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兩家恩怨

拿開銀行卡只見下面寫道:“親愛的娟,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一次,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正一個人偷偷躲在角落裡哭,本來想讓你的一生都活在黑暗的角落裡,沒有想到你能爲我生下一個孩子,還是男孩,從你生下孩子後,我在心中對你的仇恨逐漸淡化,你是無辜的,怪只怪你不該是仇人的女兒,你的爸爸當年殘忍的殺害了我的爸爸,這些年來我對你不好,全是因爲你是仇人之女的緣故。我知道這個保險櫃你遲早會打開的,就讓我的一切秘密毫不保留的呈你眼前吧。如今恩怨都已過去了,從今以後我們忘記了過去,從頭再來,好好的過日子,把兒子撫養長大。假如你不願意,那就把櫃裡的銀行卡拿走吧裡面有十萬元錢,算是對你的一點補償。是去是留,任你選擇。”

合上本子,趙娟氣的渾身發抖,終於明白了浩宇虐待自己的原因。這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恨,恨不得去死去,突然哇的一聲,孩子醒了,轉頭望望孩子,她的眼神不再溫柔而是充滿了怨毒,這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那個男人的孽種,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毀了他,讓這個男人痛苦一生。”既然他能拿父輩的恩怨毀了自己一生,那麼自己爲何要爲他留下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生命。

趙娟心意已決,取出紙來快速的留下一封信,抱起孩子飛速的離開了。晚上浩宇回到家裡,沒有聽見孩子的哭聲,屋裡也靜悄悄的,一絲不詳之兆涌上心頭,他正想離開去尋找,卻發現茶几上放着一封信,顯然女人心細,把信放在一眼便能看見得地方,浩宇忙打開書信,果然是趙娟留下的:“王浩宇,我拿你當我的老公,當我可以依賴的人,當我後半生的幸福。可我在你手裡是什麼?你想過沒有?是女傭人,是花瓶,是泄慾工具,是玩偶,是復仇對象?都是對吧。你把上代人的恩怨無情無恥的報復到了一個跟隨你多年,一個無辜女人的身上,你的心胸狹窄可想而知,你爲了社會地位,對當年對你有恩的初戀女友痛下毒手?你枉讀了大學,你讓我看到的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卑鄙小人,我沒有勇氣接受你的過去,現在,更不會陪着你到未來,既然你能無情的傷害我,我也能,我要讓你痛苦一生,讓你的後半生生活在內疚與自責中,所以我帶走了你的兒子,我們會一起消失,到另一個世界等你,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毀掉你的孽種,讓你心碎。如果下輩子能重逢我們再見。”

看完這封信浩宇的腦袋嗡的一聲,他知道趙娟想做什麼了,他知道趙娟個性偏激,做事易走極端,她如今被自己傷透了心,既然說要毀掉自己的孩子她便一定能做到,這可是兩條人命啊。浩宇發了瘋似的到處尋找趙娟,找遍了村裡趙娟可能去的地方都尋不見,他想趙娟一定離開了,但人海茫茫,自己無從尋找,自己和她生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僅有她的照片,連她老家在哪?家裡還有什麼人都不知道,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如今人命關天,無奈之下浩宇只好拿着趙娟的書信報警,其實趙娟的死活他並不是很在意,只是如今自己的兒子在她手上,如果被她毀去那可是會令自己遺憾終身。接到報警,警察用鄙視的眼光打量了眼前這個行走在法律邊緣的人一下。

翻開案卷,上面記載了這個人的資料,以及當年浩宇工作的城市警方發來的

訊息,這個人不但忘恩負義,而且心胸狹窄,對別人的感覺與生命於不顧,偏偏他做事巧妙,卻沒有觸犯法律,無法治他的罪,如今涉及人命案即將發生,只得記載下浩宇的筆錄讓他回家,之後展開全面追查。浩宇知道不只警察瞧不起自己,由於自己虐待妻子,周圍的人都看不起自己。但如今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找到自己的孩子纔是最重要的,但是警方全力調查,由於浩宇也說不完全趙娟的詳細資料,所以如今一直尋找不到。

再說趙娟逃出了昔日的家,她本來不想花這個男人的錢,但想想跟了他這麼多年,無名無份,花他的錢也是應該,於是便帶上了,她知道浩宇一定會到處尋找自己,於是她取款後打車直接到了山西省,聽說山西山多,她喜歡清靜,她要找一個安靜的所在埋葬自己年輕的生命,抱着孩子登上了山西孝義的一座山頭,舉目四望不見人影,只見一座座突起的山包相連,山西是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村莊也稀薄,有時走出好幾里路也不見人,走到了山頂,懷裡的孩子突然發出啼哭聲,似乎預感到了一幕即將上演的悲劇。趙娟也不哄懷裡哭泣的小生命,她憎恨的瞅了孩子一眼,怨聲道:“我不是你的媽媽,你也不是我的孩子,你是那個狠毒男人的野種,你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別怪我心狠,要怪就去怪你那個沒有良心的父親吧。”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有點冷,雖然此時是夏天但山西的夏天並不炎熱。

山頂風大,一陣風吹過來,趙娟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忙將孩子放在地上,找到了一個木棍撅起土來,她打算把孩子活埋掉,木棍很快折斷了,她又撿起一塊鋒利的石頭繼續挖,終於挖出了一個小坑,趙娟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伸出顫抖的雙手把孩子放進坑裡,堆土,填平。看着孩子被土堆埋沒,她瘋狂的笑笑,望了望深不見底的山下,正準備往下跳,突然聽見吆喝聲,渾身一激靈,收回了往下跳的腳步,慌忙擇路往山下跑,原來是一個放羊的老頭趕着一羣羊路過,卻不知無意中救了趙娟一條命趙娟本來死志不堅定,意外被一驚擾,頓時打消死念。

雖然知道自己活埋了親生孩子,難以逃脫法律的制裁,但是就算是死,總要完成幾個未了的心願,不能帶着遺憾離開這個世界,她突然想起父親趙多,他在生前可是最疼愛自己的人,雖然如今他不在了,可是心裡好想念他,聽說他被槍斃後就埋在東石咀子山上的墓場裡,做爲女兒,也該去爲父親掃掃墓,以盡孝道,自己如果不自殺,遲早有一天會被抓起來,在還有自由的時候,該去看看自己的這個親人了,來到了父親的墓地,卻見打掃的乾乾淨淨,墓碑旁的盤子裡擺着水果,顯然有人曾來過,趙娟看見盤子裡的香菸還沒燃盡,這個人應該剛走不久,而且這個人知道父親喜歡抽菸,盤裡的水果也都是父親所喜歡的種類,看來此人是父親生前至交,趙娟有點納悶,沒有聽父親提起過他有什麼好友知己,如今也不想想那麼多了,趙娟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爲父親燒了紙,擺上貢果,想起父親趙多生前對自己的疼愛,止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別哭了,小妹妹。”

聽見有人說話,趙娟嚇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剛剛要喊,從墓碑旁走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滿臉鬍子,雙目卻炯炯有神,趙娟

退後兩步驚問“你是什麼人?爲何藏在這裡?你想幹什麼?”大鬍子微笑着用手指了指貢果和香菸道:“你看看我爲你爸爸上的禮物,如果我說我是他的朋友你會相信吧?早聽說趙多有個女兒,不想長這麼大了,一幌數年過去了,物是人非。與趙多大哥當年一別,再未謀面,想不到他卻因爲殺人被槍決,真是可惜了一個愛憎分明的好漢。”趙娟曾聽父親提起過當年的舊事,恍然道:“你是王偉叔叔?曾聽爸爸提起過你,說你們是生死好兄弟。”大鬍子點頭道:“如今的我也不過是一名在逃犯,當年犧牲兩名兄弟的性命,僥倖與你爸爸越獄出來,那時你爸爸便已經決定展開復仇行動,將你託付與我照顧,一直也沒有你的消息,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怎麼樣?侄女過的還好吧?”

趙娟聽王偉一問,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滾滾而下,哭泣道:“侄女如今也是戴罪之身,到處亡命天涯,只求晚些被捉獲,也好浪蕩些時日。”王偉奇道:“這卻怪了,你怎落的如此境地?”趙娟低下頭把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以及後來如何與浩宇相識,如何誤入他的圈套,隨他回老家被他虐待都原原本本的對王偉說了一遍,如今在趙娟心裡,父親生前託他照顧自己,他已經是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加上兩個人都是逃亡在外,同命相連,兩個人相聚時間雖短卻變成無話不談的朋友,王偉聽罷趙娟的遭遇後良久不語,突然對天狂笑,半天才道:“想不到世間竟有這樣無恥的男人,人生就是命運,活着既然不幸福,那麼也就不在乎死去,如果要死我們也要放手去完成自己的心願,侄女你放心,你的事叔爲你去做,那個男人欺騙了你,叔饒不了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趙娟聽王偉這麼說,感動的落下淚來,突然上前抱住王偉道:“你真的肯幫助我報仇,殺了這個讓我痛恨的男人,他虐待我多年,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對於你我沒有什麼可報答的,唯有這身子,雖然已經不乾淨,但願意奉獻給你做回報。”王偉很吃驚,使勁往後退想掙脫趙娟的懷抱,他不想對故人之女有所玷污,但趙娟緊緊的把他抱住,懷裡的女人氣息衝擊着他的鼻孔,讓他欲罷不能,沒等他多想,趙娟已經吻上了他的脣,他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摟住趙娟把女人放倒,兩個人翻雲覆雨,纏綿在了一起。

事畢,看着趙娟緋紅的臉,王偉恨的直抽自己耳光,太不是人了,竟然在兄弟的靈前對他的女兒做出這種事,太對不起兄弟的囑託了,趙娟看王偉自責,輕輕的把身體偎進他的懷裡,柔聲道:“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如今生命對於我來說所剩下的時光已經不多,縱使父親活着,也無法阻止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我們雖未結婚,但已有夫妻之實,以後你走到哪裡,我便跟到哪裡,你若是死了,我也一定爲你去死。”

王偉用手撫摸着趙娟頭髮,嘆道:“我王偉一個在逃犯,能夠得到一個女人相愛,是我前生積的福氣,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你。如今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再計劃報仇之事。趙娟點頭,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隨王偉下了山,其實這個王偉卻有自己的打算,自己一直沒有孩子,一直是自己地一個心病,自己是亡命徒,哪一天被抓起來槍斃了,連個後人也沒有,難得有個女人肯追隨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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