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汝君做得很多事情,在大漢百姓眼中,其實跟“魔”、“鬼”也沒有什麼差別了。當然,跟“神”、“仙”也沒有什麼差別。差別只在於,她需要一個名義。而皇帝給了她一個名義。而且皇帝本身就是信奉者。這就是錢汝君在大漢生存下來的法則。
由於錢汝君堅持,在她的護衛和宮女眼中,那就是主人和上帝給的任務,雖然有害怕的。但是沒有退縮的人。
神靈能讓人畏懼,但也能給人勇氣。關鍵,就在你相信什麼。相信,其實是勇氣和畏懼的來源。
如同規劃的,護衛在山上就判斷出來的道路,大部分都存在,只有少部分,有了誤差。但經過討論,然後拿出隨身的配刀,砍破荊棘,他們還是順利找到接下來的道路。
君子配劍,所以劍還算是流行的配飾,武人喜歡用刀。因爲刀能夠更順利的砍到對手。
看起來,似乎劍比較和平。
其實,用刀砍人,倒不一定在求對方的死亡。只是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
而劍講究一擊必中,一劍刺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讓對方死的決心,配劍只是會構成妨礙。
護衛此時並不輕鬆,就算是錢汝君以及潚王爺身上,也背了不少東西。
幸福的日子過久了,總會不適應勞動生活。這時候,這個道理,在錢汝君和潚王爺面前表現得特別明顯。
其實錢汝君可以把所有的活物放入空間。但是她不能。其實,按道理來說,錢汝君一個人來到湖泊旁邊,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跟別人在一起,就是身處在一個社會中。在社會中,不一定正確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事情。而是必須滿足多數人想像中的好事,纔是最好的事情。
這時候,錢汝君即使擁有空間,也必須做出退讓。
除非她想要把空間公諸於世,錢汝君還沒這個膽量。
她不知道,她的電紙書到了別人的手上,能不能使用。只知道,雖然把電紙書藏到身體裡去。但她一死,電紙書一定會變出來。她的屍體突然多出這樣東西,一定會引起注意。
雖然死了以後,會有什麼事情也不關她的事了。但能活着,誰想要死。
錢汝君曾經讀過唐僧西遊記的故事,雖然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但足以讓錢汝君記住教訓了。
如果想保命,並保住珍貴的東西,那就讓人摸不清楚。
幸好,喝空間靈水和空間食物,錢汝君的身體變得非常好。比大部分的人好多了,除了一些天生異稟的人,沒人可以跑得比錢汝君快、跳得比錢汝君高,力氣也沒有錢汝君大。要不是錢汝君隨時都注意到施力的力道。
她只要輕輕施力,就能捏斷一個人的手輩。
甚至錢汝君知道,她的體重,現在比一個小嬰兒還要輕。
只不過,沒人可以抱錢汝君,也就沒人可以知道這個秘密。
而且錢汝君可以使力,爭加自身的重量。
她不知道爲什麼能辦到這樣的事情,但她知道。她就是能辦到。
進入沒有人類走出的路的地方,錢汝君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水就是生命。
各種大小蟲、禽、鳥、獸,被他們一打擾,像不要錢的一樣,跑了出來。頓時一陣雞飛狗跳的即視感。
嗯!其中真的有不少野雞和狗,野雞本來就是野地常見的動物,各種種類的野雞,遍佈大地各處。也只有人類活動多的地方,能把它們滅絕掉。
其實錢汝君很疑惑,她並不是沒有進入過大漢的野地,她曾經跟黑貓,在野地穿梭,去過許多地方。這地方給她的感覺就是,野物的密度也太高了吧!
或許因爲野物密度高,這裡雖然食物多,但食肉性的動物也多,生存兢爭也極爲猛烈。
因爲強烈的生存兢爭,這裡的動物的攻擊性很強。
天色已經灰暗到幾乎不可見物,護衛也點出火把。
幸好,大部分黑暗中活動的動物,對火把都有種天然的恐懼,懂得避開這種會讓森林造成毀滅的東西。要不然,錢汝君真的會讓他們把火把收起來,改用他們發展出來,用人工甩動就能夠發電的電燈。
當然,這種燈不大。但在黑暗中,有一點光亮,就能替人帶來照明和安心的感覺。
錢汝君平時對這種野外的生物,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進到裡面,看到各種生物之後,她突然有一種感覺。這裡不一樣。
“抓幾隻野雞下來,到湖邊以後,我們來吃燒烤。到時候,如果湖裡有魚,我們就釣一些魚來吃。”
對於金麥城的人來說,隨手製作一支釣竿,並沒有難度。許多人甚至擅長水中叉魚。不過,叉的魚,多半是自己吃的。要賣出去的,可講究賣相,不能用叉的。
“好!”屬於錢汝君的護衛,自然答應了。
累得半死的潚王爺,自然也沒有意見,只希望快點到達湖邊,吃上烤肉大餐。不過,朱強主動想幫潚王爺劉斌多背一點東西的時候,潚王爺搖搖頭拒絕了。用下巴指指錢汝君的方向,讓朱強看看錢汝君背得東西。他如果再把東西給朱強,那不但曾加朱強的負擔,東西還比錢汝君少了。
他身爲一個年輕男子,竟然比不過女人,這讓他很不服氣。
少年人就是個鬥雞,就算平時還算好脾氣,遇到事情,也不能聳。
聽到錢汝君發出的命令,潚王爺劉斌知道他這邊也不能不做表示。
所以對他的屬下說道:“聽到了沒有,照做。”
相比起來,潚王爺劉斌,跟他的屬下上下關係更爲明確。他的屬下更不會反對他的意見。
錢汝君的屬下依照慣例,還會想一想命令的可行性,然後跟錢汝君反應一下意見。
不是他們想反對上級,這是錢汝君集團,長久下來養成的習慣。
一旦決定執行,不管先前他們有什麼想法,還是要執行。
在後世,這種做法,還是會讓人心裡不舒服。在大漢時代,服從原本是應當的,能說出意見,他們已經覺得很慶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