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們人馬族,我們邊走邊說,他說他們人馬在遠古人類中有一個這樣的傳聞,一個善良美麗的人類基因學家,因爲深愛着她養育的一匹馬,對他的愛甚至超越了自己的人類丈夫,於是想要爲這匹馬留下和自己的後代,就在自己的**進行了這種基因改造實驗,生下了第一個人馬人。
我對這種超越物種的愛能夠理解,因爲我深愛的妖兒,和我直接就相隔了很遠的血緣,但是對於和完全的獸,有這麼深的愛,我也還沒有過。
而他似乎越說越癡迷,我問他有沒有和馬交配過,他竊笑我說馬在很久以前就滅絕了,即便自己想,也不可能了。
我哈哈大笑,對於人馬族對馬的幻想,應該就像我對自己媽媽的幻想吧,那種對**的執念,到現在我都不能夠忘記,而我也深深的覺得媽媽還沒有死,總有一天,我要得到她,我得這種想法一直還在我的腦海中迴盪。
突然誇嗖的一下往前面衝去,原來在對面的雪山有一隻尼魯在捕食,我飛快的向誇跟去,但是卻跟不上他的速度,我見到尼魯的速度比誇的速度更快,而且尼魯咬住一隻雪狼就快速的逃走了,我根本不知道它逃到了哪裡,但是誇窮追不捨,隨後我纔看清楚尼魯的去向。
誇手持着長矛,遠遠的就瞄準了尼魯,但是他始終沒有把長矛飛出去,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突然我見到他停了下來,我追趕上來,他對我說,他要鑽進遠處的洞口,尼魯一定會拼死保護它的食物,如果要獵殺它就要去守住它另外一個出口,那個出口通常在周邊積水最多的位置。
誇說完話像那個洞飛奔而去,我在周圍尋找着積水,找到一處,想不明白這裡尼魯怎麼逃出來,就在那裡一直等着,順便喝些水,這裡的水真是甘甜,這是我從小到大喝過最甜的水了。
我準備再喝一口,可是這水好像突然從草皮下面漏走了,緊接着尼魯就從下面鑽了出來,整個尖牙大嘴咆哮着,真是地動山搖般的感覺,我的耳朵都快被震碎了,眼前一片模糊,但是我的手亂揮,無意之間抓住了尼魯的腳,它在我身上瘋狂的撕咬,拖着我開始狂奔起來,我緊緊的抓住他的腳不放,但是它對我這個石頭也奈何不了,最後它不知道跑了多遠,終於精疲力竭,我摸着它的頭,竟然有些捨不得吃它。
而它好像被我馴服了,一動不動的看着我,我用手指弄開它的牙齒,研究它的嘴巴,和喉腔,想知道爲什麼他能吼得這麼大聲,它狠狠的咬住我的手指不放,但是我的手指是岩石的,它咬我,我根本沒有感覺,隨後我用另外一隻手的手指插進它的鼻孔,它放開我的手指狂打噴嚏。
我大笑着撫摸着它的頭,它瘋狂的撲倒我用爪子在我身上撓起來,又嘗試用牙齒在我身上各個部位咬,它不放棄任何殺死我的機會,可我就是緊緊的抱緊它,我感覺它柔軟的毛髮,還有它的脾氣很可愛。
終於它好像感覺到我對他沒有威脅,放棄了襲擊我,而且被我折騰得沒有了一點力氣。
這個時候誇向我這邊跑來,看着我和尼魯玩耍,他欣慰的臥倒在一旁,他說從來沒有人會和一隻尼魯玩耍,我說我很喜歡它,我會養它作我的寵物。
而這個時候誇好像已經開始對它流口水,我告訴他,可以讓它幫我們打獵,我們可能會需要很多食物。
但誇對我說尼魯是獸,不是人,它絕對不會爲我打獵,它只會乘我不注意逃走,然後再也不會回來,我撫摸着尼魯的頭,告訴尼魯,它現在是我的寵物了,我會保護它,但是他必須給我打獵。
它一動不動,像是在伺機逃走,又好像是聽懂了我說的話。
我給它撓癢癢,看看它的反應,它起身抖擻了一下身子,看也沒看我飛快的逃走了,誇想要去追它,我告訴誇不要追,它會回來的。
誇有些泄氣,不過誇倒是把尼魯抓住的雪狼,還有幾隻雪熊帶了回來,我和他邊吃肉邊等,我相信尼魯一定會再回到我身邊,我知道它很孤獨,而且很享受被我撫摸。
就在夜裡,這件事情發生了,我和誇決定今天晚上躺在草原上睡,雖然這樣做非常的危險,但是我害怕尼魯回來找不到我。誇說我這就是蠢,愚蠢至極。
我哈哈大笑,或許吧,但是我真的就這樣認爲。
知道誇睡着了,如果這個夜裡有袍子這樣的怪物接近我們,我們肯定會不知不覺的就被吸乾,但是我心裡一直惦記着尼魯,終於我在黑暗中看見遠處有一隻綠色的眼睛在打探我,我一下站了起來,那隻眼睛也一動不動。
我小聲的叫着尼魯,尼魯,那隻眼睛緩緩的向我靠近,我也向他走去。
誇警覺的醒來,抓住長矛,這樣的舉動嚇到了那雙眼睛,我向後看着誇,讓他先放下長矛。
那雙眼睛先是跑遠,然後又向我跑來,那雙眼睛快得出奇的來到我身邊,把我撲倒,並且繼續在我身上撓,啃咬我的手指,我哈哈大笑的看着誇,而誇一臉尷尬,沒想到我說的話真的成了現實。
我把尼魯抱起來,它看上去精瘦,但是卻很沉,我變撓它,邊對他說,我知道他會來,以後我們會並肩作戰的,它變得很乖,很聽話。
就這樣我邊撫摸着它,一起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我看見了撒吼帶領着烈焰吞噬者軍團向我們走來,撒吼憤怒的雙眼噴射着火光,他走過的地方都變成了灰燼,尼魯被撒吼抓住,一口咬斷了脖子,誇向他刺去,卻被他的三叉戟戳穿了胸口,而我奮力的衝上去與他拼殺,卻被他抓住脖子。
我感覺無法呼吸,妖兒,孽,還有禹不斷的在我身邊,告訴我殺了他,殺了他。
而我卻軟弱得像一隻蟻獸,人馬族人全部爲我戰死,我奮力的一拳打在撒吼的腦袋上,對他卻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將我輕易捏碎。
我猛然驚醒,看着草原四處黑漆漆一片,天空的繁星還在,這只是一個夢,但我看着身邊熟睡的誇,還有尼魯。
我的心就像被灼燒般痛苦,假若沒有力量,我們被殺死,就像一隻蟻獸。我捏緊拳頭,目光始終注視着西方,彷彿撒吼此時就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