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黑虎幫李瀟
第二次來黑虎幫，那些被我揍過的傢伙依舊沒有漲記性，一個個都滿臉驕橫，湊到我和三個孩子的跟前，那三個孩子都躲在我身邊，害怕被他們抓走，尤其是小杰的妹妹拼命要我抱，我很是無奈，爲什麼偏偏要保護他們。
他們在這條陰暗的街道里大概站了七八十人，一個個手裡都拿着鋼管棍棒，也有人拿着砍刀和匕首。
虎妞從樓上咬着菸斗披着一件白色西服，身邊跟着小魚兒。
我開心的想上去接近小魚兒，但是被這些人擋下了。
“你聽着，我知道你想要保護這個女人，不過這個女人是我救的，她的命就是我的。如果你照我的話做，我就把她的命給你。這是一個公平的交易。”
“什麼條件？”
“保護我！”
“我要殺一個人，如果我殺死他，我也會死，因爲我愛的人因爲我死去。我不能因爲保護你，就不去做我這件事情。”
“那你是要她的命，還是要那個人的命？”
虎妞從袖子裡露出一把刀片放在小魚兒的脖子上。
“你考慮考慮，我想你已經害她丟了一次命了。假如不是我，她已經被帶進餐廳了。”
“這次我不會再選擇報仇了，我想你把她的命留下。”
虎妞把刀片放下，小魚兒朝我跑來，歡笑的撲到我的身上。
可我心裡卻非常的愧疚，因爲我真的好擔心她。
“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
小魚兒摸着我身上的血肉都沒有了。
“你的身體……”
我感覺眼前一片模糊，就昏死過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破舊的房間，房間四周都有各種不堪入目的塗鴉，一個爆炸頭的黑人醫生在給我做手術。
“你醒了？”
“這是哪裡，你在幹什麼？小魚兒呢？”
“她在觀戰。”
“發生了什麼？”
“幫派的領地爭奪，你死我活的交易。”
“誰和誰？”
“黑虎幫和4K黨。”
“我想去看看。”
“你還不能動，這樣，我把你推到樓道上，你不要起身，側過身子看就好。我也想看看，都是一直在忙着幫你接血管，不然我肯定想看看。”
我的牀下面有四個輪子，可以移動，所以到了走廊，外面的玻璃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站着兩幫人。
而虎妞已經和4K黨的老大過招了。
我側過臉，勉強能夠看到虎妞的動作。她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身手敏捷，4K黨的老大健壯兇猛，原本想要調戲她，卻不料被她一腳踢中下巴，翻倒在地上。
“他嗎的，你這女人看着沒幾斤肉，力氣還不小。”
他吐了口血，朝虎妞一腳踹來，然後連續揮舞拳頭。
虎妞敏捷躲避一腳踢在他的膝蓋關節，另外一腳的迴旋踢已經踹在男人的後腦勺。
男人撲倒在地上，衆人緊張得嘶喊着。
“起來幹她，操！”
“老大，弄死他！”
那男人不服氣，爬起來咬牙切齒的衝上去一腳想要踹倒虎妞，可虎妞根本不受他的擺佈，反而一個刀手切在男人的脖子上，讓男人在地上打滾。
這下把這個男人惹生氣了，他從手下那裡抽出一把砍刀，朝虎妞劈去，說時遲那時快，許多人都沒有留意到他出這一手。
不過虎妞不驚不慌，貼着他劈來的刀刃，手指輕輕抹過男人的脖子，而後一陣鮮血從男人的脖子噴射出來。
“死了……”
“老大……老大”
那些人一個個氣氛的看着虎妞。
“一個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樣子，打不贏還偷襲，真丟人，切……”
“你把我們老大殺了，今後我們怎麼辦。”
“你們愛怎麼辦怎麼辦，要滾就現在，要留下來就去肥仔那裡報道！”
虎妞說完話就轉身從下面離開了，那些羣龍無首的4K黨有一些人扛着死去的男人逃走了，有些跟隨了虎妞，有些悄悄離去。虎妞朝我走來。
“喲，睡神醒了？”
小魚兒倒是在下面很熱心的給那些人做登記，我看她好像很快就和這裡的人打成了一片。
“你的姑娘很受歡迎。”
虎妞從口袋裡掏出一些菸絲往她的菸斗裡裝。
“你這麼強，爲什麼還需要我？”
“這個世界上強的人只會需要更強的人，我對付人還可以，對付怪物就不行了。”
“……”
“要知道想要抱住黑虎幫的這一寸寸土地，都是靠一條條命換來的。
鬼皮三天兩頭來問我們要人，我們拿不出，只能用兄弟們的命去抵。
包子的弟兄讓你弄死了，他的腿也殘了，送你去醫院的路上，回來就讓人做了。
我們活着不容易”
“包子死了？”
“……人嘛，都會死。但我們道上的人活着都爭一口氣，要講究一個體面的死法。爲了保護幫會弟兄死的人，那叫死得其所。”
我第一次聽說這種做人的大道理，這個年輕的女人看上去歷經滄桑的樣子，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敬佩。
“跟我說說你這身骨頭怎麼回事，我也想弄一副。”
“這是我的父親幫我做的。”
“就是你想殺死的那個科學家？張學森？”
“是的。”
“據我所知，他是刀鋒科技的王牌科學家，不過最近也沒聽說他有什麼特別的科研項目，你竟然是他的實驗品？”
“他叫我兒子。”
“嗯……你確實很不一樣。我發現你只有一半是血肉，你這個腦子和心臟很頑強。不過你這另外一半怎麼回事？”
“這個機械身子是父親的第二次改造。他是不受我控制的，不過他會配合我的行動。和你說話的只是我這一半。”
“真讓我驚歎……你簡直是一件藝術品，如果讓這個世界知道你，你一定是大明星了。”
“呵呵，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我一定會被殺死的。”
“是的，你給他們帶來的危險，遠遠比安全更多。你竟然一個人對付整隻鹿城醫院的警衛部隊，還能攔下飛彈，你他嗎的就是一個終極武器。我發達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也不知道我自己應該幹什麼，但是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死我的父親，殺死那個創造我的人。”
“也許以後你會改變這個想法的。”
“是嗎？”
“嗯……我以前也覺得自己應該要殺死那些傢伙，後來發現根本殺不完。那怎麼辦呢？我愛上了抽菸，喝酒，玩男人，還有學會了一身格鬥術，我享受這種你死我活的爭鬥，每一次勝利，我都很開心，這就是我活下去的樂趣。”
“我們不一樣，我不愛爭鬥。”
“是嗎？假如你身上流淌着人類的血液，你就不可能不會喜歡力量。我相信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會想要你的力量，你會帶領我們黑虎幫走向一個榮耀的頂點。”
“我只答應過保護你一個人。”
“這就夠了，征服天下交給我這個女人就好了，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我這個征服天下的女人。”
我和虎妞對視，她貼進我的臉，我們兩人捱得很近。
“我的真名叫李瀟，這隻能你一個人知道，如果有第二個人知道，你就幫我殺死他。同時也殺死自己，明白嗎。”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這樣說，不過我聽包子也說過他知道她的真名。
也許她對所有人都這樣說過，不過我既然知道她的真名，也不想這樣叫她。
所以我點頭同意，她吻在我的機械臉上，目光盯着我的眼睛。
“我喜歡你，因爲你有一顆堅強勇敢的心。”
她說完這樣的話就走了，小魚兒在樓下面看到了我們兩人親切的樣子。
不過我對李瀟完全沒有好感，我也不會對小魚兒有超過雅琴的好感。
因爲我有自己的命運。
我的命運一定會在殺死父親之後終結，那是我對雅琴最終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