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承微微的想了一下,彷彿想到了什麼,對着那兩個年輕人問道:“你們兩個感覺這古玩一行怎麼樣啊,好做嗎?”
兩個年輕人相互對視一眼之後搖頭,其中一個年輕人叫張生,銳氣不小,很有一種闖勁的感覺,此時卻一臉陰鬱的說道:“不好做,我們都快做不下去了,其實準備這幾天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另外一個年輕人叫宋越,性格相對要沉穩一些,也一臉的無奈說道:“想在這大城市裡面立足也真是不容易,我們看來不是幹這一行的料。”
孫寒承聽完之後笑了起來,安慰他們說道:“其實你們也不能泄氣,你們二十多了才做這一行自然非常的不佔優勢,我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從小就學這一行,但就算是這樣到了七老八十打眼吃藥依舊是非常正常。”
兩人聽着也是連連點頭,只有那曹長榮有些驚訝,自己這是讓孫寒承勸自己這兩位遠房親戚留下來,這孫寒承這一說這兩個小子更是留不下來了。
孫寒承接着說道:“但是不管你們是不是要做這一行,但是留在大城市裡機會還是要多一些,你們在大城市裡拼搏一下還是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但是你們如果就這麼回家了,那麼絕對就沒有機會了。”
兩人相互對峙,眼神做着交流聽着孫寒承的話,這時候張生忽然一臉懇求的說道:“孫先生,我們知道你肯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你幫幫我們吧,我們也是真的不想回到那窮山村裡面呆一輩子。”
宋越也急忙跟着說道:“是啊,我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是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留下來,我們一定努力做到最好。”
孫寒承看着兩人眼神中稍稍有些猶豫,那曹長榮也說道:“孫先我的能力有限,認識人也少,幫上忙的機會也少,你生你是做大事的人,這兩個孩子真的還不錯,要不你就幫幫他們吧,讓他們做什麼都行。”
孫寒承稍稍做了一下思考之後說道:“我倒是真的有一個活,這個活呢也是咱們古玩行裡的活,不犯法,但是有一定的危險,做這種事的人還需要靈活的頭腦。”
孫寒承的話剛說完張生和宋越就一起說道:“我願意做,只要是不犯法我不怕危險。”
“對,我們不怕危險,我們的頭腦還行都挺靈活的,你就把這活給我們吧。”
兩個年輕人說的都非常的鄭重,但是一旁的曹長榮卻有些擔心說道:“孫先生這是一個什麼活啊,你倒是給我們先說說啊。”
孫寒承知道這是曹長榮害怕這件事危險性太大,所以才這麼一說的,他這個做長輩的不得不說對於自己家的孩子還真是非常的負責。
孫寒承朝着周圍看了一下,此時周圍的人已經多了起來,餐廳的一樓大廳裡面多了一些穿着國足球衣的人正在看球。
餐廳一樓的大廳裡面寬大的電視正在播放國足的比賽直播,一羣人說說笑笑的看着電視,讓着一樓大廳顯得非常嘈雜。
曹長榮看到孫寒承的眼神,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孫先生要不我們換一個單間?”
孫寒承連忙擺手說道:“不用就在這就行。”
雖然這麼說但是孫寒承還是有些謹慎,他看着曹長榮說道:“這件事原本不想找外人做的,但是我也不能白白吃你們一頓飯,我和曹老哥也是投緣,這兩位小弟我能幫肯定幫一把。”
“有孫先生這句話我就先謝謝你了。”曹長榮笑着說道。
此時的張生和宋越兩個人正一臉期待的看着孫寒承,心中非常焦急的想要知道孫寒承有一個什麼樣的活計讓他們去做。
孫寒承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後才說道:“先說一下這件事,往簡單的說就是去幫我賣兩件東西。”
幾個人聽完之後都有些驚訝,但是心中都想到這幾件東西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孫寒承微微一笑說道:“是幾件瓷器,需要你們按照我的要求去賣給我指定的人。”
看到三個人的眼神越發的迷茫了,孫寒承只能往深瞭解釋說道:“首先這件事不犯法,因爲賣瓷器這事情都是願打願挨的,要是對方不願意買也不需要你強賣。”
“既然這樣那你說有一些危險,是什麼意思呢?”曹長榮問出了自己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孫寒承解釋說道:“萬一對方發現東西有問題,一定要繼續蠻不講理的追究起來的話,你說是不是有些危險呢。”
曹長榮聽完只有眼神中有些驚訝,顯然難事心中多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低聲問道;“孫先生你是在做贗吧?”
關於做贗這種事情,其實在現在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曹長榮的店裡面也並不全是真品,也有不少的贗品存在,這種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普通人聽到贗品做贗都會從心裡感覺到一些深惡痛絕,像月奴這樣的姑娘還是少之又少的。
“你說做贗也可以,但是我做的贗品只會賣給我的仇人,我也不瞞着你。我的仇人就是天人居,我的贗品先賣到天人居,然後就會在網上將所有的照片都發出來,讓所有人都不要去購買這些東西,天人居賺不到錢肯定惱羞成怒的發起報復,這要是我爲什麼說有些危險的原因。”
他看了看張生和宋越說道:“如果你們去賣東西,最後公佈出來之後,天人居的人找不到我說不定就會狗急跳牆的對你們這些賣給他東西的人下手,那樣或許你們真的會有些麻煩。”
“孫大師,要是這東西我們拿去賣的時候就被天人居的鑑定師鑑定出是贗品怎麼辦?”張生心中疑惑的問道。
孫寒承微微一笑非常自信的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你可以放心,我做的東西他們那些鑑定師還看不出來。”
三人很是驚訝,天人居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他們這些做古玩生意的人自然都知道的清楚。
這樣一個在古玩行業中巨無霸一般的企業,他們的鑑定師哪一個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孫寒承竟然有這樣的自信讓他們看不出真僞,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我想做,工資怎麼算呢?”張生彷彿打定了主意問道。
孫寒承想了一下說道:“五分之一的報酬。”
三個人再次驚訝,因爲孫寒承給的這報酬簡直太多了,一萬塊錢就是兩千,十萬塊就是兩萬啊,在古玩行裡面十萬的東西也是多如牛毛,隨便賣上兩件十萬的東西,那就是好幾萬的報酬,能比的上他們在老家一年的收入了。
“我幹了!”
“我也幹了。”
張生和宋越兩個人聽到這報酬之後幾乎是同時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他們兩個人可以說已經是走投無路了,要不回家要不就留下城裡。
但是留在城裡需要錢啊,孫寒承這活出現簡直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不應該是稻草是救命的大船,只要他們好好做的話賺上幾萬塊錢就足以在南江立足下去了。
曹長榮驚訝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然後對張生兩人問道:“你們難道就不考慮一下了嗎?”
“我們已經考慮好了,這麼好的機會孫大師願意交給我們,已經讓我們非常的感激了,還有什麼可考慮的。”
“就是啊,一般人上哪找這種簡直就是送錢的活去,我還怕孫大師的活不夠多呢。”
曹長榮有些擔心的說道:“難道你們就不怕天人居的報復?”
“怕個鳥的,不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要是敢報復我,小心我一把火燒了他們的店。”
“沒錯,他們要是敢動我們,怎麼也要讓她們賠償幾年的醫藥費誤工費。”
曹長榮也很是驚訝,但是這時候卻不知道說什麼。
孫寒承微微笑着說道;“好,既然這樣那你們就等我消息,這也是爲你們賺錢的,到時候我把東西給你們,時間給你們,最後賣多錢就看你們的能耐了。”
四個人一起喝酒,在喝酒的時候將這件事好好的梳理了一個遍,孫寒承將他和天人居的事情輕描淡寫的描繪了一下,隱瞞了大部分的事情之後也不顯得太過震驚了。
晚上孫寒承依舊是回到沈家大院去休息,第二天一早中午重新約了老農見面,這次老農準時達到。
中午吃飯的地點就選在離着沈家大院不遠的一個酒店裡面,老農出現之後就對孫寒承一臉諂媚的神色,對於昨天放孫寒承鴿子的事情是各種的賠禮道歉,孫寒承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兩人落座之後孫寒承問道:“老農啊,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老農聽完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看着孫寒承過了好幾秒之後呵呵的笑了一聲說道:“瞧你說的我哪有什麼煩心事啊,我這人就是心寬。”
雖然老農這麼說,但是一邊說一邊吃着東西,顯然是在用吃東西這件事來隱藏自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