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着那道極其危險的氣息凌厲的襲來,司馬濤面色蒼白,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不能善了。他有些顫抖地說道:“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師出無名的話,會被家族中其他人攻擊的,而且也沒辦法跟底下的侍衛長交待啊。”
聽着他的解釋,皇甫天殤似乎神色稍稍和緩了一下,對着坐在椅子上的司馬玉芳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父親的示意,司馬玉芳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讓你爲難的,如果師出有名,或是歐陽婷她出了什麼過錯,再由你出面維護家族安全的話,你可敢出頭?”
司馬濤面色明顯輕鬆了一下,隨即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小人甘願聽從夫人吩咐,莫敢不從。”
“呵呵,如此最好。”司馬玉芳輕笑一聲,向皇甫天殤的方向喊道:“爹爹!”
皇甫天殤身上的氣息有所收斂,他身形一閃來到司馬濤的面前,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護衛長大人,爲了安全起見,你先將這粒戮神丹吃下吧。”
司馬濤一驚,猛地後退兩步,有些驚懼地看了皇甫天殤幾眼,然後又轉向司馬玉芳,帶着哭音求饒道:“夫人,我可一直對您忠心耿耿啊,夫人…。”
皇甫玉芳眉頭微微一皺,纔有些不願地說道:“此時正是你表衷心的時候,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清楚。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好好辦事,我皇甫家絕不會虧待於你。”
司馬濤臉上露出一絲躊躇的神色,這戮神丹對元神有極強的傷害作用,如果到時候沒有解藥的話,那自己只能是元神消散而亡,而且同時還會承受非人的痛苦。可是眼前的情況,如果不接受的話,可能自己根本都不用想再走出間屋子。
“我吃!”司馬濤露出一絲決然的神色,接過腥紅色戮神丹,一口吞下腹中。
“哈哈,好!這纔是男子漢所爲,我很欣賞你。”說着,皇甫天殤手中光華一閃,取出一塊銀光閃閃的月牙形令牌,說道:“這是我皇甫家族的銀月令,現在我將它賞賜於你。只要你一令在手,皇甫家族的十萬子弟,均可由你任意調動。”
“不,小人不敢!”司馬濤連連擺手,惶恐地說道。
“嗯?看不起我這銀月令牌嗎?”皇甫天殤冷笑道。
“不,小人不敢。那我就謝謝皇甫家主了,小人定當爲夫人和家主湯蹈火,死而後已!”司馬濤顫抖着接過令牌,臉上露出無比激動的神色。這銀月令牌在皇甫家族中的重要,他可是十分的清楚,只要有令牌在手,除了家主階別的修士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受銀月令的節制。
“呵呵,護衛長大人嚴重了。現在有件事情就需要你馬上去做。”皇甫天殤淡淡地說道。
“請皇甫家主和夫人吩咐!”司馬濤立即一挺身,做出認真聽從的樣子。
見皇甫天殤沒有講下去,司馬濤只得將目光轉向皇甫玉芳。
“你現在回去,先不要聲張,只要聽到飄香院有任何異動,馬上帶領你的萬人護衛隊包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出入。明白了嗎?”
“是,夫人,小人一定照辦。”司馬濤趕緊說道。
“還有,你注意加派人手,做好各個出入口的盤查,不許閒雜人等隨意出入。”
“是,夫人!”司馬濤恭敬地回答道。
“好了,你先回去準備吧,注意不要聲張!”
看着司馬濤出門之後,皇甫玉芳纔有些疑惑地問道:“爹爹,您將銀月令這麼重要東西交給他,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皇甫天殤微微一笑,嘴角稍稍蹺起:“呵呵,女兒,一塊令牌能起什麼作用,關鍵是看什麼人在用它而已。你認爲皇甫家的子弟會聽從一塊令牌呢,還是會聽我的命令呢?”
“明白了,還是爹爹遠謀深算!”皇甫玉芳不由得佩服道。
天色漸漸有些放亮,已經能夠朦朧地看清不遠處樹木的模樣。
此時,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從罄竹軒出來,途經幾處守衛向飄香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負責守衛的侍衛都是趕緊挺直身子,恭敬地向着司馬長空打着招呼:“家主!”
司馬長空卻只是輕哼一聲,微微點頭,並沒有多做停留,步履匆匆的向前走去。
“咚咚…”大夫人歐陽婷的居處,從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一會兒之後,從裡面傳來一陣極不耐煩還帶着一絲睡意的女人聲音:“誰呀?吃了豹子膽了,竟然在大夫人這開玩笑,如果沒什麼緊急的事情,看我不輕饒你。”
陪寢的丫鬟打開房門,見到是司馬長空,猛地一愣,嚇得趕緊跪拜在地,戰戰兢兢地說道:“拜見家主,還請家主恕罪!”
“哼,這裡沒有你的事,你趕緊離開!”司馬長空冷冷地說道。
此時,丫鬟早已嚇破了膽,她一邊慌張地起身,一邊連連陪着不是,關上門,逃也似的離去了。
這時,終於從裡面傳出一陣慵懶而又富有磁性的女音:“小紅,到底是誰呀?”說完,從屏風後面緩緩走出一個體態豐滿,帶有一種成熟女人特有風情的女人。
“咦,家主,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罄竹軒了嗎?”歐陽婷極是詫異地說道。
“呵呵,去了罄竹軒難道就不能來你這飄香院了嗎?”司馬長空輕笑着,走到近前,兩隻手將那豐滿的身體慢慢攬在懷中。
“哼,家主還會想起我這飄香院嗎?該不會是在罄竹軒吃了什麼苦頭吧,咯咯……。”歐陽婷嬌笑道。
隨着一雙手不安份地攀上兩座結實的山峰,歐陽婷慢慢地閉上鳳目,呼吸也不禁有些急促起來。
就在這時,歐陽婷突然睜開雙眼,臉上露出異常警覺、驚訝和憤怒的神情。她一把推開司馬長空,身上陡然穿上一套紅色戰甲,手中擎着一隻紅色纓槍,厲聲質問道:“你,你不是長空?你到底是何什麼?”
司馬長空一愣,嘿嘿一笑道:“寶貝,我就是司馬長空啊,你怎麼會不認得我了呢?”
“哼,你身上的味道不對,別想騙過我。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此有什麼目的,否則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歐陽婷一舉手中的紅色纓槍,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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