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莊先生沒有收集空間愛好，呃，如果沒有興趣改投狼人……。”
大長老像是沒有聽到莊劍的話，坐在那裡，緊張的說個不停，因爲急切，臉都漲紅了，呼吸聲急促，上半身往前傾，大半個屁股都離開了座位，雙手按着桌子，指頭都把桌面給扣出一個個凹印。
對他們來說，這玩意意義實在是重大，不光是意味着可以根除掉這一系的狼人，更重要的是可以瞭解狼人的傳承，說不定可以根絕它們的特性，製造出干擾晉級法陣的儀器，那樣的話，別的狼神也沒辦法提升它們那一系的實力了。
這樣的想法已經由來已久，只是一直都沒有拿到過狼神空間，幾百年來，他們也幹掉過狼神，不過還從來沒有近距離的接觸到空間過，就連這一次，大長老也以爲狼神是在外作戰，誰都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在自家門口。
緊張激動，大長老耳朵都出了問題，一個人顛三倒四的說了幾分鐘。
“行啊，別說這些，你打算用什麼來交換？”
莊劍將最後一塊牛排塞進嘴裡，示意旁邊還在震驚中的菲利斯可以撤走餐盤，同時繼續將食物送上來。
“大長老，大長老。”菲利斯清醒過來，急忙出門招手讓人更換餐車，看着大長老還在絮絮叨叨，臉一紅，急忙喊了起來。
“啊！？”
大長老茫然的扭頭看看他，隨即又衝着莊劍說道，“這玩意對你們東方修士沒有用，它是我們西方修煉體系的一環，除非是你打算放棄你的修行改投我們這邊。”
“行了，你打算用什麼來換？”
叮。
刀叉放回餐盤裡，莊劍點頭衝着廚師表示着感謝，再次重複着說道。
“你，你答應了？”大長老狂喜的站起來，差點將桌子給掀翻。
“當然了，你都說了我沒辦法使用它。”莊劍笑着說道，“不過，我好奇的是，就算是我告訴你它在哪裡，告訴你們開啓的符文，你們怎麼進去？難道以後抓一隻高階狼人養在門口？”
大長老舒了口氣，坐回椅子，搖着頭說道，“不是這樣的，它並不是狼神的專屬空間，我們可以更改它的進出方式。”
莊劍想起了當初洞天福地的更改進出符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大長老跟着解釋道，“這些空間並不是這些所謂的狼神創造的，而是它們繼承了遠古文明的遺產，是傳說中那些神靈留下來的專屬空間，像這樣的，教廷有，我們也有，只是大家獲得的傳承各不相同，所以走的路線也不一樣，那傢伙雖然死掉，不過氣息還沒有完全消散，我們可以利用它的屍體進去，只要進去了，修改了裡面的條件，以後就不需要再用狼人的氣息作爲進出條件了。”
“我明白了。”莊劍說道，“交給你們非常合適，不過，這玩意是我的戰利品。”
“這個我們知道。”大長老急忙說道，“莊先生想要換取什麼？只要是我們有的，絕對沒有問題。”
對於交換，他是一點牴觸心裡都沒有，一個是這邊盛行這樣的等價交換原則，對於指定的規則有着極強的遵守意識，另一個最重要的，那就是莊劍實力比他們強，即便是想要做強盜，他們也沒實力去從莊劍手裡將空間奪下。
“不，是你們想要和我交換，該用什麼應該是你來提。”莊劍搖頭說道。
旁邊的趙天閣還想着要提醒莊劍，見到他毫不猶豫的就推了回去，頓時放鬆下來，微笑着看着大長老。
他都忘了莊劍以前也是做這一行的，雖然是內勤，極少參與到談判裡面，可看得多了，這些基本的技巧還是懂得，誰提出誰被動，特別是大長老剛剛的語無倫次，已經將他迫切得到的心情表露無疑，這樣的情況下，莊劍不伸手宰幾刀就太看不起大長老了。
大長老沉默下來，看看莊劍，再看看招呼着餐車進來的菲利斯，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着，慢慢將激動地心境給平復下來。
“該死的，剛剛太急了。”大長老心裡暗想着。
到底是先天后期實力的修士，一旦反應過來，瞬間就恢復到了最開始的狀態。
“文物。”
大長老做出了決定，微笑着說道，“還記得你曾經看到過的那些文物嗎？那裡面有你們帝王的玉璽，有著名畫家書法家的真跡，對了，還有幾個你們的國寶獸首，另外，什麼雞缸杯，青銅鼎，數不清的隗寶，價值不可估量。”
“全都給我？”莊劍表情不見什麼變化，拿起刀叉，跟擺盤的廚師點頭致謝，雙手開動，切下大塊的牛排往嘴裡塞。
“不，這個不可能。”大長老誇張的搖着頭，“給你十件，嗯，二十件，最多，最多五十件，隨便你挑選，再多不可能了。”
看着莊劍不爲所動的樣子，大長老被迫一路往上提加。
啪唧，啪唧。
莊劍沒有回答，低着頭，一路猛攻，將面前這兩斤多的一盤牛排吃光了，纔是放下刀叉，伸手拿過紙巾擦了擦嘴角。
“不錯，牛肉質地很是鮮嫩，大師傅的手藝也是極好，我非常滿意。”
莊劍扭頭衝着旁邊的大廚說了聲，這纔是看着大長老，搖頭說道，“這樣說吧，那獸首不過是我們花園裡的水龍頭，人爲炒起來的藝術品，不知什麼錢的。”
見到大長老想要反駁，莊劍舉起手止住他繼續說道，“像是那些真跡，現在好多字畫都有幾個版本，誰家都說自己是真的，就是碳14也沒辦法驗證真假，所以說，真跡兩個字還是不要說了。”
“你也知道，我們國家幾千年的歷史，不算是那些博物館裡的收藏，不算這些年流出來的，光是地底下就還有數不清的寶藏，像是大家都熟知的秦始皇陵，文物這玩意我們太多太多，這可不是吹牛，你們這幾百年的歷史沒辦法和我們比的，這麼多的文物，真實的價格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高。”
“而且，上次你也看到了，我對文物是一竅不通，也沒有興趣，至於說賣了換錢，呵呵，前幾天我把隔壁的幾套別墅給賣了，小趙，告訴大長老賣了多少錢來着？”
趙天閣笑着說道，“每一套二十億人民幣，賣了十五套，一共是三百億。”
“聽見沒有？”莊劍得意的聳聳肩，“錢對我來說就是個數字，五十件文物，太多了，我享用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