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當日紫宵宮中元始與女媧想要強行下界,卻爲天道顯威想阻,直將衆聖壓迫的跪倒在地。
而後半響,才傳來了鴻鈞的嘆息之聲。
“卻是爲師害了你等,當初賜你等鴻蒙紫氣,也不知是對是錯?”
“老師天恩,此話置弟子等於無地也!還請老師勿出此言。”六聖齊道。
“爾等起身坐下吧!”鴻鈞說完,卻是對着先前天道打出的那道白光手一招,那宮門口的那層透明氣層便回到了鴻鈞體內。接着鴻鈞對着衆聖頭頂打出一道黃色功德之光,黃中帶白,只一瞬間,便將六聖和鴻鈞七人罩了進去,六聖感覺這層黃色透明光層將自己等人一罩入,外界的一切天機事物等,好象都與自己等人失去了聯繫,或者說,那層黃色光罩將衆聖一罩住,便是等於隔絕了六聖與外界的所有聯繫。
“老師,我。。弟子的人教族人。。。。”元始見鴻鈞將自己等人與外界的聯繫隔離,連掐算都沒有半分作用,便一下急道。妖族正屠我人教子民,如何才能求得鴻鈞答應阻止呢?元始心頭大急。
其餘五聖也是同時臉色一變,光罩一現,全部與外界掐斷,那一切事情的發生發展等,自己都。。。都失去撐控,作爲聖人,少了那種能知曉撐控蒼生的感覺,這臉色如何不變。
特別是女媧,此時下界正是妖族屠人族之時,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是女媧願意看到的,故只有跪地低聲哭泣。
“爾等不必多疑,此雖隔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卻也隔絕了天道的窺探。”鴻鈞見六聖臉色齊變,便出言道:“元始,女媧,你二人且莫着急,人族此難,爲天道安排所降,尚有一線生機,你等勿憂。”
“老師慈悲。”衆聖雖已盤坐於浦團之上,卻皆是對鴻鈞微微躬身道。心裡卻都是暗下一喜,隔絕了天道的窺探,那自己幾人現在是不是可以問老師一些天道的事呢?
“敢問老師,我人教子民皆出生不到三百年,尚弱小不堪,天道何以就這麼快安排降下大難?”元始終是忍不住問道。
“人族雖是女媧所造,卻也是應天道而出,爲日後天地主角。然,人族出了一個大變數,卻是讓天道天機一變再變,故天道須警醒一下人族。”鴻鈞道。
“大變數?老師指的可是人族現在人皇?”女媧見得鴻鈞的話,卻是一急問道。
“請老師明示。”元始和其餘幾聖聽得鴻鈞之言亦是大驚,天道之下有一變數已是不得了了,何況還是大變數?故皆眼都不眨地看着鴻鈞,等鴻鈞分講。
“正是現任人皇。本來天道之下,人族出世後便須蠻野洪荒大地,茹毛飲血,直到巫妖兩族皆隕,方纔有天降賢才於人族,始行教化人族之舉,至此,人族方纔大興於洪荒。然,自女媧造人族出世後,人族在人皇的帶領下,教化人族,發展快速,雖實力仍有不逮,但在其他方面,已是有些超越了巫妖二族。人皇一次一次地打破天機,改變天機,令天道重演,此已非天道所算也!人皇有無量功德護身,即連天道,也不敢將其抹殺,更何況,其本爲天道之下之人,且應天道而出世的人族之一,天道亦只能任其作爲。然,人族畢竟爲天道之下應天道而出,故天道撐控,須得給人族降下大難,以待巫妖兩族隕落。”鴻鈞面上似有不忍在道。
鴻鈞的一番話,在六聖聽來,卻是大驚不已,各有心事。
三清聽來,卻是心下放心不少,人族雖現在受妖族屠殺,然卻爲天道主角,沒有隕落滅族之危,人族不滅,至少自己等人也心裡好受了許多。但老師所說,這人皇爲天道之下一大變數,卻不知是好是壞?
女媧聽得心裡大痛,自己爲人族聖母,卻也是妖族之人,妖族註定隕落,卻是如何叫女媧不傷心?
接引和準提亦是大驚,人皇爲大變數,身具大功德,即便天道也無法抹殺,那以後人族大興,自己想要在人族傳道,豈不是處處受制於人皇?
“老師,敢問。。。。敢問那。。。那天。。。天道。。。。。”太上老子卻是突然問道,卻又好似心有餘悸一樣吞吞吐吐。
太上老子這一問,卻是把衆聖的心全部又吊了起來,皆雙眼不眨地盯着鴻鈞。
“天道?”鴻鈞嘆息一聲,又道:“也罷,你等皆爲師之徒,按師徒之誼,爲師卻是該與爾等講講。”
“老師慈悲。”衆聖心中一喜,終於可以探得天道之秘了,說不定還可憑此修爲更上一層。
“吾雖經身合天道,然,吾雖是天道,天道卻仍是天道,天道卻不是吾。天道凜盤古大神開天闢地而生,盤古大神身隕,天道得造化玉蝶,撐控洪荒宇宙萬物,故天道無情,天道至公。然陰極處爲陽,陽極處爲陰,至公便是至私,無情處是有情。天道至高,不容任何人褻贖,也不容任何人失控,也更不能容任何人超越。故,爾等雖已證道成聖,卻是永遠也不會,也不可能超越天道,只會是在天道之下,任天道撐控操縱。”鴻鈞說到此處,面現一片悲色,看着下面六聖臉色大變的樣子,又道:“爲師也不例外。”
“至公便是至私。。。。天道有私。。。我等皆被其操控。。。”下面六聖皆是面色發白,心神亂顫,喃喃自語。
“敢問老師,老師可能脫離天道撐控?可否也賜弟子等一絲生機?”通天卻是站起身來朝鴻鈞跪下拜道。
聽得通天之言,其餘五聖心中一喜,終於有一個忍不住的出來替我等問了,心中雖這樣想,卻也仍是一起起身再朝鴻鈞拜下道:“還請老師慈悲。”
“哎!爲師當日被天道牽引,尋得天道留下的造化玉蝶,在裡面得到八道鴻蒙紫氣,自己用了一道後,其餘的也皆賜與爾等。然待爲師以身合道之後,才發現,那造化玉蝶裡面的鴻蒙紫氣,卻是早已被天道做了手腳,加入了天道禁固。故爾等雖得鴻蒙紫氣成聖,卻也被天道所控。爲師的一番好意,卻是不想反害了爾等。”說道此處卻是又嘆息一聲,聲音悲哀自責。
“老師所爲,皆爲我等,即有不識之處,亦非老師之過,老師若再自責,豈不是置弟子們於死地嗎?”卻是準提哭泣着道。
“正是,老師造就我等,一番恩遇,直比天高,紫氣一事,非老師之錯,老師自責,卻是令弟子們如何還有臉面立於天地之間?”通天也伏地哭着道。
“但請老師勿要自責,此皆天道之謀,與老師何干?再者,老師亦是與弟子們一樣,皆爲天道所控,老師若再出自責之言,真是讓弟子們無容也!”元始說到此處時,對着鴻鈞伏地一拜後又擡頭道:“我人教子民素來以自強不息激勵自己,今我等受制於天道,也當自強不息,爲自己尋得那大道之下的一線生機,擺脫天道。”
“自強不息!”太上老子與女媧接引此時聽得元始此言,亦是忍不住也哭泣在地地道。
是啊!自強不息,初聽人皇此言時,雖有感動,卻也感嘆其自不量力,但此時自己等人說出時,卻是真正的體會到了這句自強不息的意境,是一種明知不可爲,卻又不得不爲之,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那種勇氣與豪情,更是一種大智慧大毅氣大勇氣的另一種表現。
“癡兒也!”鴻鈞閉目搖頭一嘆息,卻也從眼角中流出一滴淚來,尚未流到臉額,卻是被鴻鈞法力一收,已消失不見,鴻鈞一睜眼,又開口道:“爾等爲吾之徒,皆有情有義,我鴻鈞有徒如此,卻也不枉矣!”說到此處,鴻鈞略一停頓又道:“人皇爲大變數,爾等若要自強不息,需得在他身上尋得機緣。”
“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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