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送你回家過清明
胡家莊這個名字在泉州地界的水手界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是因爲他富有或是出過什麼名人，水手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就只剩下“賊窩”這兩字！
這樣的賊窩自然不可能出現在陸地上，只不過再距離泉州和杭州主航道不遠的幾座小島上，卻隱藏着這麼一夥兇徒！
“大哥買賣來了！整整四艘大貨船40倉庫的茶葉，聽消息還是個剛出海帶艦隊的新商會，和鄧家的二少還有些仇，你看咱們要不要接這比活？”
“40貨倉的茶葉？這筆買賣果真是不小，船上武器怎麼樣？有沒有火炮？”海盜大哥小心地確認道，在整個泉州地界，除了李家不能得罪外，剩下的就要說是鄧家了，對於眼前的鄧家送來的肥羊，他也格外地小心。
“對方船長明顯是些菜鳥，四艘雙杆大船也就主艦上配上了火炮，24門炮可比咱們差遠了，只要咱們避開那艘主艦，其他三艘貨船上的貨可就由不得他們了！”胡家莊在海上也算赫赫有名的大海盜，雖然只有三艘大船，不過條條都是裝載火炮的大艦船。
只有一條武裝商船？卻有40貨倉的茶葉？這兩個數字在這位大哥頭腦裡一轉，就得出了一個不知從哪裡來得結論……這筆買賣乾的過！
……
海冬艦隊在泉州港呆了整整三天，除了頭一天鬧出了點意外以後，剩下的時間整個艦隊都處在一種忙碌的狀態，這個世界可沒有王海冬世界中那種龐大的吊車，港口上雖然也會有幾組滑輪可以用來裝貨，但是最主要的手段還是靠那些賣體力的苦力來碼頭進行裝卸。
苦力們裝卸的收入，在古代可是碼頭幫會起源的最主要原因，爲了爭奪生意市場會爆發一場場蔚爲壯觀的羣架，只有獲勝者的幫會才能夠佔據碼頭賺取這比不菲的收入。
當然這比不菲的收入也只是針對那些窮人家的苦哈哈，對於每貨倉增加2個金幣的成本，相對於每貨倉茶葉所產生的利潤惹眼根本算不上什麼。
不過這些搬運工卻能以此賺取，足以養活他們一家的口糧，對此王海冬也沒有像那些接受託運任務的船長一樣精打細算，甚至還會派自己的水手儘量搬運一些貨物，好以此減少一些碼頭除了補給以外的額外支出。
對於大方的王海冬，這些搬運工搬運起來的效率自然是更高，這些可都是計件貨物，幾乎沒百斤的貨物爲一個單位進行搬運，那些搬運工揮汗如雨，也整整花了兩個白天的時間才把整整一萬六千多運次得茶葉全部送進了船艙底層的貨倉與空出來的物資倉庫之中。
“總算是搬完了！”見到茶葉都搬進了船艙，王海冬衆人總算是鬆下了一口氣，特別是第一次參與如此大規模上貨的大少們，對於此等壯觀的情景也只能用歎服來形容了。
人力果然是無窮的，幾百噸的貨物就在這些搬運工的手中一步一步地搬上了船，這還不算從鄧掌櫃家中那巨大倉庫中把這些貨物運出來的費用。
之前就說過，各個碼頭上都有着幫派，像王海冬這次搬運就直接以一百金幣的成本全程進行打包運輸，當然王海冬的水手們也沒得閒着，他們要作爲監運的監工在一旁監視搬運的過程中是否損壞到貨物，或者有偷竊貨物的情況出現。
當然大多數時候，港口碼頭的幫會還是很有信譽的，別說是偷竊，就算是損毀貨物他們也會照港口價進行抵扣，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龐大的商會中賺取一些微薄的利潤，養活手下數以百計的兄弟和更多依靠着這些兄弟們活下來的老弱婦孺們。
當然船上除了水手要輪流當監工不得閒外，像是剩下的幾位大少和海員更是忙了個四腳朝天，經驗豐富的海員安排船內貨物的對方不提，這幾位大少雖然缺乏經驗，但是作爲船上少數可以作爲文書使用的角色，自然被派去成了每條船的賬房師爺般得人物。
至於王海冬本人也得在四條船和個個倉庫之間巡視，照理說這些事情只要交給船上得力的助手就得了，不過誰叫王海冬現在船上人手緊缺，而且還第一次上貨就來了次這麼大規模的呢？
所以他這位會長，爲了自己的產業自然也就不得閒，整整一船的人忙活了兩天時間，這才總算完成了這一項浩大的工程，這也是爲什麼，王海冬在看着最後的貨物搬上船後，會露出如釋重負表情的原因。
“老弟，你現在就出海？不在住上一個晚上？”鄧掌櫃也是一直看着王海冬他們兩天的辛苦，哪怕知道茶葉越早抵達杭州約好，可還是忍不住提議道。
王海冬擺了擺手“大哥您不用擔心，這點事情算得了什麼，不用擔心，只要到了到了杭州自然會有時間休息的！”
“那就如此，還請老弟一路小心！”鄧掌櫃看到王海冬堅決的態度不好再勸便叮囑道。
王海冬拱了拱手，踏上了甲板，整個艦隊上的人數已經略微產生了些變化，當然整隻艦隊依舊保持着120人的規模，只不過主艦上原本的六十人，現在卻只剩下了40人，只保持勉強超過了必備水手的數量。
而那20名水手，都被王海冬安排到了另外三艘船上，這兩天因爲輪流監工的緣故，水手們休息的並不是太好，再加上船上又都滿載了貨物，就連王海冬的主艦，也只能根據三無女的要求，靠着分流海員，來保持每艘船都能保持着載貨狀態最佳的穩定性。
“主人，艦隊狀態良好，時刻都可以起航……”進過一番調整後，三無女總算解除了之前的不穩定警報。
不過王海冬也認識到，之前分配貨物時顯然還是有改進的餘地，不過一這羣新手的效率而言，已經算是十分不錯的情況了，畢竟在他的數據化觀察下，在港口四周徘徊的那些貨船，在載貨後幾乎沒有幾艘還能像自己一樣保持着良好狀態的。
王海冬的艦隊漸漸離泉州港越來越遠，不過在港口中此時卻有人露出了兇狠的表情，當然在海上的王海冬自然不會知道，這次那位鄧二少又一次打起了自己的壞主意，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擔心，如果以艦船性能，就算滿載狀態的航速，在三無女加上無線電的整體調控下，也將發揮出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航行效率來！
和南下時略帶側逆風的風向相比，此時王海冬的艦船航行起來就順利了許多，反向側順風狀態下，具三無女給出的信息，只要保持這個航速，就算扣除夜晚停泊休息的時間，抵達杭州港時也只需要不到4天的時間。
得到這個消息的王海冬自然很滿意，沿着主航道便開始了一如既往的遠程控制作業，根據三無女給出的信息，不斷對跟隨在他身後成一字型的艦隊進行船帆和航向的同步微調，以保證整個艦隊能夠在航速上保持較高的一致性，而不至於因爲一艘船而拖慢整個艦隊的速度。
王海冬出海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中午，通常情況下無論是單獨的船隻，還是整體的艦隊都會選擇在清晨這個時間出港。
畢竟只有這個時間出港才能保證在白天有足夠的航行時間，只不過王海冬這個帶着價值數萬金幣貨物的船隊，卻是時刻都不得耽誤，快馬加鞭地離開了港口！
……
“大哥，咱們都在這守了，2天了，你說那隻肥羊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此時距離泉州距離不遠的南日島，幾艘海盜船此時正停泊在此處，這南日島也不過十幾裡的長度，但是卻是從泉州出港北上的必經之路。
無論是從外側繞行，還是打算走靠岸的內彎，都必須從這坐島嶼可觀察到得範圍內經過。
此時在南日島兩個方向的高處，都有安排進行觀察的瞭望手，只要發現目標的肥羊，就會馬上向守候在海上的海盜船發出信號，從隱蔽的島嶼進行反向突然攔截，從而使得被定住的獵物難以逃離他們的追捕。
胡家莊的衆人在接到鄧二少的情報就已經出港，此時已經在南日島這個距離泉州僅80公里的危險地帶守候了兩天，要是在這裡遇到了巡海的官兵那還好，要是遇到了嫉惡如仇的李家艦隊，他們這三艘看似實力強橫的大艦，可就只剩下沉海的命了……
“來了！來了！大哥，山頂上有信號了！”眼見的小弟忽然發現山頂上冒出了一道濃濃的黑煙。
聽到小弟的呼喊聲大哥一轉頭自然也看到了直衝霄漢的滾滾狼煙，心頭一樂露出滿口黃燦燦的大門牙舉起戰刀高聲喊道：“小子們起來幹活了，搶了這羣肥羊船貨，咱們好回家過節！”
海盜大哥沒頭沒尾喊了一句，他卻不想想，這四月能有什麼節日？雖然清明以過，不過某人應該不會建議這羣傢伙上來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