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宇文吹雪消失在當地。
七人仍然跪在地上不敢吭聲,他們各個顫抖不止,這種來自心靈上的恐懼,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山甕之中,九彩神龍的龍丹已經完全結成,並且龍丹已經回到它的體內。
宇文浩和柳輕思依然相互運行着功法,二人四掌相抵,鼻息想通,兩個元嬰更是親暱非常,漸漸,宇文浩先醒了過來。宇文浩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元嬰變大許多,充實許多,灰色的元嬰閃着熠熠光輝,宇文浩感覺到實力前所未有的提高,掌心傳來的柔軟滑膩,讓宇文浩清楚的意識到,柳輕思就在對面。
柳輕思仙嬰所受創傷較重,不過在宇文浩的醫治下,已無大礙。她慢慢轉醒,感激的看着宇文浩。
“謝謝!”柳輕思面色尷尬,畢竟從前她對宇文浩態度太過惡劣。
宇文浩沒料到柳輕思居然會說謝謝,有些錯愕的他,勉強一笑道:“這也是爲我自己!”宇文浩不知說些什麼好,只是直直的看着柳輕思。柳輕思居然有些臉紅,經歷過生死的她有些異樣的感覺,柳輕思不知自己何時有的這種感覺,剛開始的時候,她只是一味的排斥,見到宇文浩便想殺了宇文浩。
剛剛宇文浩救她時,讓她心中產生了一種依賴感,柳輕思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有些不敢面對眼前這個男子,但又害怕他走掉。只希望他在身邊就好。
沉默被一聲‘龍吟’所打破,九彩神龍叫聲不大,但足以吸引二人的注意力,九彩神龍掙扎的爬起,慢慢爬到宇文浩身邊,伸出長達半米的舌頭舔宇文浩的臉。
“我靠!”
只見九彩神龍舌頭輕輕一舔,宇文浩就被舔個趔趄,臉上還滿是它的口水。柳輕思不禁莞爾。九彩神龍舔完宇文浩,挪動它笨拙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向柳輕思爬去。
“別過來,龍龍,繼續舔他去!”
九彩神龍似乎很聽柳輕思的話,它又調轉方向,直撲宇文浩。
宇文浩狼狽的站起身來,大聲叫道:“龍龍,千萬別過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去。找你主人去!”
“媽……媽……”
九彩神龍口齒有些不清,“媽……媽……”
“你叫誰媽呢?那個纔是你媽媽。”宇文浩一指柳輕思嬉笑道。
“媽……媽……”九彩神龍面向柳輕思,可憐巴巴的叫道。
柳輕思大赧,仍爲處子之身的她,知道媽媽的真正含義。
龍龍見柳輕思不拒絕,慢慢的爬到柳輕思跟前,它頭部貼在地面上,似乎要讓柳輕思撫mo它的頭一般。
柳輕思愛心頓起,開心的撫mo着龍龍的犄角。
“爸……爸……”
宇文浩一愣。可是龍龍確實在看着自己,“爸……爸……”宇文浩心中一突,這是哪跟哪啊!
柳輕思面色大紅,她低着頭不敢看宇文浩。見到柳輕思有此表情,宇文浩暗呼糟糕,從醒來的那一刻起,宇文浩就意識到。自己和柳輕思的關係肯定會從根本上改變。
目前看來果真如此。宇文浩走到柳輕思身邊,蹲下來撫mo着九彩神龍的犄角。
九彩神龍擺動着它的腦袋,一會看看宇文浩。一會看看柳輕思。
“爸……爸……媽……媽……”
柳輕思臉紅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小聲道:“龍龍,你若在胡亂叫,我就把你收回幻甲中!”
“爸……爸……媽……媽……”九彩神龍繼續叫個不停。
柳輕思面色大變,她手一揮,只見華光一閃,九彩神龍消失在當地。
氣呼呼的柳輕思,看着笑吟吟的宇文浩。質問道:“你似乎還很享受這個稱呼啊?”
宇文浩見她不是真生氣,笑的更歡了,戲謔道:“反正我也不吃什麼虧!只是某些仙女麪皮嫩。”
柳輕思氣鼓鼓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張口道:“宇文浩,這‘九命幻甲’是你保命的戰甲,我把這個還你吧!”柳輕思說完想接觸屬約。
宇文浩急忙阻止道:“千萬別,你把幻甲給我,我們的‘兒子’住哪啊!畢竟你纔是它的主人麼?況且,就算把這幻甲給我,我也發揮不出來它的威力。”
柳輕思一聽他說‘我們的兒子’十分生氣,她攥起小拳頭,雨點般打在宇文浩胸脯上,宇文浩先是承受兩下,但感覺柳輕思沒有停手的意思。況且通天九鼎的事,一直在他心頭縈繞,宇文浩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蒐集九鼎,然後進入藏鼎島修煉。
宇文浩抓住柳輕思的雙手,道:“好了,不開玩笑了!離開家族這麼久,我也該回去看看了。”
柳輕思聽他要走,不再糾纏下去,悻悻道:“不是家中有你媳婦等着你吧!你走吧!走了之後你我便是陌路之人。”柳輕思說完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宇文浩。
在仙界中都是上位者的柳輕思,哪裡受過這樣委屈,她雙手一拂,啓動陣法法門!
宇文浩感覺眼前光亮一閃,出現了一扇巨門,正是來時的那扇。他知道再和柳輕思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畢竟柳輕思爲仙女,而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真者。
他邁步向前,就要往外走,剛走出兩步,宇文浩感覺一陣香風撲面而來,自己的一條胳臂被人抱住,柳輕思眼淚汪汪道:“你還真捨得我,要走我們一起走!”
宇文浩賊賊一笑,心中暗笑道:“一起走最好不過,通天九鼎的秘密她就不會發現了!”
宇文浩帶着柳輕思大踏步向外走去。
“宇文浩,你知道嗎?我佈置這個陣法叫先天道衍陣,外人看來如一般山峰一般,就算實力如我爹爹那般,也得身臨其境才能發現其中的不妥,最主要的是,沒我的允許,誰都進不來!”
柳輕思邊走邊向宇文浩炫耀。
“不過。還是多虧了你那些極品晶石!不然這個陣法絕對不會布成。”
宇文浩一愣,沒她允許自己不能進入,到時就算自己聚齊通天九鼎,又有什麼用啊!宇文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不在焉道:“這回九彩神龍認主了,陣法應該撤掉了!”
柳輕思卻是搖了搖頭,“前幾日你我進入那結界中時,記不記得有一棵發光的寶樹,我懷疑它還留在原地,所以這個陣法的留存還是有必要的。況且藏鼎島的秘密也牽涉其中。下次有時間來,應該細細研究一番。”
宇文浩心中沒有來的一突,試探的問道:“那我如果下次想來的話,是不是應該叫上你啊!”柳輕思歪着頭,盯着宇文浩,似乎想看穿宇文浩的心思,問道:“你來幹什麼,不會是想得到那寶樹吧!呵呵,別妄想了。告訴你也沒關係,你要想進入這陣中,選坎位處,因爲你曾經從那裡進來過。陣法已經記錄下你的氣息了。”
“宇文浩,你喜歡我嗎?”柳輕思雙眼迷離的看着宇文浩。
宇文浩氣息一滯,柳輕思外表完美,雖然曾經對自己暴虐非常。但那也是自己冒犯她在先,要說喜歡肯定是喜歡,只是境界上的巨大差距。橫亙在二人中間,如果自己能夠順利進入藏鼎島修煉,這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喜歡,當然喜歡……”未待宇文浩說完,柳輕思閉起雙眼,害羞道:“吻我!”
宇文浩如遭雷擊般,站在當地不知所措,這一吻下去,二人的關係可就發生了實質性變化,吻,還是不吻?
宇文浩伏下身去,嗅着柳輕思的處子香氣,“聖女又怎樣?我宇文浩成就絕不僅僅如此!”宇文浩豪氣干雲,猛烈的親吻柳輕思。
脣相交錯,舌互生津,柳輕思動情的享受着此刻,享受着宇文浩的愛撫。
宇文浩得寸進尺,雙手攀上柳輕思的胸部。“嗯!嗯,不要啊!宇文浩,你好壞!”
意亂情迷的二人,完全沒有發現,巨門外面有人到來。
“柳輕崖,你說你妹妹的氣息又出現了,該不會是在這巨門中吧!”匡震一臉不信的問道。
柳輕崖不理會匡震所說,只是盯着巨門上方的‘藏鼎’兩個大字。“似曾在哪裡見過?”柳輕崖常年征戰在外,對仙籍秘典中的東西不甚瞭解。
軒轅碧水整日以欺負人爲主業,就連她現在這個下品天仙,也是靠丹藥堆上去的。
匡震腦袋不太靈光,畢竟上千歲的他無法記住那些瑣碎的傳說。他最爲擅長的是勾心鬥角,挑撥是非。
“宇文浩,宇文浩,我好像聽見有人說話!”柳輕思掙扎着逃開宇文浩的魔爪。
“的確有人,”宇文浩心中一驚,“輕思,快快開啓陣法!”
柳輕思面色通紅,有些羞赧道:“是我大哥!”
宇文浩心思電轉,讓柳輕思把自己的哥哥關在外面肯定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通天九鼎的事情馬上就會天下皆知,還是先下手爲強,找個藉口先遁走,先奪取一個兩個通天鼎。
“你大哥?那豈不是下任仙皇的繼承者。快,輕思,我從‘離’位遁走。”柳輕思有些詫異,不過此時讓大哥和宇文浩相見卻是有些不妥。
柳輕思面色一沉,“也好!”只見她手中一亮,出現一顆晶石。
“去!”
‘離’位頓時出現一個空缺,宇文浩飛奔過去,消失在山甕中。
柳輕思望着宇文浩離去的背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捨,不過二人目前的狀況,還不適合在一起。
宇文浩出得山甕,一路向西飛馳,西面屬於雲夢澤外圍,易州淳于家便是在那裡。
“就算是偷,也要把那通天鼎偷出來!”宇文浩思忖再三,暗下決定。當今之際,絕不是講仁義道德之時,就算自己不把通天鼎弄到手,別人一樣會不擇手段。
就在宇文浩思忖之時,只見頭上出現四人。
“莫千丒!”宇文浩心中一突,“她不是回黑域了麼?怎麼又來神州大陸了?”莫千丒見突然出現的這人是宇文浩,也十分驚訝。她飛身向前,嗲聲嗲氣道:“宇文浩弟弟。這幾日過得不錯嗎!”顯然,莫千丒看出宇文浩實力的提升。她整個身體貼向宇文浩,彷彿想從中探出什麼秘密,畢竟這個凡間的小子帶個她的驚奇太多。
軟玉入懷,宇文浩卻沒有時間享受,他迅速分析着眼前的情況。
“怎樣才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呢?”宇文浩皺緊眉頭,雙手緊張的握緊拳頭。“怎麼了,宇文浩弟弟,是不是見到那三個老怪物太緊張呀!放心吧,姐姐保護你。呵呵,對了,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問到正題上了!”宇文浩心中暗道。
“有了!”黑域中來得這四位散仙,顯然是爲了寶物而來,而剛剛柳輕思說她哥哥也來到神州大陸,顯然他們來是爲了同一個目的。既然如此,何不讓他們火併一場,自己從中漁利,獲得更多的時間呢!
想及於此。宇文浩左手愛撫莫千丒的腰肢,右手摟住柳輕思的肩頭,在她耳邊道:“弟弟我是被三個仙界之人趕了出來,他們好像是在找什麼寶貝。”
果然。莫千丒聽宇文浩說完臉色大變,當即不顧宇文浩,向其他的幾位散仙一揮手,直朝宇文浩身後的高山飛去。
“打吧!越激烈越好。”宇文浩詭秘一笑。他知道在實力較弱時,借力打力尤爲重要。
元嬰壯大之後的宇文浩,真元十分充足。御空飛行兩個時辰,絲毫不覺得疲憊。
‘易州淳于氏’宇文浩望着身下的建築羣,出聲念道。
淳于家族就如江南小鎮一般,到處透着清新自然。宇文浩直墜身形,穩穩的落在淳于家門外。
宇文浩輕叩大門,
梆梆梆——“有人麼?”
吱呀——大門內出來一名水靈靈的丫鬟。“先生,請問光臨我淳于家,有什麼事情嗎?”
宇文浩上下打量這丫鬟,心中佩服淳于家選得好人才,“我找人,找淳于依雪。”那丫鬟一愣,她清楚的知道,知道她家小姐名字的人可不多,丫鬟絲毫不敢怠慢,恭敬的問道:“還請先生相告尊姓大名,奴家這就代爲傳告!”
“宇文浩!”
那丫鬟先是一愣,偷偷的瞥了宇文浩一眼,然後小跑着進院通報去了。
一會兒的工夫,丫鬟輕盈的走了出來,微微一福道:“姑爺請進!”
宇文浩驚異的看着丫鬟,沒想到她如此聰慧。“還請帶路吧!”
淳于家整個格局是按九宮八卦而設,處處暗藏殺機,殺機中處處留活門,“好一個曲徑通幽,淳于家不愧是陣法之宗!”
宇文浩邊走邊嘆,曲曲折折,他跟隨丫鬟來到了後院,後院之中,有亭有池,此時正值仲夏,池中荷花開放,把池面掩個嚴嚴實實。
宇文浩嗅着撲面而來的香氣,漸漸向池後的小築走去。
小築中,隱隱約約有琴聲傳來,對於音律,宇文浩只是略懂一二,不過聽這樂聲,好似一支輾轉反側,哀怨不斷的曲子,聽了讓人心中鬱結。
宇文浩知道,這是依雪故意演奏給她聽,對於這個正牌夫人,宇文浩還真是沒有辦法。宇文浩慢慢推開房門,“依雪,我來了。”
淳于依雪瞥了宇文浩一眼,放下手中胡琴,站起身來,醋味濃濃的道:“你不陪你那魔族的女孩了,是不是人家拜了師傅,就把你給甩了,你無處可去,然後找到我。”
宇文浩見她冷淡,竟說些不着邊際的話,急忙道:“依雪,這次我早就該來,但在路上耽擱了,而且我還發現一個大秘密……”
宇文浩爲爭取時間,一五一十的將‘藏鼎島’的事情和依雪說了一遍。
“果真有此事?”依雪有些將信將疑,她家祖上卻是曾經出過一位戰神,難道真像宇文浩所說的那樣。
“那你家有沒有一個小鼎,大約一個拳頭般大小。”
依雪點點頭,“當然有了,不過在宗堂上和列祖列宗供着呢,平時只當它是祭祀的法器,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大的用途!我這就給你取來。”
依雪不是那種不識大體之人,如若宇文浩沒有正經事,她今日肯定會和宇文浩鬧上一陣。但此時火上眉梢,依雪自然全力幫助宇文浩。
少頃,依雪詭秘的笑着走進屋。
“宇文浩,我怕爹爹發現這鼎沒了,會責罰我,我想到一個妙法。”宇文浩一愣,不知道依雪有什麼好主意,“怎麼做的?”
依雪似乎極爲滿意自己所作所爲,神秘一笑道:“偷樑換柱,嘿嘿。反正沒人注意它,如此一來,別說你用三年,就是送你也可以了。”
“偷樑換柱?”宇文浩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如果把這個方法同時用在其他八州身上,不但沒人會注意,而且最爲主要的是,別人完全不能懷疑到自己身上。
宇文浩興奮的抱起依雪,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寶貝娘子。你的主意真是不錯,快給相公做出十個一模一樣的,以供不時之需。”
雲夢澤,湖心島山中。兩夥人在對峙着。雙方各有四人,且實力相當,誰也不敢先行動手。
原來,莫千丒聽宇文浩所說之後。火速感到山甕之中,但爲時已晚,仙界四人已經獲知通天九鼎的秘密。
“輕思妹妹。你這堵着洞口是什麼意思,忘記了姐姐當初爲你療傷了?”莫千丒進入巨門,便發覺裡面靈氣充溢,仙界的四人更是堵着一個洞口,明眼人一看裡面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呵呵,姐姐的好,妹妹當然記在心中,可此時情況,不消多說,姐姐也明白,並不是妹妹非要站在這裡,而是裡面的東西,實在太過重要了。”柳輕思八面玲瓏,話語中圓滑無比,不但成功激起黑域四人的好奇心,更是把自己剔除在外。
在場之人,哪個不是老奸巨猾,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衆人紛紛提高警惕。不但警惕對方的四人,就連自己身邊的三人來也不可輕信。
這兩夥,貌似分爲兩個陣營,實則每人都各懷鬼胎,只有柳輕崖兄妹同心協力。
柳輕崖嘴角暗藏笑意,在他心中,此戰還是不參與爲妙,無論誰參與爭奪通天九鼎的行列,都對自己影響甚微,關鍵是能收穫幾個通天鼎。
柳輕思心思電轉,她似乎隱隱約約的猜到,宇文浩已經獲悉了通天九鼎的秘密。
“該死的宇文浩,居然不和我說,如果再這樣耗下去,九個通天鼎肯定會被他一掃而光。”心中焦急的柳輕思不斷給柳輕崖使眼色。示意趕快離開此地。
柳輕崖會意,身子輕輕一飄,讓出一條通路來,“輕思,我們走!”
柳輕思早已準備好,她身子向後一退,雙腿一蹬,疾向上竄去,只見她手中華光一閃,八顆極品晶石分置八卦方位。
猛然間,山甕內空間急劇變小,通入山甕的巨門神奇的消失了。
滯留在山甕中的六人驚慌失措,急忙分散開來,向八顆晶石衝去。
“老魔,我們合力破掉這陣基!”莫千丒祭出仙劍,直刺一顆極品晶石。那極品晶石光芒一閃,當!當!!莫千丒和黑域老魔被彈了出去。
柳輕思二人出離山甕,兄妹倆虛空而立,微笑的着看山甕中六人的表演。
“先天道衍陣,哪裡這麼容易被破掉!對了,輕思,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極品晶石?”柳輕崖有些疑惑的問道。
極品晶石在仙界產量十分之少,就連身爲三大仙皇的長子,他儲物戒指中也絕不會超過五顆,更別說如撒豆一般,八顆八顆往出扔。
柳輕思想到宇文浩,甜甜一笑,道:“這是一位朋友送我的!”柳輕崖驚訝非常,“什麼朋友如此大量,給我介紹認識認識。”
柳輕思想到神秘的宇文浩,想到她和宇文浩親熱時的情景,不由臉上發熱!
轉移話題道:“哥——,我們快去找通天鼎吧!”
“也好!這裡離易州最近,我們先到易州!”
揚州,竹西佳處,二十四橋邊,衆多情侶卿卿我我,更有文人騷客吟詩作對。
“畫鼓清簫估客舟,朱竿翠幔酒家樓。城西高屋如鱗起,依舊淮南第一州。”一名文弱書生輕搖這扇高聲吟道。引得旁邊女子齊誇‘好溼,好溼。’
宇文浩搖頭苦笑的看着這些煙花女子和文人,“整日在這裡遊山玩水,沒有詩意纔怪!”
“先生一個人嗎?”
說話的人身高非常矮,連宇文浩的肩膀都沒有達到,看他那猥瑣的神情,宇文浩就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了,宇文浩左右無事,看這皮條客肯定會對揚州的情況比較熟識,當下微微一笑道:“怎麼?有什麼事麼?”
“嘿嘿。男人對男人能有什麼事,我看弟弟正值壯年,哥哥想給你介紹幾個姑娘,包你滿意,價錢不貴,五十兩一位,如何?”猥瑣男子上下打量宇文浩,似乎在掂量他能否付得起嫖資。
宇文浩噗嗤一笑,油油道:“‘五十兩’白銀。真正能進姑娘腰包多少呢?人家姑娘辛苦一晚,卻便宜了你。我這有個好買賣,你告訴我揚州的司馬家怎麼走,這錠金子就歸你了。”宇文浩從袖中掏出一錠黃金。足足有十兩重。
“咳……咳……”猥瑣男子兩眼放光,這十兩黃金可是自己半個月的‘工作量’,急忙諂笑道:“司馬家到是不難找,這錠金子我先……你看——”
宇文浩知道他怕自己與他耍賴。一錠金子扔了過去,“別磨磨蹭蹭,快說!”
皮條客見金子到手。眼中一亮道:“司馬家就在這橋的對岸!”他邊說邊指向二十四橋的西側。皮條客見宇文浩眼神閃爍不定,繼續道:“先生去司馬家找人麼?”
宇文浩正在思索如何把通天鼎偷出來,聽皮條客一問,猶猶豫豫道:“正是如此,你怎麼知道的?”皮條客神秘一笑道:“看公子面相富貴,定是受了司馬家小姐之邀。我看公子也不必去了。司馬家的小姐今晚便設花船在這湖上,公子可要好好享受那春xiao之刻呀!”
宇文浩一愣,旋即腦中一轉,心中暗想道:“司馬家的小姐,這個倒是可以作爲突破口。”
夜燈初上,宇文浩假裝步履蹣跚,走在湖邊的堤岸上,整個一下午,宇文浩都在詢問有關司馬凝煙的情況,初步瞭解之後,宇文浩有了計較,只待目標出現。
“目標出現了!”宇文浩馬上進入假醉狀態。
正在這時,宇文浩遠遠看見那艘花船之上,站着一個人,這人的背影卻有三分像莫靈。
宇文浩心裡一震,“這回可真的要做一出好戲了。”
藉着假酒勁兒,他翩然而往,花船上的女子身着勁裝,從外形上看確實與莫靈有幾分相似,宇文浩從身後抱住這具身體,發泄着對莫靈的想念,半真半假、痛哭流涕道“莫靈,想死我了,相公想你了……”說完便趴在女子身上哭了起來。
雖然這女子身材也不矮,但宇文浩實在太爲高大,那女子竟有不支之勢,向下倒去。
宇文浩明知眼前之人不是莫靈,但依舊不願放手,最後十分,兩人身體竟然貼在一起。
“嘿嘿,委屈你了!”宇文浩雙手十分不老實的遊走。
“公子,如果你願意,我們進船內一敘吧!”宇文浩心中暗笑,點了點頭道:“好,莫靈!我們這就進屋!”
宇文浩抱起身下女子向船艙內走去,船艙之中,已經被隔成單間,宇文浩耳聞從各個房間中不斷傳出*叫聲,宇文浩yu望被勾起,“上是不上?爲了勾出司馬凝煙,只要不突破最後一關便可以。”
宇文浩找到一個空房,扒掉身下姑娘衣服,除去最後桎梏時,身下姑娘忽然說道:“公子,奴家可是第一次,要十個白金幣才能贖身,你能不能把我從這花船中贖出去!”宇文浩聽這女子如此說頓時愣住了,“這也太他媽貴了吧!”宇文浩心中罵道,剛剛白天那皮條客,纔要五十兩白銀,眼前的女子卻要十個白金幣。
那女子看宇文浩停止,還以爲宇文浩沒有錢,有些臉紅的說道:“我看公子英俊非凡。即使沒錢,小女子也心甘情願,時日不早了,你……你快些吧!不然小姐來了,你就……”
宇文浩知道,此時司馬凝煙已經登上花船,他重新套上長衫,把女子蓋在被子中,裝模作樣說道:“我不缺錢,如果不是你及時提醒我。險些釀成大錯,那就萬死莫贖了。”那姑娘十分不解的看着宇文浩,因爲她從來沒聽說過能將這事兒進行到一半就停止的客人,心中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不漂亮嗎?”
宇文浩細細觀察這女子,她姿色只能算是普通,只是會打扮些,勉勉強強算的上漂亮,宇文浩微微一笑,說道:“我有兩位妻子。你的容貌比不上她們之中的任何一位。”
這句話到是實話。
宇文浩所說一切都是給門外的司馬凝煙聽。
那女子幽怨道:“怪不得公子看不上我,那爲何公子卻不回家,反到這花船之上尋歡,公子不覺愧疚麼?”
宇文浩假裝神情一沮。慢慢說道:“我第一位妻子被我仇人殺了,第二位妻子離我很遠,想必此刻她還在家中。”
宇文浩想起依雪,宇文浩對依雪感情也深。雖然二人在一起時日較之莫靈爲短,也有了情愛依戀。
女子見提到宇文浩傷心事,略感歉意道:“對不起公子。奴家不知你妻子已經身亡,還請公子原諒。”
宇文浩一笑道:“無妨,只是我看姑娘你也是明理之人,爲何做起這個行當。”
女子面上一紅道:“小女自幼在揚州,十歲時便父母雙亡,虧得小姐救了我,我便隨着小姐學習御男之術,今日正在躊躇中,公子便從天而降。”女子說道這時居然臉泛紅潤,想必是想起宇文浩剛纔粗暴的舉動。
宇文浩微微一愣,專門培訓別人媚術的家族只有揚州司馬家,宇文浩試探的問道:“你家小姐可複姓司馬?”
女子十分驚異看着宇文浩,說道:“難道你認識我家小姐?”
宇文浩頷首道:“司馬家小姐衆多,我只認識一個,但也僅僅是一面之緣,沒有太多交情。”
女子向上拉了拉被子道:“我家小姐叫司馬凝煙,此刻正到處蒐羅男子,怕是一會兒便會回來!”女子邊說邊有些害羞,她想起小姐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情,便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變成小姐一樣。
宇文浩等的就是這司馬凝煙,怕的就是她不來!
二人聊的正投機時,宇文浩感覺有艘船靠了過來,宇文浩推開艙門定眼一看,心中不禁一嘆,真是好大的一艘船。
忽聽那船上有聲音傳來,“小玉,怎麼樣,今晚開苞了嗎?”這聲音便是司馬凝煙無疑,宇文浩記得司馬凝煙當日的聲音便是如此。
宇文浩心中一震,“明明司馬凝煙剛纔還在門外,此時卻到了另一隻船上,這遁術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小玉便是此時裸身躺在牀中的女子,她應聲道:“還沒呢?小姐何時回來的?”
司馬凝煙似乎心情不錯,帶着笑意答道:“今晚收成不錯,弄了十幾個精壯的,要不小玉我分你幾個?”
小玉搖頭拒絕道:“小姐還是自己留着吧!小玉這裡也有一個帥哥嘞!”司馬凝煙依舊不死心道:“你那船上有幾個男子?”
小玉看了看宇文浩道:“只有三個,而且都是四五十歲的!”哪道司馬凝煙卻道:“本小姐我已經好久沒玩兒老男人了!我這就過去找你!”
司馬凝煙乃是元嬰時期高手,身法極其迅速,宇文浩假裝想躲,“咦?”
那女子見宇文浩不生氣,繼續又道:“這不是宇文家的世子麼?怎麼家族與宇文家爭鬥落了下風,居然上了如此大的火,來花船上消火來了!哈哈,玉兒還是個雛,根本沒有經驗,還是姐姐來伺候你吧!”宇文浩驚訝無比,沒想道自己容貌她卻識得。制定好的計劃,頓時被打亂,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宇文浩本想借**之名,接近司馬凝煙,然後到司馬家把通天鼎偷換出來,如此一來,他日事情敗露,這司馬家肯定是得罪了。
宇文浩微微搖頭道:“我來只是暫住一晚,這玉兒姑娘與我也是清白的很,司馬小姐莫想歪了。”
司馬凝煙撲哧一笑,說道:“好一個清白的很,本小姐就不打擾你們清白了!我還要去隔壁找幾個老男人呢?”
司馬凝煙邊說眼中邊露出淫光,看得宇文浩惡寒無比。緊接着宇文浩便聽到幾聲悶響,陸續有人像擡什麼東西似的,過了一會兒,一切便變的平靜無比。宇文浩知道,這司馬凝煙並未走遠,只是她怕宇文浩有防範之心,在等待機會。
“你要機會,我便給你機會。”宇文浩假裝放鬆警惕。
船中只剩下兩人,氣氛變的尷尬無比,二人呆了一會兒,就算是假裝,宇文浩也感覺煩悶無比,先開口說道:“小玉姑娘,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那小玉似乎被問到心事,目光灼灼說道:“我看慣男人們尋歡作樂,三妻四妾,我只希望能找個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人便可。”
“別的沒有要求?”宇文浩疑惑道。
小玉堅定的回答:“沒有了,不瞞公子說,小玉曾和高人學過相骨之術,公子抱住小玉那一刻,小玉便知你是重情之人。公子臂寬手長,無名指與中指持平,定是齊福之人,不然小玉不會初次與公子見面,便把身體賣與你,小玉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可嘆是公子根本沒看上我!”
對於小玉的表露心事,宇文浩喟嘆道:“除了幫你贖身外,我什麼也做不了,等你贖身之後,找一個好人家嫁了便可。”宇文浩心思在司馬凝煙上,對於這個間接幫助自己的女子,做到的也就只能有這麼多了。
小玉見計謀得逞,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公子一定會這麼做的,嘿嘿,放心,小玉肯定不會纏着公子的,小玉喜歡的是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並不是三妻四妾的花心男子!”
宇文浩知道小玉在繞着彎說自己花心,毫不爲意的笑道:“我這裡有二十個白金幣,你贖身之後,在扶風郡城落腳生活都夠了。”
小玉急忙接過錢,面露感激道:“謝謝公子。”忽然小玉臉色一變,顧不得自己裸身,衝出牀去抱住宇文浩,然後把宇文浩拖進被窩。
宇文浩萬萬沒有料到小玉會有如此大的力量,急忙掙扎要起身,口中說道:“你要幹……”未待宇文浩說完,小玉的手已經把宇文浩嘴堵上,並做了個噤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