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劍逃進樓道里面,衝着五哥狠狠地比了箇中指。
“真的胖了。”
莊劍回到家,在洗手間裡悽慘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唉聲嘆氣。
洗澡的時候小心翼翼,身上有護具保護着,倒是沒有什麼青紫傷痕,不過用力大了,肌肉就會傳來一陣的刺痛。
摔得太狠,十幾次的和地面親密接觸,骨頭夠震得酥了。
嘴角的傷用冰敷過,裂口還在,一時半會的好不了,頭被狠揍了無數次,莊劍站在花灑下面,輕輕地扭動着脖子,伴隨着咔咔的骨頭響聲傳出,感覺轉動變得輕鬆了許多。
“這錢真不好掙。”莊劍嘆着氣。
也就是他皮糙肉厚經得起打,再加上力量足夠,擋得住重拳轟擊,要不然,也要和那些陪練一樣,最多擋幾拳就飛出去,即便是金總提價再高,看得見卻是拿不到手,只能是註定給他來掙。
“龍公子這力氣怎麼練出來的?”莊劍躺在牀上琢磨着。
一米九的個頭,身材雖然健碩卻絕對談不上什麼強悍有力,比起那些重量級的拳擊遠動員差得遠了,可這拳頭上的力量實在是驚人,五成的力量三拳下來,拳拳都把他給打翻,三成力量他也只有防禦的命,不知道全力以赴,是不是真的能夠打死牛。
力量大也就算了,動作靈活敏捷,往往是連拳頭都沒看清楚就中了招,後半場跳出來想要反擊以後,人瞬間就變成了人肉沙包。
“不行,下次還是老老實實的做陪練好了。”莊劍心裡面盤算着。
這纔是他的出路,在能夠擋得下龍公子的攻擊前,在看得清楚他的拳頭軌跡前,莊劍覺得唯有夾着尾巴做人,那厚厚的信封纔有可能多收幾次,至於說的什麼驚喜,算了吧,能夠擋得住讓他盡情發揮就已經是驚喜了。
葫蘆娃,葫蘆娃……
莊劍一把抓起手機,剛想要接通視頻,嘴角扯了扯嘶了一聲呼痛,想起自己現在這樣子,急忙把它給按斷了。
“手機沒電了,正在充電,打不開攝像頭。”莊劍找了個理由。
劉靜怡發了張嘟着嘴不開心的照片過來,隨後喜滋滋的發了條信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又有幾個公司退了訂單,哼哼,不發我們的獎金,讓他貪心。”
莊劍疑惑的問道,“怎麼會?據我所知那些單子放出去也是那個價格,給誰都是給,既然都簽了約了,爲什麼會突然反悔了?”
雖說當初那些老闆老總是想看熱鬧,這纔是順手拿出訂單,吸引莊劍賣力的表演,可也說明這些公司和李總艾薇他們關係不錯,要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約出來吃飯。
“聽說。”劉靜怡神神秘秘的說着,“老張下午和別人聊天被我偷聽到了,好像是有老闆發了話,要打壓李總。”
“誰?這麼牛?”莊劍好奇的問道。
劉靜怡說道,“好像是那天醫院裡面碰到的那個華總,還有,還有被你喝得胃出血進醫院的楊總,嘻嘻,凡是和醫院有關的,統統都在爲你說話,看來你和醫院好有緣哦。”
“華總?楊總?”莊劍遲疑着,有些懷疑消息的真假。
要說是華總他可以理解,好歹解決了對方厭食症的難題,當初可是答應了一個人情,說不定是知道他被趕走看不過眼順手幫忙,只是,那個楊總,都胃出血進醫院了,怎麼還會站在他這一邊。
“奇怪,太奇怪了。”莊劍想了想問道,“明天你直接去問問張哥,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別人幫了忙我們也得心裡有數纔是。”
劉靜怡發了個大大的笑臉,“知道了。”
手機滴滴滴響個不停,兩人膩膩歪歪的聊到了手機發燙,看看時間很晚,纔是依依不捨的結束。
熱戀就是這樣,有機會就黏在一起,都不會感覺到時間過去,聊上幾個小時都以爲是幾分鐘。
早上莊劍被窗外的陽光給叫醒,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骨頭喀拉拉響個不停。
“嗯!?奇怪。”
莊劍愣住了,低頭看了自己好半天。
跳下牀,感覺到自己輕鬆很多,伸手捏捏手臂上的肌肉,緊繃有力,肌肉都在跳動,昨天那種痠痛的滋味消失不見,衝到洗手間看着鏡子,臉上消了腫,嘴角的裂口也基本上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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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莊劍開心地笑。
金總他們都以爲他傷得很重,只是強撐着,怎麼會曉得他一夜就能夠完好無損,而且看上去,人顯得更是精神,力量彷彿也變得大了許多。
莊劍走到客廳裡,看着茶几上的水果刀,想了想拿起來,伸出胳膊,輕輕地在上面劃了一下。
表皮上連條白印都沒有。
握緊了刀柄,咬着牙,加了幾分力氣,再次劃下。
刀刃在皮膚上壓出條淺淺的痕跡,刀過之後,白印留下,莊劍緊張的摸了摸,幾秒鐘過去,就連白印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靠,刀槍不入了。”莊劍驚呼起來。
想着那天晚上大哥的力度,調轉刀頭對準了肚皮,握緊刀柄,在上面來回的比劃了幾次,咬着牙,突然大喊一聲,隨即把刀扔了。
“真以爲我傻啊。”莊劍鄙夷的把水果刀撥開。
坐在沙發上,莊劍擺出了思想家的架勢,也不下樓去吃早餐,在那裡苦思冥想起來。
力量大了,這個應該是和吃得多有關,這點莊劍能夠領悟得過來。
經常運動肌肉變得緊繃,也許,皮糙肉厚和它有關聯,莊劍猜測着不敢肯定。
可是現在,這個睡了一覺突然變得更加皮實,打槍不如有些吹牛,起碼是感覺到比頭天更加耐揍了,這點絕對能夠確定。
耐揍?
想到這裡莊劍愣了愣,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雙臂,目光轉動,看着陽臺上一張歪了腿的椅子,走過去把它放到了,踩着一條腿,握住了另一條,低喝一聲,把它給扯散了架。
“試試就知道了。”
莊劍嚥了口唾沫,舉起椅子腿,比劃了幾下後,朝着手臂砸了下去。
嘭。
不痛,還可以重一點。
嘭。
還是不痛,再加把力試試。
咔嚓。
椅子腿斷成了兩截,莊劍擦去手臂上的碎屑,伸手在上面按了按,感覺不到疼痛,隨即回憶着,找到昨天沒有被打中過的大腿,用剛剛的力度,重新拿了條椅子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