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還想逗一逗相親女孩林倩,沒想到讓李夢攪了局,還誣陷他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這時候自然不會放過李夢。
看到那兩個頭頂微禿的中年人從包廂裡震驚地看過來,陳立直接走進去,掏出煙,各扔了一支過去,說道:“兩個哥哥跟李姐在這裡喝咖啡呢……”
這兩個中年人大概沒有見過像陳立這麼囂張的小白臉,接過煙又見陳立拿出打火機給他們點菸,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湊過身去點菸。
陳立給自己點了支菸坐下來,繼續跟兩個中年人嘮嗑:“我是李姐的乾弟弟,這幾年在學校讀書,全靠李組照顧給生活費,也沒有其他能報答李姐的,只能錢債肉償,也虧得我年紀輕,體力好,能讓李姐勉強滿意……”
沒想到陳立這會兒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夢煙視媚行的走進包廂裡來,高跟鞋看似無意的就踏到陳立的腳尖上,不讓他繼續胡說八道下去。
“李姐又調皮想坐我大腿上來了。”陳立痛得咧嘴,但笑嘻嘻的摟住李夢的腰,拉她坐自己的腿上,右手還若即若離的碰李夢讓一字裙包裹得豐滿挺翹的臀部外緣,左手還不忘將李夢胸前那枚紅寶石吊墜,從那深得能將所有男人眼珠子都吸進去的胸前捏出來,問道,“李姐這墜子很美啊,我怎麼不記得陪李姐逛街時,有買過這枚墜子啊?”
見陳立扮小白臉還扮上癮了,李夢小手伸到身後,貼着陳立的肚子掐下去——陳立怕李夢這婆娘真下狠手,只得乖乖的將她放下去。
這兩傢伙雖然對李夢也不懷好意,但看到李夢跟陳立如此豪放的樣子,也感到這樣的女人沾惹不得,說了兩句話就告辭離開。
桌上還有兩隻厚厚的文件夾,顯然是李夢提前準備好給他們的,兩個中年人卻堅持不拿,直接走了。
陳立見李夢臉帶愁容,將文件夾拿過來打開,見裡面各裝了五疊鈔票,問李夢:“他們是幹嘛的?”
“市公安消防支隊的,”李夢豔麗妝顏之下露出些許疲態,從陳立嘴裡將煙搶過去,肉色絲襪包裹着的纖細小腿,隨意擱在陳立的大腿上,問陳立,“新潮銳城市廣場開業、新銳鴻基、中大觀瀾二園興工建設,秀石山景區封閉改建,還跟南華集團一起合資建學校,你這麼多事,怎麼有空跑出來相親逗小女孩子玩了?”
陳立笑道:“離開穎河後,你提了褲子就不理人,還不興我相親找個安慰的?”
“想我了?難道何婉平時滿足不了你啊?”李夢眨着眼睛說道,還故意拿肉絲小腿在陳立的大腿上蹭了兩下。
陳立抓住李夢的小腿,要摸上去,見李夢拿着菸頭燙過來,嚇得縮手,老老實實摸着李夢的小腿過癮,問她:“這兩個月都沒見碧沙花苑二期開盤銷售,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別提了,”說到這裡,李夢喪氣的說道,“消防、工程質量檢測兩關都沒有過關,房管局那邊的預售證辦不下來,這段時間,又有人跑到市地稅局舉報碧沙地產偷稅漏稅,碧沙的賬都被封了,怎麼開盤?”
陳立這才知道碧沙最近遇上大麻煩,坐直身子,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不過來找我?”
“哼!你身邊那麼多女人,我湊得上嗎?”李夢不屑的哼了一聲。
“哪有?”陳立抱屈的說道。
“你家對門三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李夢說道,“我要是跑過去,不是影響你大小通吃嗎?”
陳立汗都要流出來,向秋凝跟葉南嘉、趙晨住他對門的事,何婉這時候都還不知道呢,沒想到李夢倒先搞得門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去找過自己。
不讓陳立解釋,李夢慵懶的站起來,將兩個文件袋裡的錢都倒進自己的手提袋裡,拿起桌上的手機,跟陳立說道:“我最近手頭可是有點緊,正好你今天撞到槍口上了,請我吃飯吧。”
李夢將車丟在咖啡館門前,坐到陳立的車裡,讓陳立開車到江邊去透透氣去。
陳立一邊開車,一邊跟李夢說着話,過一個紅綠燈路口,前面有兩輛車刮蹭,堵住路口,陳立小心的將車子倒出來,從一條小巷子拐上前往江邊的南湖大道,再閒下來要跟李夢說話時,纔看到李夢腦袋歪在副駕駛位上,已經睡着了。
李夢將高跟鞋脫下來,腳蜷坐在座位上,秀直的鼻樑、紅豔的嘴脣以及顫微微的長睫毛,看上去是那樣的楚楚可憐,陳立沒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竟然讓她憔悴成這樣子。
陳立將車開到江邊的濱江大道上,打開車窗,讓江風吹進來,看着夕陽正照射在渾濁的江面上,折射出億萬金波粼光,李夢卻是像得跟小孩子似的,還微微打着酐。
天很快就黑了,陳立下午三點才吃過漢堡,也不覺得餓,湊過去想要親李夢,李夢這時候卻睜開眼睛,藉着路燈的微光,怔怔的看了陳立一會兒,才擺出一幅兇狠的樣子,瞪眼問道:“你想幹什麼?”
“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幫不上其他忙,也只能拿安慰一下你。”陳立腆着臉說道。
“……五十七秒能安慰啥啊?”李夢嫌棄的橫了陳立一眼,伸了懶腰,說道,“我想吃穎河小面,你找家附近的,我餓了。”
“要不去你那裡,我下面給你吃。”陳立說道。
“流氓。”李夢嗔罵道。
“我不是那意思。”陳立抱屈的說道。
“那是什麼意思?”李夢伸手過來,輕輕放在陳立的大腿上,撓了兩下,聲音糯糯的媚問道,“要是我都答應呢,你說,你剛纔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看着李夢秋水橫波的美眸、嬌豔欲滴的烈焰紅脣,陳立心砰砰跳起來,恨不得立馬開車回水利局老家屬樓,但轉念想到李夢這娘們沒那麼好對付,硬着頭皮說道,“思想純潔些,我看你這麼累,就想下碗麪條給你吃……”
“你這裡好像有點不大純潔啊。”李夢咯咯一笑,身子俯過來,解開陳立的皮帶扣。
陳立的心臟都差點蹦出來,抓住李夢的手,不讓她胡鬧下去,說道:“別逗我了,小心等會兒將車開江裡去。”
“不是說要拿安慰我嗎?”李夢身子擠過去,將裙子翻到腰間,就坐到陳立的身上。
陳立這一刻心臟都差點要蹦出來,手要伸進李夢的衣衫裡,卻讓李夢將手打開:“那樣會讓人看到。”
“你還真是吃人的小妖精。”陳立只能隔着衣衫抱住李夢纖盈的腰肢,讓她更猛烈一些。
……
“今天表現還行,讓老孃總算髮泄了一把……”李夢優哉遊哉的抽着事後煙,讓陳立專心開車找麪食店,俄而將煙湊到陳立的嘴邊讓他抽一口解解饞,兩人找到一家做穎河小面的麪食店,停車下來點了兩份面、一份醬牛肉、一瓶酒,趕回水利局家屬樓。
兩人先用穎河小面將飢腸轆轆的肚子填滿,才一邊吃着醬牛肉、一邊吃着小酒,談起碧沙地產最近遇到的問題。
碧沙二期投資上億,已經全面建成,但消防以及工程質量檢測整改了兩輪,都沒有達標,以致預售許可拖到現在都還沒有辦下來。
以往都能疏通的關節,一下子變得特別的清正廉潔、油鹽不進,李夢連錢都送不去,竣工驗收通不過,房管局的預售許可拿不下來,房子建成也沒有辦法開盤銷售,但材料款、工程款以及部分銀行欠款把李夢的搞的焦頭爛額。
現在消防、房屋質量在兩三輪吹毛求疵的檢查下,都整改得差不多了,又有舉報偷稅漏稅,工商稅務上個月中旬就進駐碧沙置業查帳。
房產經紀公司那邊沒查出問題,倒是把地產開發公司的賬目翻了個底朝天。
李夢基本上都照稅務工商部門的核定繳納稅費,但這麼大的公司,上上下下幾百人,難免有人會拿假髮票報銷充帳,只要這些員工不太過,李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清查的時候,卻被查出碧沙地產這兩年差不多共達五十多萬假髮票充帳。
這筆錢還是張洪慶擔任地產副總時簽報的,但工商稅務查上門來,卻是硬要將這口黑鍋扣到碧沙地產的頭上——目前市地稅局內部也傳出消息來,碧沙這次已經夠得上數額巨大。
雖然碧沙地產拖欠的工程款以及部分銀行貸款有限,也就六七千萬,加上拖欠方龍地產以及從碧沙地產經紀公司挪用的錢款,總計也就一億三四千多萬,但攤上這些事,方家及高俊蒙安之若素,甚至也假惺惺的說要幫着疏通關係,但材料供應商、承建商卻慌了神,每日都堵上門來討債……
這些事情李夢本來也沒打算要告訴陳立,但既然撞上了,纔將心裡的煩惱一吐爲快。
陳立猜到方家、高俊蒙不會甘心將碧沙地產的絕大部分股權都旁落到李夢手裡,沒想到他們下手還挺狠。
碧沙地產開發公司擁有毗鄰新銳城那一百三十畝土地以及碧沙花苑二期已建成待售、總面積達二十三萬平方米的房屋,總資產將近六個億,而扣除應繳稅款及債務,碧沙地產此時的淨資產高達四億五千萬以上。
而擁有如此龐大資產的碧沙地產,如今91%的股權落在李夢手裡,方家跟高俊蒙怎麼可能甘心?
“事情難辦,也好辦,你幫我掐掐肩,我慢慢跟你說,”
陳立抿着酒,見李夢伸手過來不是要幫他掐肩,而是來掐他的脖子,躲開笑着說道,
“不就一億三四千萬的欠債嘛,我借給你唄,難道這點錢還能將我難住?當然,你得對我溫柔些,不能再動不動就伸手掐我脖子,而且下次我要在上面。”
“滾,”李夢橫了陳立一眼,拿起一片醬牛肉要朝陳立的臉丟過來,“老孃跟你只有肉體上的關係,錢跟感情都不談。”
“你就這個,這段時間倔着不讓我聯繫到你?”陳立問道。
“焦頭爛額一堆事,沒心情想你。”李夢沒好氣的說道。
“假髮票是誰拿到公司充帳的,我相信你將原始證據都抓在自己的手裡了,那就直接跟市公安局舉報有人職務侵佔公款,”陳立說道,“張偉任分管地稅、城建等部門,但也沒辦法將手伸得到處都是,而只要將某些人的職務侵佔罪定下來,假髮票案的性質就輕多了,碧沙地產除了補交相應的稅款,頂天就五倍罰款,算下來也就三四十萬——你也不差這點錢——至於其他的,先拖着,反正房價明年還會繼續上漲,拖下去也虧不到你;反正你也是女光棍一個,也不怕那些債主真能跑到工地上將房子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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