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
“寒少爺…”
…
呼喊聲打破了寒淵之森夜晚的寂靜,寒淵之森外圍範圍很大,所以陸天宏覺得他們七個人分開來找比較好,一有情況就以煙火爲信號。
陸天宏有些着急,快一個時辰了,還是沒有找到。
“難道寒兒去了寒淵之森的內部?還是寒兒根本沒來?”陸天宏想想又搖了搖頭。陸寒雖然才十五歲,但是還不至於那麼亂來,要知道內部是他都不敢就去的地方,要說陸寒沒來,但是那封信怎麼說?那可是陸寒親手交給陸邦的。
“嘭…”陸天宏正着急的時候,只見一聲沉悶的聲音,一個煙花帶着紅紅的火星竄上了天空,隨即炸了開來。
“嗯,有情況了?那是南邊,那邊可是靠近深淵的水雲崖啊?”陸天宏先是驚喜,因爲這麼長時間終於有了消息,但是看信號來自南邊眉頭又是一皺。
“嗖…嗖..”連續幾道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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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陸家衛不僅個個實力強大,而且個個訓練有素。
不一會陸天宏和五名陸家衛便陸續趕到水雲崖了。
“家主,這裡有打鬥的痕跡。”福伯一隻手拿着火把開口道。
原來七人分開來找陸寒的下落,福伯所搜尋的地方正是之前陸寒和蒙面黑衣人打鬥的地方,水雲崖。
“你們五個在附近有沒有找到線索?”福伯對着五名陸家衛道。
“沒有。”五名陸家衛齊聲道,內人尋味的是,他們看向福伯眼神中都透露着恭敬。
要知道福伯在陸家大家都是當他一個年邁的老人,只是家主他一直跟隨在家主身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負責,所以在家族有一點地位。
但是陸家衛是什麼身份,那可是身份與實力的象徵,居然對福伯那麼恭敬。
七人循着打鬥的痕跡來到深淵旁邊
“家主,那又血跡。”其中一名在前面的陸家衛拿着火把照在地上道。
福伯率先陸天宏他們來了血跡旁邊,他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先是臉色一變,然後俯身到地上用手沾了一下血跡。
“看血液凝固的情況,大概有四五個時辰了,那也就是說,那時候天剛黑。難道說?”福伯臉色大變,以陸寒的腳力,那個時辰正是陸寒到寒淵之森沒多久。
“不會的不會的…”福伯搖了搖頭有些不相信道。
旋即看向陸天宏,只見陸天宏兩眼正看着前方一動不動,雙眼似有眼淚珠劃過,嘴裡還喃喃道:“寒兒,寒兒。”
“家主,寒淵之森雖然近年來很少有人來,但偶爾還是有人來的,並不能說明這就是寒少爺的血啊?”福伯見他這樣,趕緊勸道。
“福伯,我也不相信這血是寒兒的,但是你看前面的…”陸天宏指着深淵旁邊,手有些顫抖,緩緩向前面走去。
地上是一塊巴掌大的染血的白色碎布。
“福伯,這是……寒兒的衣服。”陸天宏蹲在地上撿起地上的碎布,當說到是陸寒的衣服,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雖然只是一塊巴掌的碎布,但是自己兒子的衣服他是再也熟悉不過了。
“家主,僅僅憑一塊碎布也不足以說明是寒少爺的衣服吧?”福伯心存一絲僥倖,說不定可能就是個巧合。
“這衣服是寒兒去外公家他外公送給他的,這衣料是天嵐城特有的。”陸天宏比福伯更加想這事是個巧合,但是可能嗎?血液的時間,碎布的出處,都指向了陸寒。
“如果真的是寒少爺,按照現場的情況來看,最後的打鬥地點就在深淵懸崖旁邊。那……”福伯有些不願相信,陸寒可是他看着長大的,他把陸寒當親孫子看待,這深淵誰也不知道多深,掉下去九死一生。
“家主,所話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血跡說不定不是寒少爺的,寒少爺吉人自有天相…”福伯看着地上抓着碎布的雙眼無神的陸天宏,眼裡有些不忍,開口勸道。
“對對對,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陸家衛聽令,去附近找結實的樹藤,越多越好,我要下去找寒兒!”地上的陸天宏雙眼有了一絲希望,不待福伯話說完陸天宏突然起身吩咐陸家衛道。
福伯本來只是想勸勸陸天宏,沒想到陸天宏居然說要下去深淵,於是急道:“家主,這深淵深不見底,再說這是晚上,你這下去很危險吶!”
“福伯,你別再勸我了,我意已決。”陸天宏雖然知道這不可能,但是沒有見到陸寒的屍體,他不相信陸寒會死。
…
“你們抓住藤蔓慢慢把我放下去。”陸天宏一直手拿着火把,腰間捆着一根藤蔓,藤蔓的另一頭綁在一個大石頭上。
“家主還是讓我下去吧,我畢竟是…”福伯想代替陸天宏下去。
“福伯,讓我下去吧,你在上面等我消息。”福伯剛開口便陸天宏打斷。
“那好,家主,你小心點,有什麼問題便喊一聲,我們立馬上來。”福伯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再多勸。
清晨。
“你們把家主拉上來吧。”福伯對着五名陸家衛道。
這已經是陸天宏第五次下懸崖了,前面幾次都是無功而返。
“家主,藤蔓都加到將將近一千米了,而且你下去都五次了,體力也透支了,我們回去再想想別的辦法吧。”福伯看上來的陸天宏喘着粗氣,而且頭髮有些散亂有些不忍,陸天宏都多少年沒這麼狼狽過了。“福伯,我都不知道回去該怎麼面對婉兒。”陸天宏本來懷着一絲希望,但是隨着每次的下崖,他已經漸漸絕望。
陸家門口。
孟婉兒昨晚一直都沒睡,他在等陸天宏把陸寒找回來,但是一直等都沒等到陸天宏回來的消息,所以天亮就在大門口等着陸天宏,要不是杏兒拉着她,她都準備去寒淵之森找他們。
…
“你們回來啦?寒兒呢。你們怎麼沒把寒兒給帶回來?”孟婉兒見大街上七人匆匆向這邊趕來,不是陸天宏他們還能是誰?便急匆匆的趕過去問道。
“婉兒,回府中再說。”陸天宏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看街道兩邊道。
孟婉兒心裡咯吱一下,他了解陸天宏,他這神色肯定出事了…
“寒兒他…他失蹤了。”大廳中陸天宏看着孟婉兒詢問的眼神。
“什麼?失蹤?天宏,你不是說保證給我把寒兒給我帶回來嗎?”孟婉兒聽到這句話眼淚就掉下來,他和陸天宏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陸寒從小就懂事。
“我們在深淵旁邊發現了寒兒和人打鬥的痕跡,地上有血跡和他的衣服的碎料,從現場觀察來看,寒兒好像跌落懸崖,生死未卜。”
“跌落懸崖,生死未卜…”孟婉兒呢喃一句便昏倒過去。
“婉兒,婉兒…福伯,杏兒,快來。”陸天宏一把抱住孟婉兒。
房中,福伯正在給孟婉兒把脈。
“福伯。婉兒沒事吧。”陸天宏見福伯起身忙詢問。
“夫人沒事,只是剛纔急火攻心,加上昨天沒有休息,才昏迷了過去,休息一會就沒事了。”福伯道。
“福伯,吩咐陸家衛全部出動,調查老大昨天和今天的行蹤。另外派人去寒淵之森看看旁邊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下去。”
“老大啊,這事要說和你沒關係我一萬個不相信,我剛出門寒兒便要去寒淵之森,這未免太巧了吧。千萬不要找到證據,不然我要讓陸家天翻地覆,兒子都沒了,我還在乎這個家族幹嘛?”陸天宏背手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