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慶的心態這段時間變化很大,他這些年一直生活在仇恨當中。自從葉雨澤出現後他就被人孤立,連他爸的排長,都因爲那小子被撤掉了。
好容易有個銀花理他,結果連她也被孤立了。他想不通這一切都是爲什麼?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後來他有了自己的建築公司,有了超過一般人的實力。但是狀況並沒有得到多大改善,他想娶了金花,來報答銀花少年時候曾給與他的那一份溫暖,結果不但被拒,還屢次被打。
要知道金花可是個結過婚的人,還是被一個地痞給糟蹋的。憑他幾百萬的身價和未婚的身份,咋可能配不上?但結果就是人家看不上他。
後來有了周桂花,雖然他是被強迫,但是周桂花對他還不錯,而且結婚後,因爲周桂花的原因。開發區的人,大部分都會給他一些面子,這讓他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至於一直想報復的葉雨澤,人家拿他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可以說是不屑一顧吧。
直到來到大哥家裡,知道葉雨澤幫大哥做過的事情後,他纔開始反省。
原來很多事真的是自己錯了,當然很多事都是老媽造成的。只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老婆可以換,媽媽怎麼換?她無論多不好,但也是生他養他的人。
跟周桂花婚姻破裂他沒有可惜,只是多了一份歉疚吧,畢竟周桂花幫了自己很多。至於周桂花爲什麼突然跟他離婚,他根本就沒有去想。
本來就沒有愛,有的只是一份畏懼,這種婚姻保持下去自己也是累。
直到周桂花的孩子出生,弄明白跟自己無關之後,他反倒鬆了一口氣。好吧,徹底解脫了。
如今,他已經在莫斯科這邊承攬了一個工程,利潤很是豐厚。只不過需要他先期墊資,這個他不在意。跟政府打交道,他心裡踏實。
他已經不想再回到開發區,待在哥哥家裡讓他非常的輕鬆,沒有那麼多的是非恩怨,還有幾個孩子陪着,讓他的生活都有了奔頭。
甚至,他都不想結婚了,將來把錢留給侄子侄女們,誰都會給他養老。
那個叫葉夫娜的女人到是一直對他很好,也很主動。只不過馬國慶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她?
大哥大嫂都贊成這件事,只有他還在猶豫。說實話,對於葉夫娜帶着孩子這件事,讓他心裡不舒服。他並不是討厭孩子,只是本能中他覺得,第一個孩子得是他的。
所以,儘管兩個人交往很頻繁,但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掛了母親電話,他腦子裡思索着將來如何安頓她。現在接過來肯定不行的,只要她一摻和,大哥家也得亂套。搞不好連帶着自己和大哥的關係也跟着不和睦。
馬國慶也在申請移民了,等她再老點吧。老的折騰不動了,接過來給她養老送終就行了。
想到母親,馬國慶心中有些煩躁,家裡沒有人,父親帶着工人們去幹活了。
他跟大哥商量幾次了,把股份給大哥一半,兩個人一起幹這個公司。可是大哥一直沒有答應,這讓馬國慶非常的無可奈何。
他突然想去喝一杯,於是信步走出門去。
攔了個出租車,告訴人家他想喝一杯,找個合適的地方就行。結果出租車一路狂奔,把他拉到了莫斯科的東邊,光打車費都用了將近一百盧布。
馬國慶知道被人家坑了,不過這對他無所謂,不差這點錢。
下了車,馬國慶被嚇了一跳,這裡竟然是一個舞廳。來都來了,自然得進去看看。
舞廳很大,裝修的也很豪華,只是可能是下午的原因,裡面人並不多。
臺上,一個一個衣着暴露的女子隨着音樂賣力的搖晃着身子,非常妖嬈。
臺子邊上稀稀拉拉的圍着幾個人,時不時的調笑幾句。還有打賞消費的,女人接過來,隨手塞進罩罩裡面。
馬國慶要了一瓶威士忌,這酒度數並不比伏特加低,因爲是進口酒,價格是伏特加的十幾倍。
馬國慶就納悶,爲啥不賣中國酒,論口感,哪國烈酒也比不了高粱純啊?
看到又有陌生人走近,臺上舞女朝他飛了個媚眼,周圍的人跟着起鬨。馬國慶笑了一下也沒在意。
毛子女人就是漂亮,特別臺上這位,身體的一些部位簡直是爆炸性生長,哪個男人看了也得動心。
她的舞姿大膽充滿挑逗,特別是湊到他跟前的時候,一些動作搞得馬國慶血脈僨張。
馬國慶也掏出十美金塞到女人的罩罩裡,女人眼前一亮,立即抱着他親了一下。
這次馬國慶纔看清,女人不僅有着一副魔鬼身材,更是長着一張天使的臉蛋,真的是太漂亮了。
這樣的貨色應該是在晚上人多時候纔出現的,白天在舞臺上出現的人,大多是姿色一般,舞姿一般的舞女,不知道這是啥情況。
看了一會兒舞蹈,馬國慶就找了卡包坐下。受不了那個妖精挑釁,與其看着難受,還不如坐下來自己喝點酒。
一瓶酒喝到一半,一個聲音響起:“東方男人,不請我喝一杯嗎?”
馬國慶一看,原來是那個舞女來到了他的桌子跟前。只不過可能是下了舞臺,衣着正常一些了。最起碼能遮掩的部位都被布給擋住了。
馬國慶招了一下手,一個侍應生走了過來。馬國慶指指舞女:“她要什麼就端過來,錢算我的。”
舞女展顏一笑,燦爛人象盛開的玫瑰,看的馬國慶一陣恍惚。
女子張嘴就要了一瓶十二年的黑方,這種酒產自英國,在威士忌當中也算是高檔貨了。一瓶要三百美元呢。
馬國慶到是沒有在意,來了就是花錢,花多花少區別不大。
看到馬國慶痛快的付款,舞女也非常開心,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叫玫瑰,請問先生叫什麼名字?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我叫王子,中國人!”聽到舞女用藝名,馬國慶順嘴也給自己起了個藝名。這樣才高大上。
玫瑰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們中國人很少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