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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在跟着你，”靈一臉得意地走在白雪身側，“我也要去找大獅龜，走哪裡可是我的自由，哈哈哈。”
白雪聞言，動作一滯，斜視了一眼靈，那目光彷彿看垃圾一般。
“……”
她沒有說話，選擇默默地走向另一個方向。
改一個方向，再找一條路，與這條路平行，永遠沒有交叉的路線。
反正大獅龜生活在一片汪洋大海里，也不是一個點。
“等一下，白雪，我錯了，別走！”靈見此冷汗大冒，一閃身出現在白雪身前，猶如乞丐一般抱住白雪的衣角。
“放手！”
白雪看也沒看靈，語氣冰冷地說道。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你的。”靈淚涕橫流，生怕白雪就放棄了自己。
他之所以這麼緊張，是因爲他本身喜歡白雪，同時如果沒有白雪，以他現在的單薄的力量，找不到大獅龜之前，就被地面上那些兇獸撕碎了。
“你似乎誤會了什麼，靈先生。”白雪平靜的轉過頭看着靈，身上的漆黑之氣濃郁得讓人毛骨悚然。
“請、請務必叫我廢材靈。”
不是靈有M屬性，而是他本能的感覺到，如果白雪不再叫他“廢材靈”的話，他就會離她越來越遠。
“靈先生，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再玩這種小孩子游戲了。”
光聽聲音的話，那比夜鶯還要動聽的聲音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可是靈的雙眼無法避免的落在那張令宇宙無數人爲之神魂顛倒的俏臉上，卻完全沒有享受的感覺。
那張美麗的臉，此刻面若冰霜。
雖然十幾年的相處期間內，靈也沒見過白雪笑過幾次……實際上白雪壓根沒笑過，她大腦裡可是有一個隨時都可以把她反吞噬的存在，這種情況下。誰會想笑？縱然是假笑，她也沒興趣做出來。
不過，此刻的冷麪與過去不同，這一次。白雪完全是看陌生人的表情。
不就是隱瞞了一些東西嗎？有那麼嚴重嗎？靈腹誹着。
實際上他不知道，白雪一開始就是看靈的力量被封印了，是個無能之人，才讓他陪着自己尋找萬事通，如果靈一直這麼安分下去。白雪也不介意多一個手下。
可是，就是因爲靈留了一手，而這一手讓她也感受到了麻煩。
這種具有威脅的存在，居然一直隱藏在她身邊。
在白雪看來，靈就像一顆不安定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將她害死。
總而言之，這種不安定因素，要麼殺了，要麼遠離。
考慮靈終究還是幫過她。白雪選擇了後者。
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靈還是糾纏不休，白雪不介意採用前者。
漠然的看了靈一眼，白雪抽回衣角，繼續朝着之前的方向前進。
“等一下！”
靈喊了一聲，伸出爾康之手。
然而白雪並不是紫薇，沒有停止步伐。
“大獅龜千千萬萬，你知道哪一隻纔是你要找的嗎？而且大獅龜不會隨意賜予他人力量，它們要的並不是代價，它們看到是心性。愛好和平的它們，是不會賜予吞噬靈魂的能力的！”
靈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終於，讓白雪停下了步伐。
幸虧在萬事通那裡千求萬求。拿到了一本關於大獅龜的書，靈所說的內容，都來自那本書。
“腳長在你身上，想跟就跟着，不過，”白雪只是停了停。馬上又繼續前進，“我不會再給你任何保護，死在路上可別怨我。”
“是！”
白雪的話對靈來說，可謂天籟，聞言後靈原地復活，飛快地跑到白雪身後，那速度比他過去任何時刻展現出來的速度都要快，一臉獻媚。
他也是上古活下來的強者，如今這副模樣，若是被同時代的人看到，恐怕會羞於與其爲伍。
……
兩人往東走，一路上走過沙漠、叢林、遺蹟，翻過千山萬水，終於來到了東西交界之處，一片看不見邊際的海洋。
“這片海，被稱爲‘維度之洋’，傳說中，這片大海的海底直連維度的裂縫，不過沒有人去見證過。”站在海邊焦巖上，靈望着大海，輕聲地向身後的伊人解釋道。
伊人……白雪彷彿無視了靈，一隻手接觸到海水，柳眉一皺。
“這水因爲被維度粒子的影響，變得極爲沉重，普通的精靈和神靈是無法直接飛躍這片大海的，不過也因此，東西兩個神系一直以來沒有發生爭鬥。”
因爲強大的神靈動輒毀天滅地，根本不敢輕易開戰，所以普通的精靈與神靈纔是神系的實際戰鬥力，然而如果無法越過這片維度之洋，兩個神系是無法展開戰鬥的。
當然，這只是在第六維度內的情況，大多數情況下，東西兩個神系如果有矛盾，要發動戰爭的話，就會去別的什麼維度戰鬥。
這就是最初的“維度之戰”。
大獅龜是法則的化身，雖然它們的信息鮮有人知，但還是有些古老神靈知曉一二的，大獅龜對他們沒啥用，但對他們的弟子這之類的，作用可大着呢，而且也是用來送人的上佳之選。
幸虧大獅龜有這片茫茫大海作爲天然防護，古老的神靈即便不懼維度之洋，也不會千辛萬苦來捕捉大獅龜，太不划算了。
“這麼說，普通的方法是過不去的。”白雪估計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能力，怕是比起所謂的普通神靈和精靈差了很多。
“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如果沒有什麼寶物，是渡不了海，也找不到大獅龜。”靈無奈的聳了聳肩，他可謂一窮二白，所謂寶物也根本沒有。
“寶物。”
白雪臉色陰沉，她的寶物就兩個，魔鏡和時間之毒，可這兩個東西都在鎮壓毀滅者，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渡海，無法吞噬毀滅者，只能等待被吞噬嗎？
“嗯？”
靈那雙尖尖的耳朵一動，轉頭看向一個方向，發現海岸邊居然有一個身穿紅色棉襖的白鬍子老人，身邊停着一輛馴鹿雪橇。
聖誕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