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不斷的降低高度,幾個戰士把手雷不斷的扔向敵羣,雖然這只是杯水車薪,但是也能起到一定的遏制作用,讓敵人進攻的步伐放緩了一些。
不過敵人可是有便攜式導彈的,已經開始有人對着直升機射擊了。但是楊威並沒有選擇逃走,下面的形式他看的一清二楚,只能拉昇高度,但是手雷還一定是要扔的。
就這樣周旋了兩個多小時,豺狗和蘑菇他們終於趕到了。直升機的油也幾乎耗盡,楊威選擇了原地降落。
有了這二百生力軍的加入,戰場上的形勢轉變了一些,但是作用並不大,因爲敵人太多了。
特種兵的作用是偷襲,完成那些普通軍隊難以完成的任務。如果放在這種正面硬鋼的陣地上,作用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看到義勇軍這邊傷亡越來越慘重,楊威一咬牙,朝身邊的傭兵戰士們問道:“敢不敢跟我打穿敵人的隊伍,直接去活捉他們的主帥?”
“敢!”戰士們一口同聲,開玩笑,刺刀傭兵的戰士哪有慫的?幹了!
於是在戰況接近一面倒的情況下,義勇軍陣地上突然衝出了二百名戰士,他們裝備精良,如猛虎一般衝入地方陣地,對着迎面而來的敵人就展開了一場屠殺式的反擊。
要知道,他們身上穿的都是最新式的防彈衣,一般的子彈打在上面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
而敵人的重武器在進攻途中根本發揮不出甚麼威力,總不能連自己人一起打吧?
於是,憑着精良的武器和防禦裝備,刺刀傭兵戰士們就如下山的猛虎,所向披靡。一下子讓莫軍大亂,甚至有些不明覺厲的傢伙以爲自己這邊戰敗了,扭頭就跑。
楊威咋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立馬擴大戰果,不再單純的殺出一道缺口,而是左衝右突,肆意的收割着敵人的生命。
刺刀的戰士們苦練幾年就沒打過一個像樣的仗,如今猛的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勇猛,自然興奮異常。攻勢自然更加凌厲起來。
義勇軍戰士們看到刺刀的士兵們如此英勇,一下子也是士氣大漲,紛紛衝出戰壕,開始撲向敵人。
所謂英雄,就是關鍵時刻所能爆發出的非凡的勇氣。
如今刺刀戰士們如此悍不畏死,讓本來就抱着必死之心的義勇軍戰士們求生慾望也激發出來。
戰場上活下來只有兩種情況,一是苟且偷生,直接投降。二是把你的敵人殺死。這一刻,所有的戰士無疑選擇的都是這一種。
於是一個奇怪的現象產生了,只見戰場上,兩萬人的莫國軍隊被兩千人的馬賽軍追的狼狽鼠竄,一路上不斷的有人喪命。
很多並不是被馬賽軍打死的,而是死於同伴的擁擠和踩踏。所謂的一瀉千里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這一潰敗一發不可收拾,直接退了三百多公里,已經快進入莫國腹地了才停下來。
加蓬一臉懵逼的問劉易斯:“咱們這不是偷襲嗎?爲啥會中了埋伏?他們這是派了多少軍隊來打咱們?”
劉易斯滿臉苦澀,卻沒有敢說實話,那些潰敗的指揮官們更不敢說。因爲他們知道加蓬的脾氣,要是知道被人家兩個團打成這樣,加蓬非殺了他們不可。
這一路的潰敗直接到了莫國的第二大城市拉普,莫國是個小國,整個南面全是海岸線。本該依託大海搞國際貿易,結果因爲加蓬的窮兵黷武,讓經濟一蹶不振,雖然沒有民不了生,但是也在貧困線上掙扎着。
這一路殺過來,都是馬賽和莫國的邊境地區,這裡的百姓對於馬賽的情況都比較瞭解,因爲很多人都在那邊打工維持生計。
還有一些人都是直接從馬賽那邊倒賣商品的小販們,這些人對於這場戰爭根本無動於衷,甚至於希望馬賽軍能贏。因爲他們知道,馬賽那邊纔是真正能把老百姓當人的地方。
所以,當馬賽軍打過來的時候,他們不但沒有同仇敵愾,反而幫助起馬賽軍來,不然馬賽軍咋可能一口氣追這麼遠?
這件事鬧得有點大了,原本是抗擊侵略者的衛國戰爭,結果一不下心成了入侵他國了。
不過到目前爲止雙方都沒有發聲,莫國那邊是心虛,馬賽這邊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發聲?
事情這樣僵持了一星期左右,楊革勇和葉雨澤都飛來了。主要是這場事件需要解決和平息。馬賽並不想發動戰爭,只是被迫自衛而已。
楊威接到的命令是撤退,因爲葉雨澤和楊革勇的意見一致,那就是馬賽人從不會去侵略別人。
楊威有些不服氣,他不想撤,自己憑本事打下來的地盤,憑啥要白白還給他們?義勇軍那邊犧牲了接近五百人,這種損失馬賽區政府難道就那麼好承受嗎?
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楊威並沒有立即撤回去,而是和自己的手下以及兩個軍官商量之後,決定不能就這麼輕易撤回去,一定要再幹點什麼之後再走。
於是楊威便叫兩個團長把傷員都送回國治療,剩下的人繼續駐紮在這裡,而他則帶着刺刀的戰士們繼續深入,他是想抓住那個敵軍帶隊的將軍,這叫斬首行動。
如今劉易斯和加蓬並沒有逃回首都,那是因爲加蓬知道,回去他的結果也好不了。如今自己依仗的王牌部隊被殲滅了接近一個師,而另一個師建制也基本名存實亡了。
主要是仗打到這個地步,軍心渙散,根本沒有辦法再打下去了。他們身邊所有的軍隊加起來也就剩了一個團。
這一個團還是一路上東拼西湊弄起來的。關鍵是還沒有補給,首都那邊早就跟他斷了聯繫,他找誰也沒有人接聽他電話了。
所謂窮途末路,衆叛親離,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加蓬心中悲涼,每次看見劉易斯就想掏槍崩了他,若沒有這個人,是情怎麼可能鬧到這個地步?
“報告總統,敵人打來了!”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神色慌張的報告。
“他們有多少人?”加蓬面色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