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伸手要接,突然又縮了回去,警惕的看着上面的裂縫,“姐夫?不會給我就壞了吧?”
“怎麼可能。”莊劍笑笑。
雖然勁力包裹好玉璽不會出錯,不過莊劍還是再度的掃視了一轉,感覺此時一切穩定,裂縫也不再有拓展的跡象,像是被黏膠固定住了,當下故意的擡手拋了幾下,惹來一陣尖叫後,得意的將它塞到靜靜手中,“看吧,一點事都沒有。”
“小怡,小怡。”
靜靜還沒等玉璽落到手中就驚喜的叫喊起來,不用她催,劉靜怡早就將腦袋湊到面前。
心裡最緊張的是莊劍的安危,解決掉這個,自然也就對傳國玉璽生出了無盡的好奇,別說是他,那些反應快手腳麻利的,此時全都聚在了旁邊,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想要仔細的打量這個傳說中的寶貝。
龍公子站在靜靜身旁,打量之前,倒是好奇的看了莊劍一眼。
從後天期兩人就混在一起,看到莊劍一次次的浴血奮戰,早就習慣了他的慘烈,可這一次,面對詭異強大的敵人,莊劍不過是累得氣喘吁吁,身上那點點傷痕連正常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這簡直就只能用神奇來形容了,難道真像是始皇帝說的那樣,莊劍的存在就是爲了坑死始皇帝吞吸氣運?
想到氣運,龍公子忍不住又上下打量個不停。
面前的莊劍身上傷痕已經消失不見,氣息翻騰,皮膚下面肌肉不斷地蠕動,看起來站在那裡仍然顯得有些虛弱,臉色不大好看,可是卻給人一種鍋爐加熱即將爆炸的感覺。
“哇哦,這就是傳國玉璽?”靜靜小心的捧在手中,湊過去好奇的看着,“難看死了,都是裂縫,一點點玉的質地都沒有,姐夫,你是不是偷換藏起來了?”
莊劍翻了個白眼,實在是懶得搭理這整天咋咋呼呼的小姨子。
失去了氣運,玉璽的顏色泛黃,上面密佈裂縫,完全沒有了油潤透亮的感覺,就像是地上隨便撿起的一塊破爛石頭。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哈哈,看我給你臉色蓋一個。”靜靜衝着龍公子得意地笑,伸手抓起玉璽翻過來就要蓋章。
玉璽翻動,包裹着的勁力突然間震盪了一下,旁邊莊劍感受到勁力的撥動,扭頭急忙喊道,“別動,快放下。”
“啊!?”靜靜拎着玉璽停在那裡,擡頭疑惑的擡頭。
勁力的變化非常微弱,即便是站在面前拿在手裡,靜靜也是半點都沒能察覺。
一團光芒從玉璽裡射出,周圍盯着的那些人驚叫一聲,急忙的側頭避開,有反應快的,甚至身影暴退,迅疾的將靈光罩都給撐起。
莊劍伸手就要抓過去,包裹着玉璽的勁力被瞬間撕開了一個口子,光芒飛出,不等莊劍手掌落下,嗖的一下就投入掌心裡面。
烘爐收取了大量的光點光斑光團,本來就被撐得快要爆裂,正極力的燃燒消化,這一團光芒極其的凝練,幾乎都能等同之前吞吸的那些一半之多,瞬間烘爐就翻騰起無數的火焰,大股的氣血被推動迅猛的潮涌,莊劍悶哼一聲,身體僵住不敢再動,拼命地壓住氣血,放慢它奔流的速度。
自從修煉了吞天決,莊劍絕大部分時候都是處於吃不飽的狀態,這還是第一次被撐得快要爆裂,把他嚇得滿頭是汗,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玉璽上面,這邊的變化被他死死壓在身體裡,倒是誰都沒能察覺到。
咔咔咔。
傳國玉璽傳來一陣的脆裂聲。
勁力被撕開,隨即就像是波紋一樣蕩了幾下消散而去,即便是莊劍,以他大修士的實力,在勁力離體後面對這樣迅猛的光芒衝擊,也是沒辦法能夠抵擋得住,瞬間勁力就給打散。
失去了勁力的包裹,滿是裂縫的玉璽要是小心平放,勉強還能穩定住形狀,可是現在靜靜拎着螭虎鈕,碩大的玉璽無法支撐,裂縫迅疾散開,只聽得咔咔亂響,碎渣落沙般的嘩啦啦掉了一地,拿在手裡的螭虎鈕也不停崩碎,等到靜靜反應過來,手上已經是空空無物,就只有幾點殘片碎渣粘在手指縫上。
“不是我。”靜靜瞪大眼睛,驚慌的舉起雙手,左右看看,隨即盯住那邊不動的莊劍,紅着眼癟着嘴,欲哭無淚的喊道,“姐夫,你故意的是不是?一定是你,你個大騙子。”
“不哭不哭,本來就是個破爛,我們不哭。”劉靜怡沒留意到莊劍的變化,好笑的看着靜靜,急忙伸手抱着她安慰。
說是傳國玉璽,可誰都沒有看清楚,也沒人能夠證實它的真僞,壞了與其哭哭啼啼,還不如一笑而過。
“可是,可是人家都還沒來得及蓋章。”靜靜哭着鼻子說道。
龍公子苦笑,“蓋什麼章,回頭我刻一個給你慢慢蓋好了,鳥篆文,你就是蓋了拿出去也沒幾個人認識。”
“我就要傳國玉璽,就要,就要。”靜靜扭着身子哭鬧。
撐起靈光罩的,悻悻的解除了防禦,那些被刺花眼的,送了龍公子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默默地走開,就連劉靜怡也都感覺不對,急忙將靜靜往龍公子懷裡一送,蹲下去,小心的扒拉地上那些碎渣殘片。
玉璽碎得非常的徹底,地上殘留下來的,最大也不過是指甲蓋大小,而且還是小手指的指甲蓋。
印章上的八個鳥篆文已經碎得不成樣,幾百上千的殘片,估計神仙來了也難以將它復原,不過劉靜怡還是有些捨不得,找了個袋子,小心的將它們全都裝了進去。
到底是傳國玉璽,就是碎了,它依然是擁有極高的價值,估計拿出去大把的人哭着求着要參加修復的工作,再加上,這玩意可是人寶,據始皇帝的話,從他往後,人世間就再也沒有了修煉人道的存在,這樣一來,玉璽的價值更高,說不定還能從裡面找出一些人道修煉的跟腳。
這邊忙着安慰,地上劉靜怡蹲着,仔細的翻着泥土,將周圍幾米都來回的搜尋了幾遍。
修士的神識只要一掃就能看個清楚,不過劉靜怡不敢大意,依然是連續幾次,把地上那些米粒大小的殘渣都給掃了個乾淨。
“劍哥,不知道趙老他們能不能把它給修復了。”劉靜怡小心的揣好,喜滋滋的說道。
對於財富,劉靜怡是再多也不嫌少,剛剛也就是安慰安慰靜靜,心裡還是一陣小痛,不過她也知道這怪不得靜靜,玉璽之前就碎得不成樣了,靜靜接手碎掉,只不過是恰好遇上了而已。
“劍哥,你剛剛是不是故意的?”劉靜怡湊過去笑着問道,隨即發現莊劍僵立不動,頓時驚呼起來,“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