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就是死也不會祈求那些劍修憐憫,看他們來勢洶洶的氣勢,只怕又是你招惹的仇家吧!”那血童子話音未落,就收回了那巨大血色肉掌的攻擊,頓時空中無數的血色霧氣也跟着消失殆盡,連那腳下血色騰雲也瞬間沒了蹤跡。他自是不傻,這龍馬翻天陣已經被這三人從外破開,沒了這龍馬翻天陣的保護,他若還趕緊收回手中雷霆攻勢,那天雷之罰只怕轉瞬就至。
那骨魔更是如此,那無數巨龍幻影頓時消散爲一片片浮雲歸落到虛空之中,那四周的雪山也恢復了平靜。
這倆人雖是暗中爭鬥了數十年,這次爲了那三峰派的寶藏更是爭鬥得你死我活,但是一旦面臨了共同敵人,孰輕孰重,自然是分得十分清楚,現在雖還未同仇敵愾,但也是立即鳴金收兵,握手言和。
“這三人氣勢都不弱,其中一人更是不小於你我,另一人只怕也不比我等弱上多少,此時我們爭鬥這麼長時間,一身法力更是去得七七八八,真是讓他們淨得漁翁之利,我們決不可硬拼!”話音未落,骨魔就已經鑽進了那祭臺上白馬石像後的深洞中。
“若是在平日,老夫纔不會怕這些劍修絲毫!”血童子雖是十分不甘心,猶豫了片刻還是也跟着那骨魔鑽進了祭壇下方的洞穴中。
“真是奇怪,那老巫婆怎麼突然就沒了蹤跡!”血童子一進這洞穴中,卻發現竟然跟丟了那骨魔,只能徑直順着通道往前直行。
片刻後,就見前方通道鏡頭出現了一個十多丈寬的大殿,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熟悉的人影正躺在地上不停地抖動着,口中還不時興奮地發出陣陣怪叫聲。
“姚二!你在幹什麼!那小色鬼你把他放哪裡了!我在上面累死累活地纏住了那老巫婆,你竟然在此悠閒自在地享受起來!”那血童子一個箭步就躍到了這個和他一樣的孿生兄弟身前,大吼道。
“姚大!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那老巫婆呢!那小色鬼正躲在這下面和那老巫婆的寶貝徒弟在相好呢,快來欣賞欣賞!”那叫姚二的血童子回道。
“你倒是問起我來了,你待在這裡難道沒看到那老巫婆進來!”那叫姚大的血童子急道。
“這地下宮殿裡的氐人,早已死的死,逃的逃,除了這下方地窖這小色鬼和他的那兩個相好外,連個蒼蠅都沒進來過!”姚二也回道。
姚大突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驚道,“看來又是上那老巫婆的當了!”他連忙也俯下身來,順着那貓眼洞一看,這下方卻是哪有一個人影!
那姚二也急忙俯下身道:“真是奇怪了,這明明剛剛這三人都還是摞在一起,白花花的全都是肉!連那小色鬼下身那玩意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怎麼轉眼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快追,他們一定跑得不遠!”瞬間這兩人就化爲了一道人影,消失在這大殿之中。
……
“舅舅,這裡有人剛剛在激烈地爭鬥過,只是卻並不像是劍修所爲,這裡也沒有微兒表妹的神識!”李逸三人已經到了這谷中祭壇處,連忙四處查看道。
“這不知道是何人,修爲只怕早已到了煉氣化神之境,這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全力而擊,奇怪的竟是沒有招來那天雷神罰!”李逸又指着那祭壇附近那一道道巨大深坑道。
“這每一人修爲只怕是不弱於老夫!竟能如此這般放開手腳搏鬥,只怕就是大陣之力屏蔽了這天機,難怪老夫無論如何也感受不到微兒的神識!”張虯也淡淡回道,突然一道青光閃過,他就消失在了原地,落在了不遠處一個氐人屍體附近。瞬間又是一道青光閃過,這氐人屍體就從中化爲兩截,頓時一地血水流出了過來,惡臭無比。
“這屍體表面完整,五臟六腑卻是早已化爲一灘膿水,這正是那血童子的血天大手印這門歹毒邪術所爲!老夫果真沒有猜錯,這互相爭鬥的倆人就是那血魔和骨魔二人,卻不知什麼原因,如此生死相搏!”張虯又頓了頓道。
“那小色鬼呢,到底跑到了什麼地方,我一定要將其抽筋剝皮,方能解我心頭之恨,可不能就這般輕易地死去!”那邊的羊恭容在附近所有的屍體中都找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林易的屍體,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口中忍不住念道。
一想到女兒竟然落在了這兩大惡魔的手中,那張虯心情忍不住沉重起來。手中不斷掐訣,雙目微閉,片刻後臉色終於有所好轉,不作絲毫停留,化爲一道青影,真奔那不遠處的白龍江而去。李逸和羊恭容也是連忙跟了上去,知道那張虯已經找到了那張微所在之地。
……
滾滾的江水從那雪山之中洶涌而下,形成一個巨大的瀑布,不知經過多少i年的日夜沖刷,那瀑布下方經年累月也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小湖。湖水直接流入那白龍江中,不知道要流向何方。
突然只見湖中一陣巨響,從瀑布後方傳來,湖水如開水沸騰般,激起無數巨浪,片刻後湖中終於是涌出三人,那湖岸邊一個老嫗再也等候多時。一身黑袍,臉上戴着馬頭面具,原來這人正是那骨魔。
“師父,弟子罪該萬死,萬萬不該躲入那地窖中,打擾了白馬神的後代神靈的安息,可是當時的情況迫不得已,不得已而爲之!”剛到岸邊,那阿蘭看到骨魔連忙上前跪訴道,身後那林易和張微卻是依然昏迷不醒。
“起來吧!當時的情況本座都已經得知,白馬神會原諒你的冒失!”骨魔淡淡地回道。
“這血童子真是陰謀不小,和他打交道了近百年,真是想不到他還有一個孿生兄弟,隱藏得如此之深,真是蓄謀已久!若不是你機智地躲在那白馬神後代埋骨之地中,這後果真是不敢想象!本座這才略施計謀引開那血童子,暗中叫阿叔給你打開那地窖機關。此次你能安全逃脫虎口,真是難爲你了!”骨魔頓了頓又對阿蘭回道。
一雙眼睛卻是始終盯着她上下打量,阿蘭自是明白骨魔所說“真是難爲你了!”究竟爲何,忍不住害羞地低下了頭,雙手更不知怎麼辦。
“看來這小子卻還是有點良心,你身上元陰之氣雖是消失殆盡,可是你的仙基卻是完好無損,一身法力更是又精湛了不少!看來那淫魔卻還真是要把衣鉢傳給這小子,他學的並不是那最下下乘的採補之法,看來應該是一門十分高明的雙修之法!”這骨魔果真是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阿蘭身上的巨大變化,連林易所學的功法都大概猜出了大概。
“師父,可是這人該怎麼辦?絕不能留下她!”阿蘭又對着骨魔道,不能骨魔回道,她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馬刀,一刀就要結果那張微的性命。
“慢!”骨魔一聲道,聲音中帶着一股說不出無名的威懾力,那阿蘭立即收回了馬刀,臉上卻是一臉疑惑之色,這和她所瞭解的骨魔那殺伐果斷的性格差異太大,卻不知道她爲了什麼。
“這人雖是處處爲我作對,本座卻並沒有一掌取了其性命,卻是看中了她是那五大劍修世家中數一數二的資質,本座這鬼道功夫初成後,卻一直都缺一副好的肉身,這人是再也合適不過了。只可惜現在卻是來不及了,這人的父親已經帶高手尋來,看來本座還是小看這五大劍修世家的能力。還是放了她吧,本座暫時並不想和那五大劍修世家的人結下血海深仇,卻並不是本座怕了他們,滅自己威風,漲別人志氣。而是我們氐人的祖庭之地,已經被他們發現,若是殺了這女子,必然引起他們瘋狂的報復,遷怒於族人。別人卻還不擔心,只是害怕那白馬神選中的那幾個候補聖徒卻也遭了他們的毒手,此時只怕他們還未走出這雪山。此次祖庭之地雖是被毀去大半,祖庭護衛更是死傷慘重,可是那幾人得到白馬神所賜的王氣後,三代之內必有帝王出生,我們氐人是否能得到中原天下,一統四海,不再受那漢人的驅使奴役,就靠他們了!”骨魔滔滔不絕道,阿蘭中原明白了她的一片苦心。
“可是這人又該怎麼辦!”阿蘭又指着睡在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林易道。
“這人竟然是白馬神選中的人,白馬神的旨意我們自然不敢有絲毫懷疑!不過自古以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況且這人還是漢人!只要你有了身孕後,就殺了他吧!不過現在你們卻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趕緊帶他快走三峰山。這人是那淫魔的嫡傳弟子,必然知道那寶藏所在,一定要威逼利誘出!”那骨魔又對着阿蘭道。
“只是……”阿蘭若言又止道。
“只是什麼?你將來是要繼承本座的大巫師之位,帶領氐人守衛白馬神的聖靈,怎麼能對一個漢人產生絲毫情感!”骨魔厲聲道。
“那幾個劍修的氣息越來越近,只怕瞬息就就到,你背上他快走,本座自會追山你們!”不等阿蘭一絲回神,那骨魔又是命令道。阿蘭也是毫不猶豫地帶上林易,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