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夫給他瞧瞧。”
王越昏死過去,藥王孫無情就要給他把脈。
忽然,一隻五色神鳥飛來,叼着王越就走。
天下四女趕忙緊追不放,而其他的人,直接傻眼。
老佛看着被鳥叼走的王越,他慚愧的開口道:
“阿彌陀佛,道友,貌似我們是誤會他了……”
張道主回答道:
“是啊,希望他沒事纔好,那可是輪迴鐮刀,被它們砍中,只怕……”
就在不久前,他們還敵視王越呢,就因爲蚩心的有意嫁禍。
幸運的是,還好有天下四女中的三女趕來,不然就危險了。
待一切平息之後,三大聖獸也相繼退去,不老山的玄武和陰陽山的鯤鵬都沉入了水中。
三仙山都很朦朧,在大海之上沉浮,仙音繚繞。
隱約中看去,在幽冥山上,有一位渾身黑衣的妙齡女子。
“唉!”
老佛他們都聽到了依稀的嘆息聲,隨後,整座幽冥山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海中。
只剩下了陰陽山和不老山,人們都看向對岸,奇怪的是,在陰陽山之上,看不到人影,只有一條雙頭蛇。
那條雙頭蛇直立而起,它看着不老山的方向,分秒之後,陰陽山也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吼……
畢摩普羅發出了神念,它向着橫斷山脈萬里傳音。
“道友,還請出手幫幫我,幫幫那個孩子。”
有一種莫名的能量規則穿破了虛空而來,瞬間就到達了橫斷山脈中。
“做了這麼多年的飯,怎麼總是沒有長進,胡椒麪放多啦,你做的飯菜,真沒有那位姑娘做的好……”
在橫斷山脈中,白衣老者正在品嚐屠夫做的小炒豬肝。
自己的師尊說話戛然而止,屠夫不解的問道:
“師尊,怎麼了?很難吃嗎?我重新去炒一份……”
屠夫走上前來,把菜端着出了正屋。
白衣老者嘆息道:
“唉!幫你倒是可以,而他,我幫不了他這樣的人,後臺太可怕,無需我出手。”
咻!
一雙剛纔夾菜的筷子,被白衣老者扔出,這雙筷子剎那擊破虛空不見。
大概半個小時過去後,屠夫又端來了一盤剛出鍋的大蒜葉炒新鮮豬肝。
屠夫感應了一下,師尊剛纔夾菜吃的一雙筷子,居然不在橫斷山脈中了。
他驚咦的道:
“咦?師父,你用了幾千年的紫檀木筷子呢?”
白衣老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示意他再去拿一雙別的筷子。
砰砰砰……
就在他問師尊的這同一時間的另一地,王越已經開始在變爲灰黑霧氣。
五色神鳥不安的口吐人言道:
“谷女,他本來就不是活物對不對?如果他是活人,爲什麼能抵抗輪迴鐮刀的輪迴火?”
谷女化成了一株蒼翠欲滴的水稻,它沉浮在王越的頭顱處,釋放出翠綠朦朧的光輝。
天下四女也同時趕來,在她們的體內都散發出各種霧氣,涌向王越正在散發而出的霧氣中。
不多時,王越的身體直接霧化了,六位存在都注視着那進入了特殊門戶中的霧氣。
那霧氣就是王越的身體能量。
谷女帶着磁性的話語道:
“四位,我先行一步……”
谷女眨眼就消失不見,天下四女也頃刻之間消失,她們尋着谷女的氣息而來。
“谷女,你是天下最殘忍的女神,等等我……”五色神鳥埋怨。
五色神鳥已經利用了禽族的破虛法,但是,不論它怎麼追都追不上前方那五位。
幾個呼吸之後,谷女來到了石門關,在她的手中浮現了一面古樸的梳妝鏡。
與此同時,四女也緊隨着出現在她眼前。
梳妝古鏡在谷女的手中不斷變大,立在了衆人的前方。
大概有直徑一米多大。
劉芳看了看周圍,這個所謂的石門關很古怪,似乎有些熟悉,其他三女也感覺此地有莫名的熟悉之感。
一、三、五、七、九。
上書五個奇數的古洞口,全都各自向外噴涌黑、灰、白、紅、黃這五種古怪的霧氣。
在當場的幾人看來,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佈局是天然形成,還是某種古老文明的文明的遺蹟,此地相當古怪。
忽然,在梳妝鏡中,有模糊的人影浮現。
吳顏輕聲道:
“你們快看,那就是他!”
她們看到了鏡中有人影,此時此刻的王越,他身處於像是礦洞的古洞中。
那是一條幽暗的道路,他趕忙打開了手機的閃光燈,不安的四處照射。
這條古路的周邊陰森詭異,有灰黑霧氣飄忽不定。
王越行走在這樣的古洞中,他納悶道:
“我不是在不老山上發威麼?怎麼就跑在這破洞中來了?!這是什麼地方……”
呼呼,嗚……
滴答,滴答,滴答……
他輕輕地移動着腳步,有陰冷的邪風在迎着他吹來,讓他感覺到身體發寒。
一滴水滴滴答一聲,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伸手回來一看,居然連水滴都是灰黑色的。
不多會,有腳步聲傳來,他屏住呼吸立身在一旁。
有模糊的虛影走來,他大氣不敢出的暗想道:
“嗯?居然是精氣神魂魄?難道這是通往陰間的輪迴古路?我去……這是什麼妖怪生物的魂魄?!好不嚇人……”
來的居然不是人的魂魄,而是一種長着龍腦袋人身的怪物霧氣。
當這個怪物走過去之後,王越看到了地上有一行淺淺的足跡,居然不是人的腳印。
剛纔那怪物,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居然轉過身來往回看。
計蒙神昊火自言自語的道:
“剛纔什麼情況?我居然有種腿腳發寒的感覺,有生氣,是我的錯覺嗎?
“不管了,我還是趕緊走吧!這該死的盡頭在哪!有盡頭嗎?我是活着,還是……”
後邊逐漸密集的腳步聲,嚇得他撒丫子就跑。
外界的劉芳捂着嘴驚呼道:
“天哪,那些是什麼怪獸?”
聽了她的話,谷女好奇的看着她迴應道:
“他們不是怪獸,那些只不過是他們的本體而已。
“他們都是先天強大的古神,分別是計蒙神、句芒神、於兒神、陸吾神、泰逢神……等等。
“嗯?酸與也死了?武羅神也死了,難道……”
谷女心想,要是讓她們看到自己真正的本體,估計會嚇着她們。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王越的面前來了一個更妖邪的怪物,嚇得他腦子嗡嗡的響。
儘管他屏氣凝神,也同樣阻止不了自己的心跳加速,這些生物讓自己感到有些熟悉。
驀地,終於想起來了,他心想道:
“這些不就是“山海經”裡的怪物麼?難道……”
王越看着眼前的性感怪物,只見,它體態優美妖嬈,有着四隻炫麗多彩的翅膀、有着六隻幽藍的圓眼睛、還有着三隻修長的爪子……
而且,它渾身長滿了孔雀一般華麗的羽毛。
不過,它的尾巴長着蛇一樣的鱗片,很嚇人。
王越的眼睛往上瞟,看到它頭上長着一隻向前翹的羽毛角,兩隻耳朵噗簇噗簇的煽動,很是靈動。
這隻怪物,它居然看到了王越的肉身,它開口道:
“人氣?
“好熟悉的感覺,居然是人的生氣,你是誰?怎麼會在往生路上?”
說着說着,這個另類的怪物幻化成了一位絕美的少女。
王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張大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嘴裡能塞下西紅柿。
少女見他目瞪口呆,不說話,於是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不說話呢?你是個啞巴嗎?好可憐呀!!!
“小弟弟,你也是去投胎涅槃轉世的嗎?不對呀!你怎麼是肉身狀態呢?你居然沒有經過衆生古磨的碾壓……”
她透露的這些話,讓王越很驚奇,衆生古磨更是讓他不解。
他心想,“衆生古磨,它……”
當想到衆生古磨時,他纔想起來,衆生古磨被自己當板磚砸蚩心用了,不知道把它砸到哪去了。
這一秒的另一個世界,也就是在十方世界中,有滅世之劫。
那衆生古磨何其可怕,它砸穿了世界的壁壘而來,直接砸毀了一個大州,把蚩心的幽魂直接砸成了光雨。
嗡隆,嗡隆隆……
如此這般的可怕威勢,居然還沒有完,它像是在劇烈呼吸一般劇烈震動。
有無窮無盡的生靈被它霸道的撕扯之力吸附而來,這簡直就是在當着一界之主抽他的耳光不說,還用他的子民當穀物在磨。
被磨滅的萬靈衆生,形成了朦朦朧朧的混沌霧氣,這些霧氣變成了無主之物,包裹着巨大石磨,猶如在孕育着什麼!
看着如此可怕的滅世之威,地皇當即飛身而去,他的肉身變成了比石磨還要巨大的恐怖身軀。
地皇一脈的無上經文,被他演繹到高深莫測的境界,有經文聲響起。
隱約間,虛空動盪,居然承受不住他龐大身軀的擠壓。
雯時間,大道幽花朵朵開,漫天幽藍花粉向他涌來。
“噗……”
“幽藍大葬經”被他強行催動到最高境界。
纔是悟道境而已,強行催動他們地皇一脈的無上經文,簡直就是在找死。
剛試圖強行催動,他就口噴鮮血,他擡起猶如星河的右手,想要一巴掌把衆生古磨拍出此界。
並且,在他的手掌上還閃耀着另一種符文,那是外敵送給他的“大封經”。
彷彿是有萬千大星一般沉重的手掌,輕輕地拍在了古磨之上,眼見着古磨就要被封印縮小了,異變又突然爆發。
古磨直接向着他們地祖神山撞來,那是無上的威勢。
虛空都被它的沉重霸道之力碾壓瞭如蛛網一般碎裂,有漆黑的虛空裂縫裂開,四處蔓延而去。
這擋無可擋的一幕,嚇得地皇一脈的統治者蚩炎暴喝道:
“屍婆,趕緊舉行血祭,祭掉莫州用以抵抗它……”
得到他的喝命,大巫祭尸婆也絲毫不拖沓,她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微笑,隨後,她直接搖動無上地魂器“水晶頭骨”。
在剎那間而已,從她手中的無上地魂器“水晶頭骨”裡飛出了六個詭異符文。
下一秒的十分之一秒後,十方世界那遙遠的莫州,一個大州的草木、走獸、人類、妖民……等,在頃刻間化作了血雲。
所有的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的功夫之間。
嗖!
然而,讓蚩炎抓狂的是,衆生古磨在即將砸中地祖神山時,它居然嗖的一聲就消失了……
……
轟……
只要王越一冥想衆生古磨,它就會瞬間浮現。
不論它去到了怎樣的時空、就算它去到了宇宙的盡頭、哪怕它回到宇宙誕生之前、它也會在瞬息間歸來。
只有一個原因,王越始終都是它的主人。
即便萬世滄海桑田,即便蒼生海枯石爛,也改變不了“王越是石磨之主”這個事實。
隆隆,隆隆……
王越指着自己頭上的大石磨問道:
“你說的衆生古磨,是它嗎?”
當石磨進入了此時此刻的輪迴古路時,在那遙遠過去的石磨,它突然消失了一瞬間。
看守它的屠夫,直接傻眼,這可是鎮壓詭異不祥之路的古磨,它居然消失了一瞬間,這絕對是恐怖的大事件。
屠夫不淡定了,他立即向一位白衣少年說道:
“白夢,大事不妙,那盤古磨出變故了,它消失了一剎那……”
古磨消失一剎那,這可是亙古未有的可怕現象。
白夢立即開口迴應道:
“你必須好好鎮守此地,萬萬不得出現任何紕漏,一定要確保“永動眼”在不間斷地運轉註視,我去去就回,切……”
這位白夢,他話還沒說完就消失於無形。
不久之後,他出現在一座大不知多少萬里的蒼茫巨城上空。
一座像古老星球雕琢而成的巨龍宮殿羣浮現,它整個都是青銅材質打造的,帶着不朽的氣息。
遠遠的就能夠瞧見,有一位帝威浩蕩的天帝,他正站在龐大的祭壇上觀天。
白夢可以感知到,這位天帝的實力,真的很恐怖,這是一位眼眸幽邃如黑洞的青年帝皇,在他的一身帝袍上,有巨龍、有星圖、還有花草魚蟲鳥獸的圖紋……
白夢還沒現身,這位天帝率先發出神念道:
“白夢司命,是否是那件器物出現了變故?”
白夢瞬息而至,他立身在祭壇之下抱拳道:
“天帝,果然出現異常了,您應該早做打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舉世涅槃的歲月來臨了……”
這位大帝,他目光幽幽地看着那條古老的路。
他的心裡有不甘,他心想,“那究竟是怎樣的可怕之地,居然要抹殺我們這整個大世紀?”
恍惚之間,他看到了諸天崩潰的異象,時間停止,就連宇宙星海都是一片死寂。
莫名有感,他還看到了一個古老宏大的大世界,在那廣闊無邊的大界中,有天文數字的大墳……
……
酸與一族的荒罄兒迷茫的問道:
“這是萬天帝鎮壓在輪迴路出口處的衆生古磨,目的是爲了碾壓世間萬靈的肉身,磨滅不祥物質。
“如此一來,才能讓再投胎往生的生靈可以返璞歸真,它怎麼會在你這裡?”
聽了她的話,王越隨口回答道:
“是我在巧合之下撿到的!
“誒?你叫什麼名字?你們這是從哪裡來?又要去往何處去?”
王越問的這些個問題,可把荒罄兒問住了,荒罄兒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又要去往何處。
她對着王越搖了搖頭。
忽然,王越看到在她的脖子上戴着一個小玉瓶。
“你脖子上掛着的是什麼?”他開口詢問。
在這一刻,荒罄兒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戴着玉瓶。
經過一番琢磨之後,他示意荒罄兒把玉瓶取下來給自己看。
王越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個美少女,她比劉芳都要水靈的多,當玉瓶脫離荒罄兒脖子的一瞬間,它直接化作了一位美婦人的虛影。
這位虛幻的美婦人,她微笑的看着眼前這兩位年輕人,道:
“我的寶貝女兒,當你看到孃親的這個投影時,仙古紀元早就葬下了……
“孩子,他是我們的恩人,待你重新出世時,一定要報答他。
“在未來你出生時,你的記憶就會被抹去,你得讓他想辦法幫你留住記憶,再……”
一股陰風突兀的吹來,直接就把美婦人的虛影甄滅了。
荒罄兒的雙眼模糊,她已經在孃胎裡了,卻是無法流淚。
然而,王越聽了那位美婦人的話,他若有所思,接着,他的手伸進了萬物袋中摸索。
一會後,他掏出了一支寫字不會褪色的毛筆,二話不說就在荒罄兒的精氣神內寫了“衆生古磨”四個字。
王越壞笑道:
“嘿嘿,前塵往事了,你就放下吧!沒有必要再留戀了……
“你拿着這支毛筆飛着去,在他們的精氣神內寫“衆生古磨”,你放心吧,以後我們若是有緣,還會再見到的,去吧!”
“嗯!”荒罄兒鄭重其事的點頭回應。
當她再回過頭來想要和王越說話時,剛纔的那個小男孩,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神秘的力量不斷地驅使着她向前飛去。
一路上,她每遇到一個精氣神飽滿的魂魄存在,就在他們的精氣神內寫下四個字。
那些存在也不反對,因爲荒罄兒的話語,真的很是好聽,猶如天籟之音。
而且,她還說:
“相遇即是有緣,我們就此留筆爲念。”
大家都很配合她的這一舉動。
劉芳等人看到,王越正一路逆着“輪迴往生路”而去,他不斷地在人家精氣神內書寫。
漸漸地,王越來到了輪迴往生古路的盡頭,在前方,居然有一盤衆生古磨的虛影,它堵在一個幽黑冷冽的古洞口。
最後,恍恍惚惚,恍若經歷了萬億年光陰,他來到了已然逝去的仙古歲月,這時候的仙古紀元,已經是破敗的廢墟。
駐足在這已經消逝了的仙古歲月裡,他看到了一塊有些眼熟的通天巨碑,與自己曾經見到的那塊巨碑相比,幾乎一模一樣。
讓他感覺奇怪的是,在這塊巨碑上邊有留言,好像是有人知道他會來到此地似的,這是難以言表的怪異感覺。
此碑留言,沒有說名字,也許是那位存在留言給衆生的吧!
“當你來到此地時,表明你已經重生,你是我,又不是我,我是你又不是你,因爲,我感覺到還有另一個我的前身……
“我無力保留我的文明,整個紀元被葬下,也許,我還能再次活過來,可到那時,你是否還存在?或者我們就是一體?
“我的名字叫荒極,世人尊稱我爲萬天帝,你呢?當然,你也不用說了,因爲我已經聽不到。
“那條古路很可怕,就是它涌出的妖邪存在,毀滅了我們這個年代歲月。
“你所在的那片天地,只是一個原始的世界……真的很小,它已經是最後的生命之地了。
“在你沒有變得足夠強之前,千萬不要冒然闖入輪迴古路,唉!回去吧!”
當王越讀取完石碑上的古字留言後,時空開始斗轉星移。
“喝……”
轟隆隆……隆隆……嗡隆隆……砰砰砰……喀嚓……
炸……
感覺到即將回歸現實之際,王越猛然砸出了衆生古磨,他立馬盤坐下來,調動渾身氣血運轉萬物呼吸法。
那衆生古磨,直接進入了幽黑詭異的古路中,一路強勢霸道的逆向摧毀而去,那條古路直接被它磨滅,有恐怖的雷暴在星海中炸響。
當……
一聲碰撞的聲響,響徹在整個時光長河中,王越雖然也被震得頭昏腦漲,但他依稀的看到,在那宇宙星空的盡頭,有一座青銅巨門橫亙在星海中。
衆生古磨直接被反震了回來。
谷女的梳妝古鏡,直接炸碎開來,她們全都昏死了過去。
之後,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小嬰兒浮現,被石磨載着降落在石門關的祭壇邊。
呼哧。
隨即有一道光影瞬息而至,這道光影突兀的閃過之後,此地徹底歸於平靜。
石磨連帶着小男嬰一起,直接在此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