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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段時間以來,每日上午林宇都是到符籙院的正殿找白長老學習符籙之術。短短月餘的時間,他進步神速,除了因爲身體修爲的原因,不能煉製一些大型符籙之外,其他的符籙幾乎都是信手拈來,一氣呵成。
對於林宇的出色表現,也讓白長老高興不已。多年以來,還從來也沒有見到過如此聰慧的弟子,在潛意識裡已有些想要傾囊傳授的意思。
“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你理解這是什麼意思嗎?”白長老坐在正殿中央,緩緩地說道。
林宇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道:“還請院主賜教。”
白長老點點頭,說道“恩,其實這裡主要強調兩點:一是心誠。符者,陰陽符合也,唯天下至誠者能用之,誠苟不至,自然不靈矣。故曰,以我之精合天地萬物之精,以我之神合天地萬物之神。精精相附,神神相依,所以假尺寸之紙號召鬼神,鬼神不得不對。
二是運氣書符。即要求書符者平時有內煉工夫,書符時發放精氣於筆端,使符篆上附着修真者的精氣。《雲笈七籤》卷七《符字》說:以道之精氣,布之簡墨,會物之精氣。就是這個道理。”
林宇苦思一陣兒之後,好似漸漸有了幾分明悟。
白長老接着說道:“咱們神宵宗符篆院一派更加重視這個原則,符朱墨耳,豈能自靈;其所以靈者,我之真氣也。符篆其實只是形式,起作用的是附着其上的精氣而已。這樣說,你可明白了嗎?”
林宇臉上一喜,露出若有所思所思之色。片刻之後,開心地說道:“謝謝您的指點,我好像已經理解了許多。”
“哦,那你說說看。”白長老一臉期待之色。
“您看是不是這個道理:咱們所修習的符籙,其實只不是一種法力外放的特殊形式,是以一種特別的方法和步驟先將法力存儲在符紙之上,然後在以法決激發,從而達到攻擊或是防禦等的作用。”
“恩,不錯。還有嗎?”
林宇又思索一下,接着說道:“我認爲,符籙的威力,抑或是強弱,並不是取絕於書寫符籙的人修爲的高低,而是看他在將法力畫制在符紙上的手法和技巧。還有就是符籙的煉製我感覺也並不一定是要先學會某種法術才能煉製,只要是明白或是瞭解這種法術的放法的要點,應該也同樣能夠煉製出來。”
說完,他平靜地看着白長老,臉上不喜不驚。
“啪啪…”一陣掌聲輕輕傳出。白長老一臉激動地看着林宇,露出極是欣慰的神色。
“你,你說得太好了,道出了我符籙一脈的真意。沒想到多年之後,我又遇到了一名如此聰慧的弟子。”
看着神色激動的白長老,顯得有些失態,林宇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您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白長老平復了一下感情,接着說道:“你是不是奇怪我爲什麼這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