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即便出現再強大的人,我也必須要應戰,並且不能倒下。
她問我是什麼族人,用我種族的武器和她戰鬥,這表示對她的尊重。
我四周環顧,在谷輪族人那裡發現了我們族人的武器,他們一向對機械類的東西都有收藏的習慣,而我向他們拿閃電長槍的時候,他們甚至很意外,因爲他們不認爲我能使用這個。
閃電長槍的感應裝置需要華夏族人的血來啓動,葉仔細的觀察着我,她說那不是我的武器。
我用匕首從面具後面割出血來,滴在閃電長槍的感應裝置,啓動了長槍。
她驚訝的看着我,但很快又繼續顯出一種輕蔑的姿態。
因爲在她的巨弓之下,即便是我的岩石鎧甲,也抵擋不住。
魔羅族人的戰鼓繼續擂響,我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沸騰,而葉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她瞬間就從身後的箭兜裡取出了三隻石箭向我連續射出,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她的箭擊中,第一箭在我的面具上,但是沒有射破我的面具,那箭往旁邊彈開,刺在了一旁觀看的巨人屁股上。
第二箭在我心臟部位,擊碎了我心臟的鎧甲,第三箭徑直的把我的心臟穿透。
所有族人譁然驚訝,一些人甚至開始失望的散去,葉已經準備帶着她的族人轉身離去,但是我始終沒有倒下,我用閃電長槍射出閃電擊碎了葉身邊的地面,她驚嚇的停頓轉身,看着我,而我的胸口正在快速修復。
圍觀的人似乎看到了某種希望,他們吶喊歡呼,魔羅人的戰鼓敲打得更快的節奏,葉笑了笑,但很快又像自己的箭兜摸去,我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做,所以一槍打掉了在她腰間捆綁的箭兜腰帶,那箭兜從她的背上掉下。
圍觀的部族紛紛吶喊着,大地大地。
但是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會這樣輕易放棄,她蹲下迅速抓起幾隻箭,繼續向我射來。
我用兩隻手臂護住胸口,隨後側身一躲,一槍打在了她拿弓的手上,她的手指被閃電擊碎,隨後她部族的人紛紛從箭兜裡掏出弓箭瞄準了我們所有的人。
葉叫嚷着放下,讓他們放下弓箭。
她說輸了就是輸了,不要給弧族人丟了臉。
那些人依舊擔心她的傷勢,我向她走去,她部族的人將我包圍,弓箭全部瞄準我,而我們這裡剛剛聚集的所有部族的人也都紛紛亮出武器,準備和他們大幹一場。
我抓住葉的手,讓她把手放在我的胸口,我的魚尾紋竄到她的手上開始修復她的手指,所有人驚異的看着這一幕,而她臉上也是散發着驚異的面容,她看着自己修長美麗的手指再次長在自己的手上,感動的把我摟住,很快她重拾攻擊,半蹲下來,這時候她的族人也跟隨她做了這個姿勢,表示對我效忠。
我接受了她和她的部族。
所有部族的人開始熱鬧的呼喊。
到了夜裡,那些聞訊而來的部族還在不斷的增加,我們很快聚集了一千多人,這一千多人中有十三個種族。
東邊的犟,肆,谷輪,南邊的冬,闌伽,西邊的狼人,巨人,北邊的魔羅,弧。
還有到日落時分相繼到來的東邊淼水族,卟西族,西邊的樹人族,北邊的獵獸族。
淼水族擅長暗器,他們個頭非常小,只有我的拳頭這麼大,在巨人眼裡甚至看都看不見,他們住在能飛行的葫蘆裡,來了兩百五十人。
卟西族全身烏黑,赤身,長着四個手臂,懂製造各種武器,他們和谷輪族是聯盟,來了一百三十人。
樹人族體型龐大,進攻力極強,而且受到攻擊不會感覺到疼痛,是非常強大的護盾,但行動遲緩,而且和我們言語不通,來了兩百人,最後是獵獸族,他們的體型和我們華夏族很相似,但皮膚是硃紅色,身上畫着古怪的條紋,他們的族長告訴我那是對神的祈禱,讓他們變得勇敢,他們騎着會飛的獵獸,這是一種長得像狼,但四肢卻有爪子,而且長着一雙大翅膀的生物,體型龐大,有四米來高,他們會手持長矛與獵獸並肩作戰,他們把獵獸和自己看成是一體的,所有我們給他們算上來了一百七十人。
到了夜間,繁星點綴在草原的上空,四處燃燒着火堆,我們各自分食打來的獸肉,每一個火堆,都有人各自跳着自己部族的舞蹈在慶祝,我們這個火堆做的是各個部族的頭領,而我是整個軍團的頭領。
在谷輪族的熱酒刺激下,我們開懷暢飲,尤其是那巨人族的傢伙,簡直就是一個大酒桶,把谷輪族半年才能喝完的酒,一夜就喝光了。
巨人喝醉酒就開始向葉表白,說他見到她的第一面就愛上了她,說完就開始在旁邊給她跳舞,跳得地動山搖,葉喝多以後面色紅潤,更顯得美麗動人,我在一旁仔細的欣賞她,不知不覺竟然回憶起了媧,也不知道她在魚人族住得還好嗎,睨對她應該很不錯吧。
突然誇拍着我的肩膀,拉着我走出了燃火,說帶我去巡視一下週邊,而尼魯和雪也跟在我的身邊。
誇告訴我,現在負責哨崗的是人馬族人和淼水族,還有樹人族。
爲什麼這麼安排是因爲人馬族跑得最快,可以獲取情報之後最快回來報告,淼水族因爲敵人看不見,所以可以提前安排出去偵查,一方面也可以用作崗哨,說我們現在應該儘早的安排我們的作戰部署,我聽到他這麼說,覺得很對,剛剛我一直都沉浸在軍團其樂融融的氛圍中,完全忘記了這一點,但是誇卻始終都保持警惕,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棒的祭司。
但是他卻對我說,提前安排出去偵查是枯的主意,我這個時候纔想到問他枯去哪裡了,在燃火那裡也沒有看見他。
誇告訴我枯說他是一個喜歡清靜的人,所以需要出現的時候他就會來了,平時不要想他。
我哈哈大笑,真有意思。
我又突然想到獵獸族人會飛,爲什麼不叫他們去偵查,誇說他們體型太大,容易暴露目標。
接着我又問他那樹人這麼大,爲什麼派樹人做哨崗,他說樹人只能做軍團最近的哨崗,一方面可以在敵軍突襲的時候做防禦,讓我們有充分調動軍隊的時間,同時也可以拖住敵人,給我們有機會逃走。
我想他腦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竟然能想到這麼周全。
也難怪他能被撒吼灼傷之後,依舊能夠活下來,如果不是經過了慘痛的代價,他不會把事情想得這麼縝密。
他告訴我,行軍打頭陣需要勇猛的巨人,還有擅長遠距離射擊的谷輪族,弧族。
衝殺需要犟,肆,獵獸,魔羅的威猛,淼水的暗器和闌伽的毒液可以輔助衝殺,樹人可以在後面扔卟西人制造的炮彈。
由狼人和人馬保護我。
我說我也要衝殺,因爲我要像撒吼那樣變得更強。
誇對我說,撒吼擁有無人能敵的威猛,但他沒有我身上這種更強的威力,我應該把整個軍團看成一個整體,看成是一股力量,一個拳頭。
而不單單只是我一個人,我聽他這個話,好像突然醒悟,可我想到自己不能像撒吼那樣勇猛的衝殺,又怎麼能親手殺死他呢。
誇默不出聲的看着我,等待我怎麼說。
我壓抑住內心那股憤怒,同意他這樣編制軍團。
我和他爬上雪山的峰頂,俯視這片大地,看着西方黑霧繚繞,遠遠就散發着熊熊的火光,那裡大概是撒吼的烈焰吞噬者經過的地方。
我告訴誇,就在那邊,我們的敵人,遲早我們會和他們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