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雖然水易天在極力壓抑內心的殺意,但同爲帶着燭龍血脈的巨龍,戰車上的焱龍大帝還是注意到了水易天,眼中燃起一絲疑惑之色。
“地龍將,今日準你找巫咸門的麻煩,尤其是那位剛纔口出狂言,半黑半赤色長髮的男子。”焱龍大帝眯着眼睛,望向水易天,傳念給帳下四大龍將之一的地龍將。
焱龍大帝雖然注意到了水易天,心中也升起了疑惑,但他何等身份,自然不屑特意出手試探水易天
地龍將自從知道巫咸門滅了巴家之後,早就想找巫咸門麻煩了,奈何巫咸門終究實力不俗,他若要滅巫咸門,少不得要大興兵將。而他畢竟只是焱龍大帝帳下四大龍將之一,在沒有得到焱龍大帝應允前,卻是不能爲了妻子孃家之事就擅自調動兵馬,攻打巫咸門。如今得了焱龍大帝的授意,地龍將自然是大喜,馬上離開戰車,越過一條條噴吐着火焰的巨龍,一臉張狂不屑地指着水易天叱喝道:“真是狂妄無知,區區巫咸門竟然也敢妄言要玉清教掌教親迎,還不速速滾開,不要擋住我焱龍帝宮的道。”
雖然剛纔水易天的話確實有些狂妄無知,讓玉清教的門人弟子聽了都頗爲不悅,但這裡畢竟是玉清教的地盤,而巫咸門終究也是玉清教的客人,地龍將對巫咸門的人這般嘲諷叱喝,卻是有些不把玉清教放在眼裡了。所以玉清教的門人弟子見狀都紛紛變了臉色,面露一絲不快之色。
不過焱龍帝宮是三千界超級大勢力,尤其千年前滅了赤炎天龍帝宮之後,聲勢更勝從前,隱隱有與玉清教並駕齊驅的跡象,就算玉清教也不敢輕易與焱龍帝宮起爭端。所以玉清教的門人弟子雖然心裡頭不滿地龍將的囂張氣焰,卻也不會爲了巫咸門出頭得罪焱龍帝宮。
況且剛纔水易天那話也確實讓玉清教的人不爽。
區區巫咸門竟然也敢妄言要玉清教的掌教親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易天,既然爲師已經準備親自出手對付焱龍大帝,你也就無需遮遮掩掩了。”夏雲傑聞言面色微微一冷,傳念給正苦苦剋制着的水易天。
水易天得到夏雲傑神念指示,頓時強悍霸道的氣勢迸體而出,緩緩轉身,以比地龍將還要囂張的口氣指着他叱喝道:“你們焱龍帝宮又算什麼東西,給本皇乖乖滾遠一點。”
水易天此言一出,所有玉清教的門人弟子,所有來參加五行果大會的修士們,全都猛地吸一口冷氣。
乖乖,這巫咸門的人莫非腦子進水了嗎?這可是焱龍帝宮啊!是整個三千界的超級大勢力!可遠不是巴家、元覺洞能相比的,莫非他真以爲巫咸門滅了巴家和元覺洞就天下無敵,唯我獨尊了嗎?
而玉清教的掌教卻突然兩眼微微一眯,朝水易天望去,臉上露出一抹意外驚訝之色。
戰車上的焱龍大帝則臉色猛地一沉,目中殺機大起。
“找死!”地龍將卻早已經怒不可歇地手握長槍對着水易天便刺了過去。
“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都是三千界同道,又何必動手呢?”地龍將剛出手,一股銀絲如水銀泄般從天上落下,將長槍輕輕一卷,那長槍就再也動彈不得了,卻是玉清教的掌教甩動了一下手中的拂塵。
“只是小的們教訓教訓不長眼的東西,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已,青虛兄你何等身份,又何必理會他們,由得他們鬧去便是。”焱龍大帝威嚴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透着一絲不滿。
“看來巫咸門要遭殃了,焱龍大帝已經動了殺機。只是不知道以青虛掌教的身份,剛纔爲何要出手相攔?”有人爲巫咸門提前哀悼,同時也爲青虛掌教的出手而感到疑惑。
“你們不覺得那巫咸門的門人氣息與焱龍大帝有些相似嗎?而且你們看他的相貌不覺得跟有個人有些相似嗎?”有人低聲道。
“赤炎天龍帝!你說此人是赤炎天龍帝的子嗣嗎?若真是如此,那就怪不得焱龍大帝動了殺機,也怪不得青虛掌教?出手相攔了。聽說青虛掌教跟赤炎天龍帝的交情還算可以。”
“有沒有交情,早便已經是過眼雲煙的事情,否則青虛掌教真要顧念這份交情這五行果大會就不會邀請焱龍大帝了。他之所以攔住,主要還是因爲焱龍帝宮現在勢頭太猛,必須得給他們點阻礙,讓他們緩一緩。赤炎天龍帝的兒子,與焱龍大帝有着殺父之仇,若留着他,對焱龍帝宮顯然會是個威脅。”有人說道,當然這話是以神念傳遞的。
青虛掌教見焱龍大帝開口,神色微變,目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焱龍帝宮如今勢大,若無必要,青虛自然不願意跟焱龍大帝鬧僵,但水易天很有可能是赤炎天龍帝的兒子,若能把他保下,將來必能成爲焱龍帝宮的威脅,他卻又不願意就此放棄心中這個謀劃。
“多謝青虛掌教出手攔阻。不過像焱龍帝宮這種目中無人,動不動叫人滾蛋的狂妄東西,由得我的弟子給他一點教訓也好。”正當青虛猶豫之際,一道不急不緩的聲音悠然響起,卻是夏雲傑開口了。
“呲!”夏雲傑這話一出口,人們再次集體猛吸冷氣。
這可是焱龍大帝帳下天、地、玄、黃四大龍將中排名第二的地龍將,仙丹期天仙,實力堪比一方勢力掌教啊!巫咸門掌教親自出馬或許還能一戰,如今這巫咸門掌教竟然說讓他的弟子給他一點教訓也好。
這口氣比起焱龍大帝都還要大啊!
也不知道這巫咸門掌教是真狂妄還是真無知!這種找死的話都敢講。
不過自作孽不可活,自然不會有人替巫咸門出頭,甚至就連青虛掌教被夏雲傑這一番話給說得再也不好出手相攔,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看夏雲傑的目光跟看傻子沒多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