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爺爺,你快來看,電視正播放着電視劇呢,怎麼就突然播放新聞直播了?
“新聞直播通常都是八點呀!”
神國的某處偏遠之地,一位正在旁邊屋泡腳的爺爺,他的孫女驚咦出聲。
“嗯?聽聲音很像是神國總部的直播新聞……”
電視裡響起了只有總部新聞直播時纔有的特有聲音。
近段時間,大天地環境異變很劇烈,偏遠的地方也不例外。
砰砰!
世間的天地大變,已經不光光修行者有感,就是平凡老百姓也眼見目睹了。
大涼州,它處在東昆神國的正北方,是爲北寒之地,一年有五六個月是天寒地凍、冰天雪地的嚴酷歲月。
即便是這樣生存環境極爲惡劣的不毛之地,仍然有人在此艱難的生存。
有神秘的十二石像庇護的旮旯屯,它與世隔絕,頗爲神秘。
任大天地如何翻天覆地的變化莫測,也始終不能影響到這個古村落。
漫長的歲月以來,這裡的民衆很少與外地人接觸,因爲基本上沒有外地人前來。
女孩的爺爺,他就是自言自語的這位年歲大的老者,正是旮旯屯的族長。
也許是由於很少與外地人接觸的原因,這個村屯的居民大多數都姓姬……
開口呼喚爺爺的孫女,她叫姬雪,而她的親爺爺族長的名字叫姬如陽。
聽到了孫女驚訝的叫喚,又聽到了不該這個時候響起的新聞直播聲,老者激動得連鞋都不穿的赤着腳奔到沙發邊坐下。
看着爺爺的腳上已經沾滿了泥沙,孫女一邊起身去幫爺爺端洗臉盆,一邊無語的嘀咕道:
“爺爺,你至於麼?新聞……”
“噓……你別吵……”爺爺姬如陽盯着電視機上的美女讓孫女禁聲。
咣噹……
幫爺爺洗好腳,並且把洗腳水倒了出去,孫女也當即坐着聽新聞直播。
爺孫倆很默契,都一言不發的注視傾聽。
直播的消息,很震撼!
而作爲神國第一的“新聞直播美女”籬落,她很是驚豔,無比的耐看不說,還很是養眼。
好聽的話語聲音,不斷地從籬落的口中吐出。
“大家晚上好,接下來,我們補播一段新聞急訊……
“天災人禍不斷,地皇妖族也發兵進犯,無疑是在我們的傷口上撒鹽。”
“人皇令:
“東昆神國、乃至整個大陽間界都在遭逢萬古以來的大天地環境鉅變,山川移位、江河改道。
“如此可怕的天地厄難,造成了生靈塗炭,百姓們更是流離失所。
“眼下可怕的大災難,已經是萬古不有、史無前例的厄運,真可謂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
“天災……我們是無力反抗……而人禍,我們確是可以阻止反制。
“萬民們、萬靈們,莫怕,我人皇王越既然是你們的皇,那我就有庇護你們的職責和義務。
“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我的能力再強,神國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全方位的護佑到每一位生靈存在。
“爲此,我個人感到無比的扼腕心痛……
“那麼,同代們,請你們堅定內心的站起來,守衛你們的家園、守衛你們賴以生存的熱土。
“一草一木,哪怕是一縷空氣或是泥土,都是我們家園的一部分。
“守衛天下蒼生的生存環境,守護老弱病殘,是我們熱血男兒以及修道強者們的使命,道友們、兄弟們,務必要牢記使命,不忘初心。
“爲了守護家園,爲了我們的家國不被妖魔踐踏,所以我們務必要選出一位英勇無畏、嫉惡如仇的大將軍。
“敢進犯我們的大陽間界,我們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只有一個字,殺……
“我們東昆神國的“點將臺”將爲整個大陽間界的萬族生靈開放,明日午時兩點整,我們要公開選拔統領我們東昆神國全軍將士的一員猛將。
“只要你有信心就可以前來參加選拔,我們不限制國別、不限制族別,更不限制性別。
“英雄不問出處,需要的只是硬實力。
“不過,我個人覺得,這位未來的猛將……光有着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大氣魄,可是遠遠不夠的哦……
“他(她)還應該有着心細如絲的純善之心……”
大概不到兩刻鐘過去,新聞直播結束,爺孫倆陷入了沉思中。
忽然,孫女姬雪看向爺爺姬如陽開口問道:
“爺爺,她是不是很好看?”
幹嘛這麼問?我又不是盯着她的美貌看……孫女肯定是誤會我了。
“不過,那女娃子……真的很是水靈,居然比我的這位寶貝孫女還俊俏。”
耳朵動了動,眉毛皺了又皺。
喉結也唾沫的姬如陽,他可不會自討沒趣的說出自己的心裡。
沉浸在那種美妙聲音以及震撼消息之中半晌後,姬如陽不答反問的開口道:
“別胡說,誒?寶貝孫女,你是不是想去參加……”
“切,爺爺,外面打打殺殺的大天地,我可沒有興趣,你可不要胡亂猜測……”
屋裡的爺孫倆在互相猜測,而村屯外的神秘石像卻在散發朦朧的光輝。
很詭異,外邊大天地間的茫茫規則,居然無法撼動這個古老村屯的空間。
…………
某地,一對少男少女大半夜來到橫斷山脈的入口處!
感應到熟悉的氣息正向着秘境而來,顯然,有人已經等待多時。
“呼……”白衣老者長出了一口氣後,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古老手札,接着,他偏頭雙目如長明燈似的注視着窗外繁星。
隨後,他一揮手而已,就已經是雞鳴天亮,睡眼惺忪的屠夫,也悠悠醒來。
嗊哄……
還不到凌晨,橫斷山脈就已經天明,朝陽光輝璀璨,金光萬道。
“天亮了?”
睏倦的屠夫還想接着睡,下一秒鐘,有師尊白衣老者的話語傳來:
“徒兒,有貴客自遠方來訪,你且前去接一下。
“萬萬不可多語、不可胡言,切記。”
“是……師尊……徒兒謹記。”迴應了師尊,屠夫瞬間消失。
眨眼之間,他來到了斷腸谷的谷口。
“啊哈……嘶……奇怪,太陽都升起來了,我怎麼這麼困?”
屠夫呵欠連連的自言自語,忽然天亮,又忽然被師尊叫來接人。
似乎有什麼怪異籠罩在屠夫的心田,讓他困惑不解。
啪!
“哎喲,不是做夢,也不是能夢遊……”
自己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屠夫,他趕忙一指點在虛空中。
嗡!
突然,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物體一般,有無形的力量在扭曲,還伴着聲響。
隱約間,一條空間隧道浮現,神光四射,色彩斑斕。
開啓空間隧道後,屠夫當即精神一震,他容光煥發,猶如一個得到的老糙漢子。
“咳……”先試了一下試自己的嗓子,他纔對着隧道喊話道:
“門外人,你們可以進來了,把眼睛閉上。”
說完話後,屠夫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滿臉愕然。
啪!
“哎呀!完了、完了,我把話說反了……”
空間隧道另一端!
處在黑夜中的劉芳和王越,他們聽到了屠夫的聲音,當即向前邁步。
異變突然毫無預感的發生,空間之力肆虐、紊亂。
根本沒有聽到屠夫後半句話的兩人,只感覺到天旋地轉,還有詭秘的撕扯之力一個勁的撕扯兩人。
恍若無覺間,兩人進入了未知的宇宙中,心知不妙的王越,他施展瞬間施展“實化虛術”。
誒!王越……我……”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劉芳驚慌失措,她的身體如無主浮萍一般快速飄蕩在茫茫星空中。
轉眼間,王越猛然穩定身形並出現在劉芳近前,他一把拉住了劉芳的小手,把她抱在胸前。
聞着胸前劉芳的髮香,看着她精緻的面龐,王越有點心虛的道:
“呼……我……小心點,我拉着你的手,別怕。
“若我猜的不錯的話,是那位故意讓我們來到此地,他有什麼目的呢?”
兩人感覺不自然的分開後,王越四下裡看了看,周圍一片虛空永寂,沒有任何生命氣息。
觀察感知了一會後,王越把目光鎖定在某一片詭秘之地,這個時候,他想起了曾經擡頭看星空的那一幕。
八天馬拉棺!
仔細想來,那個時候二爹說的那些話,必定是真的無疑。
星空中的投影,不一定全是蜃影。
“妖邪、詭秘、不可揣度,有讓人莫名心悸的氣息和波動。”
“很危險……”
詭秘的氣息,似乎可以不知不覺的腐蝕活物的靈魂,王越慌忙運轉自己掌握的兩種絕世呼吸法。
呼!嗡!轟隆!咻咻!
“搗藥呼吸法”和“萬物呼吸法”齊齊運轉,就連衆生古磨以及搗藥罐都浮現而出。
喀嚓!滋啦!
大石磨沉浮在王越的頭頂並轟隆隆轉動,它結合王越運轉的萬物呼吸法而釋放出能量場域,神光萬道,萬法不侵。
而搗藥罐卻被王越以意念控制在劉芳的上方,它受到王越運轉的搗藥呼吸法牽引,同樣是咻咻的極速轉動。
造化器物搗藥罐以及衆生歸源古磨出現在宇宙中,影響太大了。
與此同時,橫斷山脈中的白衣老者始終注視着宇宙星空中,他自言自語道:
“過去、現在、未來,三個時空節點都浮現,你究竟是你,還是不是你?
“嗯?那是……”
三器合一,舉世皆震!
可怕的力量波動,影響到了萬萬個大宇宙,無數恐怖的生靈於這一日甦醒。
感知到八陣盤震動,大端工霍蒼生頃刻間消失。
“怎麼了這是?他怎麼眨眼就消失了?”一位異士驚喜不定的看向同伴們。
天亮了,人人都知道這是反常的現象,這位異士的某位同伴開口道:
“天象異常,他肯定是迴歸神國總部了,好了,我們就地安營紮寨吧。
散發神識感應了一番後,他又眉頭緊鎖的提醒道:
“我……有種難言的感覺……都不要隨處走動,此地很詭異,我們就在此地等老大回來,不要……”
還不等他的話說完,另一個同伴驚呼道:
“天哪,你們快看天上,怎麼大白天了還會有星空?”
時空變換,東昆神國總部。
莫測的現象,使得老佛等人以極速齊聚神國總部的觀星臺。
許多修煉有大神通的強者都各自開啓心神目遙望星海,只有畢摩普羅焦頭爛額。
八陣盤劇烈的震動,肯定是與星空異變有關,他駭然的暴喝道:
“啊……都別看啦……若是讓它遁入星海中,你們都要全部死翹翹……”
好不氣人,任他喊破嗓子,也沒有人搭理他,因爲宇宙中的畫面太震撼,讓人移不開目光。
喝!
虛空裂開,大端工霍蒼生瞬息而至,他神識輻射開來並暴喝道:
“醒來……看什麼看……不想活了麼你們?趕緊,大家共同施法壓制八陣盤。”
一吼驚醒了入神的人們,他們中的某些人一邊配合着大家施法壓制八陣盤,一邊還時不時的擡頭瞟向天穹外。
神秘的大氣層之外,有人影綽綽、有器物沉浮、還有古老蒼茫的大星顯化,緩緩轉動,光陰碎片飛舞。
不光這些,有一口棺隱約的浮現,它……太大了,橫亙在宇宙星海中,有大浪滔天、有無數的大星崩潰墜落、也有一個個大世出現又毀滅。
界海洶涌,有一口蒼茫巨大的棺槨在緩緩的漂行,給人以很慢很慢的錯覺。
可實際上,它快的離譜。
嘩啦啦的八套大鐵鏈摩擦一顆顆古老大星,讓它們火星四濺、崩開,甚至炸開,消散。
兩根粗大古老的青銅柱,如神山大嶽一般屹立在大棺槨的前方。
隱約之間可以看到,拉棺的是八匹八種色彩且長着翅膀的龍馬。
萬古前,先民們稱這種絕世的龍馬一族稱爲“天馬”。
天馬行空,萬里無疆!
多麼恐怖的能力!
當代人的人回首、過去的人凝望、未來的人轉身……
回首的王越,看着大陽間界的人們鎮住了八陣盤,他才稍微安心的看着對岸。
星河無邊,界海無涯!
河岸對面有生靈,那是未來的人在轉身,在那羣擁有恐怖氣息的人羣中,有一人正踏着時空而來。
而界海中的大界中,也有莫測的生靈在遙望,在這羣人中,也有一位大帝在大步而來。
隔着無盡時空、無盡歲月,那兩人還是難以過來,大河阻隔了一切,界海更是難以橫跨。
只有依稀的兩句話語傳來。
界海中的生靈在艱難的大步前行,不過,很可惜,他的速度趕不上界海洶涌的速度,最終,他無奈的嘆息道:
“唉!我還是不夠強,我爲你阻擊過去,一定要守好你的當代。”
河對岸的生靈,她一身五彩帝衣飄舞,她也難以橫渡時光。
因此,聽着時光長河對岸那人隱約的把話說完,顫抖着伸出右手,想要去觸摸一下那個偉岸的男子,可惜,隔着歲月,隔着大世,無法觸及……
很遺憾,那人的身影漸漸消失,最終,她也只得傷心的落淚道:
“你……哥……要保重啊!你也要守好你的那段歲月啊,我一定會爲你平定未來,等待着你再出現……”
吼!嗷!
無盡遙遠的未知處,傳來了龍馬的嘶吼聲,很輕、很縹緲,彷彿沒有任何威力。
待兩人清醒過來後,一切猶如是做夢一般消散於無形無影。
立身在“大界墳”之碑下而不自知的王越和劉芳,他們不知道的危機正在臨近……
“小鳥,快……”焦急的谷女開口催促,她渾身殘破的騎在五色巨鳥的脖子處。
坐坐大墳如古老大星,遠遠在望,而通天古老的界碑下,一座大如神山的祭壇沉浮。
兩個猶如還在做夢的少年少女立身其上。
遠方的場景,讓五色神鳥心膽皆寒的同時,也讓她驚掉下巴,她不敢相信的口吐人言道:
“天哪,這倆小屁孩,他們是不怕死嗎?”
都什麼時候了,這死鳥還有閒心納悶。
心思電轉間,谷女聲嘶力竭的呵斥道:
“咳……別……別廢話,趕緊抓住他們……逃……”
咕嚕!呼!
巨鳥飛來,雙爪探出,一把就成功的抓起兩人,一雙色彩斑斕的羽翅猛然煽動,虛空爆鳴。
一剎那間,後邊的某座大墳裂開,一杆散發青光的大矛飛來。
咻!砰!
大矛威力無匹,僅僅只是它的餘威擦中五色神鳥的背部,就讓其炸開,血肉飛灑,羽毛凋零。
嗖,咣噹!
八陣盤及時飛來,拖住墜落的三人以及鳥兒的殘屍。
接着而來的是一口硃紅色的大棺材,它的棺材板打開一角直接收了大矛和八陣盤。
唉!
大墳閉合,有幽幽的嘆息聲傳來。
後邊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嚇得大端工霍蒼生和畢摩普羅的渾身汗毛直立。
片刻後,八陣盤和硃紅大棺材回到了先天神稻下。
兩道有些蒼老的身影浮現,他們心有餘悸的回頭看着某處虛空。
幾個呼吸過去,棺中的劉芳和王越相繼醒來,她看着王越開口問道:
“界海中過去的那個強者,我看不出來他是誰,但是,河對岸未來的那個女子,她是你妹妹對吧?
“等你再現?無盡歲月後,我們還是死了……”
能說什麼能!她都看到未來的一角真相了,王越什麼都不說,而是直接把劉芳攬在自己懷裡。
現在,王越終於知道那口被八天馬拉着橫渡宇宙星海的棺槨中葬着誰了。
晶瑩的眼淚滑落,似乎是道的哭泣,它化成了一縷執念飛走,沿着宇宙星空而去。
道傷?
外邊的兩者心有所感,他們感受到了它的氣息。
沉思良久後,畢摩普羅慘然道:
“很不妙,祭靈神……她……她惡化了……”
精神寄託受創,無疑會是對道心的莫大打擊,大端工霍蒼生剛想開口,王越的聲音就已然傳來。
“只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你們有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彷彿是一縷溫暖的曙光,給人以希望。
八陣盤浮現,上邊的谷女已然昏死過去,大矛洞穿了她。
仙古之後的天下間,恐怕也只有谷女能夠承受這霸道的大矛洞穿而不炸開了吧!
時間不聲不響的過去,王越開口道:
“你們兩位助我,我刻畫連接未來的法陣,只有在未來我們的時代才能把她救活。”
不久之後,當代大陽間界的虛空動盪,一座神光萬道的神山大嶽虛影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