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博安輕撫着身側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段,哪怕剛剛已然盡情享用,手掌觸及之處一片滑膩還是讓他忍不住某處的衝動。如此尤物之前居然讓錢家那對貪婪父子給享用了,實在是暴殄天物。孔博安是北師大中文系高材生,長着北方人孔武有力的身坯,又有南方男子纔有的白臉嫩皮,當年剛剛考中公務員到江南工作時惹得委府一衆花花草草日日蜂圍蝶舞,後來機緣巧合下又入了當年的許區長也就是現在許副市長門下,加上孔博安一身善舞文墨的才氣惹上曹菲這般尤物也不足爲奇,只是這當中其餘齷齪不足爲外人道。
“博安,老頭子這段時間是越來越過份了,昨兒晚上房間的水籠頭壞了,我就在外間的淋浴洗澡,明明關了門,他還是不知道用什麼法子闖了進來,想想就晦氣!博安,人家是你的人,你可不能不管啊……”剛剛享盡雨露滋潤的俏臉靠在孔博安魁梧有力的胸膛上,說話的時候紅潤的臉上演盡梨花帶雨,饒是孔博安這般心如明鏡的精明人兒也忍不下心當場回絕。
“雨鋒呢?他最近還是經常不回家嗎?”孔博安只提“雨鋒”二字,顯然跟錢家大少關係不一般,但到底有沒有要好到共享齊人之福的份上,也只有當事人才心知肚明。
提起錢雨鋒,曹菲居然冷哼一聲,嫩白的小手卻提上來在孔博安**的胸上划着圈圈:“提起那個廢物我就來氣,除了仗着他老子盡剩的一點人脈資源可勁兒撈錢外,其餘一無是處。真不知道錢利聰明一世怎麼就生出個這般廢物的兒子?”
“許是那錢主任中年得子,太寵溺了吧。”孔博安心不在焉地說着,但是他腦中又浮現了那個開着寶馬7系的富家公子。如果說中年得子而把兒子寵得不像的,放眼江南無獨有偶。
“都快三十的人了,整天沒個正形,跟着一許狐朋狗友不知道幹些什麼。最近跟許公子搭上了,更是整天不見人影,以前晚上不回來好歹也打個電話發個短信,現在能成星期的不見人,今兒晚上老頭子請什麼撈什子的親戚,他也沒有回來。”曹菲抱怨着,倒真把自己身邊這位副市長秘書當成了說貼己話的知心人了。
孔博安笑了笑道:“他要是天天回來,那該我着急了。”
曹菲媚然一笑:“死相!”隨後又邀功似的掀開被子,伏下身子含住早已闇然勃發的某處,房間裡頓時又是一片**春光。
這兩人稍事休息後又悍然進入了抵死酣戰的狀態,可苦了隔壁隔牆駐耳的兩位。
劉曉明又聽得滿臉通紅:“這兩人還真是恬不知恥,偷情還能偷出正理兒來了。”耳機裡源源不斷地傳來交雜在一起的喘息聲和呻吟聲,劉曉明乾脆又把耳機甩給李雲道,“你接着聽吧,活生生一幅春#宮戲……”
李大刁民當年在流水村也沒少上演這類趴牆跟聽洞房的把握,但是山溝溝裡的娘們兒哪有這城裡嬌滴滴的女孩子柔媚,山裡的娘們兒聲音叫得跟早春裡隔着牆角的叫春野貓似的,難聽但撓心,但隔壁那位的哼哼唧唧正應了那句“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城裡的娘們兒,就是萬種大刁民看不透的風情。
隔壁的戰鬥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又在一陣急促的嬌#啼聲中收兵,李雲道居然也津津有味地聽了半個鐘頭,劉曉明剛剛閒來無事,打開電視卻開了靜音,只看畫面不聽聲音,待到隔壁鳴金收兵,一期相親節目正好看完小半段。李雲道使了個眼色,劉曉明會意,關了電視湊到李雲道身邊,李雲道分了一隻耳機給他,果然又聽到隔壁兩人帶着喘息的對話。
“博安,咱倆的事兒……”
“你先給我倒口水來,你這小妖精纏起人來真就是要個沒完,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榨乾的。”一聲脆響,顯然這個叫博安的男人在女人的一處肥膩上拍了一掌。
曹菲嬌呼一聲:“死人,剛剛人家都快要死掉了。”說着,還是**着身子起身給孔博安倒了杯水,遞給靠在牀頭閉目養神的男人,“博安,許公子那件事,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要不……”
孔博安猛地睜開眼睛,看向女人的眼神中帶着些許不滿:“慌什麼?都沒人查你就開始慌了,萬一真有人查你我頭上,豈不是不打自招?”
曹菲又撒嬌地靠入孔博安的懷裡:“人家不是擔心你嘛,你想想,你現在是副市長秘書,如果許市長接了市長的位置,你就是市長秘書,放下下去少說也是個實權副區長呢,萬萬不能因爲這點事情誤了你的前程。”
孔博安嘆了口氣道:“你那純粹是婦仁之見。你說我現在最大的依仗是什麼?”
“自然是許市長了。”
“那許市長最重視的是什麼?”
“除了權力應該就是許公子了吧。”
“所以呢?”
“在權力上你可以幫許市長把控各個環節,有些不方便出面的你可以出面,另外只要把握好跟許公子的關係……”曹菲恍然道。
“這就對了,不管發什麼事情,我總歸是老闆的人,出了事情,老闆不會不管的。老闆是本地一路提拔上來的,公檢法上有的是人,更何況這件事我們也是爲了保他兒子,我跟許公子綁得越緊,老闆就越不會坐視不理。”
“可……”曹菲欲言又止。
“你怕什麼?是不是擔心你那位新來的同事?放心,我聽許公子說,上頭已經派人去解決他了,這兩天你應該也聽到風聲了。”
曹菲吃了一驚:“那四個悍匪是省裡……”隨後,曹菲黯黯嘆了口氣道:“這我倒不擔心,我只怕你會越陷越深,上面是神仙打架,最後遭殃的是我們這些小鬼。加上好歹跟瑩瑩相處了這幾年,貿然看到人不在了,心裡還是有些……”曹菲一臉兔死狐悲的表情。
孔博安安慰道:“誰讓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呢?唉,其實那姑娘挺不錯的,上回你帶出來跟我們一起吃飯時我就覺得,挺良家的一小姑娘,怪只能怪她命不好,撞破了那件事情,又入了許公子的法眼……”
曹菲不再說話,孔博安從牀頭櫃上自己拿了枝煙點上,眯着眼抽菸,神情凝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隔壁的李雲道和劉曉明也分別放下手中的耳機,對視一眼,顯然剛剛聽到的信息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曹菲果然是條“大魚”,但卻不是最大的,她和那個叫博安的人上面還有更大的魚,而那四個悍匪應該大白鯊級別的人物派來的。
“雲道,你說咱們到底得罪了誰啊,他們要這樣往死裡面逼?”劉曉明的聲音有些沉重,但還是從兜裡摸出半盒煙,扔給李雲道一支,各自點上,然後又開始自言自語,“說到底咱們也就是一小刑警,往常那些大人物看都不會多看我們一眼,這是怎麼了?”
李雲道吐出一口煙霧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理得清,我估計程洪亮的事情嚇到某條線上的人了,所以一些底子不算太乾淨的大人物開始慌張了……”
“脫了這身皮,咱們就是社會裡一底層小市民,大人物們犯得着跟咱們計較嗎?”劉曉明不解。
“真要被我們抓到把柄,蚍蜉撼樹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李雲道擡頭笑道,“怕了?”
劉曉明做了個齜牙咧嘴的蛋疼表情:“怕,怕他孃的球!”
“劉哥,你家人還在蘇州嗎?”
劉曉明一臉困惑道:“在蘇州就我姑姑一家親戚。”
李雲道點頭:“提醒他們最近小心點,最說禍不及家人,但是我擔心這羣人喪心病狂,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李雲道知道自己纔是對方的頭號目標,劉曉明是因爲跟自己走得太近才被殃及池魚。
劉曉明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我表姐最近辭職了,姑姑和姑父都退休了,要不我讓他們一家去東北老家住一段時間?可是……怎麼開口呢?”
李雲道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你。”
劉曉明回了一個字:操。
出酒店的時候,劉曉明還是給邁克爾打了個電話,邀請這位還算仗義的英國紳士去東北老家見見家裡的親戚,老外來了中國不少年,是個標準的中國通,知道過了見親戚這一關,那就離洞房花燭相差不遠了,當下樂呵呵地應下來。掛了電話,劉曉明笑道:“問題解決了。”
“你不怕你表姐不答應?”
“我表姐我還不知道?她那標準的狗鼻子裡插大蔥,裝象呢!這邁克爾人不錯,這點欲擒故縱的把戲對付對付老外還行,咱可是標準的中國人。”
隨後,看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兩人直接驅車殺向蓮色皇朝,剛跨進酒吧,就聽到一陣嘈雜人聲和酒瓶子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