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見過夏先生神奇的醫術之後,我就對中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所以就來這中醫學術研討會看看,也希望能再次與夏先生見面。沒想到果真在這裡遇到夏先生了。夏先生您也是來參加研討會的嗎?”安德烈見夏雲傑不僅還認得自己,而且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不禁激動得握夏雲傑的手都有點顫抖。
見堂堂羅馬聖喬瓦尼醫院的首席心血管科醫生安德烈竟然對夏雲傑如此推崇,那狂熱的目光簡直就跟追星族遇到了自己心中的偶像明星有得一拼,金基範、林翻譯還有吳永平徹底傻眼了,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仿若當衆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痛。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安德烈不僅真的認識夏雲傑,而且竟然還對他的醫術崇拜得五體投地尤其金基範和吳永平,一個想起之前自己諷刺夏雲傑不懂醫術,一個想起之前自己在學院裡一直打壓夏雲傑,一直看不起他,可如今呢?
至於孔明亮等人見狀則個個吃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落了一地。
老天,這歐美來的醫學專家不僅認識夏雲傑,而且竟然還如此崇拜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我原本就是江州大學的老師,就住在江州市,這次是隨幾個朋友出來吃飯,沒想到卻在這裡遇到你了。”夏雲傑笑道。
“啊,原來夏先生是江州大學的老師啊,那你跟吳教授是同事了”安德烈驚喜道。
“安德烈先生麻煩你不要把我跟吳教授相提並論,我爲有這樣的同事而感到羞恥”夏雲傑面露厭惡之色道。
剛纔吳永平的表現讓夏雲傑對他厭惡到了極點,甚至比對丁志江還要厭惡。
“對不起夏先生,哦,對了,你剛纔和金醫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安德烈見夏雲傑極爲厭惡吳永平,急忙轉了話題道。
“呵呵,也算不得什麼誤會,只是我這位朋友剛纔不小心和金醫生髮生了點碰撞。本來雙方各退讓一步就行了,可這位金醫生非要囂張地要我朋友馬上賠禮道歉,並擡出韓國人的身份,諷刺說在他們韓國撞到人賠禮道歉是很正常的,但我們中國人這麼簡單的事情卻做不到,實在讓他很失望。並且還說他們現在正在申遺的《東醫寶鑑》是他們韓醫先人的醫術成就也是他們的智慧結晶。好像他們韓國人非常了不起,我們中國人卻很差勁一樣。安德烈,你也知道我是個很有身份很紳士的人,一般我是不屑跟人生氣動怒的。只是這個金醫生委實讓人厭惡,我這纔跟他計較一下。”夏雲傑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說道。那語氣那姿態表情卻是把架子擺得十足,仿若金醫生在他眼裡根本只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若不是他做得實在太過分了,他根本不屑跟他一般見識。
既然金基範搞得這麼牛逼,這麼隗,夏雲傑又何必還擺出一副謙虛客氣的姿態呢?
帥真等人見剛纔在包廂裡還跟他們有說有笑,甚至還被她們打擊取笑的傢伙,轉眼間竟然大言不慚地把姿態擺得如此高,甚至連韓國來的醫學專家都成了他不屑一顧的小人物一般,不禁睜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雲傑看,心裡既是解恨又很想放聲大笑,心想,這傢伙還真壞,這不是純粹噁心那個金基範嗎?
果然金基範聞言臉色一下子變得越發難看,張口就想反駁。不過金基範還沒開口,安德烈卻被夏雲傑給拍得渾身一個激靈,已經誇張地叫了起來道:“我剛纔還在奇怪,像夏先生您這麼尊貴有身份的人,怎麼會跟金醫生一般計較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我這一年花了不少精力研究中醫醫術還有歷史,我記得韓國的醫術絕大部分是中國傳過去的,當時韓國學中醫的人被稱爲東醫,大概八十年代的時候,韓國人改過來自稱韓醫。至於《東醫寶鑑》我也知道,《東醫寶鑑》是由朝鮮太醫許浚歷經14年編纂完成的一本醫書。此書好像有卷,全部都是用漢字寫成。主要纂輯自中國古代醫書如《素問》、《靈樞》、《傷寒論》、《證類本草》、等等ru多種,換句話說《東醫寶鑑》其實就是轉抄引述ru餘種中醫典籍的圖書,怎麼就成韓國人的醫術成就,智慧結晶了呢?至於碰撞道歉就更不應該了,在我們意大利,像碰到這麼一位美麗的姑娘,不管是誰的錯,有紳士風度的人肯定會主動道歉的,怎麼會要求美麗的姑娘道歉呢?金基範先生,這難道就是你們韓國人的素質嗎?”
像《東醫寶鑑》之類的爭論,如果由夏雲傑來反駁,恐怕金基範肯定會不屑一顧,肯定會強詞奪理,但由意大利的心血管科專家口中說出來,那味道感覺就完全變了。至於什麼紳士風度理論再一出,金基範根本就成了一個毫無素質可言的粗魯野蠻之人
這簡直就是當衆一巴掌接一巴掌地對着金基範甩耳光
甩得金基範臉色鐵青,渾身發抖,張口想辯解卻偏偏發現根本沒辦法辯解。至於那位翻譯更是早就縮起了腦袋,半句話都不敢插嘴。
相對於韓國人,歐美國家的人向來似乎更強勢一些
當然吳永平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他剛纔可是說過大話的,這件事後夏雲傑如果還能繼續留在江州大學,他的吳姓就倒過來寫。
可現在呢,才一轉眼的功夫,夏雲傑卻成了連西醫專家都要吹捧崇拜的醫者,他吳永平有能力把他趕出江州大學嗎?
好在還有周新平這張王牌,吳永平總算還是看到了一點希望,否則恐怕他現在真要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了。
“好,好,小子算你有本事,找來了安德烈幫忙,我不跟你一般計較”金基範見沒辦法辯解,再呆下去無非也是自取羞辱,只好氣呼呼地說了一句,轉身便想走。
“金先生,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不過夏雲傑卻叫住了他。
“我已經不要這位小姐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金基範沒想到自己選擇避戰,對方卻似乎還不肯罷休,不禁臉色陰沉地盯着夏雲傑道。
“我還不屑於佔你便宜,如果是我們的錯,我還是會鄭重向你道歉,但如果是你的錯,你以爲耍了這麼一頓威風之後,說走就能走的嗎?你以爲你是誰?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們韓國總統,也沒資格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說着夏雲傑直接招手叫來剛剛趕到不久,還沒找到機會插口的值班經理,道:“經理,麻煩你把這裡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你要是沒資格調,你就跟沈子良說,就說是我夏雲傑說的。”
值班經理一聽夏雲傑直接報他們老闆的名字,心裡猛地一驚,哪還敢怠慢,況且他怎麼說也是中國人,早就見不慣金基範這個韓國佬在中國人面前耍威風,聞言急忙道:“沒問題,還請你們跟我到監控室。”
“金先生請吧”夏雲傑冷冷看着金基範,做了個請的手勢。
金基範臉色再變,看着夏雲傑猶豫着,腦子裡卻在快速倒放回憶着剛纔發生的事情。
“算了,沒什麼好看的,就當我不小心撞了這位小姐吧。”腦子裡一幕幕回放,最終金基範陰沉着臉道。
“什麼叫就當你不小心撞了?是你不小心就是你不小心,不是就不是,一切用事實來說話”夏雲傑卻聞言臉色一沉道。
“夏雲傑,金醫生畢竟是這次”吳院長今晚來這裡主要就是陪金基範,而且他跟金基範以前也有些接觸,算是國際友人了,他見夏雲傑咄咄逼人,自然也感覺自己的臉面掛不住,上前勸道。
“閉嘴,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說話”夏雲傑卻是直接極爲霸道地打斷道。
“夏雲傑,別以爲跟安德烈醫生成了朋友就自以爲很了不起,別忘了我還是學院的副院長”吳院長見夏雲傑不僅不給他面子,甚至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對他都是輕蔑到了極點,不禁氣急敗壞道。
“怎麼回事,吳教授?”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吳永平的身後響了起來。
吳永平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好像看到了救兵一般,心頭一喜,急忙轉身,看向說話的人道:“宋校長,您來得正好。這個夏雲傑實在不像話,他……”
說話的正是宋校長。
不過來的卻不是宋校長一個人,還有馮文博父子、葉思健、周新平、謝司長等人。他們本來是早就約好一起共進晚餐的,只是後來因爲周新平取消了約會然後又重新相約,這才拖到現在才一起共進晚餐。
吳永平一提夏雲傑,宋校長這才發現夏雲傑也在,不禁嚇得小心肝都狠狠抽了一下,不假思索地便拉下臉沉聲道:“吳教授,別亂說話,夏老師一直是我們學校優秀的年輕老師……”說話時,宋校長還使勁向吳永平使了使眼色。
開玩笑,就連周新平這等跟上層關係都很好的國醫大師,都因爲夏雲傑的緣故被他師父直接當着衆人的面甩了耳光,你吳永平又算什麼?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告夏雲傑的狀,說他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