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納蘭乾坤正皺着眉頭同納蘭家的諸位長老坐在一起,能夠讓納蘭乾坤如此滿臉痘是愁容,讓諸位長老都陷入沉寂,可以想象出,納蘭家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作爲納蘭乾坤的兒子,納蘭將的『性』情自然是無法同納蘭乾坤等一衆長老相比,看到家族之中的長輩一個個的坐在那裡愁眉緊鎖不禁急道:“父親大人,諸位長老,我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這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難道真當我們納蘭家怕了他們不成,大不了就是同他們一戰,我們未必就比他們差多少。”
“住嘴。”
納蘭乾坤的心情顯然是非常不好,聽了愛子的話不禁衝着納蘭將呵斥一聲,納蘭將對於納蘭乾坤明顯很是忌憚,聞言雖然心中很是不忿,可是卻乖乖的坐在那裡。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那裡的大長老輕咳了一聲向着納蘭乾坤道:“家主,老朽卻是認爲納蘭將說的有道理。”
納蘭將聽到大長老聲援自己不由的眼睛一亮,向着大長老看去,只見大長老一臉笑意的向着納蘭將點了點頭,看得出大長老對於納蘭將很是欣賞。
見到這種情形,納蘭乾坤不由的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己兒子好勇鬥狠也就罷了,偏偏大長老對於納蘭將很是看重,如今竟然支持納蘭將,這讓納蘭乾坤苦笑的同時向着其他幾位長老望了過去。
大長老能夠成爲納蘭家諸位長老之首自然不是凡俗之輩,在諸位長老當中威望甚高,甚至不在家主納蘭乾坤之下,有時候,大長老完全有權利否定家主所做出的決定,乃是對於家主權勢的一種制約,這等情況非但是納蘭家,可以說不止是在忘憂谷當中,即便是在整個萬古大世界當中均是如此。
當然這等情形自然是不可能頻繁的出現,不然的話勢必會導致大長老還有家主之間不和,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要麼會使得家族陷入內鬥逐漸衰落,要麼就是兩者之間必有一人退下尊位。
以大長老的威望還有地位開口贊同納蘭將的提議,就算是納蘭乾坤也要深思一番不能夠忽視,畢竟大長老課不是納蘭將,不能夠等閒視之。
諸位長老在聽了大長老的話之後一個個的擡頭向着大長老看去,當看到大長老眼中嚴肅的神『色』的時候,諸位長老知道大長老方纔的話並非是在開玩笑,而是當真。
諸位長老對視了一眼,雙方之間似乎在交流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就見諸位長老似乎有了結論,只聽得其中一名長老向着大長老搖了搖頭道:“大長老,我們認爲還是按照家主的決定,對於那些勢力的挑釁能忍讓就忍讓,儘可能的不爆發大沖突。”
似乎是早就料到會如此一般,大長老並沒有『露』出什麼失望的神『色』,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道:“希望那些勢力能夠體諒到你們的一番苦心吧。”
“爲什麼要讓我們對那些勢力妥協呢,難道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別忘了,主動尋釁找事的人可是他們,而不是我們啊。”
納蘭將不禁高聲大叫起來,臉上滿是不甘和不服氣的神『色』。
不過這時大長老卻是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向着納蘭將道:“納蘭將,你是我納蘭家後輩之中最爲出衆的後輩子弟之一,我們都對你抱以極大的期望,可是如果你只是實力足夠強大而沒有一定的智謀的話,那麼將來你的成就也最多就是成爲家族長老中的一員,不管是家主之位還是大長老之位都將與你無緣。”
似乎是沒有想到先前還支持自己的大長老突然之間如此的訓教自己,納蘭將有些反應不過來,有些遲鈍的看着大長老,腦海之中全都是大長老方纔所說的話。
說真的,納蘭將真的是被大長老的話給震住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做家主或者成爲大長老,因爲這兩者的位置在納蘭家實在是太過神聖,高高在上,就算是優秀如納蘭將都沒有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只是如今大長老開口告訴他將來他有希望承繼家主或者大長老之位,這如何不讓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納蘭將直接愣在那裡啊。
看到納蘭將在那裡發呆,大長老卻是在心中暗道:納蘭將,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你若是能夠頓悟的話,將來成就將不可限量,若是不能頓悟,將來怕是真的也就是做一名家族長老罷了。
納蘭乾坤眼中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華,大長老的話就算是納蘭乾坤都被嚇了一跳,要知道一個家族的家主之位可不是世襲傳承下來的,而是弱者下,能者上,不止要有強大的實力和威望,還需要有諸位長老的認可放能夠成爲真正的家主。
一個家主的產生必須要有前一任家主以及大長老還有諸位長老聯合認同方纔可能產生,不過其中佔據主導地位的便是前一任家主還有大長老這兩者的意見,可以說只是兩者便幾乎佔了一半的權勢,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只要是能夠得到這兩者的認可,那麼登上家主之外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如今大長老表『露』出對於納蘭將的看重,而納蘭將又是納蘭乾坤的愛子,不用說如果有可能的話,納蘭將是有着極大的希望成就納蘭家的家主之位的。
當然對於這些還有些遙遠,至少如今納蘭乾坤的家主之位坐的非常的穩固,就算是納蘭將有成爲新一代家主的潛質,可是並不意味着納蘭將便能夠成爲新一代的家主。
不說大長老暗暗的提點納蘭將,卻說納蘭乾坤同一衆長老算是做出了決定出來,面對各大家族的強勢威*,他們納蘭家要儘可能的退讓,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斷然不能夠與之發生惡戰。
納蘭將的人知曉這個消息之後自然是一個個的氣憤不已,可是哪怕是再氣憤,面對家主的嚴令使得他們只能夠將一肚子壓在心中,對於萬年城當中那些聯合起來打壓他們納蘭家的勢力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可以說趙碩等人就是在這等情況下進入到萬年城當中的,因爲趙碩等人低調進入到萬年城當中,所以說根本就沒有誰察覺到趙碩他們出現在萬年城之中。
近鄉情怯倒是不假,可是心中卻是非常的欣喜,納蘭萩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趕回納蘭家,去拜見自己的父母。
不過趙碩並沒有讓納蘭萩獨自回去,而是陪着納蘭萩一同前往納蘭家的所在,可以說納蘭家的府邸所在就算是再整個萬年城當中那也是一處極爲繁華的所在,可是如今厚重無比的大青石鋪就的道路之上卻是很少能夠看到有人走過,就算是有也只有那麼三三兩兩的如同孤魂野鬼一般遊『蕩』着。
當納蘭萩還有趙碩他們看到這種情形的時候都禁不住的愣了一下,疑『惑』的向着納蘭萩望過去,納蘭萩心中同樣是無比的驚訝,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這裡會這麼的蕭條。
納蘭萩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畢竟這裡也算得上是納蘭家的地盤了,甚至可以說是納蘭家的臉面所在,偏偏附近如此的淒涼,唯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納蘭家出了什麼事情,不然的話決不至於如此。
想到這些納蘭萩心中的擔心可想而知,見到納蘭萩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趙碩也能夠猜到納蘭萩心中所想,輕輕的伸手將納蘭萩那變得有些發涼的小手抓在手中,臉上帶着一絲溫和的笑意向着納蘭萩道:“萩兒放心,我想納蘭家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不是還有我們在嗎。”
這個時候納蘭萩也算是慢慢的冷靜了下來,聽了趙碩的話,納蘭萩向着趙碩微微點了點頭道:“萩兒多謝夫君了。”
就在趙碩等人沿着筆直的青石大道向着納蘭家而去的時候,忽然幾道身影出現在納蘭萩他們的身前,這是幾名衣着華麗的公子哥模樣的人,這幾人出現的一瞬間,目光便落在了納蘭萩的神『色』,看着納蘭萩的眼神極爲無禮,尤其是那種紈絝公子的模樣展『露』無餘。
看着幾人那般無禮的盯着納蘭萩,趙碩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來,若非是有些事情要通過眼前的這些人來了解的話,趙碩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這幾人給一巴掌拍死了。
渾然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經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幾名世家子弟此刻仍然是沉浸在納蘭萩的美『色』當中,這些時日,萬年城之中幾大勢力見到納蘭家對於他們的威*竟然採取了妥協退讓的姿態,如此一來卻是讓這些心中沒有底的勢力一下子膽子壯大了許多。
幾個勢力之中難免有一些並不如意的紈絝子弟,這些紈絝子弟不用說身份都不簡單,可是因爲種種原因卻又不被極大勢力的上層存在所看重,因此這些紈絝子弟在各大勢力當中上不上下不下,有時候還需要承受一些下屬的白眼,可想而知這些紈絝子弟在這等環境之下,心理上面肯定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如今爲了對付納蘭家或者說是試探納蘭家的反應,這些紈絝子弟就被派了出來,當做是用來試探納蘭家的態度的棄子。
就算是各大勢力當中的紈絝子弟,可是耳聞目見,他們可不是傻子,如何體會不到他們被派到這裡的用意,起初的時候,這些紈絝子弟很是有自知之明,生怕他們被納蘭家的人給當場震殺了。
只是出乎他們的意料,納蘭家面對他們的無禮威*,竟然步步退讓,這可是讓這些心中惶恐無比的紈絝子弟大爲驚喜,恐懼過去之後,這些人的心『性』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似乎是覺得納蘭家真的怕了他們,因此腦袋一熱,這些人愣是下令封鎖納蘭家的所在,只許進不許出,致使一條繁華的大道邊的無比的蕭條。
對於這些紈絝子弟的一舉一動,不止是納蘭家的人一清二楚,就是這些紈絝子弟背後的勢力那也是一清二楚。
納蘭家的人認爲這些紈絝子弟有膽子這麼做,肯定是受到了他們背後的人指使,希望通過這些紈絝子弟引發雙方之間的大戰,而那些勢力的人則是對於這些紈絝子弟的所作所爲持默認的態度,何嘗不是希望能夠讓這些紈絝子弟去試探一下納蘭家的底線究竟在何方。
但是不管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些紈絝子弟這一次卻是踢到了鐵板之上了,他們貪慕納蘭萩的美『色』,本來想要趁機佔納蘭萩的便宜的,卻不料他們所面對的不是一朵任人採擷的嬌花嫩蕊,反而是一隻帶刺的玫瑰。
納蘭萩本來心情就不好,如今見到幾個紈絝子弟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攔住自己的去路,而且還用那種無禮的目光盯着他看,頓時納蘭萩就忍不住擡手向着其中一名紈絝子弟拍了下去。
這一名紈絝子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納蘭家的退讓給慣壞了,又或者是認爲自己等人堵住了納蘭家,甚至*得納蘭家都不敢出來應戰那是有着天大的功勞的,莫說是當街調戲一名女子,就算是將這名女子給搶走又有誰能夠說些什麼呢。
只是這名紈絝子弟根本就不知道納蘭萩的身份,這還不算,更爲重要的是納蘭萩不止是納蘭家的嬌女,而是齊天府高高在上的主母。
正所謂主辱臣死,以納蘭萩的身份尊貴程度,受到如此的無禮對待,如果不是趙碩還有納蘭萩壓制的話,只怕跟在他們身邊的太陽尊者夫『婦』兩人已經是忍不住出手了,可是就算是沒有出手,他們看向兩者的眼中也流『露』出一種看着死人的神『色』。
不管怎麼說,在太陽尊者夫『婦』兩人的眼中,這幾名紈絝子弟不管有什麼天大的來頭,既然敢對納蘭萩無禮,那麼這些人就必須要死。
納蘭萩一巴掌拍下去看上去輕飄飄的,彷彿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甚至那名紈絝子弟也沒有感受到納蘭萩那一巴掌所蘊含的威力,甚至還眼中閃爍着一絲*靡之『色』,主動的將臉向着納蘭萩落下的巴掌湊了上去。
見到這種情形,趙碩微微的嘆了口氣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趙碩發出如此的感嘆的時候,納蘭萩那一巴掌便落了下來,一巴掌下來頓時就將那名紈絝的神魂給生生的震散。
這幾名紈絝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亞聖巔峰罷了,甚至連一名聖人修爲的人都沒有,本來以這些人的身份還有他們所能夠享用的資源,一身的修爲當在聖人級別纔對,偏偏這幾名紈絝就是這麼的廢柴,有着那樣讓無數人羨慕的條件,修爲卻是怎麼都提不上去。
神魂被震散,就算是軀殼安然無恙,可是此刻那紈絝也已經是完蛋了,身子一軟,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
“秦大哥,秦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啊。”
看得出這名姓秦的紈絝在這幾名紈絝當中還是有着一定的身份還有地位的,因此見到秦姓紈絝倒地,其他的幾名紈絝立刻向着秦姓紈絝圍住,大聲的呼喊起來。
一名紈絝差談到秦姓紈絝的時候不禁手輕輕一顫,面容之上閃過驚懼之『色』,猛然之間大叫一聲道:“不好,秦琪大哥被害了,秦琪大哥被害了啊……”
那名紈絝高聲大叫起來,頓時驚動了幾名紈絝,這幾名紈絝確定秦琪真的沒有了氣息,死的不能再死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之『色』,這個時候他們似乎是才反應過來向着就站在他們一旁的納蘭萩幾人望過去。
而這個時候一掌斷送了秦琪『性』命的納蘭萩在殺了秦琪之後,心中的怒氣已經宣泄出了大半,如今已經是能夠控制住情緒的看着驚懼不已的幾名紈絝子弟。
趙碩看到納蘭萩的神『色』就知道納蘭萩已經宣泄了心中的怒火,輕輕的捏了捏納蘭萩的素手,趙碩面『色』一正,話語之中夾雜着無盡的威嚴向着幾名紈絝子弟道:“爾等爲何在此阻攔我等前往納蘭府,究竟是誰致使你們這麼做的”
被趙碩話語一震,幾名紈絝算是反應了過來,聽了趙碩的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似乎是有了依仗一般。
只見其中一名錦衣紈絝,將自己打扮的就好像是一個小白臉似得,方纔被秦琪的死給嚇得面『色』蒼白,這會兒卻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向着趙碩幾人道:“我們是秦家、韓家、孫家、烈陽宗、不老山等勢力的人,奉命在此阻攔任何前往納蘭家的人,爾等若是識相的話便儘早退去,或許可以保全『性』命。”
聽了這錦衣紈袴的話,納蘭萩面『色』微微一變,只是這錦衣紈袴所說出來的就是五六家比起納蘭家不差多少的強大勢力,然後納蘭萩可以看出在場十多名紈絝,至少是出自近十個勢力之多,也就是說這一次同納蘭家作對的勢力至少也要有十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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