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兵們吃飯的時候，
如虎也沒有閒着，
他在挑選一名隊員，
參加他的偵查小組，
他問一個士兵，
你會發電報嗎？
那個士兵帶着鋼盔回答，
會。
如虎對他講，
你這個會字說的不堅決。
如虎又問，
你會說日語嗎？
那個士兵回答，
我會說日語，
我在情報機關學的就是日語。
這個士兵也是上級推薦的，
也是一個情報員出身，
會發電報會日語，
正是如虎需要的人才。
那個士兵回答，
我對外語很感興趣兒，
雖然這些話都很難學，
俄語漢語日語等等，
還有英語，
等和平以後，我一定還會上學的，
爭取把這些語言都學會。
如虎一聽笑着講，
你倒是很厲害，
志向很遠大，
還想到和平以後，
你知道爲了和平還要死多少人嗎？
士兵回答，
這個我不知道，
我只是身不由己參加了戰爭，
我不喜歡戰爭，
可是戰爭卻找上門來，
現在我只能爲和平而戰鬥，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
哪怕我的生命。
如虎誇獎他，
你的理想很遠大，
但願你能活到和平的到來。
那個士兵回答，
我是奉了命令來的，
我參加過諜報工作，
我會發電報，我會日語，
這樣上級才推薦我來這裡的，
你看過我的檔案材料了。
如虎回答，
我看過了，
你的技術我都瞭解，
我們吃完飯到裡面談吧。
他們吃完飯以後，
來到一個木頭房子裡，
那個士兵把鋼盔也摘了，
他站在對面立正站好。
旁邊還有一個少校講，
這個士兵就是你要找的，
你們好好談談吧，
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
然後這個當官的打了一個立正，
他轉身走了出去。
如虎又看了看他的材料，
那個士兵小心的看着他，
如虎問，
你叫什麼名字？
士兵立正回答，
我叫楊洋。
如虎一聽馬上回答，
原來你叫楊洋，
以前也是抗聯游擊隊的。
楊洋回答，
爸爸媽媽都參加了抗聯游擊隊，
後來我也參加了抗聯游擊隊，
我們學校的學生參加游擊隊的也很多，
以後他們轉移到蘇聯境內，
現在他們都是蘇軍戰士，
我們現在都想打回僞滿洲國去，
把我們失去的土地奪回來。
如虎掏出一根菸，
給了他一支，自己點了一支，
楊洋沒有抽菸，把煙收了起來。
楊洋回答，
我在學校參加了樂隊，
我是吹小號的，
只是後來參加了部隊，
吹小號彈鋼琴成了我的業餘愛好。
如虎拿出火柴，
划着火柴，點燃一根菸，
那時候打火機還沒有這麼普及，
只有一些高級軍官纔有打火機，
他們這些中下層軍官抽菸只能用火柴。
如虎問，
聽說你戰鬥非常積極，
經常參加一些危險的戰鬥，
這次行動也是你主動要求參加的。
楊洋回答，
是的，爲了我們的祖國，
我一定會主動自願的參加戰鬥，
我當然要求參加這次行動，
這是爲光復我們祖國而戰，
我是祖國的兒子，我義不容辭。
如虎回答，
你的愛國主義精神很高漲，
這一點很值得表揚，
只是幹我們這一行的，不僅要有愛國主義精神，
還要很多技術，
你會拍電報還會日語？
這是我很欣賞的技術。
楊洋馬上回答說，
我發報的速度是很快的，
一分鐘能發一百個字，
最快的速度能達到一分鐘發一百四十個字，
收報一分鐘能收一百五十個字。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對面的如虎講，
你聽着我來發報。
旁邊正好有一臺發報機，
如虎馬上操作發報機，
發報機立刻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如虎坐着桌子旁邊兒拍了半天電報。
楊洋拿着耳機子回答，
你拍的電報我懂，
你問我會不會說日語？
我回答我會說。
如虎問他，
你哪學的日語？
楊洋回答，
在僞滿洲國學的，
當時的學校都教日語，
如果不學日語是不行的，
大環境就是這樣，
我們這些當學生的只能跟着大環境學日語，
我的日語就是那時候學會的。
他的回答都使如虎滿意，
如虎滿意的站起來問，
還有一個問題，你會爬山嗎？
楊洋回答，
自從參加抗聯游擊隊以後，
我們很長時間都在爬山，
我們爬山還打了一次伏擊戰，
那場伏擊戰打死了很多鬼子，
還打壞了一輛裝甲車，
那次爬了很多的高山，
才進了埋伏圈兒，
從那以後我學會了爬山。
如虎一聽突然興奮了起來，
因爲那次伏擊戰他也參加了，
他還看見了很多抗聯戰士們，
爲了消滅鬼子英勇犧牲。
如虎興奮的講，
我選你就算選對了，
不過以後一切行動聽指揮，
你要聽我的指揮參加行動，
我們的任務很艱鉅，
可以說完不完成還不一定，
還要爬山，還有偵查，還要發電報，
而鬼子們也沒有睡覺，
如果被鬼子們發現，
我們是凶多吉少，
犧牲的可能性非常大，
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能不能活着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楊洋回答，
是，我一切行動聽指揮，
至於回不回來，我沒有考慮，
爲了祖國，犧牲一切都在所不惜。
他們總算達成了共識，
這時候那個少校又走了進來，
如虎擺了一個地形圖，
他拿了兩塊黑麪包講，
這兩塊黑麪包就像兩座大山，
我們必須爬上去，
山的兩邊是無法過去的，
主要是敵人的秘密武器在山洞裡，
而山洞在山上，
所以這山我們必須要爬，
只是我們的偵察兵都是在山上失蹤的，
看來山上一定有日軍重兵把守。
那個少校坐在旁邊回答，
你說的情況很對，
我們的偵察兵都是爬山以後失蹤的，
山上確實有日軍重兵把守，
可是不爬山還不行。
如虎回答，
如果能用降落傘的話，
我們從飛機上跳下去，
這樣我們就不必爬山了。
少校回答，
他們的防空力量非常強大，
他們有高射炮，還有高射機槍，
專門打天上的目標，
連偵察機他們都打下來一架，
因爲他們那裡有秘密武器，
他們必須防備空襲。
如虎回答，
那我們只好爬山了。
少校回答，
爬山非常困難，那裡的山峰都是懸崖峭壁，
不好攀登啊，
在登山運動中有個專門技術術語，
叫絕壁。
如虎一聽，絕壁。
他也嚇了一跳，
雖然以前他也爬過山，
打伏擊戰的時候，他也爬過大山，
但是爬絕壁他還是第一次，
嚇得他出了一口冷氣。
少校笑着講，
你說的對，你現在要學登山運動員了。
如虎在旁邊盤算着，
看來當一個偵察兵可真不容易，
什麼都得學，什麼都得會，
還要學日語，還要學發報，
現在還要學登山，
真是當個偵察兵也太不容易了。
那個少校回答，
在附近能找到一個嚮導，
他對這裡的大山非常熟悉。
如虎現在已經接受了這次任務，
現在什麼困難都要克服，
說爬山就爬山，
而且沒有學的時間。
少校繼續介紹，
那個嚮導對我們不是太友好，
他以前給我們當過嚮導，
實在不行只好把槍頂在他的頭上，
因爲我們也沒有鈔票收買他。
如虎站起來問，
他懂俄語嗎？
少校回答，
他懂，他也是俄羅斯族。
現在如虎也掌握了三門語言，
俄語，漢語，日語，
在邊界不多掌握幾門語言，
實在是寸步難行。
如虎把這些情況都掌握了，
他對少校講，
好吧，這些情況我都已經瞭解了，
我要跟報務員講一講。
少校轉身出去了。
一會兒工夫報務員走了進來，
他行一個軍禮講，
報務員楊洋中士，前來報道。
如虎坐在旁邊，
他馬上站起來講，
你好，報務員同志。
楊洋回答，
報告上尉，我奉命來到。
如虎回答，
很好，嚴格執行命令的士兵都是好士兵，
知道爲什麼找你嗎？
楊洋回答，
不知道，
是不是請我來吹小號？
我的小號還帶來了。
說完他從後面拿出了一把小號，
如虎拍了他一下講，
你猜錯了，不是請你吹小號的，
我們要準備行動了。
楊洋立正回答，
爲了祖國，上刀山下火海奮不顧身。
爲了緩解緊張情緒，
他讓楊洋坐下來吹小號，
也不知道楊洋會不會吹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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