們,我們知道我們幫你們解決了地方的一患。”
到了後面他們根本不需要解釋,因爲他們的解釋已經被後面的軍隊無條件接受。
他們看到錢汝君這一羣人,怎麼都不能跟軍隊聯想在一起。只是很可愛的一羣少男少女。
這些少男少女身爲貨物,怎麼可能替貨物的主人打架呢!
雖然他們想動手動腳,但是看到這些少年少女身上明明的殺氣,突然覺得他們還是放他們過去好了。
對這些地方人來說,只要你變成足夠大的惡勢力。他其實就不敢惹你了。
遇到這些搶劫,錢汝君就不客氣,直接開打。
所持的理由也非常的端正:
“這些人貪污**,替他們國君教訓他們。”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
反正錢汝君的理由有一籮筐,可以隨便倒出來。
結果錢汝君他們這一支隊伍表現得越兇狠,與後面的隊伍越不來找麻煩。
錢汝君搖搖頭,如果是一個強悍的軍隊,遇到這樣的事情沒有把他們打垮,不會回頭。
所以有這種軍隊,皇室不垮纔怪。
錢汝君對於想做的事情越來越有信心了。
其實,他最不滿的是,身爲漢人,他們忘記右衽的傳統。
雖然來自後世,錢汝君不應該執着在這一點。但是錢汝君記得,衛滿朝鮮的皇室,是真的背棄了祖宗。
衛滿朝鮮的流行穿着,其實是模仿漢朝的。
你這樣穿是要穿給誰看?肯定是匈奴,烏恆人。
不過這些軍隊也不屬於皇室,皇室不知道能掌控多少軍隊,應該很少。
錢汝君用他計算的方法,算出朝鮮能養出的軍隊應該很少。
至於那些只能拿棍棒,連個武器衣服都沒有的人。直接被錢汝君忽視了。
衛滿朝鮮把這些人收攏起來,只是怕他們造反,不具有戰鬥能力。
她估計,衛滿朝鮮現在能養的正式軍隊,不過一千人而已。
因爲這些軍隊根本沒有守護皇室守護地方的概念,他們根本就是想搶劫,如果搶劫不到那就算了。
“我們直接走進城嗎?還是乖乖的交入城費?我們要用攻打進去嗎?”
錢汝君聽大家的話,七嘴八舌的。綜合起來就是這幾個意思。
雖然能呆在錢汝君身邊的只有十個人。但是十個人,還是很大的噪音力量。
錢汝君發現,古時候好像每一個城池都要繳交入城費。就好像後世蓋個高速公路,使用者付費。
人總不能不出城吧!
如果你真的都不出城,城池也只好摸摸鼻子認了。
對於來自於後世的錢汝君,有着後世的濃厚思想的人,覺得很不可思議,在他生活的時代,城市空間是非常自由自在的,甚至很多人認爲,他們實在是太沒有規矩了。
偏偏這麼沒規矩的城市,獲得了後世城市治安比賽的冠軍。
被認爲是治安最好的城市。
自由的空氣還是讓人家覺得很舒爽。
“我們不繳入城費入城,難道還要跟他們血拼嗎?
攻打一個城池再怎麼簡單,也是要流血流汗的。
你想我們現在只要付少少的一點錢,就能見到內部空間,而不需要花你們的生命去構築出來。
你們要知道你們每一個人,對我來說都是很多錢,整個誠實都不值得你的一條命!”
錢汝君的話講的很冷血,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錢汝君學堂島的學生聽起來卻覺得很溫馨。
可能是因爲他們被認爲很有價值吧!
如果他們以前能被認爲有價值,根本不會被賣掉。
他們現在,其實很慶幸,能被錢汝君買去,能到學堂島。
他們享受到以往無法享受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