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便跑出小鎮。
這是大貫河的一條小支流,河水並不急。
遠遠地傳來小孩的嬉笑聲,小白的目標儼然就是那羣戲耍的小孩。
河中戲耍的小孩看到突然竄出一條白色大狗來,嚇的全都跳上岸,光着身子往家跑。
但是唯獨坐在石頭上,一個一臉愁容的小女孩看到小白時,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小白沒有停留,直接跑到小女孩身前,用頭不斷蹭小女孩的腿。
小女孩對這條白色大狗沒有絲毫的恐懼,復又蹲下身子,不斷用手摸小白的頭,小白感受小女孩的撫摸,閉上雙眼,看起來非常享受。
無名站在河邊看着這一幕,心中暗驚:“小白性子古怪,除了自己和白鳳,從未見它主動接觸過誰?今天它這是怎麼了?”
無名想着不由上下打量這個小女孩,小女孩六七歲大,一張小圓臉,眼睛傳神,自帶一種魅惑,長大絕對是極品。
忽然,他感覺自己身後有一股力量在推自己,低頭一看,小白何時跑到自己身後,正用頭往前推搡自己。
無名疑惑的看着小白的動作,他這是要讓自己過去?
心裡想着便隨小白的推力走到小女孩身前;無名靠近小女孩,小女孩綻開笑容,甜甜說道:“大哥哥,這是你的狗嗎?好乖啊!”
無名聽着這聲音,再看那帶着魅的雙眼,無名心中越加疑惑,這個小女孩絕對不是一般的小女孩!
無名正看着小女孩發愣,小白身體突然縮小,猛地跳到無名肩膀上。
無名側頭看向小白,無奈道:“你這又是要做什麼?”
小白轉過身體,屁股對着無名,使勁擺動屁股。
無名看着小白的**,噁心罵道:“媽的,你這狗真是的,撅着腚讓我看你**,真噁心!”無名說着話用手抱住小白放到地上。
可是剛放到地上,小白又竄到無名肩膀上,撅着屁股對無名使勁搖擺。
無名看着胡鬧的小白頓時有些生氣了,就要再次把他抓下來時,突然站在石頭上的小女孩張着小嘴驚訝道:“你這白狗好奇怪啊,居然長了兩隻尾巴!”
聽到這句話,無名整個就像是被閃電擊中一般,他明白了,小白這不是讓他看它的**,而是讓他看它的雙尾!
六年前,酆呰廟中,青衣放棄三百年修爲,爲愛輪迴;他臨死前贈無名妖丹,以報答無名來世撮合之恩。
可是無意中,小白趁無名不注意,吞噬了狐妖妖丹,小白從那天開始便生出雙尾,小白不在是一條普通的狗。
看着小白不停搖晃的雙尾,無名已經知道它的意思了!
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不是別人,應該正是青衣轉世。
看着可愛的小女孩,無名忍住心中的激動,蹲下身體,問道:“小妹妹,告訴大哥哥,你今年幾歲了?”
小女孩用手抓了抓頭,想了想說道:“孃親說我今年六歲了,虛歲七歲了!”
聽到小女孩這麼說,無名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
他以前還擔心找不到青衣的轉世之身,擔心要辜負青衣所託,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碰到。
這一切還得感謝小白,如果沒有小白,就算碰到了也是枉然。
“大哥哥,你沒事吧?”小女孩看着發愣的無名晃着小手問道。
無名擡起頭,笑着問道:“小妹妹,告訴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徐丹惜,爹爹他們都叫我惜惜!大哥哥也可以叫我惜惜!”小女孩一臉懂事的說道。
無名聽小女孩左口一個大哥哥,右口一個大哥哥,心中無奈,他實在把她和青衣很難聯繫起來。
青衣絕美容顏,一舉一動,一笑一顰,嫵媚至極,讓人下體不自覺膨脹。
可是眼前這個小女孩可愛至極,又非常懂事,讓人不由得升起疼愛之心。
小女孩看了一眼無名身後的白鳳,突然問道:“大哥哥和後面大姐姐結婚了嗎?”
無名被小女孩這句話問的一愣,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蛋,笑着問道:“你這小孩子知道結婚是什麼嗎?”
小女孩擡起頭,一臉很自豪的說道:“結婚就是女孩打扮的美美的,等她心愛的男孩來接她,然後一起生小寶寶!”
無名心中愕然;“大哥哥和大姐姐到底結婚沒?”小女孩不知怎麼回事,對於無名結婚這件事好像很執着。
看到小女孩這麼堅持,無名無奈,只好搖頭道:“大哥哥和大姐姐還不準備結婚?”
小女孩聽到無名這話,長長出了一口氣,嘆道:“大哥哥大姐姐還不準備結婚,惜惜就放心了!”
無名嘴角抽搐,暗道:“這又是什麼情況?”
小女孩從石頭上爬了下來,小手拿住無名的手說道:“走,惜惜帶大哥哥去家裡吃飯,大哥哥也肯定餓了吧?”
無名沒有拒絕,他要看看青衣的生活,看能不能找到她心儀的那個書生,爲他們的以後做個準備,免得到時候找不到人,那樣可真辜負了青衣託付。
無名跟着惜惜到小鎮靠南一座小院中,院中建有四間土屋,看樣式,三間住人,一間應該盛放雜物。
在這個小鎮能建造小院四間土屋的應該屬於中上水平生活;無名邊看邊思量。
“小兄弟是哪裡人啊?這是到哪裡去啊?”惜惜的父親引無名到正屋,邊走邊問無名。
“我是一個行者,沒有定所,走到哪裡便是哪裡?”無名笑着說道。
中年人瞥了一眼無名時身後身材火爆的白鳳,眼中盡是不信,一個行者怎麼又這麼幹淨的衣着,有這麼漂亮的女子跟隨。
他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中年人讓無名坐下,自己站在門口掀起門簾對着院中玩耍的惜惜喊道:“惜惜,叫你娘燒點水來,給小兄弟泡壺茶來!”
惜惜聽到爹爹聲音,趕緊跑到西屋去找母親。
不一會兒,門簾被掀開,走進一箇中年婦女,中年婦女手裡提着一個粗製茶壺,拿着兩個灰色瓷碗走了進來。
無名趕緊站起身,連忙道聲:“打擾!”
中年婦女低着頭,把茶壺瓷碗放到桌子上,說了幾聲沒事沒事便出來屋子。
看着中年婦女的背影,無名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中年婦女雖然低着頭,但是他依然看到她紅腫的雙眼,很明顯剛纔肯定哭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