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王紅花神情有些嚴厲,葉雨澤在王紅面前不敢說假話,只好囁嚅着把事情說了一遍。本以爲會被擰耳朵,卻沒想到王紅花嘆了口氣,伸手在他頭上劃拉了一下:“到底是長大了。”
因爲說好了慶祝,自然不能丟下瑪莎,幾個人商量去哪裡吃,葉雨澤這時候苦着臉抱怨道:“西餐太難吃,中餐變味了。我都想不出來米國還有什麼東西可吃了?”
瑪莎低頭想了一會,突然喊道:“朋友們,今天我帶你們去嚐嚐我們德國美食吧,保證大家滿意!”
葉雨澤有些錯愕,在他的印象裡西方國家的菜都一樣。不是半生不熟的烤牛排就是切切用色拉醬拌了的蔬菜。跟原始人食物區別不大,但是看瑪莎這口氣,好像德國的食物不太一樣,不由得來了興趣。
三個人開着王紅花的牧馬人就出了校園。本來葉雨澤準備開車的,不過被兩個女人一起制止了,告訴他,在米國開車如果沒有駕照,被警察抓到會被判刑的。葉雨澤也只得作罷,滿大街溜達的警察和巡邏車他可都看見了。
車子駛出市區,在一條公路上開了大約四十分鐘,前面出現了一片燈光。原來這裡是一個汽車旅館,汽車旅館也是米國的一種文化產物,最初時候是沒有客房的,旅客還是在車裡休息,但是可以提供飲食和洗漱的地方。
後來發展到都成了兩層的小樓,一樓停車,二樓住宿。畢竟在車裡睡覺太累了。
這個汽車旅館顯然不太一樣,院子有些大,還停滿了汽車,院子裡燈火輝煌的。如果不看外面,你會覺得自己到了一個繁華的小鎮。
這裡面有一家餐廳,不算大,但是人卻並不少。三個人進去找了一個桌子坐下,葉雨澤看了一眼旁邊客人吃的東西,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是豬肘子嗎?
在米國這幾天,葉雨澤以爲外國人都不吃豬肉的,卻沒想到德國人竟然是吃這個東西的。
點菜瑪莎沒用兩個人插嘴,自己揮手喊來侍者就把菜點好了。等菜端上來的時候,葉雨澤立馬就垂涎欲滴了。豬肘子被烤的油光發亮,還有豬膝骨。最讓葉雨澤驚奇的是,他們的土豆和包菜竟然是煮熟的。
侍者端來了幾種啤酒,問他們喝哪一種,葉雨澤對那種黑色啤酒比較感興趣,就要了兩瓶,瑪莎要的清啤。王紅花因爲還要開車,就沒喝酒。
豬肘子這個東西國內沒有烤着吃的,葉雨澤嚐了一下大爲讚賞。雖然不軟爛,但是有嚼頭啊。還有那個豬膝骨,滿滿都是膠原蛋白。連王紅花吃的都停不住嘴。
讓葉雨澤最震驚的還是人家的香腸,國內的香腸大部分都是澱粉,吃的就是個味道,可人家滿滿的都是瘦肉,跟北疆的馬腸子一樣了。還有那黑啤,入口有股淡淡的苦澀,但是很快大麥的香味就充滿口腔。
這是葉雨澤這幾天來吃的最滿意的一頓飯了。不住地跟瑪莎碰杯,一口一個那種。瑪莎這個女人酒量很不錯,連着跟葉雨澤喝了好幾瓶也沒啥反應。最後吃了兩片抹了奶酪和黃油的黑麪包,三個人才出了餐廳。瑪莎笑顏如花,兩個中國人能這麼喜歡自己國家的食物,她是真開心。
本來這就該回去了,但瑪莎顯然有些意猶未盡,她指着一處閃着霓虹燈的招牌問道。“要不要進去嘗試一下典型的美國Nightclub?”
這個詞葉雨澤不懂,但王紅花顯然明白,但是她猶豫了。瑪莎勸道:“既然是慶祝那就玩的嗨一些,你難得出來一次。”
王紅花就跟葉雨澤解釋了這是美國的夜場,類似於國內的舞廳。這個葉雨澤真有興趣,畢竟是年輕人,正是什麼都想嘗試的時候。
只是進門之後王紅花就後悔了,原來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根本聽不到什麼聲音,但是裡面的音樂聲卻震耳欲聾。一羣羣各種服飾和髮型的年輕人散落在各個地方都在做同一個動作,那就是把屁股扭得的象挑釁的猴子。
光線很暗,幾個多彩霓虹燈不停的在屋頂轉動,讓彩色的燈光在屋子裡跳動着各種色彩。屋子的中間是兩個舞池,男男女女的年輕人擠在上面也是跳着各種舞姿。只是他們做出的一些動作讓王紅花實在不敢看了。
瑪莎到了這裡,立馬就興奮起來,跑到吧檯點了幾瓶芝華士一人塞了一瓶。連王紅花不能喝酒都給忘了。然後打開酒瓶喝了一口,連着葉雨澤就衝向舞池。
音樂和酒精是刺激情緒最好的催化劑,本來葉雨澤是不會跳舞的,但是被瑪莎拉到了臺上後,猛灌了幾口酒,就跟着人羣一起搖頭擺尾起來。反正那些人看着跳的也是亂七八糟的。
瑪莎的相貌在人羣中很顯眼,不一會就有幾個扎着髒辮的黑人圍了上來。他們在瑪莎身邊不停做着各種挑釁動作,甚至還有一個直接放開自己的女伴,扶着瑪莎的胯部身子就朝前頂了一下。
葉雨澤哪裡肯吃這樣的虧,好歹瑪莎現在是自己的舞伴,他也學着那傢伙的樣子,照着黑人的舞伴頂了一下。瑪莎捂着嘴嘻嘻笑着,拿這些舉動絲毫不以爲意。反倒是那個女孩豎起中指朝下比劃一下表示對葉雨澤的鄙視。
這時候那個黑人卻不幹了,走到葉雨澤身前就推了他一下。葉雨澤伸手也是一推,那傢伙一屁股坐在舞池上。
黑人的幾個同伴看見自己人吃虧,就要往前湊,這時候走上來一個壯漢制止了他們。告訴他們,打架兩個人可以,但是不許打羣架,否則他就不客氣。
看着壯漢接近兩米的身高和隆起的小山一樣的肌肉,那幾個傢伙不敢動了。而這時候人羣把葉雨澤和那個動手的黑人圍在圈子裡面,不住的給他們加油,真正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葉雨澤剛纔吃飯時候就沒少喝啤酒,剛纔又灌了半瓶芝華士,精神也處於高度興奮狀態,朝着已經衝過來的髒辮膝蓋就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