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讓錢汝君去鴻臚寺。沒得丟了大漢的臉。
錢汝君在長安的住處,皇帝送的那棟房子已經給別人住了。沒道理把人家趕走。
慎夫人倒是有買了一棟房子,就在宮城外。
錢家農場,錢汝君還有三個住所。樗縣縣城裡也有一處。
這麼多房子,錢汝君在後世也能夠算是土財主了。
但很明顯得,這些房子都不能彰顯她公主尊貴的身份。
其實,未央宮裡並不是沒有給公主住的地方。畢竟長大未婚的公主,住在母親宮裡,有點不適合。
畢竟,皇帝去跟她母親嗨皮的時候,有女兒在旁邊守着不方便。萬一不小心看跟母妃年輕時長得很像,皇帝突然野獸心大起的情況,公主該怎麼辦。
所以未央宮外側,其實是有公主府。只不過,館陶長公主已經外嫁,其他的姐妹們還小,不知道能不能長大。裡面已經空了許久。
“妳到現在,都沒住過公主府吧!不然賜給妳住吧!沒有出嫁前,都能住在那裡。”皇帝必須講明白,這未央宮的地盤,是不能送出去的。只能說借給你住,必須把收回的日子也說好。
皇帝知道,錢汝君是商人的性格。什麼事情都講求誠信,注重合約。說好的事,她不坑你,你也不要坑他。要不然,在沒有法律途徑可以追尋的情況之下,她會講求私人途徑,讓你損失更大。
而她自己,倒是不計較得失的。因爲這點,讓皇帝其實面對錢汝君就不得不講誠信。
因爲皇帝窮啊!什麼地方都要花錢,什麼人都想從他身上拿走一點錢。而錢汝君似乎沒有這個壓力。敢黑錢汝君錢的人,似乎總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除非皇帝捨得把錢汝君咔嚓掉。
皇帝在心中衡量了一下,覺得這不划算。錢汝君並沒有帶給他太多衝突的感覺,只是偶而朝他發發小脾氣,偶而要東要西的。但她把這些東西要去之後,就能把不賺錢的東西,變成錢回來,讓他可以用這些錢,貼補家用,建設國家。
別人都是討債鬼,只有錢汝君不是。
皇帝知道,自從民間擁有財富之後,朝廷就是窮的。以前國土都是天子和貴族的年代,已經一去不回。他必須認清楚事實。
做大漢的財政官,並不容易。每天都在挖東牆補西牆。可是還那麼多人跟他伸手要錢。
這幾年,是皇帝當得比較愉快的時候,有了錢,連北方的戰事興起的時候,都沒那麼痛苦了。皇帝甚至規劃着,是不是要御駕親征。他的兒子現在已經大了,已經能幫他監國,但又沒有賊膽來竊國,正是把北方匈奴人掃蕩一遍的時候。
但大漢是仁義之邦,總不能沒有理由就挑起戰事,這會引起四鄰的警剔,對大漢以後的發展不利。所以皇帝劉恆,才一直按兵不動。
他知道,打一場大勝戰,至少能替大漢得到十年的平安。
其實皇帝的心裡,真的很希望單于生氣。不過,他又不太清楚,現在單于跑哪去了。要知道,這個時代通迅不發達,又沒有手機定位。而且大漢還不懂得派奸細到匈奴單于或貴族身邊。
其實不是不想,而是能受到信任和尊重的漢人太少。
在他們眼中看來,大漢,不是個人勇武,而是抱團纔敢大聲說話的人。
公主府?皇宮的一部分?但又不算在皇宮裡。不過使喚的人還是宮女。最重要的是,沒有人生的**。錢汝君很不喜歡。
但想到匈奴的使者,大漢的威儀。在算算鴻臚寺到公主府的距離,以及慎夫人宮外住所到公主府的距離,錢汝君勉強同意下來。
“我白天就到公主府上班吧?”錢汝君說道。
“傻孩子,妳這說的什麼話?”皇帝很不滿。不過沒有反對。
皇帝還有很多事情,交待了新劃定牧場的事宜,就讓錢汝君出去了。
錢汝君得到牧場已經劃定的消息,頗爲欣喜,更讓她感到滿意的是,新的牧場很大。
皇帝的腦海裡,一個好的牧場都須很大的。必須留給那足夠的活動空間。對錢汝君來說,倒不需要那麼大,因爲她能夠讓牧場有足夠的營養。
新牧場地點也在幽州,會了預防別人來截胡,並沒有太靠近邊界,皇帝把金麥北方,屬於未開發荒地的幾個郡的土地,都劃給了錢汝君,交給她規劃和自由發揮。
皇帝很聰明,他看得出來,這些對他來說沒怎麼有用的土地,在錢汝君的手下就是寶貝。靠近海的地方,可以做爲鹽場,鹽鹼地可以成爲牧場和那場。
錢汝君等於把大漢鹽的生意,都交給了錢汝君。這幾塊地方開闢出來的鹽田,足夠大漢使用了。別人都可以休工了。因爲以錢汝君生產出來的鹽的品質,其他生產鹽的地方,根本比不了。別說,金麥鹽田,生產成本還比較低。他們可不需要劃木升火。
錢汝君當然知道這件事,她必須留給別人活路,所以她不會再新的地方開鹽場。可惜,這個時代海水浴場還不流行。要不然她可以多開幾個。
沿海地帶,這在後世是多麼值得令人羨慕的事。可惜,現在還是大陸時期,還沒有到海洋時期,即使是海洋鄰國,也沒有幾分錢可以讓他們賺。
其實財富,就是要讓人相信價值所在,有了價值,就有了財富。不然,打造的銅錢,還真不夠這些有錢人儲藏的。
錢要流通才能產生價值。幸好,這個時代,物價膨脹還沒有這麼嚴重。
錢汝君出了宮,就帶了人,尤其是那三個失寵的宮女,到公主府去打掃。
“你們以後就負責公主府的事務了。再不把事情做好,看我不把你們趕出去。”錢汝君語帶威脅地說道。
至於宮裡派來的新宮女,被錢汝君婉拒了,宮女的宮女,多半不靠譜,就算皇上不交待,他們也等着八卦好回去跟其他宮女說嘴,一點都不吃到保密防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