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殺過江去(中)

“咱們爲什麼不連夜強渡大同江呢?”

撫摸了一下胸口的家人照片,譚明華打消了自己不應該也是犯不着考慮的問題,昨日白天的戰事可以說是第六集團軍建軍以來第一次的大規模戰役戰鬥,各個參戰部隊都表現出了很高的戰術素養和頑強作風,在平壤北城區的戰鬥中獲得了極高的戰役戰果。但與此相對的是,不少官兵因爲過度興奮,在得到立刻爲次日登陸作戰休整的命令時,不少人都睡不着了。

興奮過度的表現就是在頂峰階段時很是亢奮,興奮得恨不得一口氣打到朝鮮海峽去,但這個階段一過,不少人就露出了疲倦狀態。譚明華嘴上、心上也是很贊同連夜過江的觀點,但事實上在昨日戰鬥中,多次遭遇險情卻又靈活化解得以保全健康生命的他,本來就是一個類似譯電員的通訊兵,真正勞累的是他的嘴,報了十多個小時的聯絡數據和代號,此時的他只感覺喉嚨裡像是被刀割了幾百下一樣,喝一口水就如同撒一把鹽上去。

“彈頭013呼叫,目標02—31—05。三發榴彈急速射,無須校正”

“彈頭013呼叫,目標02—41—00………”

幾乎是倒下就睡着的譚明華,大腦裡什麼都沒想,但嘴上卻斷斷續續的說着激烈戰鬥中不斷報出的目標數據,耳畔彷彿還有那激烈的槍炮聲,噠噠噠射擊的機槍、突突突射擊的自動突擊步槍、連續發出“噗-轟”聲音的火箭彈、膨的一聲而被髮射出去的無後坐力炮……所有的聲音彷彿都在耳畔迴盪,但都未能讓沉睡中的譚明華醒來,此時此刻的他只想好好的睡覺,也不管嘴裡含着的潤喉片是不是已經化掉了。

淡淡月光充斥的夜色之下,江水時不時發出嘩嘩流淌聲的大同江是比較安靜的。大同江南岸的日軍所控制區域裡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的燈光,寂靜的黑暗中充滿着無數雙眼睛死死盯着大同江,即使沒有探照燈照射之下,他們看不清什麼,但內心裡的恐懼足以讓這個夜晚成爲日軍的不眠之夜。

而大同江的這邊,剛剛被共和隊所控制下來的平壤北城,已經有了快速跟進上來的朝鮮人民黨工作人員,城區的點點燈光中,時不時響起那些高呼着“請排隊”的朝鮮語,那是統計人員、發放免費糧食的特有聲音。而在更靠近大同江的地方,明日要參戰的部隊早已接受完物資補給、檢修好車輛,都以標準野戰宿營模式靜靜的睡去。

戰爭之前的黑夜裡,是如此的安詳和寂靜,除了偶爾打出了一兩發照明彈閃耀了夜空,讓大地猛然間處於白晝一般,卻又很快消逝於黑暗,其他的都彷彿沉沉睡去了。但,狂風暴雨背後,往往深藏不露着的就是史無前例的波瀾壯闊,但在它之前,則是萬籟俱靜、死一般的平和。

第六集團軍炮兵旅各個陣地上九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一輛輛自行火炮車輛緩緩駛出了各自掩體,在預定陣位上紛紛就位完畢,而那些牽引式重型火炮、火箭彈發射車等也相繼陸續就位。

早已等候在個預定陣地上的反炮兵雷達車輛設備也都很快撤下了僞裝衣,炮兵觀測雷達、通訊指揮中心等,除掉夜間戰備值班的設備,絕大部分先進儀器設備都開始陸續工作起來。連小型無人駕駛炮兵校正飛機的彈射發射車也就位完畢,調試一陣之後就彈射出了第批次的無人偵查機,而第一批飛機已經在平壤上空盤旋開來,正反覆蒐集並向後方發送着各種高價值情報。

這一切,隔着一條寬闊大同江,並且還是身處黑夜裡的日軍,自然無從得知江對岸的那一頭,第六集團軍已經露出了吞滅萬物的恐怖獠牙,戰爭之神的怒吼將徹底驅逐黑夜的索然無味,給世界帶來光與火的燃放、鮮血和鋼鐵的迸發。此時的日軍,除了戰備值班的之外,其餘人也都勉強休息着,但身處於岸防第一線的日軍而言,不管是不是值班的,他們似乎感覺到了一種窒息的壓抑感,正迎面而來。

他們自然非常清楚,對面的共和隊拿下了北城區之後,緊接着要做的自然是橫渡過來,繼續將平壤南城區的所有日軍給幹掉,對此日軍各級軍官從未加以掩飾和欺騙,因爲這是明擺着的事實。

然而,對於日軍而言,這條不是特別寬闊的大同江,並不適合於用“天塹”一詞來形容,因爲這條發源於狼林山脈的慈江道,流程蜿蜒向南流在南浦市注入朝鮮灣。在朝鮮半島上也算是很有名氣的大河流裡,流域面積兩萬餘平方公里,可卻因河牀深,又受黃海潮水影響,進而造成了這條河流不是很寬、卻很深,因此更有利於航運,而不是軍事防禦。

比如說流經平壤城區的大同江,最寬處也就720餘米,也就是說只要對岸的共和人願意,估計一把高精度狙擊步槍就能撂倒對岸的日軍,當然日軍不會那麼傻乎乎的站着被人射擊,同樣共和隊也不可能用狙擊戰來主導渡江作戰,況且有效射程超過七百米並且威力巨大的單兵武器,共和國也不止一。

比如說米的重型反器材狙擊步槍,中日戰爭中始終都有這種恐怖的大殺傷武器參與其中,能輕輕鬆鬆在一千五百米甚至更遠距離上,穿透牆體還能把日軍士兵打成兩截的它們,從中日臺灣衝突那會兒起,就被日軍們奉爲步兵的噩夢。沒人願意被這種有着恐怖殺傷力和穿透力的武器,給活生生打成塊狀。

因此,本應該作爲重要防禦支撐的大同江,因爲寬度不夠,反而讓日軍顯得有些被動。如果放棄,那麼不可能白白讓共和國的滾滾鐵流成功橫渡大江,然後一鼓作氣把所有日軍攆出平壤或者就地消滅。

如果不放棄,那麼這個不怎麼寬的大同江,對於缺乏重型岸防武器以及大量永久性工事的日軍而言,根本就是無險可守一般。將日軍第一集團軍、第二集團軍的兩個炮兵旅團給調來,其實就是增加一點點兒心裡安慰罷了。

誰都知道,比起炮兵火力,在中日臺灣衝突中得到教訓的日軍,後來嘔心瀝血般的奮發努力後有所增強,但共和隊已經變得更強,並且炮兵作戰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般模樣,有了信息元素在內的炮戰讓日軍顯得非常被動。

也就是那種日軍炮兵沒開幾炮,就會被共和國炮兵們發現準確位置並展開大規模報復性還擊,往往日軍的炮兵們身子骨都還沒活動開,就會被成片成片的瓢潑彈雨和火箭彈給覆蓋掉,甭管是什麼口徑的火炮還是人體,都來不及半點轉移,就已經葬身於鋼鐵火海。這種事情已經不止是發生一次,經常被戲謔的日軍炮兵們,因此也只能躲躲藏藏根本不敢露面,更別說參與戰鬥。

然而,現在平壤戰役已經到了很關鍵的時刻,守住大同江的可能性的確是不高,但即便有萬分之一的成功希望,日軍也不想放棄,所以一直被步兵們唾罵了很久很多次“子”的日軍炮兵們,終於勇敢的站了出來,並且他們也都充分認識到炮火對於反登陸作戰的重要性,更認識到自己滅亡的必然性,因此所有參戰的日軍炮兵,根本沒有佈置什麼掩體,除了簡單的防空偵查僞裝外,大部分時間都交給了他們去寫遺書。

更爲直接的是,他們很清楚不能夠和中隊的炮兵展開對射,所以他們知道即便戰爭爆發後,所有的岸防陣地都遭到圖虐,那麼他們也不能輕易現身,對於他們而言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次展露機會,就是抓住共和隊登陸作戰最關鍵的時候,傾盡所有能力大規模的炮擊,正所謂“半渡而擊”效果最好,那麼他們將一直猛烈開火,直至全部玉碎。所以,他們的炮擊座標都是設定爲大同江江面和岸防陣地,機會來臨之際,每一門炮將以最快速度且不能轉移,直至玉碎爲止。

可以說,日軍的兩個炮兵旅團已經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裝傻的不怕充愣的,最牛的就是不怕死的,人不要臉鬼都會害怕,當人不要命起來,那後果自然是難以想象。

在日軍已經意在決死炮兵中,井上谷一是一名很普通的炮兵觀測員,參軍之前被告知的是,他最大的任務將會是觀測敵軍攻防形勢或者固定陣地、炮兵陣地等,爲炮擊提供準確而又快速的座標解算結果。但參軍後、參戰後,他卻發現,自己最大的任務就是沒日沒夜的扛着高倍望遠鏡和三腳架一路南逃,一路上受盡了步兵們的鄙視、受盡了無數的白眼和蔑視,但現在他已經覺得一切都是無所謂的,因爲他將用熱血的生命,在謝幕之前的短暫時間裡,將一個軍人的生命所應該具有的價值,都給彰顯出來。

爲此,他幾乎是接到命令那一刻就非常高興的寫好了遺書,雖然他不知道這封遺書,其父母會不會收到,整個朝鮮海峽已經成了中國海軍潛艇部隊的會餐點,除了無線電波之外,日軍沒什麼東西能夠飛回本土。沒那個心思糾結遺書會不會被收到,井上谷一已經和搭檔開始工作了,他的任務待在一個鋼混結構的半埋式碉堡裡,從凌晨四點起一直輪流觀測對岸共和隊的情況,如果有幸活着看見共和隊已經大規模涉江而過或者是已經在搶灘登陸,那麼他們將報上座標數據,引導炮兵們完成人生之中的最後一次瘋狂發泄。

安靜的黑夜裡,井上谷一聽不到任何聲音,渾濁的空氣中彷彿能夠聽到搭檔彼此的心跳聲,活着就是轉動高倍望遠鏡的聲音。黑漆漆的江面上什麼也看不到,都說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時段,這一點井上谷一確信無疑。但他心裡卻也非常擔憂,卻不是恐懼,他想着對岸的敵軍現在在做什麼,爲什麼每次戰役發起之前,都會雷打不動的大規模炮擊和轟炸,怎麼現在都還不來,難道是狡猾狡猾的支那人,在醞釀着更爲恐怖的殺戮?

甭管怎樣,井上谷一已經把死沒當成一回事兒的,再說還有半米來厚的鋼混堡壘防禦,他沒有太過於擔心害怕的的必要。但他就是覺得有些不安,忐忑的內心世界裡,就好像翻滾着細浪的大同江一樣,有些冰冷但卻還是鮮活的,一直猜想着對岸的共和國同行們,他們這會兒在幹什麼。

一條不寬的大同江對岸,肯定是有井上谷一的炮兵同行,但現在卻發生着一件更爲重要的事兒,那就是第六集團軍作戰處收到了共和國本土軍情局發過來的情報,成功變軌的雷達成像衛星忠實的執行了命令,掠過平壤地區上空的時候進行了連續的雷達成像拍照,並很快將獲取的圖像發送回了地面控制中心。在經過初步的刪選處理後,軍情局合成了質量很高的平壤市區雷達成像圖,其中最爲關鍵的自然是綾羅島的偵查結果。

“結果已經分析出來了,綾羅島島嶼上的建築是一個假象,真正的好東西都在地下”指着電腦屏幕上的圖樣,戰術情報分析參謀給一臉關注神色的韓碩,解釋說道:“通過專用軟件的自動鑑別和我們的人工分辯,我們的雷達成像衛星所勘測到的五十米深的日軍地下建築羣,可以辨別爲一個大型地下實驗基地。”

“果然是這樣”韓碩點了點頭,嘴上再次念道::“大型地下實驗基地,好啊!”

“參謀長,先別太高興”

說着,戰術情報分析參謀給他放大一下圖樣,並在鍵盤上敲擊了幾個命令後,屏幕的右下方出現了一個小的窗口,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輔助結算工具。參謀員很快進行了地下建築物的三維模擬仿真計算,結果不到一分鐘就呈現在了韓碩的眼前——一座彷彿是倒着矗立的帝國大廈

“這麼大?”韓碩有些吃驚的看着模擬出來的建築。

“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七十…五,畢竟我們的雷達成像衛星對地下目標的勘測能力是有限的。”說話的同時,參謀員再次噼裡啪啦的敲擊着鍵盤,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着液晶電腦屏幕,說道:“從模擬分析結果來看,這個建築主可能分爲三個部分,從下而上分爲試驗區、儲備區和安保區,如果結合特種兵們帶回來的水樣、土壤等證據分析結果,我們肯定的說,這是一個日軍地下人體試驗基地,而且從事的是絕對反人道的試驗。”

“那應該如何解釋日軍只進行表面建築的爆破,而不是對地下建築進行更大規模的爆破呢?要想毀滅就應該更徹底纔對啊”

韓碩很是疑惑的問道,他只是一個作戰參謀,對計算機、建築學、人體生物學和遺傳學等等,只能說是一竅不通。而這些從事着專業情報分析的參謀們,則是從高等軍事學院裡接受過全方位教育的高素質人才,零零碎碎的證據和數據都能被他們合理利用起來。而這就是科學文化的力量,高素質的軍隊主要源於有高素質的人才隊伍。

“關於這一點,從我的專業角度來講,這個地下建築的爆破難度實在不小,整個島嶼幾乎被挖空的情況下,一旦爆破將有很大可能導致整個島嶼的坍塌沉沒,日軍很有可能已經將重要東西全部轉移,現在就算整個島嶼落在我們手裡,也無從找尋到足夠的證據證明日本政府的反人道行爲。將表面建築毀掉,這行爲已經無關痛癢。“

聽到這話,韓碩難免心裡有些失望了,好不容易逮着寶貝,卻發現逮着的是虛無的空氣。日本殖民政府從事着如此慘無人道的行爲,真要是重要證據被共和國所掌握了,那整個戰爭輿論制高點都將成爲共和國絕對把握的禁地,但如此重要的東西究竟會在哪兒?韓碩真的很想知道。

“參謀長,快過來看一下“

正陷於思考中的韓碩,被一個數據終端處理少尉參謀給叫了過去,湊近一看這位少尉的電腦屏幕上,有一個很大的數據載入數據條,這位少尉正把軍情局發送過來的數據進行二次備份來着,但更大的一個窗口裡,卻顯示着一幕特別驚人的畫面。

“從雷達圖像上來看,日軍對城區建築進行了很大的改造,建設出了很多的炮兵陣地,並且這些陣地上都有着很強烈的雷達發射特徵信號……”

聽着一段很長的專業術語,韓碩先是腦袋暈乎乎了一下,沉思下來仔細一想後,總結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日軍炮兵將參加戰鬥?並且很有可能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

數據終端處理參謀點了點頭,但他給韓碩指了指另一邊,一位負責接收處理無人機戰前偵察的參謀,已經高高舉起了手臂,協調官已經過去了。但參謀還是說道:“衛星提供的雷達成像數據沒有無人偵察機的多模式偵察結果好,尤其是紅外熱成像的攝影結果。參謀長,無人偵察機肯定能夠提供更有說服力的偵察數據。”

用不着再提醒,韓碩已經快步走了過去,而與此同時另外一位情報協調官也趕到了那裡,由第六集團軍炮兵旅轉發過來的無人機偵察數據已經進入分析處理階段,分析結果纔出來一點點,就讓衆多參謀們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韓碩看着屏幕上的紅外圖樣和微光夜視成像處理照片,炮兵陣地上陳列着一門門火炮,而那些紅外特徵紅彤彤的日軍炮兵們的動作,都很像是正忙忙碌碌的搬運着炮彈或者調整着火炮,這些似乎很正常,但要是這些陣地是佈置在一個近三十萬人的大城市城區裡、是一個個毫無掩體庇護的決死一般陣地、是一個個到處都被強制關押着大量朝鮮平民以免遭受空襲的陣地,那就足以讓人驚訝不已了。

“我們將圖像中的日軍火炮進行了模擬數據採樣,再利用數據庫進行分析對比後,可以肯定的是,日軍的炮兵有效射程範圍、最大效能作用範圍,恰好處於整個大同江江面和其安防陣地一線。當然,從日軍炮兵陣地佈置情況來看,他們無法肯定我們的渡江進攻點,因此選擇的是全線佈防……”

“由此看來,日軍炮兵沒有對我軍炮兵進行火力壓制的打算,而是在準備着爲我軍搶灘登陸部隊實施強而有力的火力打擊,就等着我們最關鍵的時候出來搗亂,而且咱們還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可能對着有着人肉護盾的日軍發起航空打擊呢?”

此時此刻,韓碩心裡真的猶如打倒了五味瓶一般,眼看着就要到炮火準備時間,在大規模的炮擊之後將會是空軍的轟炸,而後就是大規模的渡江作戰……但,從現在的情報偵查結果來看,原有的作戰計劃已經被日軍的醜陋行爲所挑戰,如果真要是按部就班的實施原有計劃,那麼日軍炮兵們的小伎倆肯定會被識破,到時候戰爭也是關鍵時期,空軍將會在保全登陸部隊和朝鮮平民之間,做出異常慘痛的決斷——毀滅日軍炮兵陣地。

“如何破解掉日軍炮兵的威脅,卻又不會導致其陣地周圍的朝鮮平民無辜罹難?”

韓碩心裡亂如麻,但臉上卻一直保持着堅毅神色,看了看手錶時間,離炮兵發起大規模火力準備只有二十三分鐘,也就是五點必須打響渡江戰役之大規模炮擊。吩咐參謀們更爲注意收集相關情報,並將這些情況發給空軍,隨後他便去找到了軍長侯海潮。

“情況就是這樣,綾羅島的事兒比較難辦,日軍炮兵的問題就更加棘手了”

韓碩只用了一分鐘就簡要的給軍長侯海潮彙報了情況,而一直以來行事爲人都沉穩淡定的侯海潮,聽到這樣一個情況也立馬臉色一變,腦子裡頓時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渡江作戰計劃必須終止,至少也應該暫時停下來,不能拿數萬官兵的生命或十餘萬朝鮮平民的生命來開玩笑。

“立刻把這個情報彙總,標爲一級情報,且以最快速度發送給總參謀部,再有就是從今以後必須將戰前敵方縱深情報偵查的安排重視起來,別管那些什麼無人偵察機到底有多重要、多值錢,能更早發現好情報就不會有現在咱們這麼被動了”

侯海潮說着,看了看錶後說道:“將情報發送回去後,給渡江參戰部隊下達計劃撤銷命令,但是炮擊還是要有的,不給日軍一點顏色瞧瞧,畜生們還不知道死字兒是怎麼寫的。”

“是,將軍”韓碩啪的一下立正敬禮之後,趕緊小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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