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站起來,神啊,快讓我站起來吧。
讓我遠離這個污穢的柴房,讓我像一個男人,像一個戰士一樣用自己強而有力的臂膀去守護自己心愛的人,而不是每天都看着她來照顧我。
一天晚上奴繼續在我身上做她認爲歡樂的事情,將她的歡樂建立在我心靈的痛苦之上,而另外的兩個女人被一條閃電驚醒,她們兩人看着奴光與我尋歡。
年紀大一些的布衝上來把她拽到地上,開始踢打她,藕在一邊憤怒的斥責她,她似乎被她們兩人折磨得非常沒有面子,她試圖自殺,但是又被兩人阻止了,直到奴在那邊自責的打自己,她們兩人實在看不下去才讓她停手,安慰她。
但是那天以後奴就開始把她內心的這種邪惡看成是我對她的勾引,也認爲邪惡的源頭就是我,於是她動不動就會打我,發泄她的脾氣,專門喂滾燙的湯水給我喝。
然後又假裝不是故意的,稱布和藕離開,她又會在我身上繼續宣泄她的情慾,然後發泄完之後她又開始羞愧和自責,並且把我的背部翻過來,用銳利的柴棍責打我,就好像她自己被布責打那樣,等到她的氣生完了,她又假裝自己很溫柔的樣子,幫我擦汗,關心我,尤其在布和藕都在的時候,她假裝出一種對我非常親切友好的語氣,關心我,爲我擦拭身子,並且她不讓布來打理我的身子,因爲她害怕佈會看到她在我背上做的好事。
我常常大發脾氣的朝她吐口水,她反而裝成一副委屈的樣子,繼續細心呵護我,但是當布和藕離開的時候,她就開始用我的背發泄,就這樣我的背部向我的全身都傳來一陣陣的痛苦。
我好像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已經爛掉了,並且散發出一種腐肉的惡臭。
布好像聞到了我牀上的異味,而奴似乎非常害怕佈會發現,所以故意去採了一些有香味的草放在我的牀邊,爲了遮掩這種氣味。
奴的行爲變得更古怪,她對待我的表情變得猙獰和恐怖,她對我的慾望越來越強,而且無法自拔,她甚至認爲罪惡就來自於我的下體,她舉着刀想要把我閹割,但是又害怕被布發現,我驚恐得臉都白了,但她最終已經忍住了,她撲在我的身上嚎啕大哭。
而我卻對她完全不瞭解,也許是因爲我是她主人的一個朋友,而她是一個奴隸,又也許是因爲她對自己的慾望想要強加剋制,卻越來越強烈,使得她的人格扭曲,而這種扭曲又看成了是我給她帶來的罪惡,於是我成了她的惡魔,但實際上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是我,我能夠感覺到有某種蟲子鑽進了我的身體,但是我動彈不得。
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開始不停的咳嗽,每天都會不定時的發熱發燒,奴嚇壞了,她的臉色變得痛苦和難看,而我已經對她這樣的情況麻木了,因爲我知道她可能隨時抑制不住就要傷害我,我最好不要看她的臉,這樣能讓我再見上吧唧吧唧最後一面,讓我知道她最後成了什麼樣子。
而我努力的跟布說話,想從她那裡學會她們這裡簡單的交流語言,這正是奴最害怕的,因爲一旦我懂得表達和交流,就會告訴布她在我身上做的一切。
她變得越來越害怕和抓狂,到了晚上還會抓老鼠放在我身上,想要製造老鼠把我咬死的假象,而那老鼠似乎聞到了我背上的死肉,它不停的往我背後鑽咬,我大哭大嚷,但是我每天都這樣,所以布和藕也習慣了,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可我知道這時候自己肯定沒救了,我的呼吸變得微弱,我疼痛的知覺都開始喪失了,而奴抓着一把火在我身邊大叫,這驚醒了布和藕,她們兩人來到我背後,看着我的身子大叫,我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奴的陰謀。
她這是要讓他們看,這一切都是老鼠和蟲子做的好事,而我從她們驚恐的表情中看出來,自己背後肯定出現了一個慘不忍睹的大窟窿,這都是奴乾的好事。
我大叫着奴的名字,因爲我現在能說一些她們簡單的語言,她不斷的像布和藕解釋,但布和藕最近都沒有照顧我,所以她們兩人把責任都推到了奴的身上,她們不斷的爭吵着,一直老鼠竟然怕在我的頭上,它叼着從我背後咬下來的一塊肉在我頭上吃着,我迷迷糊糊的看着那三個爭吵的女人。
隨後我又聽見了車輪的聲音,又聽見有人走近我,但是我現在意識模糊不知道是誰,我充滿了痛苦和怨恨,直到一聲驚叫,我才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吧唧吧唧,我終於見到了她最後一面,我微笑着,彷彿一切的痛苦都煙消雲散了,再也不用再忍受了,大地感謝你,讓我死前能見上她最後一面。
在意識模糊中我仍舊要歌唱我的愛人
“我高貴的吧唧吧唧,
我日日夜夜都在等你,
等待你的腳步聲,
等待與你相見,
等待你的芳香,
等待你慈愛的面容,
等待你和藹的言語,
等待你細心的照料,
然而大地就要把我召回,
我知道自己的時間到了盡頭,
我希望你不要爲我的死去而傷心,
因爲我生於塵土,
也當歸於塵土。
再見了,我的愛人,我深深的愛人。”
62.巫醫
死去的世界似乎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精彩,我在一棵古樹下,拾着通紅的果子,我咬了一口,那果子的汁水甘甜可口,但僅僅只是這一棵古樹就好像是這個死去世界的全部,這棵樹盤根錯節的環繞在大地,那古樹的枝幹通達,遮天蔽日,彷彿沒有盡頭。
突然有人對我說話,他說磐石,磐石你在哪裡。
我說是誰在叫我,他說你過來,往樹幹這邊來,於是我就過去了。
他又說你願意幫我看管這個院子嗎,這裡的果子很好吃,如果你幫我管理,我就可以任由你吃,但不可以吃多,因爲吃多以後你會知曉很多事,但那並不會利於你尋求開心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