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終於可以安心吃……文斌,小雅,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啊,坐下,坐下吃飯。”施雅倩離去之後,夏雲傑轉身說道,只是話說到一半時卻發現張文斌和趙小雅竟然是一副傻愣的樣子,又不禁一陣哭笑不得地招呼他們兩人重新入席吃飯。
“傑哥,您坐,您坐。”夏雲傑這麼一說,張文斌和趙小雅才猛然驚醒過來,急忙謙虛地說道,看夏雲傑的目光也不知不覺中帶上了一絲畏懼之色。
他們知道夏雲傑很牛,跟女首富鍾楊穎的關係非常鐵,可他們沒想到,他竟然跟蘇芷妍關係也很鐵,而且最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他打了蘇芷妍的弟弟,最終的結果竟然還是蘇慶驊向他道歉。不僅如此,看那情形,搞不好蘇慶驊還得因此被迫去貧困山區呆上幾年!
這也未免牛逼得沒譜了!至少張文斌和趙小雅是絕對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一個牛逼的小年輕,而這個小年輕竟然還是他們的朋友。
“你們也坐。”夏雲傑笑笑,隨手幫楊肖玫拉開椅子,跟着楊肖玫一起落座,然後又再次招呼張文斌和趙小雅落座。
見夏雲傑和楊肖玫重新落座,張文斌和趙小雅這才小心翼翼地坐回了位置。
“我說文斌、小雅,我們是多年的交情了,你們就不要爲了這麼點小事拘束了吧。”夏雲傑見張文斌和趙小雅都顯得很是拘束,不禁沒好氣道。
“是啊,文斌,小雅,大家都是朋友,就不要這麼拘束了。”楊肖玫也跟着說道。
張文斌和趙小雅見夏雲傑和楊肖玫一再提交情和朋友,心裡除了倍感暖烘烘之外,心情也終於放鬆了不少。
心情一放鬆,晚餐的氣氛自然就變得好起來。很快,衆人一邊吹着江風,欣賞着美麗的黃浦江夜景,一邊觥籌交錯,說說笑笑,誰也沒再去提剛纔的事情,仿若都已經忘了有那麼一回事。
……
江南省省會海州市,高檔住宅區,荷塘月色小區。
蘇芷妍剛剛掛掉電話,她父親蘇維信門外走了進來。
蘇維信自從得了夏雲傑那次相助渡過難關之後,可謂諸事順利,集團業績蒸蒸日上,讓他好不春風得意,整個人都變得比以前年輕,有精神起來。
這才一進門,蘇維信就笑呵呵地衝女兒說道:“難得回家來一趟,就不能先把工作放一放嗎?老遠就聽到了你的聲音!”
“不是工作的事情。”蘇芷妍臉色難看地回道,她還在爲弟弟剛纔那件事情而生氣煩惱。
“不是工作的事情?”蘇維信微微一怔,然後突然又盯着女兒的臉,驚訝道:“咦,你的臉色很難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有什麼人惹你不高興了?”
“還不是因爲慶驊。”蘇芷妍回道。
“慶驊,慶驊他怎麼了?這小子不會又惹禍了吧?”蘇維信聽說是兒子的事情,反倒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也很高,連帶着對她的弟弟要求也變得嚴格起來。這也是蘇慶驊對他這位姐姐又敬愛又畏懼的原因。不過蘇維信也知道自己兒子那德行,想要讓他變成跟蘇芷妍一樣懂事出息,這幾年是甭想了。好在他蘇維信現在正當壯年,精力還旺盛着,又有這麼一位能幹的女兒,所以對兒子也就放任了一些,尋思着讓他再玩幾年,然後再讓他到公司任職,慢慢準備接他的班也不遲。至於兒子在外面惹禍什麼的,蘇維信是江南省首富還真沒把它放心上,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大事情,大不了花些錢擺平就是。
“何止惹禍,這回他差點都要把天給捅破了。”蘇芷妍見父親明顯鬆了一口氣,無所謂的樣子,不禁跺了跺腳,生氣地道。
“我的乖女兒,你弟弟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嗎?他就算真惹禍事,難道還能真把天給捅破了。你就不要這麼生氣了,這樣吧,等他回來,我非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蘇維信卻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能闖出把天捅破的大禍事,聞言拍了拍蘇芷妍的肩膀說道,只是臉色不知不覺中嚴肅了一些。
畢竟兒子闖禍,又惹得蘇芷妍這麼生氣,就算不是什麼捅破天的禍事,估計也小不到哪裡去,他這個當老子的,恐怕又少不得得給他擦屁股。
“教訓,怎麼教訓?最多也就罵他一頓。之後呢,他還不是我行我素,故態萌發。”蘇芷妍見父親雖然表情嚴肅了一些,但聽他的口氣最終還是會不了了之,不禁越發生氣道。
“那要不然能怎麼辦?難道把他吊起來打不成?”蘇維信見女兒明顯有責怪他管教不嚴的意思,不禁也有點生氣了。
在他看來,好歹你們是兩姐妹,自己這個做父親都說會教訓了,這做姐姐不呵護弟弟,幫他說話也就罷了,竟然還生怕父親的懲罰不夠重。
“把他給送到貧困山區呆上幾年,讓他吃吃苦頭,等他想通了,真正悔改了,再讓他回來。”蘇芷妍脫口說道。
“胡鬧!你弟弟再不對,那也是你弟弟,哪有做姐姐要把他給送到貧困山區吃苦,還一吃吃好幾年苦的道理!而且你也不想想,慶驊這輩子從來沒吃過苦,真要把他給送到貧困山區去,那他還不得哭鼻子?還有貧困山區醫療衛生也落後,萬一你弟弟在那生個病什麼的,怎麼辦?再說了,讓人知道我蘇維信把兒子送到貧困山區去,別人又會怎麼說我這個做父親的?他以後來接我的班,別人又會怎麼看他?”見女兒竟然提出這麼一個殘忍而荒唐的懲罰建議,蘇維信的臉就徹底拉了下來,沉聲訓斥道。
見父親拉下臉訓斥自己,蘇芷妍這才突然想起自己因爲生氣只光顧着想要怎麼懲罰弟弟,好讓他改邪歸正,卻忘了把這件事的嚴重性跟他爸說。
“弟弟從小沒吃過苦,把他送到貧困山區去,我這做姐姐的自然也是心疼的。可爸你不知道,弟弟這次闖的禍有多大,再不管,等他以後真把天給捅破了,那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後悔莫及了。”蘇芷妍說道。
“你弟弟這次究竟闖了什麼禍?”蘇維信聞言這才真正的引起重視,一臉凝重地看着女兒問道。
“他垂涎楊肖玫的美色,他還羞辱威脅她。”蘇芷妍說道。
“這個小兔崽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楊肖玫她沒事吧?沒有引起媒體關注吧?”蘇維信聞言臉色難看了幾分。
楊肖玫如今在影視圈中紅得發紫,又是“然雅”化妝品的廣告形象代言人,蘇維信自然是知道她的。聽說兒子竟然羞辱威脅她,就難免真動了幾分火氣,要知道到了楊肖玫這樣級別的娛樂明星,一舉一動都是很受新聞媒體關注的。自己的兒子如果因爲這件事被媒體鋪天蓋地地報道,那登徒浪子,紈絝子弟的名頭一扣下來,這名聲可就徹底臭大街了,連帶着他們蘇家的名聲也要受到牽連。
“爸,媒體不媒體不是問題,問題是,楊肖玫是我那位朋友的女人!”蘇芷妍見父親還沒意會到事情的嚴重性在哪裡,只好道。
“你那位朋友?哪位朋友?啊,你是說,上次幫了我們……這可如何是好?這個臭小子,真是無法無天了,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見蘇芷妍說楊肖玫是她一位朋友的女人,蘇維信一開始還不知道她指的是誰,等他猛然意識到蘇芷妍指的就是上次幫他蘇家渡過難關的神秘人物時,頓時嚇得渾身都打了個哆嗦,接着就是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罵起了兒子。
蘇維信能不怕?能不咬牙切齒地罵兒子嗎?不說蘇芷妍那朋友是他們蘇家的大恩人,就光他所表現出來的恐怖影響力,現在想起來蘇維信都心驚膽戰啊!
那一次,他蘇維信因爲被集團公司的二股東張過海設計陷害,不僅兒子被扣押在澳門賭場,就連他自己都被逼入絕境要把眼看着要生金蛋的天鵝湖項目轉手他人。可就是蘇芷妍給她那位朋友打了個電話,接着楊奇夫親自跟澳門那邊打招呼不僅保了他兒子,連賭債都不用還了,緊跟着全國各地的大富豪,甚至連遠在意大利的?裔鉅商都給他打來電話,紛紛主動開口無條件借錢給他。每個人一借都是兩三億起步的,而且竟然還說如果將來還不上,不用還都沒關係。就那樣短短的時間內,蘇維信就籌集了一百多億的資金。
擁有這樣恐怖影響力的人,別說蘇維信現在還只是個江南省首富,就算是共和國首富,他都是不敢存有得罪他的半點心思。那已經絕不僅僅只是金錢問題了,而是隨手間能讓不知道多少富豪俯首聽命的恐怖權力問題了。
試想這樣的人物,他的女人是蘇維信的兒子能覬覦的?是他蘇維信的兒子能羞辱威脅的?說句毫不客氣的話,當初因爲他女兒一個電話他能幫蘇家籌集上百億的資金,幫他們渡過難過,現在他同樣可以因爲他兒子的冒犯,把他們蘇家打回原形,甚至讓他們變得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