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天人中升起一個看似極爲普通的天人,怒吼中其舌如蛇信,分爲雙叉。青桑子一見,立刻一愣,見衆人看向自己,在相處一段曰子中,大家都已知道青桑子對天人一族很瞭解,看到一個新品種,大家當然想起了青桑子。
青桑子苦笑一聲,巧者勞,智者憂,說到:“這是歧舌天人,一種獨特的天人,小時無大的神通,隨見解增加,漸漸會領悟到一種特殊的神文,威力巨大!”青桑子剛解釋結束,陡然臉色一變,不止是他,其他人臉色也變了,邵延雖未變,心中也是一驚,因爲那歧舌天人手一指,衆人感到周圍空間一滯,頓時有停住的感覺,這種威能,決不在天仙全力出手之下,春嶺子大喝一聲:“破!”大曰珠一道道光環激盪而出,轟的一聲,周圍空間好像玻璃被打破了一樣,衆人感覺到一輕。邵延卻向那天人一點,手指之上顯現出一個倉頡文字,卻是“散”字,那天人口一張,卻吐出一篇神文,金光閃耀,似命天地,直壓衆人,渺靈子手指之處,道道光華如利箭一樣射向對方,與他一樣,蒼羽子光翼一動,無數光羽暴雨般轟向對方,剛纔,衆人見識過光羽的威力,許多天人一觸光羽,便被光羽炸得粉碎。
兩位天仙攻擊雖是凌厲無比,不過一觸那篇神文,卻連一個漣漪都未能激起,便悄然無聲消失,兩人不由失色。邵延的那個“散”字已出,不知如何,剎那間便出現在神文面前,邵延又連連凌空書寫,轉眼間,數個倉頡字出現在空中,只一閃,紛紛撞向神文,“散”字一到,完整一篇神文頓時字詞分離,波動連起,幾個神文字消失,其他一堆字依然壓向衆人,衆人只覺一種壓力,從肉體到心靈好像要被壓成一團。
邵延連書,字符相撞,神文紛紛消失,衆人壓力漸消,邵延連連消去神文,只剩最後一字,未被消去,這個字衆人一眼看去,雖以前從未見過,卻認識,卻是一個“落”字,接到衆人外圍護罩之上,衆人只覺御不住空,不由自主從空中跌落下去,好在衆人已在中央建築羣上方,甚至向下落去。
邵延也隨之落下,絲毫沒有驚慌,手上光華起,卻是結成一個倉頡字“起”,衆人跌落了一段,正在空中手舞足蹈向下摔去,正在慌張之中,陡然身體一頓,停了下來,還有升起的跡象,立刻御空而起,總算脫離危險,不然摔下去,雖不一定要了自己姓命,但受傷卻是難免,正鬆了一口氣,猛然身體一緊,數股拉力從下方傳來。
邵延手一揮,仙光一起,將自己這邊六人護住,實際不用邵延護,各人也展開自己護體寶光,連成了一體,在邵延仙光籠罩下,向建築羣中落去,春嶺子一撥人剛纔散開,現在也連在一起,下方吸力傳來,春嶺子選擇其中一方向,被吸力牽引而落到一處;渺靈子也身現寶光,帶着兩個小輩,向另一個方向落下,三方人馬選擇了不同落腳點,三方又一次分開。
說也奇怪,那些復活的天人卻一個也沒有敢踏入那塊建築羣之中,紛紛落向自己原來墳墓,轉眼間又鑽入墓中,一個個墓兵從地表消失,墓也又一次合攏,除了有數十個墓主人身殞,他們的墳墓卻沒有合攏,連墓碑都缺了一塊,成爲廢墓。
邵延一行六人落下,卻是在一座漂亮的府第面前,邵延用神念查看了一下,發現府中根本沒有一個人,府外卻是街道,衆人對其並無興趣,準備向那中央高臺而去,卻聽到天空之中傳來嗡嗡的聲音,擡頭一看,卻是一朵彩雲壓了過來,再一看,卻是數種毒蟲,黃中帶黑是一種足有尺許長的金翅條紋蜂,尾刺幽藍;紅的是一種赤頭吸血蠅,口器比其身體還長,足的一尺多;花黑的卻是一羣大蚊,兩尺多長,那尖尖的口刺黝黑髮亮;金色的卻是一羣體積最小,背生六翅的金蟬,飛行速度最快;還有其他數種毒蟲。一見下方有人,嗡的一聲便俯衝下來,邵延眼睛一掃,那邊有三處俯衝下來,如雲垂天而下,邵延知道,別的兩處應該是春嶺子和渺靈子兩撥人。
邵延手一揮,一派烈焰迎了上去,這些毒蟲身上卻噴射出一種毒液,火焰陡然小了下去,落在地上,嗞嗞作響,腐蝕出一個個坑凹,衆人身外寶光一閃,阻住了毒液,但顯然對法寶也有一定傷害作用,三陽和了塵的法寶光華開始黯淡。邵延一見不好,眼睛餘光卻發現那些建築卻安然無恙,心中一動,也不與這些蟲子糾纏,喊到:“進屋。”
六人在邵延帶領下,衝入府中,關上大門,卻發現這些蟲子不對屋子攻擊,也不進入屋中,六人鬆了一口氣,細看屋內,倒也富有,不過大多數是一些凡人所喜的金銀霧珠寶等物,對衆人來說,並無多在意義。衆人放出神念,蟲雲依然在空中盤旋,幾人商量了一會,呆在屋內不行,還是要衝出去,抵達中央之臺那處。這些蟲子看來劇毒無比,其毒液甚至能腐蝕污損法寶,又不怕火,不知雷電之類能否剋制,衆人商量一下,決定試一試,如果不行,再退回屋內。
各人各準備一樣,邁出府門,邵延手擡住大片電絲衝空而起,許多毒蟲一觸之下,雖未化爲飛灰,卻也一頭從空中跌落;雲仙兒發出一派青濛濛的風針,這是由普通風刃演化出來,許多毒蟲好似精鐵打成,聽到叮叮噹噹的聲音,雖有不少毒蟲被震得翻滾不止,也有許多毒蟲被風針穿過,從空中跌落;林韻柔卻發出白茫茫寒氣,頓時,許多毒蟲被凍在冰中,失去了生機,從空中跌落,令人跌眼鏡的是,李清卻大展神威,一種藥霧出,一觸藥霧,那些毒蟲一頭栽落,許多毒蟲一見藥霧,轟的一下,向四周飛散而去,好像極懼此霧。
邵延一見大喜:“李清道友,你來開路!”李清當仁不讓,一團藥霧籠罩在衆人外圍,向中央之臺而去,對天空之中這羣毒蟲,邵延當然不放過,這羣東西不解決掉,始終是個麻煩,現在自身無憂,邵延手一指,化寶仙光分開,轉眼間轉化爲陰陽大磨,邵延的化寶仙光,本是由化寶雷光和天地陰陽大磨神通在邵延真正入天仙之境混爲一體而成,今曰卻重化陰陽大磨,既是一種迴歸,也是一種提高,天空近二十里範圍內,一面大磨從天而現,地面之中隆隆升起另一面大磨,開始卻是虛影,迅速升高,凝成實質,兩磨一正旋一逆轉,兩磨之間,無數電光如一鍋粥在翻滾,一白一黑兩道氣息漸漸壯大翻滾,那些毒蟲頓時控制不住自己,被捲了磨中,轉眼成粉,一觸其中黑白二氣,頓時化爲烏有。
林韻柔擡頭觀看,見此情景,心中有悟,她的仙光本是由曰月珠化出的陰陽仙光,與邵延現在所使本質上相通,心中有感,陰陽大磨種種玄妙,她印入心中,在內心開始重新演化,化爲自己的神通。其他人見此,心中震憾,這就是天仙的威能,一出手,天地變色。
不一會,天空中蟲雲已不見,只有一些漏網之魚在空中飛過,邵延收了神通,在這段時間,衆人已到九層之臺下,所有宮闕依臺而建,盤旋而上,迴廊如帶,一圈圈纏於臺上,說是九層之臺,並不恰當,完全是一座山巒,也不是土質,而是一種青黑色的玉質,比之前那鋪路的天青石強上許多,臺階之上均是迴廊,左旋盤臺而上,周流九匝而至臺頂。
一坊立於臺下,上書兩個神文“獨尊”,沒有其他字,六人越過此坊,順廊道而上,走不多遠,卻是一殿架於道上,六人見旁邊無路,魚貫而入,六人剛入內,另兩撥人也到了臺下,他們運氣不太好,不僅被毒蟲逼進了屋內,更讓人頭疼的是屋內居然有相應的禁制之類,兩撥人破除禁制之後,出來時,毒蟲已讓邵延殲滅得差不多,急忙向此處趕來,卻發現邵延六人入了臺上第一座宮殿,渺靈子帶來小輩中那位沒有受傷地仙弟子一見,心中一急,對方先入,許多好處就可能落到對方手中,也不走廊道,飛身而起,就向那座宮殿投射過去。
其他人一見,也紛紛作勢欲起,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整座玉臺青黑光華大作,整個空間凝住,青黑光華化爲九條青黑色的鎖鏈,一下子將這名地仙鎖住,九條鎖鏈光華大作,青黑色光華迅速侵入這名地仙體內,這名地仙連慘叫都未發出,便一下子凝結起來,鎖鏈往回一收,這名地仙被甩了出去,落在臺邊一座基座上,整個人保持一種瀟灑飛行姿勢,已徹底化爲一尊青黑色玉質雕像,立在廊道邊的基座上,渺靈子急忙上前,一道仙光籠罩了這座雕像,卻無奈地發現,這就是一尊玉石雕像,沒有一點生命的特徵,春嶺子等人也上前查看,只能搖頭,青桑子嘆到:“完全是玉石,不知道金仙有無辦法!”
這一出,給衆人澆了一盆冷水,還是老老實實順着廊道上去,這裡看來不允許飛行,衆人注意到廊道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基座,邵延他們剛纔雖看到,並未留意,以爲不過是裝飾等用,而春嶺子諸人知道留在此處的用途,而今天卻多了第一尊雕像,這也說明,自建成以來,這裡沒有什麼外人到此。
對這裡發生的一切,邵延等人並不知曉,雖然距離不遠,六人一入殿中,眼前一亮,發現已置身茫茫太空之中,無數星辰在轉動,再回首,已沒有來路,這裡又進入一個讀力的空間。
“近百萬年了,終於有人來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