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醒來,莊劍漱口洗臉換了一身衣服,捅着雙拖鞋就下了樓。
超市收銀臺裡,一個漂亮的小妹正在結賬,莊劍掃了眼,沒有在意,等走到了包子店,突然發現沒了根叔的蹤影,他急忙的左右亂看,忍不住問道,“根叔啦?”
“根叔昨晚就走了。”
以前的那個夥計笑着說道,“瞧見沒有,裡面那個是新來的老闆,聽說是根叔家的親戚,根叔走的時候把包子店交給他了。”
莊劍腦子裡有些亂,接下來夥計老闆說了什麼都沒有留意,渾渾噩噩,拿了包子,坐在門口索然無味的吃着。
“莊先生,根叔跟我交代過了。”
新來的老闆趁着人少,坐在莊劍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以後藥膳每天都會準備好,這一點您不需要擔心。”
雖然根叔沒有提莊劍的修士身份,不過這些代言人哪個不是人精,聽他一說,再看交付的那張藥膳,頓時就知道這人不凡,等到隨後一打聽,莊劍還是兩項世界紀錄的保持者,用屁股想都明白這也是個修士,人沒有露面,卻把事情都給交代清楚。
一日三餐的藥膳花不了多少錢,別的不說,光是根叔給的那張改良過得藥方,就足夠莊劍吃一輩子了,更別說,和一個修士打好交道家族的幫助有多大,如果不是根叔交代了不要過多打擾,他早就趕過來請安了。
“謝了。”莊劍勉強的笑笑。
吃了早餐,再坐這裡喝茶已經沒了以前的氣氛,莊劍嘆了口氣,踢踏着往回走,還沒走遠,電話就響了起來。
“龍公子,龍嶽西。”莊劍聽到裡面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
“咦!?小莊,這是怎麼了?大清早有人惹了你嗎?”龍公子在那頭疑惑的問道。
莊劍憤恨的說道,“你告訴我神雷山的只會來幾個小嘍囉,結果啦,該死的,差點我就沒辦法再接你的電話了。”
“什麼?”
龍公子大吃一驚,等聽完莊劍訴說,尷尬的說道,“抱歉了,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這樣,給我幾天時間,回頭我一定補償回來,不過你可夠厲害的,恭喜了,先天,沒想到比我還要快就踏入了,看來下次見面,我應該叫你莊師兄了。”
按照修士界的劃定,後天期的見到先天期,叫一聲師叔纔是合理,只是龍公子覺得他也在突破邊緣,再見面,兩人同是先天,也就是時間上有些差距,叫聲師兄還是可以接受。
“算了,我就那麼一說。”莊劍說道,“人趕走了,他們不會再來了吧?”
“絕對不會來了。”龍公子拍胸打肚的保證,“不過,這次你有人幫忙,他們吃了個虧,最起碼短時間是不敢動手了,你晉級先天,歐陽清華不出手,再來其他的人也是送死,完全不用擔心。”
掛了電話,莊劍有些煩躁。
感覺就像是根叔說的那樣,人有多大力量就會遭遇到多大的事,這剛剛晉級,在歐洲就懟準備晉級的狼人伯爵,回到家,又和幾個先天修士懟上,要是以後再晉級,豈不是要直面練氣士?
莊劍雖然喜歡上了這種刺激的生活,可是卻也不想每天都生活在危險裡面。
正常生活不能打破,喋血瘋狂,這些只能作爲調劑品,作爲正餐時時享用,這可不符合現代都市人的需求。
回了家,在屋裡轉了兩圈,看到那本從狼人手裡得到的冊子,眼睛一亮,拿了就往劉靜怡家跑。
這玩意昨天請教了根叔,還別說,真是一門修煉功法,而且就像是他當初在飛機上說的,這是雙修功法,也不知道當初狼人從哪裡弄來的,看得根叔都眼紅,抄了兩份,和五哥是人手一本,氣得胖嬸大罵他不要臉。
在沒有取得功法之前,劉靜怡可以先行修煉這個。
莊劍心頭火熱,出了門,叫了個車就直奔劉靜怡家而去。
菲利斯那邊還有一個億準備打過來,有錢了,當然沒必要再去擠地鐵,而且地鐵人多,他都忘記了戴口罩眼睛,走出去遇到狂熱粉絲,簽名合影就是個麻煩事。
坐在車上,司機不時的偷偷看着莊劍,似乎是看出了他是誰。
一米八的身高,又是個大光頭帥哥,身材魁梧,前段時間的報刊電視到處都是他的照片,想要讓人不記得都不可能,莊劍是假裝不知道,側頭看着窗外,下了車給了錢,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飛一樣的就跑開。
“你來幹什麼?”劉爸開了門,看見是他,沒好氣的說了聲。
莊劍探頭往裡面看了看,陪着笑說道,“叔叔,我來看小怡的,她好點了沒有?”
“哼,真有這個心,當初就不該讓她受傷。”劉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接把門給關了。
這倒不是劉爸想要棒打鴛鴦,只是,這女兒養這麼大,說是捧在手裡怕融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是一點都不爲過,陪着莊劍出去治病,纔是幾天功夫回來,這臉腫了,幾個手指頭都少了肉,把他們兩個是心痛得不行。
要是這樣倒還算了,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個情況,要是意外,他們倒也並不會怪罪莊劍,只是,無論怎麼問劉靜怡,識破了謊言後,剩下的就只有支支吾吾,問得急了,直接就躲進房裡不出來,把劉爸是氣得夠嗆,不拆散他們,起碼也要讓莊劍知道知道厲害,以後再出門,看他還敢大意隨便沒有。
莊劍在門口站了半天,終於還是無奈的走了。
劉爸的心思,劉靜怡早就跟他說過了,可是這玩意怎麼說?
修士世界,黑暗生物,這些東西說出來會有人相信嗎?
下了樓,莊劍沮喪的往外走。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道旁,見到他出現,按了一聲喇叭,見莊劍沒有反應,打了火,緩緩地跟了上來。
車超了過去,車門開了,下來一箇中年男人,看上去有點發福,穿着件兩顆扣的西裝,撐得釦子都有些繃,莊劍掃了眼,沒在意,繼續的往前走。
“莊先生,莊先生。”那人追了上來。
莊劍一愣,“你是?”
那人伸出雙手握着莊劍的手搖了搖,“防洪辦,樑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