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光是憑這小小的把戲,就想擋下我剛研悟出來的金剛劍道,簡直癡人說夢!”
看到尹易凡渾身氣息驟然變化,宮仇傑卻是絲毫不以爲然,冷冷一笑,去勢愈發迅猛雷歷。說罷只見他整個身形幻化出一道劍形,宛如來自太古,直刺尹易凡而去。
尹易凡渾身好似經脈燃燒,連面色也是漲現出了一抹通紅,雖然眼前的宮仇傑來勢洶洶,但尹易凡此刻心中所想的卻盡是朱雀掌之事,每當他自己逼迫到這一步時,眼看着朱雀掌即將脫體而出,卻都會因爲體內的極寒之力而導致最終功虧一簣。按照尹易凡的嘆息來說,真是成也它,敗也它!
這一次,似乎也不能意外,就當尹易凡運好朱雀掌奧義即將拍擊而出時,宮仇傑也是蹭的一聲,射向了尹易凡的面門。便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奇蹟卻並沒有發生,尹易凡體內的極寒之力再度呼嘯而起,以翻江倒海之勢,再一次的將尹易凡好不容易積壓而起的熱流鋪蓋而去,隨後留下的,只剩一片空蕩蕩的冷清,透着冰冷。
見到尹易凡前一刻還熱浪滔天,一股子絕世之掌即將拍出的樣子,這下一時,卻是陡然沒了消息,渾身不再那般灼熱,相反代替的竟是刺骨的寒意。
“死……”
宮仇傑可一點都不相信,尹易凡會拿自己的性命去當作賭注,來譏諷自己。想到這裡,宮仇傑歷喝一聲,手刀平空斬下,伴隨着身體如出鞘劍一般的迅猛,來勢無比洶涌,只叫所有擔憂尹易凡的人,都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面色霍然而變。
“哼!既然灼熱天生與我無緣,老子也不強求。朱雀掌不就是需要火焰嗎?既然我不能凝練出赤炎滔天,便化作無盡地獄冥火,照樣能焚盡這世間的一切!“
尹易凡的聲音如斬釘截鐵,充斥在整片廣場之上,隨後,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伴隨着“霍”一聲的巨響,尹易凡渾身再度燃起洶洶烈焰,只不過這焰火卻並非熟悉中的赤紅顏色,相反十分幽藍,藍的幾乎發紫,正是世間少有的地獄冥火,竟是被尹易凡以渾身死氣,打通而出。
“磁……”
宮仇傑還未來得及吃驚,一道手刀便已經斬擊而下,正好落在尹易凡渾身燃起的冥火之上,發出一陣滋滋滋的聲音,只叫前者眉眼鉅變,倒吸了一口冷氣。手刀毫無懸念的被焚燒成一片虛無,甚至連渣都沒有留下。
而宮仇傑的一條手臂,也是頃刻間發紫發青,面目猙獰。尹易凡渾身燃燒的雖然是火焰,卻非尋常火焰,而是極其少見的冥火,冥火素來以陰冷,森然著稱,這才宮仇傑被燒到的手臂並沒有發出焦臭味,而是被凍的面目全非。這還是他及時開啓自己五元境的不壞金身,纔沒有落得過於悲慘的下場。
“你居然會冥火?”
宮仇傑滿目之中透着難以置信的模樣,看着尹易凡的神色,也是第一次泛起了忌憚之色。
而尹易凡卻是沒有理會前者的震驚,只是淡淡的望着自己的手臂,一陣沉吟:“居然真被我激出極寒的冥火,好,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死了。”
想到這裡,尹易凡再度看向宮仇傑的時候,目光之中也是多了一分冰冷的漠然,淡淡的說道:“逼我出手的代價,你可清楚?”
“哼,你敢?”
這裡是上清宗,說白了是他宮仇傑的地盤,又豈會相信尹易凡有勇氣在這裡置自己與死地。
“哼……”
對於宮仇傑這可笑的自信,尹易凡卻是一點都不去理會,那渾身洶洶的冥火再度燃起,是何意思,用腳底板都能想得到。
“住手!”
便在這時,千丈之外的那座巨殿之中終於是騰盪出了一股子強烈波動,伴隨着一道極爲蒼勁的聲音陡然激射而來,尹易凡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冥火雖然氣勢滔天,卻還是一點不剩的被這股氣息壓制而住。
尹易凡並沒有驚慌,只是嘴角不留痕跡的勾了勾,道:“終於肯出來了麼……”
“你是尹易凡?”
這老者一襲青袍,氣如貫虹,直插而出,屹立於尹易凡的頭頂上空十丈處。
“見過前輩!”
尹易凡也是借坡下驢,不卑不亢的躬了躬身。
“好不囂張!”
青袍老者一臉氣勢不怒而威,只叫廣場衆人無不爲之微微震顫。尹易凡估摸着這老頭的實力不在軒機閣賀閣老賀得勝之下,起碼是六元嘿雷境以上的人物。
“刑長老,這事……”
這青袍老者乃是上清宗主宰刑罰的一名長老,位高權重不說,一身實力,也是登峰造極,即便是身爲儲宗的宮乘名見了,也必須得行李,絲毫馬虎不得。
“不必多說,莫不是以爲老朽瞎眼不成?”
刑長老淡淡的哼了一聲,隨意的瞄了一眼那模樣狼狽的宮仇傑,隨後還是將目光落在的尹易凡的身影之上,道:“整個軒機帝國都在緝拿你,來我上清宗作甚,莫不是想尋棵大樹好乘涼?”
“嘿……”
尹易凡咧嘴一笑,也沒有解釋什麼,點了點頭,道:“小子確實有困難,需要上清宗的幫助。”
“哈哈哈……”
聞言,刑長老兀自狂笑,許久之後,才淡淡的陰沉,道:“好大的口氣。”
“刑長老,這小子如此看輕我上清宗,請你出手狠狠的教訓他。”
宮仇傑不知何時也是恭謹的站立起身,雙眼死死的凝視着尹易凡,恨恨說道。
“住口!”
刑長老無端暴怒,怒視宮仇傑,冷笑道:“我謝他還來不及,作甚出手對付他?”
“什麼?”
被刑長老這般呵斥了一聲,宮仇傑雖然大吃一驚,但還是不甘心的喃了一聲。
“若一如從前,你宮仇傑日後斷然是達不到沒什麼出息,那宮乘名還落寞十年,你可想步他的後塵?尹易凡殺了殺你的銳氣,對我上清宗也未必不是好事。”
刑長老語氣陡然變改,饒是尹易凡也是忍不住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宮乘名汗顏,而宮仇傑卻是渾身一震,面色陡然沉寂而下,許久之後才似恍然大悟,對着刑長老拱了拱手,淡淡道:“刑長老,弟子知錯了,這便閉關自省去!”
“嗯……”
刑長老淡淡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去看宮仇傑,相反卻是對尹易凡青眼有加,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先前對尹易凡所說的幾句尖刻話語。
“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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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大殿
與軒機大殿有幾分相似的是,主位之上也是空虛無人。只有兩側的衆位老者,個個面色沉吟,似是商討着什麼大事一般。右首位是方纔那刑長老的位置,此刻還沒有歸來,至於左首位,正襟危坐的居然是一名少年,而這少年的聲音無比蒼老,彷彿是活了數百歲,風燭殘年。
“那尹易凡既然來了我上清宗,便施些恩惠罷!”
老妖怪一般的少年淡淡吟聲,話語雖輕,卻是誰人都不敢無視。
半晌之後,纔有一名老者略有幾分遲疑的說道:“這尹易凡乃是軒機閣的重犯,我上清宗若是與他交好,豈不是正兒八經的打了他軒機閣一個巴掌?”
“比起本來關係就不好的軒機閣,我認爲還是這個尹易凡有出息。況且,你們別忘了,我們宗門之內,還有一個掌控者的存在,若是不待見尹易凡,估計那掌控者日後能不能踏踏實實的做我們上清宗的人,都是個問題。既然得不償失,便交好那尹易凡罷。”
另一個老者也是淡淡的嘆息了一口氣,顯然是擁戴先前那“少年”的意思。
“軒機閣麼,我們總有一天要與他們分個恩怨,如果是因爲這一點,我們更要交好那尹易凡了。此子現在才四元境巔峰,便能擊敗有着準六元境實力的宮仇傑,日後能到哪一步,即便是連我,都不敢妄下定論。”
少年一錘定音,大殿之中也是達成了共識,上清宗要幫助那尹易凡。
便在這時,大殿之外,也是緩緩地走進了兩道身影,赫然便是刑長老與尹易凡。看到衆人皆是向着尹易凡投去了善意的目光,刑長老也是大致猜到了商討的結局,不由咧嘴一笑,明知故問,道:“怎麼樣,諸位,商量的如何?”
衆人沒有回答,只是左首位上的“少年”微微頷首。隨即淡淡的笑了一聲,開門見山道:“尹易凡,來我上清宗有什麼事?”
雖然大致猜到了這些人似乎都對自己沒有太大的敵意,尹易凡卻不敢過於託大,先是微微的躬了躬身,對着上清宗一衆跺一跺腳便能引起軒機帝國地震的大佬們問候了一聲,道:“小子冒昧打擾,還請恕罪。”
“呵呵……”
對於尹易凡這般“識相”,大殿衆人都是暗暗的點了點頭。
只有那“少年”微微的皺了皺眉,淡淡的提醒了一句,道:“上清宗,有什麼是你需要的?”
ps:這個月,估計又要停更幾天了,真的不好意思。保守估計需要20天。本來本書即將到達高潮了,我也儘量學着加快進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出什麼事,但沒辦法,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有心,也有一點力,可總歸是事不由人,得停那麼十幾二十天了。以前斷了兩次,第一次沒說就停了一個半月,第二次說停兩三天,卻沒了兩個月,但這次一定是20天,說到做到,給我最後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